白雪红血-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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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耕:李县长,这是咋回事儿呀?
李富铭得意地:善耕呵。多亏我早有准备,想到这股流匪要有举动。所以将这几个土匪一举抓获。
关善耕拉住李富铭:李县长,不能抓!
李富铭一愣:哎!善耕,怎么不能抓?
关善耕:真不能抓。
李富铭:这帮土匪扰乱乡里,劫夺钱财,有什么不能抓?
善耕:李县长,没空儿细说,反正有两方面不能抓。
县长:哪两个方面,你说说我听听。
关善耕:李县长,第一个方面,是大帅有信,让葛金财放人以后,给他们留一条生路;第二个方面,人家是来送还四姑娘,咱要抓了人家,有点儿不仗义。
李富铭惊异:大帅的信?!
关善耕:对!大帅的信。
吴三等四人注视关善耕。
李富铭:关善耕,你是想救他们做个好人吧?
关善耕:真有这信,是我亲自带回来的。
李富铭:信在哪儿?
关善耕:李县长,信在别人手里,县长若是不信,明天善耕把信给你送去。
李富铭:关善耕,你不要耍弄本县。我是这儿的父母官,百姓遭匪,我理应为民除害,你若阻拦,即视为与匪同伙,别怪本县把你也秉了公去。带走!
众保安团员带吴三等欲走。关善耕张开双臂拦住:慢,李县长,这件事利害在后,李县长还须三思而行。
李富铭:我抓几个土匪,有什么利害?
关善耕:县长,你若不信,关善耕愿拿脑袋担保。
李富铭:善耕呵善耕,我要你的脑袋有什么用?上边有令,一颗匪头,二百块大洋,现的。押去就换。
关善耕:好,不就四个、八百块大洋吗?我拿。
李富铭:善耕,两码事儿。我倒不是非要这二百大洋换条人命,关键是匪患不除,地方难宁。
关善耕:这我知道,县长,您是为了百姓。但确实大帅有令,你若不信&;#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对,程子风这个人你知道吧?
李富铭:不就是大帅身边那个程子风吗?
善耕:对,程子风先生的信现在家中,李县长若是不信,可随我到家中一阅。
李富铭惊讶状:程先生也有书信在?
关善耕:对。
李富铭:果真如此?
关善耕:果真如此。
李富铭:得,我信你一回。放人!
保安团员将吴三等人放开,吴三等人接过马匹。
吴三:关大东家!
关善耕:还不快走!
吴三等人上马。
吴三马上拱手:关大东家!后会有期。
善耕:快走!
吴三等人拍马飞奔而去。
98、秋日。日景。关家大院正堂。关如水与李富铭隔桌正坐。关善耕、四妹等立于两边。
关如水:有劳李县长为我关家的家事操心。
李富铭:关老先生,只怪善耕不愿县上干预此事;不然本县带人出兵,早已将四姑娘救回了。
关如水:那是自然。只因老朽怕李县长带兵出去,有个闪失,这龙岗县岂不是失了一位如水的清官吗?
李富铭:老先生过奖了,富铭为百姓办事,实在诚惶诚恐,常觉寝食难安,却仍有疏露,这使富铭深感愧疚哇!
关如水;哪里,这县上的百姓每提李县长,无不竖指躬身,赞不绝口哇!
李富铭:富铭差得还远。只因天下尚未太平,但觉自己任重道远而已。
关如水:李县长是怎么和子风相识的?
李富铭:哎呀,这可就说来话长了。那还是我在北平的时候,当时恰当风华正茂,血气方刚,唯以孙先生革命之号召为人生大志,所以,同随子风风里雨里走过。后来也是为国家大计,想做一些实事,在子风推荐之下,才来到这里,当起一任县长啊。
关如水:要是这样说,有子风一面,咱们也是朋友了。
李富铭:那还用说吗,以后家中有事,尽管吱声,富铭愿为效力。
关如水:李县长,关家在此但求过安宁的日子,还求李县长日后多多照拂呢。
李富铭:这个自然。
99、秋日。日景。王元村。葛金财屋内。葛金财、吴三等。
吴三等四人喝水。
葛金财拍案而起。
葛金财:嘿!关善耕,仗义呀!
吴三儿:葛爷,拉段长生干啥?
葛金财:还关善耕个人情。
吴三儿:葛爷,不成!
葛金财:怎么不成?
吴三儿:葛爷,你不是说了吗?现在这件事儿柳三爷已经知道了,你要是把段长生给杀了,柳三爷将来要人,必然以为你是想杀人灭口,让这笔财宝成为死财,你得不到,他也得不到,这不就和柳三儿结了仇吗?他要是信你杀了还成,他要是不信,寻思你给段长生藏起来了,一门儿朝你要人,咱还哪儿找段长生去?
葛金财:行啊,三儿,长进了。
吴三儿:跟葛爷学的,能不长进吗。
葛金财:好,就先留着这个杂种。
100、秋日。日景,关家大院。一派喜庆气象。院中屋内家人忙碌,前后大套院中,几间大屋中都摆放了桌子。
101、秋日。日景,关家大院。正房正堂中。正堂中照壁上,一个老大的福字上披挂彩绸。关善耕站在里面踱步,四妹入。
四妹:姐夫,你在这儿哪,后面大姐要生了。
关善耕:接生的不是都在吗?
四妹:在,厚田媳妇也来了,还有占伍哥家的,张善婶。
关善耕:这些人都在就好,你在后面照看着点儿,有什么事就来告诉我一声。
四妹应:嗯。姐夫,你不去后面看看?
关善耕:傻丫头,哪有男人进产房的?再说,因为葛金财这件事闹的,老爷子非要给我办生日吃喜儿,说是冲冲秽气。一会儿人就来了。我得在这接应着,别失了礼数。
四妹:姐夫哇。
关善耕:还有啥事儿?
四妹顽皮地:我看你算半个新人半个旧人。
关善耕:什么半个新人,半个旧人?
四妹:姐夫,你说新思想吧,你说得也是头头是道,也都懂,可是旧观念旧习俗你又不放弃。
关善耕笑问:这话怎么说法儿?
四妹:你看看你。什么产房不能进,什么礼数,什么冲喜儿,这不都是旧习俗吗?
关善耕:四姑娘,我想放弃,可能放弃得了吗!老爷子虽在,但不管家事儿了,家事都交在我身上,都叫我大东家、掌柜的,我得在外面应事儿呀,没法子!现在外面讲这些,我就得讲这些,我要不讲怎么和人处事儿办事儿呀?
四妹笑将右肩向前耸靠在关善耕肩上:还有理呢,我看你就是喜欢那些旧东西。
关善耕正欲说话,善犁匆匆奔入,见状慌忙转身出去。
关善耕:善犁呀,有事吧!
善犁反身进来:大哥,前面等着你支应呢。
善耕:好,我一会儿就去。
善犁:那我就先过去了,大哥。
善耕欲向外走,四妹将善耕拉住。
关善耕:四姑娘,你别在这儿闹了,都十五了,还像个孩子,说不准哪天把你也嫁出去。
四妹:不嫁。
关善耕:不嫁!哪有不嫁人的姑娘。
四妹:嫁也嫁个我自己愿意的。
关善耕:中啊。我给你作主。
四妹生气状白关善耕一眼,转身欲出。忽又折回身来:姐夫,二哥为啥还不订亲哪?
善耕:这我哪知道,一给他提亲,他就找个借口一推了之。田儿人也长得不错,对他又实心实意的,爹也有这个意思,可你二哥就是不搭拢,他又不爱说话,有什么事他都憋着,烂在肚里他也不说。谁也看不出他心里想的什么,有什么法子。
四妹:那我猜二哥心里肯定有人,可他性格内向,又不爱说话,所以这事儿就成了夹生事儿了。
善耕:你说他心中有人?
四妹:嗯,百分之百是这么回事。
善耕:那这个人是谁呢?
四妹:那就难说了,你在二哥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他脸上的肉好像都不会动,像鱼,没表情。
善耕思索地:有人?那能是谁呢?
四妹:这件事要我说有个办法能知道他的心思。
善耕:啥办法?
四妹轻搂善耕附耳低语。
善耕笑:就你有馊点子,中,我试试。
102、秋日。日景。关家大院院门处。祝寿的客人陆续到来,张善忙着指使家人接礼。大柱读礼吆喝。张善坐在桌前写单。关善耕立在门首,一一相迎。
钟敬文过来,冲关善耕拱手:大东家,恭喜了!
关善耕:同喜同喜。
钟敬文:大东家,我听说大妹今日也要临喜儿?
关善耕面带喜色:可不是,正应了那回咱俩的话,赶了个同日。
钟敬文:好,这可是双喜临门。
第五集
第五集
片首曲&;#8226;字幕&;#8226;画面&;#8226;片名
103、秋日。日景。关家大院门首处。县长李富铭、李富铭之子李春安、县长秘书左也成到门首。
李富铭:善耕啊,什么双喜临门哪?
关善耕:哟,李县长、左秘书。李县长,内人正欲临产儿。所以,钟会长说是双喜临门。
李富铭:好,好,添人进口,寿诞吉时,果然是双喜临门。
左也成:可不嘛,今儿个这酒可是两份喜酒,李县长可得多喝几杯啊!
李富铭:自然自然,不过,你们也需陪我同饮。
左也成:没说的!肯定得陪县长尽兴。
关善耕:李县长,这位是?
李富铭:呦,犬子,李春安,刚从日本留学回来。还没事做,所以,非要和我来凑个热闹;也是听说了四姑娘的事,想来看看四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小姑娘,怎么能有这么大的胆量。
善耕:啊,原来是李县长的爱子,快快,里边请。
104、秋日。日景。关家大院。正房正堂门开:关善耕作请势,同李富铭等进来。
李富铭抬头看照壁上喜庆大字。
照壁上:正中金色福字,两边各一大红喜字。
李富铭观看点头微笑称赞:好,善耕这个做得好。
关善耕:李县长夸奖了。
李富铭:不是夸奖,而是真好。你看,善耕若论年龄,三十五岁,不大。老父健在高堂,不当庆寿,所以过生日用福字挂双喜字,这一是对老父的尊重,二是自谦,不敢论长,三是二喜托福,又是大妹要生贵子,是喜中事,又有平安的意思。好!
关善耕:李县长解得更胜善耕所想呵。
李富铭再看两边对联。镜头推近,从上到下展上联。
李富铭点联而读上联:朴实春秋作仁作德品求厚道
镜头推近,从上到下再展下联。
李富铭点联再读:谨慎流年博敬博爱人本忠诚&;#8226;横批&;#8226;宽得山河
李富铭:好,意境好。谁的词儿?
关善耕:善耕顺口胡诌的,没什么精妙处,不足挂齿。
李富铭:哎,哪里话,好就是好,善耕啊,今儿个是你的主角戏,你忙你的去,打发个人把老爷子请出来,我们一块儿唠唠嗑儿。
关善耕:那李县长、各位,你们坐。我打发人去请老爷子过来。
关善耕退出。
105、秋日。日景。关家大院门前街上较远处。柳秉壮坐在桥中,头戴礼帽,口叨香烟。轿后,柳秉汉、阚达仁、涂凤山、几个小匪骑马相随,奔关家大院而来。后面另外跟着两匹马驮子。
106、秋日。日景。关家大院门前。善耕扬头向这边张望。略显吃惊地自语:那是谁呀?怎么像茂杨口的人哪,他们怎么来了?
107、秋日。日景。出站口前。人头攒动。出站口处,出站的乘客拥拥挤挤,吵吵嚷嚷。
黎可儿、素莲站在出站口前焦急的张望。
黎可儿似自言自语地:没来?
素莲:不能吧?不是说和小姐的大表哥同来吗?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出站的人渐渐稀少。
黎可儿渐渐泄气:真是的,怎么没来?
黎可儿抬头再看,忽然惊喜地:妈!妈!我在这儿!
黎可儿的母亲古红霞手提一只皮箱走出站口,后面跟着古冬杨。
黎可儿奔到古红霞身边,拉住古红霞:妈。
素莲上前,接过古红霞手中的皮箱。
古红霞:可儿呀,你表哥,古冬杨。你们俩还从未见过面呢。
可儿:妈,是你常念叨的那个表哥吧。
古红霞:可不是,我是他三四岁的时候见过,这一分开,二十多年啦。
黎可儿冲古冬杨:表哥。
古冬杨略一躬身:可儿妹妹。
古红霞:你表哥一直随你舅舅在日本,后来在日本读的书。现在能说一口流利的日本话。
黎可儿:是啊?妈,走,咱回家。
黎可儿拉着古红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