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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落网鲜妻-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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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瞪口呆看著儿子发疯,震惊不已的赵彩云马上冲到浴缸旁。
“承恩,”她伸手按住儿子激动下已的双肩,“冷静一点!承恩,玛雅没事,她只不过喝醉酒睡著了,你摸摸看,她还有呼吸,她没事。”
“太太说的没错,大少爷,玛雅还活著,她不会有事的,她只是喝太多酒,醉倒罢了,你不要担心,她睡饱就会醒来的。”回过神来的李婶,快步来到浴缸旁,连忙帮腔安抚他不安的情绪。
“是啊!大少爷,玛雅喝醉了,你忘记她喝酒了?”夏雪也加入安抚行列。
“我……”他六神无主的握著倪玛雅的肩膀,眼神茫然的望著母亲。
“有话等会儿再说,你先起来,先出去把你这一身湿衣服换掉。”赵彩云扳开他的大掌,吃力的想把他拉起来。
“玛雅……”他完全慌掉了。
“大少爷,玛雅你不用担心,我们会照顾她,这里交给我们,你安心在外面等著就好。”李婶帮忙将他拉起。
“她……”跨出浴缸,他不放心的频频回头。
“大少爷,你放心,玛雅只是睡著了,她没事的,等一下马上就会醒来。”夏雪再三向他保证。
三人费尽唇舌,又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终於把他给说服的赶出去。
“呼……”三人或面壁、或望地、或仰头的长吁一口气。
“看来……”三人面面相觑,心知肚明的笑起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半夜凌晨时分——
“呕……”趴在马桶上大吐特吐,倪玛雅痛苦万分的闭上双眸,再次悔不当侧,懊恼自己为何又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来。
连啤酒都碰不得的人,没本事学人家喝什么酒,真是自讨苦吃。
站在她身後,张承恩皱起眉,稍早被父母叫到书房训诫一顿的他,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话不知是说给她听,或是说给他自己听。
“你……呕……还说……都是你害的……呕……”呕吐当中,她不忘指控。
“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什么时候那么听话了?”见她连黄胆汁都快吐出来,张承恩眉头愈皱愈紧。
“我本来就……呕……很……听话……呕……”听话也错了吗?他为何不检讨自己的背信?
“你明知道我心情不好,说的全是气话,还信以为真。”真是输给她了,亏她擅长察言观色,见他生气,不离他远远的,反倒跑来当出气包,怪得了谁?
简直笨得可以!
任何人在盛怒气昏头的情况下,哪有什么理智可言,当时他只有一个念头,他不好过也不让她好过。
谁知适得其反,最後最难过的人竟是他,完全始料未及,只能说是自作自受,现世报应啊!
“你……呕……”强词夺理,说得好像都是她的错似的。
“以後别这么笨了,看见我生气就跑远一点。”要领罚也等他气消再回来领,“还有别把我的话当一回事。”
“知道了……呕……我好难过……”胃快被她吐出来了,她难受死了。
明明都是酒醉,为何这次比上次更痛苦?奇怪。
嗯,一定是隔壁家的酒有问题,否则一样都是暍红酒,怎可能後果不一样?
“再给你一次教训也好。”每次都是暍醉就记取教训,酒醒就忘记教训,给她一次难忘的惨痛经验也好。
“呕……我要……吐死了……”她不想活了,她不要活了,谁来帮她解脱?
“好极了,省得我心烦。”他言行不一的离开,走到洗脸台前,拿下自己的漱口杯,打开水龙头,盛满一杯水回来。
“你就不要後悔……呕……我吐死了,你绝对……呕……找不到第二个……”吐到没力气,她呈垂死状态的半趴在马桶上。
张承恩身体突然一僵,想到找不到她时的慌张,和找到她,她却躺在地上下动时的害怕,他几乎无法抑制从心底升起的恐惧。
他不敢想像,失去了她,世间上还找得到第二个分辨得出他和张承德的她吗?
还找得到敢挑衅他权威的她吗?还找得到敢亲近冷淡他的她吗?还找得到能摸透他心思的她吗?
恐怕很难。
人,往往都是在失去後,才会懂得要珍惜。
“漱口。”一脚跪地,一脚蹲著,扶起她歪倒的身子,他将杯子递到她唇边。
她听话的把口中的秽物全清理乾净,并喝下枳棋子熬成的解酒液。
耗尽元气把胃中的酒液全吐光,一盅解酒液下肚後,她眼神开始呆滞,精神恍惚的显得昏昏欲睡。
“大少爷,祖宅那边派人过来传话,要你立刻去见老人家。”
两个女娃儿失踪一事,隐瞒没成功,最後依然惊动她老人家,要了解状况问他们俩堂兄弟话。
“我马上过去。”他将漱口杯拿回洗脸台上放好。
倪玛雅则失去重心的倒向马桶。
把瓷碗交回给候在浴室门口等著收拾的李婶,他踅回倪玛雅身旁,她已趴在马桶上睡著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我认命了。”抱起她,他向她承诺。
某些事,不是逃得了、避得开、闪得掉,或是不承认就能罢休,该是命中注定相属的,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一样是徒劳无功。
他不再做无谓的抵抗,决定接受命运的安排。
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第八章
     高中毕业了,耶呼!
“张承浩,我跟你说,我今天很高兴喔!”被人从嘈杂的餐厅揪出来,倪玛雅迫不及待的叽哩咕噜,想跟来接她的人分享喜悦。
“看清楚,我是张承瀚,不是张承浩。”将她推入车内,他指示老吴开车。
“喔。”她点点头,将脸转向另一边,“张承瀚,我今天心情很好喔!好到都快飞上天去了,我有没有告诉你原因啊?”
“我不是张承瀚,我是张承浩。”又搞错他们两人,他们的脸有那么难记吗?
记了四年都还记不起来。
“骗人,我明明记得你是张承瀚,他是张承浩,没有错啊……”车子晃动了下,她没坐稳的身子立刻往前倾跌去。
见状,急忙将她拉回。
“你认真再看仔细一点,我是张承浩,不是张承瀚,我们有一点不一样!”真会被她气死。
“可是……”她来回看著两人,“你们长得一模一样啊!”
“废话,我们是同卵孪生子,当然长得一模一样,难不成我们要一个长得像猩猩,一个长得像狒狒吗?”跟醉鬼是有理说不通的,张承瀚解释得快抓狂了。
“猩猩?狒狒?不都是猴子吗?”她满脸困惑的偏著头,“一样呀!哪里不一样?啊,我知道了,你不是猩猩,没错,你长得像狒狒,嗯,你是猴子。”
胡言乱语的醉话,在在显示她醉得一塌胡涂。
“你!”张承浩伸出怒指,“我不想看见她,马上把她给我丢下车!”
哇哩咧!竟敢说他是猴子?!狒狒?!这个欠揍的家伙,扁死她!
“到底是谁灌她酒?妈的,被老子捉到,他就死定了!”推她坐好,张承瀚牙齿咬得咯咯响。
“呵呵呵……我好快乐喔!”高举双手,倪玛雅开怀大笑,笑得差点在车内手舞足蹈起来。
“噢,”张承瀚扭曲了下,“你快乐,老子不快乐!”
被她手中的毕业纪念册打到脸,他十分火大的抢下凶器。
“你要笑就现在笑个够,等一下别哭就好。”怕她搞丢毕业证书,张承浩拉下她的手,拿过暂时替她保管。
“快十点了,大哥应该……呃,就寝了吧?”张承瀚有些异想天开。
“你认为呢?”张承浩撇撇嘴,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今天有表亲来做客,大哥应该……唔,不在家吧?”张承瀚还想自欺欺人。
张承浩不客气兜头泼他一盆冷水,“你忘记是大哥叫我们来接人的?”
没法子了,他仁至义尽了。
“那面对现实吧!”愿诸佛保佑你,玛雅。
两人的将醉鬼拖下车、架上臂,步伐沉重的定上台阶,然後在门口停下,彼此心照不宣的互视一眼,再低头看向挂在自个儿臂弯那只不知死活的七月半鸭。
“我们一定要从正门进去吗?”张承瀚迟疑一下。
“你在讲废话!”张承浩啐道,“你以为大哥会敞开後门,让我们将她偷渡进去吗?”
“也对。”张承瀚搔搔後脑勺。
张承浩没好气的横他一眼。他怎么会有这种猪头兄弟?连三岁小孩都晓得的道理,他竟然好意思问得出口。
他不会觉得丢脸,他都替他感到汗颜。
“那好,你扶著她,我先进去探视一下。”说风是雨,张承瀚马上放开她,偷鸡摸狗的溜进玄关。
“呵呵呵……高兴……我好高兴喔!呵呵呵……呵……”倪玛雅发酒疯笑个不停。
张承浩惊慌不已的赶紧捣住她的嘴巴。
“嘘,小声一点。”险些抓不住像条虫似的蠕来蠕去的她,他很吃力的撑住她明明虚软却很沉重的身躯,“拜托你,别笑了,玛雅,要是被大哥发现,你就完蛋了。”
片刻,鬼鬼祟祟的张承瀚,蹑手蹑脚的退出门口。
“大哥不在,客厅只有二哥和她们在。”他快步奔回,帮忙扶住她。
“事不宜迟,快将她偷渡进去。”错失良机她就惨了,两兄弟很有默契的架起人就往里头冲。
“你们回来了。”一个晚上没说过话,始终低头坐在沙发上看书的人,毫无预警的出声并抬起头来。
如两只麻雀不停制造嗓音的千金小姐,错愕一怔,被他突然开金口的举动吓到,两人的像是听见哑巴说话般的夸张,先是呆呆的看了他一眼,後才转头看向身後。
是张承浩和张承瀚,去年吃闭门羹时见过一次面,他们两人容貌改变不多,她们依稀认得,至於憨笑不停的,她们从未……也许……可能见过。
两人不确定。
“你是谁?”两人困惑的直瞅著倪玛雅瞧,觉得她面孔很熟悉。
佣人吗?为何去年她们没见过,难不成是新来的?可瞧张氏兄弟和她嬉闹的相处模式,在在说明她不是佣人。
难道是——
一表三千里的亲戚?但她们记忆匣没这一号人物。
张承浩或张承瀚的新欢?可从她被他们架住的模样来看不像,说他们是哥儿们倒比较像。
张承恩或张承德的女朋友?有这个可能性吗?她们十分的怀疑。
“嘘,小声一点,别让张承恩知道。”和她们有段距离,怕她们听不见她说的话,倪玛雅稍稍提高一点点音量。
只有一点点,她自己认为的那么一点点。
在旁人听起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她的音量恍若敲锣打鼓声,吆暍的宣告众人她回来似的。
两兄弟被她打败了。
“玛雅!”张承浩一声,“你喊这么大声,全屋子的人都听见了。”
“大哥没听见才有鬼。”张承瀚受不了的白她一眼。
“我很小声啊。”她满脸无辜。
“你那叫小声?”张承浩瞪大眼,简直跟叫喊声没啥两样好不好。
“那辞典里就没有大声这个字眼了!”张承瀚不自觉提高音量。
“我明明很小声啊。”她露出委屈的眼神,嘀咕的看著两人,“要不然我再说一遍好了。”
她再说一遍还得了!
“你乾脆用吼的算了!”两兄弟情绪激动的对著她大吼。
两人都没发现到自己愚蠢的行为。
“白痴。”张承德轻扯嘴角,看不下去的讥诮两人。
“别让我知道什么?”低沉愠怒的声音在三人背後响起。
两名企图偷渡的帮凶,身子顿时僵硬如石雕,动也不敢动半下。
她那一喊……也许……是他们那一吼,果然吼喊得人尽皆知。
张承浩面朝地支额。
张承瀚脸朝上掩眼叹气。
“嘘,不可以让张承恩……呃……”她连打两个酒嗝,“让他……让他知道我又了。”
“你也知道我会生气。”他什么都可以允许她做,就唯独喝酒不行,四年前那一吓,已经把他的胆给吓破了。
“嗯……不可以让他知道,他会骂人!嘘……小声点!”她愈喊愈大声,一点都没注意到四周的怪异。
架住她的张承浩、张承瀚,白眼一翻,差点昏倒。
“知道我会生气你还敢偷暍!”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再三跟他担保,只差没斩鸡头立誓,她今生绝不碰一滴酒,结果他的信任得到什么,阳奉阴违背著他偷喝酒,还暍得醉醺醺回来。
是啊,不碰一滴酒,她碰一整瓶酒!
敢跟他玩文字游戏,等她酒醒看他怎么跟她算帐,他非揍得她屁股开花不可!
“咦?谁……唔……是谁在跟我说话?”垂到胸前的脑袋,颇为纳闷的抬起,“张承浩,是你在跟我说话吗?”
“不是我!”咬牙声再现,“我是张承瀚,不是张承浩!”
“喔。”她晃了下脑袋,“那是你张承瀚对不对?”
“也不是我!”张承浩磨牙,懒得纠正她了。
“不是你,也不是你,那是谁?”难不成是鬼?她困惑的歪著螓首,半晌後大叫,“啊!我知道了,是魔神仔!”
忍忍忍,吸气,吐气,吸气,吐气……没有用!
“魔你的头!是大哥!”两人终於又忍不住对她咆哮。
张承恩?!在哪?在哪?紧张的转动小头颅四处寻找,左边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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