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网鲜妻-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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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好久了……”揉了揉麻痹到微疼的双腿,强忍住难适,朱圣妤硬是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喉咙梗住了一团痛楚的酸涩,生怕自己一见到那张令他又爱又恨的容颜会做出暴戾举动来的水若男,无法转身面对她。
“别再指望我会相信你所说的每一个字!”控制不了自己一发不可收拾的怒气,水若男冷漠无情地阴狠瞪着她咆哮,“滚!别让我再见到你这个撒谎的女人! ”
“不!别走!水若男……”像挨了一记闷棍似的,血色尽白脸上退去的朱圣妤,无奈地哭泣求着他,“听我解释,求你!”
“你还想解释什么?!”凄厉的扯动嘴角讥诮起来的水若男,寒光并出,怒气腾腾且痛心地瞪着她,“是你亲口向我坦承与高傲发生亲密关系,是出自于你的心甘情愿,而不是被威胁、被逼迫的!是伯;当着众人面前坦然承认的,你忘了吗?”“不!我没有!”极力想解释这一切的朱圣妤,不顾双脚的疼痛酸麻,爬着抱住愤而转身正欲离去的水若男。
“你没有忘记最好。”误解她话中意思的水若男,无情地一脚喘开她,“我对你已没不半点情、半点爱了,我不想再看见你了,滚吧!滚离我的视线,滚得越远越好,这一辈子最好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不会宰了你!”
心痉挛抽痛了下,水若男艰涩地移开视线,漠视她那泪流满面、可怜兮兮的小脸,不想再被她愚弄于手掌心,他冷酷无情地再度踢开她紧抱住他双脚的手,狂怒地厉声嘶吼警告她后,他头也不回地大跨步离去。
被水若男狠心地一脚踹开,趴卧在冰冷磁砖上的朱圣妤,一点都感觉不到双手剧烈的疼痛,凄楚地瞅着他消失在电梯门口的身影,不敢置信他弃自己于不顾,头回也不回就无情地离去。
如遭电击般的打了个寒颤,她清晰地看见他眼神中那道冷漠无情的憎恨,和宣判她死刑的阴狠残酷的鄙夷,她无法承受阵阵揪心痛楚的浑身颤抖了起来,轻咬着控制不了的颤抖双唇,伤心欲绝的朱圣妤终于悲恸难耐地趴在冰冷的磁砖失声痛哭了起来。
为什么没有人肯相信她的话?水若男不肯,打电话给景欣、艺伦,她们更是不肯!为什么就没有人肯抑住怒气听她解释?为什么?
心像被鞭笞狠狠抽过似的朱圣妤,撕裂般的痛楚终不让她从哀戚,悲伤欲绝中清醒过来,像行尸走肉般茫茫然地毫无目的离开这令她心抽痛滴血的地方。
无意识地搭着电梯下楼,充耳不闻守卫陈伯的叫唤,更感觉不到寒流来袭的冷冽,亦不管人的异样眼光,失魂落魄的她,就这样顺着人行道,漫无目的地行走着,直至雨水从天而降,打痛她苍白似鬼的脸颊,她才惊醒了过来。
抬头望了眼豆大般迅速白天而落的雨,不知道自己这样茫茫然走过几条路的她,闭起眼,无所谓地让雨水击痛自己微肿尚未痊愈的脸颊,但,她更希望雨水能烧熄、抚平她心中那股不断扩散的痛楚。
“回到我身边吧!”一道颀长阴暗影子,默默地淋着雨跟着她后头走过无数条马路、越过红绿灯,无法看着她这样折磨虐待自己,他终于沉不住气地扳过她的身子要求她。
“我……好累……”眼花花、头昏昏的朱圣妤,透过迷蒙的泪水,她看到了一张曾令她害怕、恐惧,如今却毁了她的名声和一切的凶手一高傲!
“我知道,跟我回去,好不好?别做傻事,我是真心爱你的。”扶住浑身冰冷且摇摇欲坠的朱圣妤,好言相劝诱哄着快昏厥过去的她,高傲脸憔悴且希冀地望着她。
“不!放开我!”虚脱无力的朱圣妤,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量,猛然地用力推开拥着她的高傲,“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是你!是你害我变成这样子的,一切都是你……我恨你!我……”
意识薄弱的朱圣妤,再也撑不住风寒侵袭所造成的昏眩,身子忽然一软,她浑身无力地倒躺进高傲的怀里。
第十章
“醒了?喝点灵芝香菇鸡汤补补身子、驱驱寒。”
不眠不休守在床头照顾朱圣妤一天一夜的高傲,憔悴、疲惫的眼神在乍见到她缓缓清醒过来时,双眸顿时喜悦地亮了起来。
“不——”无法相信在睁开眼时映人眼睛里的人竟是高傲的朱圣妤,惊惶尖叫起来,随即,惊惶便被满腔的恨意所取代,扬手一挥,便打掉他手里捧着的那盅补汤。“我恨你!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见到你,你这卑鄙无耻的人!我恨你!”
“你……”瞪着地上被打翻的补汤,青筋暴露的高傲,双眸倏地燃起两把怒焰,极力地握紧双手克制住怒气,冷静约莫数分钟后,确定压制住熊熊的愤怒,他才拉铃召来佣人打扫这一切。“我不会强迫你留下,你要走就走吧!”
怒火被森冷的无情所取代的高傲,面无表情地斜睨了她一眼,便在佣人前来打扫之际,转身大步离去。
“少爷,你真的要让她离去?”站在门口的品姨,吃惊讶异地唤住表情冷峻阴寒的高傲,不懂他为何辛苦地带朱圣妤回来如今又要莫名地放她走,
“我只想确定一件事!”眸光霎时冰冷骇人的高傲,脸色阴沉地教人不自主的打起哆嗦来,“打电话通知朱瑾,叫她进行第二阶段的计划。”
“是!”不敢再有所疑问的品姨,立刻执行他的命令。
而至于昏迷了一天一夜的朱圣妤则吃力地自床上爬山起来,硬撑着虚弱不堪的身子,拖着疲惫沉重的脚步,她离开了高宅,招来一辆计程车,往“泛亚”奔驰而去,直想找水若男好好解释这一切。
将身上的钱全塞给计程车司机,虽不足几十块,
但好心的司机见她赢弱得像随时都要昏倒似的,甚至不收钱,欲免费送她至去,但有急事找水若男的她,感激地谢过好心的计程车司机后,便下车冒着小雨直往“泛亚”的大楼小碎步跑去。
“叭!叭!”在穿越过马路时,由于视线模糊,再加上正思索着陔如何向水若男解释这一切他才会相认,朱圣奸没注意到红灯一闪已转变成绿灯,以至于阻挡住欲前驶的轿车。
“对不起!对不起……”歉然不好意思地频频朝对方点头赔不是,朱圣妤加快速度,忍住头昏和身体的不适,她小碎步地冲跑过马路,直奔“泛亚”大楼,“呼……”一段小距离的奔跑,让原本受了风寒而身体虚脱无力、头昏眼花的她,更加难过,她忍住不适强压抑住频频袭击而来的晕眩撑着。
抖了抖身上被淋湿的衣裳,整理好服装仪容正准备穿越过自动门,请求总机小姐为她通报一声的朱圣妤,无法接受事实打击的错愕怔忡在原地,站在三座电梯旁的阴暗角落处,她看到了一对相拥接吻的情侣,而他们不是别人,正是水若男和朱瑾!
亲眼目睹到这一幕,痛心疾首尚不足以形容她此刻悲伤欲绝的感觉,像是被人拿把利刃戮了下,她的心不仅淌血,更是被一双无形又无情的手撕裂着般地难受。
她无法置信,他明明知道朱瑾的为人如何,为何他还……这样的打击她、羞辱她,在他身子蓦然一僵时,她知道他看见她了,可是他却不在乎地更火辣、更地拥着戴着假长发的朱瑾相吻着。
难道他想向她证明,他没有被她造成的伤害所击倒,抑或是他相信了朱瑾谎编的鬼话?
为什么他宁愿相信别人所说的每一句话,为她冠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而不肯好好冷静下来听她解释呢?
既然水若男心存报复的故意将这一幕拥吻镜头让她看到,她相信就算这会儿自已说破嘴他也未必会理她,更遑论他会不狂怒、不讥诮的冷静下来听她的解释。
脑袋像被放了颗炸弹突然轰得炸响,朱圣妤已疲惫、麻木的哭不出来了,世界仿佛自她眼前消失似的,她看不见任何东西,记忆只载存那一幕热情又激烈的亲吻镜头。
无情的假事实像把锐利的锋刀,扼杀了朱圣妤的希冀、盼望而却步,更浇熄了她想苟活的薄弱意志。
她该怎么办?难道她非得以死来证明她的清白吗?
心如刀割的她,已再也没有半点生存的意念,唇角漾抹凄楚、悲伤的笑容,温柔深情地望了水若男最后一眼,她毫无眷恋地转身带着破碎不堪的心离去。
心头激荡着强烈深刻痛楚,面容阴寒森冷而充满怒意的水若男,并没有忽视她那似诀别的凄凉、哀伤的眼神,和伤心欲绝的酸涩笑容,那令人屏息又扣人心弦的哀戚奕容猛烈强悍地震慑住了他。
一股不祥的预兆和惊恐莫名,盘踞他痛恨、悲愤的心,久久不肯散去。她该不会想做傻事吧?不!不可能!宁愿被羞辱也要苟活下来的她,是不可能为了他的移情别恋而想不开去自杀的。
冷酷阴寒的嘴角不由露出一抹自嘲笑容的水若男,摇晃着头甩开这荒谬又无稽的念头,他无情地一把推开粘住他不放的朱瑾,继而头也不回地搭着专属电梯直上办公室。
然而,那股萦绕他心头的莫名的,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
至于被水若男利用来报复朱圣妤的朱瑾,踉跄不稳的晃了几下,心灰意冷,冷嘲热讽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她知道,就算朱圣妤死了,他亦无法接受她、爱她。
有了这层认知,她知道再怎么精心策划、诱惑都是枉然的。她放弃了水若男,选择自己的生命,被高傲利用完的她,知道他下一个步骤必定是杀她灭口,因为他刁;会放过曾威胁恐吓过他人。
T省她是不能待了,早已订好飞往加拿大机票的朱瑾,留恋地环顾了一下“泛亚”,继而才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T T T
“该死!让我进去!”事态严重,急着想找水若男的罗尹贞,在与其秘书周旋在外不得后,终于忍不住地低吼了起来,“让开,我命令你立刻让开!否则你明天就准备走人!”
真是该死!若不是事情严重到必须紧急赶去救人,说不定自己真会为她遵守上级的交代克尽职责地执行命令,而记上她一大功来喜奖她不知变通的服从行为。
垂首无奈地叹了口气,迫于无奈的罗尹贞,当她再度抬起头来时,眼神中除了有一股歉意之外,还闪过一抹无情寒光,她蓦地踢开秘书的手,一个闪转身,在眨眼间,她们已异了位。
“抱歉!伤害了你,不过我是不得已的,请你原谅。”不待痛楚地望着左手臂的秘书的回答,罗尹贞扭动门把手便走进总经理办公室去。
一推开厚重的办公室大门,迎面扑鼻而来的是一阵阵令人受不了的烈酒味。
“出去!是谁允许你进来的!”视茫茫、醉醺醺的几乎快不省人事的水若男,一听到有人走进来,埋首进手掌中的他,也不管来者是谁,便厉声嘶吼地赶着人。
“我不敢相信冷酷无情、阴狠凶残的‘兰’,会颓丧至这步田地!就这么轻易地被一件假事实所击败。”
抽出摆置供人欣赏的花朵,将花瓶内的水尽数往水若男压抑着痛苦的醉脸泼去,罗尹贞猝不及防地将手中那卷丢至讥笑的他面前。
“别管我!让我醉死算了!”水若男抹了抹脸上的水珠,未将罗尹贞的话听进耳去,面露凄楚笑容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人便后仰地挂在旋转椅上。
“你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有点气愤的抄起桌上那卷录影带,罗尹贞随手抓起酒杯和酒瓶就往地上摔,一副挑畔的瞪着猛然自旋转椅坐直身的水若男。
“该死!你究竟想怎么样?”青筋暴露,极力克制住心中怒火的水若男,黑眸泛着阴鸷的眸光回瞪着存心挑拨他怒气的罗尹贞。
他想掐死她!但是他却不能这么做,因为她是总裁夫人!所以他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她,看她究竟想怎么样?
“我要你冷静下来看一卷录影带!”无视于水若男盛怒的眸光,罗尹贞走至一台位于他办公桌左侧的录影机旁,放映着一卷令他瞠目结舌、惊讶错愕的录影带。
“这……”眯起进出危险犀利眸光的双眼,水若男阴森的脸孔再度布满狂烈怒气,他无法置信地望着表情气愤双手环胸瞪着他的罗尹贞。
“在乍见到再度受到严重伤害,躺在床上双颊的‘圣妤’时,凭着直觉,我一眼就觉得她不对劲,虽说不上她哪里奇怪,但她就是让我起了疑心,于是在那天爆发录影带事件后,我便派人严密监控着她的一举一动,我要一名护土录下她所说的每一句话,以及她所动的那个小——重造一层处女膜!”
目不转睛地看着荧幕中那些个“朱圣妤”戴顶长假发走进一间医院,以半开玩笑似的表情向叙说着自己得逞的计谋,以及那令他心猛然揪痛了一下的计划——让朱圣妤彻底心死地走上自杀一途!
自杀!被这两个字攫住所有思绪的水若男,惊惶恐惧地瞪着忧心如焚的罗尹贞。
“她在哪里?”忍住不断袭来的恐慌,他一心只想尽快找到朱圣妤,然而此刻的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期待她安然无恙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