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网鲜妻-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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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拜她为师,学习她精湛高超的厨艺。
「什……什么消息?」她有股不好的预感,尤其石熙尊仿佛洞悉一切的锐利眼神,瞧得她心底直发毛,更让她敢肯定他一定发现她的计画了。
「我告诉他,两天後你计画要离开的事。」他可是为她好,才特地跑去向石熙尊通风报信,顺便赚上一笔「卖消息」的费用。
「什么?」黄心蝶激动的弹跳起来,气得怒指著元渊大駡,「元渊!你这个叛徒!收了我的钱,还敢背叛我?!」
元渊一脸无辜的望著她,「我没有背叛你啊!你又没有真正付过我钱。」
口头上的交易哪算交易,只有拿到白花花的银子才实在,况且,她老是赊帐不付钱,他当然得找她的监护人要钱了。
「你这吃裏扒外的家伙!枉费我对你这么好,还将你当成弟弟般的看待,没想到你居然出卖我,我……我要将你赶出四兽山。」她并不是真要赶他走,只是气不过才撂下重话。
但元渊并不以为意,反而还微笑的看著她,「我现在受雇於爷,只听爷的命令。」
言下之意,就是说他不再供她使唤了。这下子,往後也没有人准备糕点给她享受了。
「你……」黄心蝶气得咬牙切齿的瞪著元渊,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招。
「距离成亲之日还有一个半月,你又想逃哪去?」石熙尊阴惊的目光,炯亮得令人无法逼视,虽然嘴角有著淡漠的笑意,却不减他浑身散发出的危险气息。
他生气了,她看得出来。
「嘿……不……不是的,你误会了,我不是想逃,只是想暂时离开四兽山一下而已,毕竟按照习俗,成亲之前,新郎、新娘是不能见面的。」她说得振振有辞,他却一个字也不信。
「是这样?」石熙尊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但主宰一切令人慑服的双眼,却写满不信任。
「当……当然。」她点头如捣蒜。
「不是回长安?」他淡然微笑,然精明凌厉的眸中却有著不协调的怒意。
这样要笑不笑的石熙尊,是最恐怖的!
她什么都不怕,就惟独最害怕见到他如狐狸般诡异的笑容,因为看似无害的微笑,实则是隐藏著可怕的危险。
「怎……怎么可能?」她皮笑肉不笑的望著他,才不会笨得去承认自己真的又有想逃婚的念头。
「不是就好。」深邃的黑眸半眯,石熙尊似威胁又似警告的睨了她一眼,才停止逼供。
「那么……」黄心蝶欲言又止,还没放弃想说服他的念头。
石熙尊静默不语的看著她,而她就在他犀利的视线注目之下,打消即有可能会被软禁的念头。
「我打算让元渊跟著你。」他不会识错人,元渊虽然嗜钱,但他忠诚度很高。
「跟著我?」她非常讶异。是要元渊保护她?还是监视她?讽刺的是,保护跟监视是同义复词,没有任何的差别。
「爷要我保护你。从现在起,我是你的随身侍从。」
石熙尊教他武功的用意,其实最主要的目的是要他负责她的安危,不单只有拜她为师,学习厨艺而已。
「可供我差遣?」黯淡的眼神突然明亮起来,黄心蝶乐得眉高眼笑,不敢相信事实的望著石熙尊。
「当然。」瞧见她眼中想使坏的光芒,元渊咬牙冷笑了声,随即又开朗起来。
他也不怕她报复,反正一物克一物嘛!她若要整他,就得再三考虑清楚後果,否则若不小心有把柄落在他手中,当心他去向石熙尊打小报告,编派她的不是,到时她就凄惨了哦!
「你完了。」她得意的抿紧唇暗笑,心底早已在盘算要如何整他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想对付我?那你就别想再有想逃走的念头,否则我一定去通风报信。」元渊也不是省油的灯,得知惟一能治得了她的人就是石熙尊时,他向来也很懂得加以利用。
「你敢威胁我?」笑容倏地敛去,黄心蝶怒瞪著他。
这小子真是愈来愈大胆了,而且还是向老天借了胆,竟敢在石熙尊面前威胁她!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敢。」有石熙尊当靠山,元渊根本不怕她会使出什么卑劣的手段,暗中偷整他,「我先去找右护法练武去了。」他转身便离去。
「气死我了!」见石熙尊护著元渊不帮她,黄心蝶赌气不和他说话,乾脆坐下来猛吃糕点出气。
「小心别咽著。」石熙尊好心的提醒她,要她吃慢点,但却已经来不及了。
「我不和你……咳,说……咳,话。」她被呛著了。
「元渊是个好孩子。」石熙尊知道她并未真正生气,只是不悦元渊只听从他的命令。
虽然元渊嗜钱如命,甚至禁不起银两的诱惑,也可以不择手段去害人,但他的本性绝对是善良的,只是在阴暗的臭水沟中待太久了,纯洁的心才会蒙上一层尘污脏垢。
是吗?她很怀疑。那忘恩负义的家伙,根本不将她放在眼襄,只听命於石熙尊,将石熙尊当成神般的尊敬、崇拜。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将他带到四兽山来,脱离天天过著刀光剑影、提心吊胆的日子。就是这一点,最令她生气!
不过话又说回来,能让桀惊不驯又有点高傲的元渊乖乖的听命於石熙尊,这可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石熙尊到底是怎么办到的?用金钱攻势诱惑他?还是武力逼使他就范?
据她所了解,有时候银两也未必打得动元渊这小子的心,且以暴力想让他心甘情愿的听话也不可能,他绝对会誓死抵抗。
而石熙尊却办到了,这一点倒是奇迹!
「三万两还我。」有钱才能让人家尊敬,也才能达成计画,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将那一笔钱拿回来,然後再来教训狗眼看人低的元渊。
呵呵呵……一想到元渊被她用三万两砸傻的表情,她忍不住咧嘴笑了,有股无法形容的报复後的痛觉。
「需要什么吩咐元渊,他会交代下人去准备。」石熙尊很清楚她在想什么,又在动什么歪脑筋,只是这辈子她不会再有自由,他是不可能放她走的。
「我不需要任何东西,我只要你将钱还给我。」有钱才能进行报复的游戏,没钱哪有戏唱啊!至今,她仍不知道他将她的三万两藏在哪裏。
「说个理由?」他又使出一贯对付她的伎俩,想让他将三万两还给她,除非她有一个很好的原因,但无论她的理由有多充分,他都会有办法令她打消念头。
「身边有点银两,总是比较有点保障。」男人拥有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但她就是讨厌与其他女人共事一夫。
石熙尊深邃的黑眸半眯,嘴角噙著诡异的笑容等待她的下文。
「我没有别的意思。」他铁定又认为她想拿钱逃走,虽然就事实而言,她确实有这个打算,「自从董月柔被你无情的赶离四兽山後,我有很深的感慨。岁月不饶人,女人的容貌就仿佛有如昙花,美丽只是短暂的,一旦失去吸引人的颜面,绝难逃被打入冷宫的份,所以我得未雨绸缪,先存好一笔钱,免得往後被休了、赶出门,饿死在街头。」
她说得很夸张,但要回三万两,跟他赶走董月柔有何关联?
「别怀疑我对你的爱。」全天下的女人,他只要地。
「啊?」她惊恐的睁大眼,浑身泛起鸡皮疙瘩的傻住,表情十分呆愕的望著他。
吓人也不是这种吓法的,瞧他说得那么嗯心肉麻,害得她连听都不敢听。这种露骨的话,亏他在大白天说得出口!
幸好元渊早走人,找右扶风练武去,否则教他听见,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可奚落她的机会,那么往後她的耳根子就别想会有清静的时刻。也庆幸荷香亭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别人了,要不然这话教下人听见了,她非但不敢踏出水心榭半步,也不敢见人了。
「不还就算了。」她涨红一张脸,羞赧得不敢看他,甚至尴尬得坐立难安。
「距离成亲之日,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这段时间,我要收回你的自由。」虽然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但他无法冒可能会失去她的风险。
犹如听见被判无期徒刑,她愕然的抬起头来瞪著他。
「你要软禁我?」她大叫,害怕他真会这么做。剥夺她的自由,对她而言,无疑是项最严厉的酷刑。
好不容易获得他的允许,可以在园林内到处走动,甚至在左吹雪他们作陪下,还可出园林在四兽山自由游玩,突然现下活动范围仅限制於水心榭,她哪肯依啊!
「我不会让你再逃第二次婚。」他的眼神很温柔,有一抹不容置疑的深情,以及发誓要娶到她的决心。
「我保证不逃婚。」迎上石熙尊专注的双眸,黄心蝶的两颊染上一片淡淡的嫣红。
面对他霸道的誓言,她非但不会感到被约束,反而觉得有一股温暖甜蜜的喜悦充塞她的心,使她整个人感到非常的快乐。
「成亲之後,再还你自由。」她的保证根本不值钱,他无法信任她。
不过,成亲之後,她也很难会再拥有逍遥的自由,因为他会以另一种方式来束缚住她,让她再也不会有想离开他的念头。
第十章
清晨,曙光乍现,当一道强烈的阳光画破白茫茫的霭雾,一向嗜睡且不到日上三竿,绝不轻易起床的黄心蝶,这一天却很意外的出现在松鹤楼前。
「早啊!元渊!」她披著一件外衣,站在门前,笑容粲然的朝他打声招呼,欲让他知道她的存在。
只是元渊充耳不闻,认真的挥动著长剑,练习著右扶风传授给他的招式。
「元渊,你在练剑呀!」黄心蝶明知故问的朝他走了过去。
眼角余光瞟见她走来,元渊皱了下眉头,没有停止练剑,只是怀疑她的起身为何没惊动石熙尊?而石熙尊又怎么可能会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你学得很快哦!」黄心蝶语气有著羡慕,不懂石熙尊为何不让她习武,也禁止她触碰刀、剑、鞭、枪之类的利器。
元渊还是不理会她,瞟了她一眼,见她走近,怕伤到她,他不著痕迹的舞著剑远离她。
瞧她笑得那么谄媚,且又难得的起了个大早,他用膝盖想也知道,她铁定有求於他,否则她不会那么低声下气的。
「元渊,你觉不觉得我对你很好?」她跟随著他的身影,缠著要他教她使剑。
「不觉得。」元渊终於知道她一大清早,特地来找他的目的是什么了。
「做人是不是要心存感激?」她不气馁的想说服他。
「那要看对方是谁。」见她走近他攻击范围内,担心伤著她,他乾脆收起长剑不练习了。
「我是谁?」低声下气要求不成,黄心蝶又端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夫人身分来威胁人。
「夫人。」他才不吃她那一套。
「既然知道我是夫人,你是不是该听我的话?」她摆出夫人的架式要逼使他屈服,但他胆子恁地大得却不将她放在眼裹。
「看情况而定。爷说我有权可以不听你的话。」只要是会使她受伤害的事,他都会禁止她去做,因为这是石熙尊的命令。
「我要你教我武功!」笑容不复见,她有点恼羞成怒的瞪著他,气不过他一而再、再而三不听从她的指示。
「免谈。」元渊转身离开空地。
「三万两如何?」她开高价他,但一向爱钱成痴的他,今儿个一早不知吃错什么药,却不为所动。
「不教。」他做人很有原则,也很讲信用,绝不会为了钱违背石熙尊的命令,当然,以前贫穷贪财时则例外。
「你……」黄心蝶气得怒指著他,才想破口大骂他忘恩负义,却瞧见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石熙尊,顿时身子一怔,惊慌得忘记要骂人了。
而元渊则趁此机会摆脱她的纠缠,绕过松鹤楼走往素斋所准备早膳去。
「难得你起得了个大早。」石熙尊讽刺的话中有著戏谑。
虽然尚无之名,也无夫妻之实,但夜夜同床共枕却是事实。她的一举一动他都了若指掌,并不是不知道她起身离开松鹤楼,而是想知道她找元渊做什么。
很显然表面上已断除想逃婚念头的她,实际上并未放弃,否则她不会软硬兼施缠著元渊教她武功。
黄心蝶怯怯的走到他面前,犹如做错事被逮到的小孩,她心虚的低垂著头,忐忑不安的等候处罚和责备。
「时候不早了,该用膳了。」见她只披件单薄的外衣,怕她著凉,石熙尊解下自己的外衣,为她披上。
咦?讶异的眨眨眼,黄心蝶疑惑的抬起头,不敢相信他竟没有责骂她半句,也没有质问她为何缠著元渊不放。
他不正常的反应,让她提高了戒心。
「你不生气吗?」跟著他回到寝房,她按捺不住好奇,打破沉默出声问,想知道他今天为何这么反常。
「我为何要生气?」走进内房,他将问题丢还给她。
「因为我找元渊……」她嗫嚅著,「要他教我武功。」
「没有我的命令,他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