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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愿者上钩-第5章

小说: 愿者上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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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视线仓皇地瞥开,没有脸红,而是惊慌失措。
    西门永见状,将到口的脏话硬生生咽了下去,很客气地说:“我的衣服……”迎面丢来他的衣物,他根本无力去接,只得慢慢滑坐在地,抓起衣物随便套上。“如果你是男人,我直接揍了你了事,你到底是想救我,还是想杀我?”
    她闻言,先是不解,后知后觉地才发现系着他的绳子早滑入河中。
    “算啦。”他没好气地说:“反正我也上来了。我知道女人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要回去了吗?”
    “再等会儿,等我喘口气。”
    她抬头瞧天色还早,便与他保持距离坐下。
    “喂!”
    她不情愿地看他一眼。沭浴过后的他,脸色仍然苍白,像是缺血过多,但至少比之前干净许多,一头又亮又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真像是……女人啊。
    “不要让我读出你的眼睛在说什么!混帐!刚才你没有看清楚我的胸吗?比你的平多了,好吗!”
    她胀红脸,拳头紧握,整个小小的身躯像是随时要弹跳起来。
    西门永见状,知道自己又说错话……混蛋,女人都有胸前那两团肉啊,她那表情像是他做错什么事的,他咬牙忍忍忍,最后用力耙了耙头发,对着天空大叫一声,随即双肩一颓,主动示好,道:“其实,我是个养子。”他试图博得同情。
    没有回音。
    “喂,娘们,你听见了没?”
    “……我是个孤儿。”
    西门永闻言,一脸挫败,随即又振作起来,说道:“我七岁被领养,身分虽是养子,事实上,也不过是为了要照顾西门家唯一的血脉,这跟卖身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她慢慢看了他一眼,低声说:
    “我七岁被卖进大户人家的府里当丫鬟。”
    他的脸皮抽动,瞪着她,没好气道:“你一定要跟我比惨,是不是?”
    那语气充满忿怒,像极小孩在抱怨,让她不知不觉唇畔勾起。
    西门永见状,冲动地掀了掀唇,想要告诉她,她笑起来不也挺好的吗?成天板个死人脸,多丑。话到唇边,却本能地住嘴。
    他沉默一会儿,才垂下视线,说道:
    “若我记得没错,去年我临走之时,留下百两银票,你怎么不好利用,买栋大屋,请几个奴婢服侍?还是你不肯用,要退还给我?”
    “这是我应得的,为什么要退还?大屋跟奴婢,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她顿了下,续说:“我没用,是备不时之需。”
    “不时之需?”西门永愣了下,抬眼又捕捉到那一闪而逝的浅笑。
    她的视线对上他的,终于露出他首次见到的好奇,即使是只有一点点,仍让他内心起了陌生的感受。
    “你从没有遇过不时之需吗?”
    “有钱就花,没钱就啃馒头,谁知道明天我还在不在?”他很豪气地说:“与其想着未来,不如先想今天怎么过。”
    她用力点头。“也对。你连续两次差点死于非命,的确不必太顾虑将来的事。”
    她的话听似很无意,却像根针戳进他的心头。直觉地,一肚子的火气又要冲口而出,但一瞄到她很无辜的神色,他……忍忍忍忍,杀千刀的他在忍什么啊?
    他以掌心撑着石面缓缓站起,她立刻搬来门板--之前就是如此拖他过来的。
    他一等她靠近,无视门板床,猿臂一勾,勾住她的纤肩。
    “你做什么?”她大叫,着急地手脚并用要推开他,却发现他将全部的重量放在她身上,让她根本……动弹不得。
    “我没要对你不规矩,拜托,你打中我的伤口……混蛋,你还打!再打啊,最好打得我喷血,再在你家养它个一年半载的伤,就不要离开好了!”
    她瞪着他,眼睛瞪得好大,在近距离之下,他能清楚地看见她黑瞳内愤恨的光彩。
    “我不会让你再养伤,我直接将你打死,埋在这里了事。”她咬牙切齿道。
    西门永内心一震,注视着她的双眼良久,才缓缓道:“也许你真在考虑杀了我,但在杀人之前,你会犹豫,一犹豫就什么都完了,你以为你藏着刀就有用吗?”口气一改,骂道:“我对你根本没有兴趣好吗?”
    “那就放开我!”
    “我不想当废物,任人拖来拉去的!女人!你就不能扶着我走回去吗?我不嫌弃你,你反倒嫌弃我来了!王八蛋,我真想让你易地而处看看,闻闻你身上的味道……亏那个什么脓包大夫的儿子也会喜欢你,天底下是没有女人了吗?”
    “他没有喜欢我!”
    “随便啦,我没跟女人相处过……事实上,我压根没打算跟女人相处,你是个例外,我实在不想把你当女人看待。”
    “那最好也不过了。”
    她的牙齿还在磨,真怕她就这样磨掉了她长得还不错的牙。西门永没好气道:“在我眼里,我根本不把你当女人看,好不好?有女人在,我缚手缚脚的……你啊,硬梆梆的,就像是哥儿们吧。”
    她的小脸闪过讶异。“我……像男的?”
    他见她竟有几分期待,遂点头:“一点点啦。我是很讨厌女人的,最好连肢体也不要碰触,那我可乐了……喂,你那什么眼神?我像是那个叫什么董的断袖人吗?”
    “我认识你不久,自然不知道。”
    他想活活掐死她!连说个话都不懂得修饰一下吗?
    “你一定要我说实话,是不?女人都是麻烦,我活了二十多岁,都没碰过女人,你笑啊!”
    都没有碰过女人啊,她很讶异地看着他,没有笑。
    西门永不得已,只好吐露:“女人……很恶心,小心眼、碎嘴,又爱惹麻烦,一碰就碎,我一看见就头痛。这就是我还没成亲的原因,不妨顺便告诉你,这辈子我都打定主意不成亲。”
    她呆呆看着他。“每个人都要成亲的。”这男人在小时一定有过一段很惨的回忆,而且是被女人伤害的吧。
    “那就是你认识的人还不够多。”他哼声:“我这辈子啊,发过誓不成亲的!”
    “真惨……”
    他没听见她的同情,说道:“喂,你到底要不要扶我回去?”
    “你……真的把我当哥儿们?”
    “废话!要我把你当女人,我又不是眼睛瞎了……我不是有心要伤害你,咳咳。我是说,若真当你是女人,我是连一句话也懒得说的。”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男人的身上总是有股味道,他刚沭浴过,浑身有些湿气,淡淡的男人气味本来还飘散在她的鼻间,忽地,那股味道不见了,就在他说完话后。
    其实,他……也像个君子,至少没对她毛手毛脚的。
    她咽下内心最后一丝的恐惧,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往回家的方向走,靴中的小刀仍在她伸手可触之地。她确保可以在他勒住她的情况下,自由取刀。
    “你……常受伤,是常跟人打架吗?”她有些不自在地主动询问。
    “也还好吧。”他有问必答:“去年,我是为我的小弟抢药;今年,我也是去抢药——”
    “用抢的?难道不能用买的吗?”
    “你说,跟皇宫内院的人可以谈买卖吗?”
    “你……你上皇宫?”她惊奇道:“你是指,在书里说的那种皇宫内院,还有大内高手满天飞的那个?”
    他的脚步一顿,不着痕迹地瞄着她的侧面。她的侧面流露出一股稚气,仿彿对他所说的世界很好奇。
    “就是那种皇宫内院。”他的口气微微柔软:“不过我功夫没好到擅自闯进那要命的禁地。是有道人献药给皇帝老爷,听说那药可以治百病,我就去抢--”
    “你对你小弟真好啊。”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将来若有难来找我,我的命都是你的。”
    两抹背影拉得长长的,一高一低,歪歪斜斜地走出林中--
    “那倒也不必。我长住这里又有什么灾难呢?”她淡笑道。
    “你真要住一辈子啊?”
    “嗯,我希望终其一生都能过闲云野鹤的日子。”
    他默然,隔了好久,才充满快意地说:
    “那若是将来我又伤重来此,你可不要当作没看见啊。”
    “没人会把这种事一直挂在嘴皮上的。”
    “是这样吗?那将来你若有空就来西门府坐坐吧,我一定招待你。”
    “嗯。”
    她随口应了声,他听出她根本不放在心中,换言之,她根本想在此终老一生了。
    为什么呢?一个年岁远不及他的小姑娘,甯愿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过一辈子……就因为曾经被欺负过吗?
    “你何时要走?”
    “当然得等伤好之后……顺便修你的屋顶,免得将来我养伤又得冒着风吹雨淋。”
    她心中感激,过了会儿,才轻声道:“我姓甯,单名一个愿字。”
    他皱着眉头,默念了好几遍,才道:“有点难念……”饶舌了点,不像他一个永字好写又好念。
    “难念也无所谓,反正没人会叫的。”
    他垂目,默默感受内心少有的情绪,然后故作爽快地说道:“我想之前你根本没费心记我的名字。我叫西门永,小时候认为很好写又不费力,长大了呢,就觉得很麻烦。每回遇见有人偷袭我,我就必须在他喊出那个‘永’字前出招……那时就真希望我叫西门永远,至少多喊个字,让我多点准备。”
    她闻言,在脑中演练了一会儿他所说的场景,“噗”地一声忍不住笑出来。
    笑颜多好看啊……西门永想道,很明白这句话绝不能说出口。
    “还有啊,我家住南京城,有机会捎个信给我,报个平安,哥儿们。”
    “嗯。”
    她的回覆清清淡淡的。
    好好的一个姑娘……
    突然间,他有一股冲动,很想手刀那个曾经伤害她身体的混帐家伙!
    一个月后——
    “回来了!回来了!”奴仆一见眼熟的身影,立刻奔进西门府内,大喊:“二少回来啦!是直的进来,不是横的抬回来啊!四肢无缺,头还在颈子上,地上也有影子,没死啊!”
    “谁是用抬回来的?谁又死了?”西门永用力往他后脑勺打过去,那仆役一路飞出,正好让走出来的西门笑迎面接住。
    “永弟!”
    “又是大哥来迎接我吗?也对,在家中坐镇的也只有大哥了。”西门永咧嘴笑道,从怀里掏出长盒。“快去请大夫来看看,这药要如何食用?”
    西门笑不接,目露严厉,沉声道:“这些日子你去哪了?”
    “当然是去求药了。”他理所当然的说道。
    “是求还是抢?前些日子有人传话,说在离京师外没有几哩的路上,献给皇帝老爷的珍药被人抢去,你又多日未归,我怀疑是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大哥,我--”
    “他根本没有脑子,怎么又懂得想呢?”西门家另一个义子徐缓走来,阴沉地说:“只要不是笨蛋,都懂得要点诡计去骗去拿去偷都好,就有人蠢到用命去抢,累得咱们成天都得考虑该不该布个灵堂,立个衣冠冢。”
    “义弟!”西门笑微斥。
    “我说得可没错。大哥,这些日子来你不是担足了心吗?还听说那抢药之人生死未卜,你生怕他躺在哪个不知名的地方没人救,动尽所有人脉找他,现在可好,人不是安安全全回来了吗?”
    西门永素知西门义对他有“强烈庞大”的敌意,也不理会他,只道:
    “大哥,我没事。”西门永稍微解释:“我是受了点伤,不打紧的。让人给救了,还挺巧的,跟上回救我的是同一人。”
    西门笑面露讶异,道:“同一个?你可有好好谢谢人家?”
    他心情很高兴,笑道:“我为她修屋顶,顺便把屋内该修的全修了,临走还偷偷留下点银票。”这一回,他可是正大光明跟她打招呼才走的,他也算是个好人哪。
    “对了,我立刻吩咐下头给你煮碗面,顺便泡个澡。”
    “煮面泡澡?”
    西门笑提醒道:“上回你不是提到你的救命恩人有些怪癖,让你浑身发臭又吃不惯那儿的东西?”
    西门永“呀”了声,点点头:“的确是这样……”
    “大哥对二哥的话真是一字不忘啊。”西门义在旁神色闪烁地说道:“可惜恩弟说,请二哥过去他那儿聊聊。”
    “那无所谓,永弟你先回房换件衣服,我让阿碧煮两碗面送到恩弟房里。正好你可以陪着他一块用。”
    随便在南京城里抓一个人,都可以得知西门家的府邸坐落何处,顺便告知西门家的十八代历史。
    他的养子身分在南京城里也不是秘密,人人都知道西门家只有唯一的血脉叫西门恩,而其他姓西门的,全是养子。
    换了黑衣金边的袍子定进守福院,西门恩的丫鬟阿碧在门口向他福了福身。
    敲门前,他观察着阿碧老半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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