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之耶路撒冷-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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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是圣殿骑士。我不要偷偷摸摸的。你。你……你没有权利命令我脱下这件光荣的制服。你……你……”柯林斯一下子就从地上跳起来，他俯视着那个正打算剥夺他荣誉的女子。
“哼。”安妮冷笑了一下。她拉过自己的斗篷躺倒在火堆面前的沙地上。关于这样的虚张声势她觉得自己根本就不用理会。反正到最后胜利的一定是自己。至于为什么要让柯林斯脱下制服吗，自己现在和他只有两个人而已。后面的旅途中到底会遇到什么样的人根本就是个未知数，如果遇到十字军那还好说。如果遇到穆斯林，那也许圣殿这一个词就足够为自己和柯林斯的旅途增加额外的危险了。所以现在可不是顶着玫瑰十字架到处显摆的好时机。“看着火堆。如果快烧完了，就丢块沙棘进去。不过别把所有的都丢进去，别让火熄了。我睡觉了，下半夜我会替你的。”
“该死的。那个。你。该死的。”安妮心情大好的牵着那匹战马。而柯林斯则走在她的身边不停的咒骂着。他最终还是脱掉了那件引以为傲的圣殿制服，而且妥协的理由真的有点不上台面呢。他竟然为了……竟然为了……竟然为了一顿早饭就将他一直都不愿意放下的荣誉塞到了战马的肚子下面。而早饭只不过是两只烤得金黄的香喷喷的沙鼠。安妮拿着那两只串在一根树枝上的食物诱惑着面前的男人。要么脱掉制服就有早饭吃，要么就穿着制服饿肚子。柯林斯在权衡了很久，很久呢。其实大概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不过他到现在还没有从这可恶的负罪感中解脱出来，所以就算是快要吃午饭了他还在不停的咒骂自己的懦弱。
“闭嘴。说这么多话很浪费水的。在我们走到下一个绿洲之前，给我闭紧你的嘴巴。”安妮冲着柯林斯大吼了一声。骑士立即就成了一个委屈的小媳妇，撇着嘴再也没有吐出一个词来。
“那里有人……你干嘛。”再绕过一个巨大的沙丘看见不远处的一个绿洲时，柯林斯立即就兴奋得大叫起来。在绿洲的边缘隐约看到了三三两两的人影。不过他的兴奋也就持续了几步而已，在他身边的安妮一伸脚就把他给勾倒在沙地上。然后就拖着他爬到了旁边的一个沙丘的上面看着那片绿洲中的情况。
“闭嘴。我们先看一下情况在确定他们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安妮瞪了他一眼，很奇怪柯林斯防务官竟然能安然的活到今天，这不可不谓是一个奇迹。不过怪来怪去也只能怪圣殿的教育实在是太好了。他们是和圣约翰一样是少数有训练，有组织的军事修士团。而且圣殿永远会面对各式各样的战争，一方面沙漠里永远都不缺对手和敌人，另外一个方面就是圣殿自己惹事生非的能力也不差。所以圣殿绝大部分是以团体的形式存在的，更何况圣殿的财富让他们能有最好的配置。这也包括了人的配置上。哪个圣殿骑士身边不是有三四个见习骑士，三四个侍从，三四个仆从地。一个人出门在沙漠上游荡的概率几乎为零。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我们的敌人。”听到敌人二字，柯林斯一下就来了兴趣。他拔出自己的配剑趴在安妮的身边，大有向要冲下去大打一仗的意思。
“我不知道。沙漠这么大，你怎么知道在那片绿洲里休息的是朝圣团呢，还是沙匪呢。所以我们应该先看清楚情况，再决定是不是应该下去跟他们打招呼。笨蛋。现在给我闭嘴。”安妮看也没有看他。
“没关系的。我们只要走过去。如果他们是上帝的子民，那么我们就命令他们向我们提供所有的必需品。如果他们是罪恶的沙匪，圣殿是无所畏惧的。上帝会照耀在我的周围，而我愿意将任何胜利都奉献在他的足下。”柯林斯已经有点蠢蠢欲动了，在现在的他看来那些人最好是敌人。
安妮这次连瞪他都省了，直接出脚踢在他的右侧膝盖上。柯林斯防务官大人就呲牙咧嘴的抱着自己的右腿从沙丘上一路滚到了沙丘的最低部。“蠢货。要死死一边去。真是的。还好科恩不是这个样子。”不过虽然安妮嘴里在抱怨，但是却忘记了科恩当年和柯林斯其实差得不多。而唯一的差别就是安妮并不是一个人遇到科恩，而是带着一群人救了他们一群人而已。也许当时如果是安妮单独一个人遇到科恩的话，骑士的表现说不定比现在的柯林斯还要欠收拾。
“你。你。”柯林斯好不容易再度从沙丘的下面爬了回来。他一边揉着自己的膝盖，一边怒视着这个胆敢冒犯自己的女子。他就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被修理的那一个。
“嗯。看来是个朝圣团。这下好了，我们不用就两个人走这段旅途了。哎，感谢上帝。”安妮倒不是从营地旁边的十字旗认出他们是善意的。那些沙匪在抢劫的时候，也大多会打出上帝的旗号。在这片沙漠中，十字旗有时候是最尊贵的代表。但是更多的时候，它恐怕连一块抹布都不如。而是因为就在刚才她和柯林斯趴在沙丘上面侦测的时候，一个娇小的身影扑向了其中一个在外延的守卫。从那个影子看来，那应该是个女孩。这也就排除了绿洲里面是沙匪的可能性，你见过拖家带口出来抢劫的沙匪嘛。
“听好了。等一下我们就过去打招呼，看来他们也要去耶路撒冷。我们就和他们一起走，这样沿途也就能有个照应。不过，你要听我的。而且不许你乱说话。现在就给我发誓。柯林斯。发誓。”在确定了情况之后，安妮拽着柯林斯的耳朵冲着他低吼。
“为什么。那个你放手。为什么我不能告诉他们我是圣殿骑士。这是我的光荣。你放手。那个……那个……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不说话，我发誓。我发誓。好了吧。但是。我是说但是如果到时候他们把我给认出来了。我也不能撒谎。”柯林斯在安妮的淫威之下，含着血泪不得不签下了这个不平等条约。毕竟他很担心自己的耳朵到时候会成为他们晚饭的加菜而已，那个女人的手劲真大。一时间他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可能就要离开他的身体了，作为一个光荣的圣殿骑士少一个耳朵戴头盔怎么看，怎么都伤害他的荣誉。
“哼。自大狂。”认出来。就算是科恩站在自己的身边，就这个狼狈的样子也不可能有人认出他就是沙漠里鼎鼎大名的圣骑士大人。更别说你这个刚刚上任的圣殿防务官了，如果没有顶着圣殿的玫瑰十字，鬼才知道你是哪根葱，哪片蒜，哪块姜。还真的当自己是盘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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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节
“愿上帝保佑你们。我能知道现在我们正款待的是什么样的客人吗。”安妮坐在火堆的旁边喝着主人的仆从递上来的肉汤。她先踢了柯林斯一脚，让他闭嘴吃东西不许说话。
“感谢您的慷慨，我尊敬的大人。在请求别人介绍自己之前，主人是不是应该先介绍一下自己。这样我和我的兄弟才能知道自己到底受到了谁的款待。”安妮一直在心里反复考虑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公开身份呢。怎么说，咳！你好。我是圣灵公主，这个一直在吆五喝六的家伙是圣殿的防务官大人。我们怎么在这里，啊，天气挺好的。我们两个出来郊游而已。
“法兰西王国柯夫诺伯爵愿意为您效劳。”坐在一把椅子上的一个老贵族好脾气的冲着面前的女子笑了笑。他看起来应该有四十出头了，在他的身边坐着几个骑士装扮的男子。从他们的长相和装束来看应该是他的儿子，或者是他的手下。
“大人。”安妮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行了个优雅的屈膝礼。面前的男人也算是个大人物，她依稀听说过好像面前的男人是诺曼公爵的朋友之类的话。当然了这里远在耶路撒冷，欧洲的那些八卦安妮是几乎听不到的。除非是很如雷贯耳的，不然……“我叫安妮。范。克罗斯。这是我的弟弟。感谢您的招待，我尊敬的大人。”其实这并不算是撒谎，因为克罗斯是安妮母亲娘家的姓氏，也是她的中间姓。
“弟弟！”柯林斯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他再度感到了冒犯。“我比你大，干吗是你的弟弟。该死的。重新介绍。告诉那位尊敬的贵族，我的身份。不然……”
“不然怎么样，闭嘴。我说过了。我说了算。”安妮反手卡在柯林斯的伤口上。骑士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咬着牙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你弟弟是个战士吗。你们怎么会两个人在这里旅行呢。你们要去……”一个骑士团长样子的男人上前一步。“我们在港口的时候好像并没有见过你们。这些天只有我们这一条船来到这里，你们是……”
安妮看着那个手搭剑柄的男人，友好的冲他笑笑。虽然她心里明白，如果自己没有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今天晚上恐怕他们就要兵戎相见了。而且隐瞒并不是最好的方法，说假话的最高原则就是一部分假话，一部分真话。更何况他们所牵着战马谁都看得出是最好的，所以嘛……“尊敬的大人。我的兄弟是个战士。我们是在一个月前来到这里的。因为我们只有两个人，所以走得比较慢而已。我弟弟正要去耶路撒冷参加一年一度的圣殿竞技赛。而我已经得到了耶路撒冷圣玛丽修道院的恩准，准许我加入她们成为侍奉上帝的一员。本来我们打算用苦修的方式来完成自己的旅途，没想到竟然会在路上遇到你这样好客的主人。能得到您的招待真的是我们的荣幸。”
圣殿一年一度会举办一场盛大的竞技赛，而目的就是挑选年轻骑士加入圣殿骑士团。虽然每年圣殿的在欧洲各处的修道院会源源不断地向圣地输送骑士。但是随着战争的频繁，人数的缺口依然在拉大。更何况从一个侍从成长为一个骑士需要非常长的时间，他们一般在圣殿修道院里面成长到十六岁左右，然后就给送往圣殿在这里的各个团部，从骑士的侍从开始做起。然后就是见习骑士，最后才是穿白底红十字的圣殿骑士。但是在这段成长的过程中损耗是最大的。一般是十比一。也就是说十个侍从中只有一个幸运儿才能最终披上那件光荣的制服，至于剩下的九个嘛全部都蒙主恩招光荣了。而且因为战争的频繁，这个伤口正在无限制的膨胀中。
所以为了弥补这个越来越大的缺口，同时也让圣殿能和欧洲的各大家族联系得更加紧闭。在好多年之前，圣殿就开始举办这一年一度的骑士竞技赛。允许那些表现突出的骑士直接成为圣殿中的一员。不过这仅限于剑术，骑枪赛的前三名，而剩下的大部分人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侍从中的一员继续努力。虽然在欧洲他们也有举办，但是一方面规模比较小，另外一方面最终的前三名是要在这里决出的。所以每年这个时候，无数的年轻贵族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参加这场体现他们荣誉的盛会。当然了圣约翰也会选在这个时候举办他们的竞技赛。耶路撒冷也绝对不会落于人后。但是这三家骑士团招考的时候还是有一定的地域性的，一般法兰西人都会冲到圣殿的演武场，而意大利的各色贵族则首选圣约翰，当然了本地出生的骑士就是耶路撒冷招募的对象了。至于别的地方来的阿狗阿猫吗，那就挑各自喜欢的了。不过圣殿因为他们的财富和威名所以总是最热闹的。
“哦。你也是去圣殿骑士团竞技赛的。”一个明显是伯爵小儿子的骑士走了出来，带着戒备的眼神地看着那个正坐在火堆面喝汤的潜在竞争者。就凭他也敢去参加那场光荣的比赛，这是为他们这些高贵的骑士准备的。可不是他那种邋遢的乞丐能去参加的。现在越来越多的农民凭着他们手里的几个臭钱，就妄想让自己的蠢儿子也能得到骑士的荣誉。面前这个埋头喝汤的家伙明显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你算什么眼神。”柯林斯已经为安妮刚才的介绍气闷中，又遇到了明显还是个小屁孩的挑衅。干吗。他可不是正打算加入圣殿的菜鸟，而是圣殿的第三号人物圣殿防务官大人。就算到时候你这个小菜鸟撞狗屎运加入了圣殿，也还在自己的手下混不是。
“大人。”安妮可不想现在就让柯林斯和那位贵族的儿子打起来。所以带着求救的眼神看着那个老贵族。
“好了。尼克。别忘了。范。克罗斯小姐和她的兄弟还是我们的客人。如果他也是去参加圣殿竞技赛的。那么也许在不远的将来你们会成为兄弟。礼貌点，我的孩子。”老伯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