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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剑啸西风-第100章

小说: 剑啸西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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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之间,他见到秦三惭的乱发中夹了一小块羊皮纸片,上面写了一个“督”字,并注了“八百零九行十二字”数个蝇头小字。原来先前秦三惭撞他时,头发上染了他的鼻血,两人翻滚之际,恰将这纸片沾住。莫之扬无意中在石壁上一扫,也是无巧不巧,上头洞壁上的一排文字正注了“八百零九行”,他一扫之间,已看见那段文字全篇题眉写的是“摄魂心经”,心中一动,仔细瞧去。
    但见上书:“摄魂之法,可使人沉眠,一俟入眠,则我问之其必答之,我令其如何其必如何。摄魂之法,分目摄、声摄、意摄、力摄、气摄。”接下来详述各类用法。莫之扬喜不自禁,心想:“我看不到师父的眼睛,内力也不如他,先学声摄才对。”当下仔细读去,遇到第八百零九行时,将“督”字插入,竟明白无误。秦三惭大声道:“你怎么啦?”莫之扬不理会,仔细琢磨,忽然茅塞顿开,明白了“声摄”之法。秦三惭又道:“你怎么啦?”莫之扬依那“声摄”之法,低声道:“师父,我已死啦。”
    秦三惭骂道:“你死了还会说话么?”莫之扬道:“我早死啦,我没有说话。你听错了,师父,你耳朵有了毛病,你太累啦,嗯,你正该好好睡一觉。”他以内力控制声音,听来忽远忽近,似真似幻,秦三惭练功入岔,本就心魔丛生,竟抵挡不住莫之扬声音中的魔力,道:“之扬,我真是太累啦,可我还没练好神功,我还没压死你,还不能睡觉。”莫之扬道:“人生苦短,何必事事遂心?师父,您睡罢,弟子服侍您老人家。嗯,您老人家躺在一张大床上,四周风和日丽,绿树成荫,百鸟鸣啼,嗯,师父,您觉得真该歇歇啦。”
    秦三惭的眼皮越来越重,终于合在一起,喃喃道:“我睡一会,起来再练罢。”莫之扬道:“正是,休息好了,身心舒坦,方能练成神功,睡罢,睡罢。”秦三惭道:“我只睡一会儿。”莫之扬道:“好的,好的,睡罢。”如此二人对答不休,不知过了多久,秦三惭再无言语,发出轻微的鼾声。莫之扬又惊又喜,却怕吵醒了他,不敢稍动,将壁上的“摄魂心经”仔细默读,牢牢记在心中。那“心经”所载的五样“摄魂”之法,皆须内力才能施用,莫之扬已会用“声摄”之法,一通百通,不过一会儿工夫,竟将其余四法也都领悟透彻。轻声道:“师父,这儿太冷了,您老人家换个地方睡罢。起来,起来,我领您过去。”秦三惭竟真的依言起来,莫之扬胸腑欲裂,使了好大力气才爬起来,领着秦三惭走了几步,道:“睡罢。”扶秦三惭慢慢躺下,秦三惭鼾声更响。
    莫之扬喜不自禁,又道:“您好好歇息,我不叫您您千万别起来。”听到何大广、鞠开还在叫喊,当即蹑手蹑足寻了过去。
    却见鞠开、何大广正伏在石门旁,一见莫之扬过来,均大感诧异,正要发问,莫之扬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二人会意,低声道:“莫帮主,老帮主呢?”莫之扬简略说过。何、鞠二人又惊又喜,连道:“造化,造化。我们险些都死在这里。”莫之扬道:“我现下气力不济,只要恩师一醒来,恐怕就麻烦了。”何大广道:“那我们是不是再喊?”莫之扬摇头道:“先不必,你们别出声,待我稍打坐片刻,恢复一点气力,便能施出摄魂心经。”
……(本卷结束) ……
第三十二回
失神功重获眷侣情 娶娇妻伤透故
          词曰:山高雾浓,一剑出匣似矫龙。振臂一呼,应者重重。气吞山河,分庭抗礼,映出七彩虹。莫笑我冲冲,匆匆。玉碎之后仍为玉,还指苍天问英雄。     当下,莫之扬静坐练功。他昨天才遭辛一羞重创,本就负内伤,加上今日生挨秦三惭一掌数“锤”,亏得有混元天衣功护体,否则命都难保。运功一周天,觉得勉强有了一丝气力,收了功法,见何大广、鞠开正静坐在一边,商议如何处置眼前之事。
    鞠开道:“那羊皮纸已经没了,这洞上的石刻武学便永是邪恶功法,老帮主再也不会走回正途。除非,除非……”沉吟不语。莫之扬喘息道:“鞠兄但说无妨。”鞠开道:“除非化去老帮主身上的邪功。”何大广摇头道:“那怎么能成?每一样武学,没有练的时候那是各是各的,可是一经练习便与原先的武功合为一体,内家功夫更是如此。老帮主以往身怀十大绝技,难道也一起化去?”鞠开道:“非常之时,当以非常之计。老帮主若不化去武功,只有走火入魔,落得个……哼,愚忠愚忠,只有坏事。”何大广见识不及鞠开,倒好在脾气也不及鞠开,皱眉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么?”鞠开冷笑道:“你倒想个好法子来看。”何大广沉吟良久,思索无得。莫之扬叹道:“先把秦谢救醒再说。”着二人等候,背回秦谢来,运起“两仪心经”,给秦谢推拿。秦谢悠悠醒转,道:“都活着么?我爷爷呢?”
    何大广将经过简略说了一遍。秦谢听得悲不自胜,落泪道:“怎么会这样?”他自幼失去双亲,是秦三惭一手带他长大,想想秦三惭落得痴癫不辨亲友,不由得五内如焚,神情呆滞。何大广道:“秦公子,你身受重伤,不可悲伤过度,依你看,这事如何办?”秦谢喃喃道:“八十八,他老人家已经八十八啦。好些人到了他这个年纪,不知死了多少年了。”莫之扬、鞠开、何大广相顾黯然。秦谢擦擦眼泪,挣扎着在莫之扬面前拜倒,莫之扬慌忙扶起,嗔道:“秦谢,你这是为何?”
    秦谢凛然道:“小师叔,我秦谢武艺低微,祖父有事,却一筹莫展,真是辱没祖先。可我秦谢却不糊涂,小师叔侠义心肠,谦和胸襟,数次救我性命,我岂能无动于衷?可惜此等大恩,秦谢此生却不能报答了。”莫之扬急道:“你胡说什么?你虽然伤得不轻,却无大碍,咱们一离开三圣岛,我就带你去求百草大师治病。”秦谢摇头道:“你们三人出去罢。我过去折断爷爷的手足,从此侍奉他安度残年便是了。”拔出剑来,拄地站起。莫之扬一把扯住,道:“秦兄,我们只消化去恩师的武功即可,怎么能……能伤害他老人家?”秦谢惨然道:“化去他的武功?他武功高强,小师叔虽是本事了得,恐怕……恐怕……”拄剑又要走。莫之扬心下一横,沉声道:“有一个法子,或许可行。只是,化去他的武功,他醒来之后必定悲伤之极。”秦谢喜道:“小师叔,我爷爷已八十八岁了,他一生中只有辛一羞算是宿敌,已经死了,就算没了武功,也没人会找他寻仇。只要我好好孝敬他老人家,还有什么不好?”
    莫之扬沉吟半晌,决然道:“好,我来试一试。”走回秦三惭身边,拜倒在地,说道:“恩师在上,请明鉴弟子等心意,此是无奈之举,万望谅解则个。”磕了三个头,深吸一口气,凝神运起“声摄”之法,悠悠道:“师父,您老人家睡得可香么?”
    秦三惭迷迷糊糊道:“嗯,我累极了。”莫之扬道:“可现下有事要请您老人家办,请您坐起来。”秦三惭依言坐起。何大广、鞠开、秦谢看见这等奇事,咋舌不已,相顾失色。
    莫之扬道:“师父请想,您一生为人谦和慈善,侠名远播,管辖的万合帮强盛无比,何等了得?”秦三惭眼皮不睁,面上却露出一丝笑意,含糊道:“不错,不错。”莫之扬道:“可辛一羞那恶人嫉妒师父武功比他强,声望比他好,想出毒计害您老人家,骗你进三圣洞中,受走火入魔之苦。唉,可怜数月之间,邪功已深植于恩师身上,以致恩师亲疏不分,连单传之孙秦谢也加以伤害,更遑论弟子及属下。这邪功害人不浅,是么?”秦三惭汗如雨下,面上肌筋跳动不已,恨声道:“正是,正是。这邪功害我不浅。”莫之扬道:“现下羊皮纸上的漏字记补已经没啦,师父再也练不成这些武功,若要强练,只有……只有惨不堪言,是么?”他自己也心下激动,落下泪来。秦谢更是心如刀绞,扶着何、鞠倚在石壁上,不敢稍有声音。
    莫之扬吸口气,镇定心神,陡然道:“师父,您看看,该不该废去邪功?”秦三惭浑身发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半晌不答,忽然张嘴呕出一口血来。秦谢不自禁低呼道:“爷爷!”
    他却不知秦三惭为莫之扬“摄魂心经”声摄之法控制,心魔挣扎,正做天人交战,听秦谢一呼,陡然睁开眼来,“嘿”的一声,翻身跳起,厉声道:“要我废去武功,休想!纳命来罢!”五指箕张,向莫之扬头顶抓到。他此时心魔出笼,难以自制,五指风声“哧哧”作响,眼看莫之扬再难逃灭顶之灾,秦谢等三人见变生肘腋,均惊叫起来。
    便在此时,莫之扬猛然抬头,死死盯住秦三惭双目,施出“目摄”之法。那“目摄”列为“摄魂心经”之首,自然更见威力,秦三惭为他目光一震,五指再也抓不下去,颓然坐倒,闭上双目。莫之扬惊出一身冷汗,心想只要稍有不慎,在场五人必定都要落个悲惨结局,定定心神,调运内息,又道:“师父,您老人家想惹天下人讥笑不成?这邪功非化不可,请您三思!”
    秦三惭双目不睁,却暴躁不安,双手挥舞,连声怪叫。莫之扬施运“声摄”绝技,连问数言,秦三惭一概不答,怪叫更响。秦谢、何大广、鞠开急得直掉泪,却偏偏无计可施。莫之扬内力运到极处,再也无法接济,累得大汗淋漓,暗道:“难道我们师徒注定要这样收场?”听李璘的琴声悠扬传来,似融融暖日,悄悄花开,恍然间似有一道彩桥从天空上铺下来,祥云围绕着,桥上几个仙子绰约风姿,轻轻招手。心道:“到了极乐世界,就再没有诸多烦恼。”脸现笑容,如醉如痴。
    这样一来,秦三惭的心魔没了控制,呵呵怪叫狂啸,意欲站起。莫之扬猛然醒悟过来,“砰”的拜下去,拼尽仅有的一点力气大声道:“师父,您说过‘躯体之为物,皮囊而已。惟性灵栖居之。’性灵不存,皮囊何用?任由邪魔栖居,是何等悲剧!”秦三惭浑身剧震,叫声立歇,喃喃道:“不错,不错,我化去邪功。”圈起双臂,两手互握,一声清啸,浑身骨节格格作响。莫之扬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便在同时,洞外弹琴的李璘陡觉琴弦涩硬,“铮”的一声,应手齐断,不由脸色煞白,喃喃道:“伯牙之琴,子期之耳。伯牙之琴,子期之耳。嘿嘿,真耶?幻耶?”不能自已,猛然将琴折成两段,投进海中。海面上忽地涌起一道巨涛,直拍岛岸,“啪”的一声,溅成点点碎玉。一只海鸥穿过那些碎玉般的水珠,一声哀鸣,振翅飞去,惊醒了一旁呆若木鸡的叶拚,他大叫一声,拔足奔去。
    莫之扬醒来时,是第三天的午后,睁开眼来,渐渐看清周围的物事,安昭、梅雪儿、朱百晓、侯万通以及万合帮贝如加、三圣教介寿山等人坐了一屋子。梅雪儿先看到他睁开眼,喜道:“阿之哥哥醒了!”安昭、朱百晓等人一齐围上来。
    莫之扬懵懵懂懂,道:“师父呢?”安昭喜极而泣,柔声道:“秦老前辈好好的,在这岛上的‘听涛阁’中休养。”莫之扬又道:“何大广、鞠开、秦谢他们呢?”安昭道:“他们在别的屋子里养伤,都没什么事。”莫之扬放下心来,“哦”了一声,又沉沉睡去。恍惚中听朱百晓大声道:“我说了么,死不了的。有混元天衣功护体,那就刀枪不入,百毒不侵!”梅雪儿道:“介堂主,快去禀报永王!”
    他再次醒来,只见房中透进一层淡淡的星光,隐隐照在安昭身上。莫之扬略一动弹,安昭已察觉到,轻声道:“七哥!”莫之扬伸出手来,安昭握住他手掌,伏过来贴在胸前。莫之扬道:“昭儿,我睡了多久?”安昭道:“四天了。”莫之扬大吃一惊。
    安昭点起蜡烛,打水给莫之扬擦脸。莫之扬见她双目布满红丝,问道:“你一直陪我?”安昭微微一笑,没有作答。她这一笑有千百样风情,莫之扬不由一呆,自语道:“由你陪着,便是死了,也必是风光无限。”安昭嗔道:“不许胡说,别以为你会什么‘摄魂心经’,就拿我相试。”伸手刮莫之扬的鼻子,忽觉得情难自抑,俯下去吻住莫之扬。
    这一吻足有盏茶工夫,安昭抬起头来时,兀自热泪难收,忙拿过手巾来给莫之扬擦脸。莫之扬轻声道:“昭儿,吹了蜡烛。”安昭腮旁生晕,吹灭蜡烛,和衣在莫之扬身边躺下,轻声道:“你刚刚醒过来,可不许胡闹。”莫之扬搂住她肩头,低笑道:“你管住自己就好,快给我说说,师父他们怎样了?”安昭说出一番话来。
    原来那日万合帮、三圣教众人正在等候,见叶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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