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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总裁前夫请自重-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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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次,看到覃霓痛不欲生,他于心不忍,好想将她拉回怀中,向她表白,带她远远的离开这个到处都充满人性丑恶的地方,可是,仇恨之火总是熊熊燃烧,让他欲罢不能。

这三年,是他最快乐也是最痛苦的三年。

快乐,因为终于和心爱的人朝夕相对,在那个桃源般的小镇过着单纯悠闲的日子。

她煮饭给他吃,给他洗衣服,陪他月下散步花间闲聊。还赚钱给他挥霍。

痛苦的是,他越来越爱她,可是,她却无法从前一段感情里解脱出来。

这让他无比的后悔,是他,亲手将她推进了瞿郁桀的怀里,无数次,她选择放弃,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将她推回去。

“世桀,洛洛说,你说要回国?”覃霓敲门进来,脸上的神色慵懒困倦,水眸中氤氲着疑惑。

瞿世桀给她开门,微微撩起唇角,点头,眸底沉凝的虑光显示着他心事重重。

“怎么了?”覃霓心中疑惑更甚,莫非,瞿氏真的熬不过这一劫了?

“小霓。”瞿世桀突兀的回转身来将她抱住,骨节分明修长的十指扣住她的腰身。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呼唤沉沉的响在喉咙里。这一声饱含了很多的情感,也还有心酸和苦涩。

覃霓怔住,这样的瞿世桀她还没有见过,他在她面前总是温雅潇洒,温和如煦。这一声,却有些脆弱和彷徨。

覃霓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她无措的手迟疑着轻轻落下,拍着他的背,“出什么事了?”

“你会离开我吗?”瞿世桀问道,好像下一刻,便会失去她一般,将她抱的更紧。

覃霓的动作顿时停了,心中有些窘迫。

“我,当然不会了,我们是患难之交,生死与共。在你赶走我之前,我不走。”覃霓笑着说,掩饰掉内心因这个紧密的拥抱而产生的那份忧愁和不安。

其实,不管从感性的角度还是理性的角度,她都应该接受他,将身心都交付给他。

她还年轻,才二十五岁,生命还有很长,难道就不嫁人了吗?

难道永远都要沉湎于那份感情之中?

凭什么?

要将一个狠狠的伤害过自己的男人念念不忘,深陷其中而永无超生?

她就该嫁人,嫁一个比他好的男人,将日子过得幸福又滋润。

而瞿世桀就是那个好男人,除了那点所谓的爱情和激情,她对他,感觉真的很好。

他在她心里,几近完美如坠入凡尘的仙子。

和他在一起,她很安心。

不用担心被骗被卖被捉弄被伤害,他呵护她,就如呵护他的珍宝。

就说对洛洛,他压根不会觉得那是他们之间相处的障碍。

一个男人,追求你,愿意接受你的一切,好的,不好的。

那还有什么可以苛求?

爱情吗?

爱情是什么?

伤人的东西罢了。

如此想着,覃霓回抱住他,“我说过,只要你愿意娶,我就愿意嫁。难道,我就真长的那么让人不放心?”

她诙谐的语调将他逗笑了,抱着她娇美馨香的身躯,他再一次感觉到了充实,满满当当的充实。尽管这种充实总是去的太快,可来的那一刻,让他满足。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没有你看到的好,你会失望吗?”

“会啊!所以,你要保持你的完美形象,努力做个完美的男人,让我想挑瑕疵都挑不到,想甩都没有理由甩。”覃霓打趣道,柔软的调子丝丝缕缕的钻进他的心里,瞿世桀晦暗的心情顿时明亮了好多。

她这话,是确定他们的恋爱关系了吗?他松开双臂,温柔的俯身吻上她柔软的唇,如是蜻蜓点水,却已让他心驰荡漾。

覃霓脸微热,想要躲开,却终是坦然的承受着,只是全身的肌肉如同机械般的僵硬。

瞿世桀没有索要更多,在他心里,让她爱上他,远比让他得到她的身体重要。

爱情是神圣的,他想尽可能的让它完美。

他越是这般的君子谦谦,覃霓在松掉一口气的同时,越是觉得亏欠他太多。

他温情凝视的眼睛却突然恍惚了一下,像是被什么思绪惊起,脸上的笑容倏然退却,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沉重和焦虑。

这让覃霓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僵凝。

他牵着她的手坐下,瞿世桀看着她的眼睛,“小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不过,你先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要着急。”

他如此的慎而重之,覃霓心中更是不安了,她故作轻松的笑道,“好,你说。我不急。”

瞿世桀将电视机打开,调到新闻频道选择回播。

看到那则新闻,那烈焰熊熊的画面如是烧灼着她的心。

覃霓脸色瞬间巨变,目瞪口呆的盯着电视机,面色苍白如纸,她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噌的起身,身子随之一摇,差点晕倒。

瞿世桀急忙起身将她扶住,“小霓,先别急,报道的都不过只是表象。”

他笃定的语气,给人心安定的因素。

覃霓抓住他的胳膊,“你说什么?你是什么意思?是真的吗?”

她的语气很急,悲恸到极致的情愫几乎将她击倒。

那是她最亲的两个人!如果她们真如报道里所说,不仅遭遇不幸,还死无全尸,她该如何才能承受的了!

“如果我没猜错,那是郁桀导演的一场戏。”瞿世桀扶着她坐下,给她倒杯水,压惊。

其实迟早都要面对,如今瞿郁桀心急了,反倒是给他们制造了一个良好的现身机会。

“什么?”覃霓愕然,全身寒栗。她惊恐的看着瞿世桀,还没有从这巨大的冲击中缓冲过来。

一场戏?

那些惊天骇地的火焰浓烟都是假的吗?

消化着瞿郁桀的话,覃霓满腔的悲恸化作满腔的悲愤。

瞿世桀说出来的话多半都会是事实,没有把握的话他不会说。

没想到瞿郁桀,他还是这么的嚣张和狂妄!不管为了什么目的,这未免太荒唐了!

他终究不将人命当回事!一点都没有从当年的悲剧中吸取教训,这让她很失望,很心痛。她的“死”都白死了吗?他一点都不内疚吗?不然怎么会没有一点的收敛?

那车里是她的妈咪,是她的外甥女啊!

她心里逐渐消失的对他的恨意,又清晰起来,且更加的凌厉。

可是,她又庆幸又期望这只是一场戏。

但愿只是一场戏。

一定只是一场戏!她相信瞿世桀的判断!

看到她脸上的死白慢慢的恢复了几分气色,和几分难抑的愠色,瞿世桀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他这才开口说话,没有迟疑,却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也许,他已经知道你没有死了。”

“怎么可能?”覃霓应声反问,摇头,倒吸数口寒气。不敢相信,她藏的这么好,甚至连自己的母亲和女儿都不管不顾,怎么可能还被他发现?

她还没有足够的冷静去思考既然是一场戏,那么这场戏的目的。

“虽说徐昊天的仇家数不胜数,有很多的人做梦都会想着要取了他的脑袋。可是,眼下这个时候,谁都不会傻到出手。”瞿世桀分析道,“VO国际这些年抢了不少瞿氏的生意,前一段瞿氏的危机,多半也是他们徐家父子捣的鬼。试想,瞿氏怎么可能不发起反击?既然如此,他们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再来个黄雀在后,那会比以身犯险实惠的多。所以,我猜测是郁桀导演了这么精彩的一场戏,目的,只是想将你逼出来。”

的确,如果是瞿郁桀做的,只有这个目的。他若是真的想对付徐昊天,绝对不会牵连覃玥和李纨。除非,他真的已经丧心病狂。覃霓垂下头,错开他太温情又深情又不安的目光。

“你不是,都不看报纸的吗?”

VO国际和瞿氏集团的竞争覃霓是知道的,瞿氏危机她也猜想是徐家父子所为。

三年前,她见到徐姿时,那种蚀骨的寒栗记忆犹新。好好的一个女人,被折磨的面目全非,神志不清,多半是疯了的。

Diesker死了,徐昊天不可能放过瞿郁桀。

“这些不用看也知道。”瞿世桀笑着说。

这点覃霓认同,她咬着嘴唇,不语,定了定紊乱的心神。

瞿郁桀就那么的想逼她出来吗?既然是戏,那既然已经知道了,她该现身吗?

她不想看到他,一眼都不想!

一想起他狠心将她当做一枚棋子,一个诱饵,她就撕心裂肺的痛,撕心裂肺的恨。

“我已经定了火车票和机票,一会送来,我们就走。”瞿世桀说。顿了顿,他看一眼覃霓,敛下幽深如潭的眸子,自责的一笑,愧疚的说,“其实,我早有预感。所以,才想着换个地方住。却不料郁桀会变本加厉,还连累的伯母和玥玥。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如果伯母和玥玥真有个闪失,我,真是罪过大了。”

覃霓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吐出一口气,笑了笑。起身给瞿世桀收拾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在这里也就才住了一天,东西都还放在行李箱里。不过是换洗的几件衣服而已。

“你放心,我不是不长记性的人。”覃霓突然说,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要说自私,谁有瞿郁桀自私?

瞿郁桀的自私是建立在别人的伤害之上,那是自私到残忍。

而瞿世桀的自私,恰恰却是保护着她。

她并不责怪瞿世桀,他是太爱她,太紧张她。

这种自私,在恋人之间,该是甜蜜的。

她虽然没有感觉到甜蜜,那也不能去责怪。

286,有苦难言

瞿郁桀在健身房里挥汗如雨,黑色的背心贴附着如玉般光泽的肌肤,完美的胸肌若隐若现,令人遐想。

这几年深居简出,倒是增白了不少。

强负荷的运动量让他浑身泛着湿润的光泽,一头乌黑好看的碎发因汗湿而越加的凌乱。可这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帅气,高贵中,自多了一份野性的魅。

霍凯健步如飞的冲进门来,“郁少,嫂子现身了,你那招果然有效!立竿见影!”

瞿郁桀从得知覃霓没有死之后,精神倍增,那久不见天日的一张棺材脸终于有了几分人气,还斗志昂然。

刚得到覃霓的护照在使用的消息,霍凯立即的亲自来禀报。

瞿郁桀一顿,却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喜,唇角一勾,旋过身跳下高拉训练机,死撑着一脸漫不经心的傲然,“早晚的事。”

随着这淡淡倨傲的一句,他一脚踢在沙袋上,沙袋从霍凯的眼前飞擦而过,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霍凯捂着鼻子急退,装吧你,臭小子!

原本还有些收敛的口德被激发出来,“不过,她并不是一个人!”

话语里,是明显的刺激报复了。

好险!虽然他的鼻子坚硬,心脏强硬,可那突来的一踢,还是将他吓了一大跳!

“知道。”瞿郁桀不以为然的冷哼,虽然恨得牙痒。

霍凯挑起眉,“知道?那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瞿郁桀的目光一滞,寒意瞬间涌起眨眼即逝,愤力对着沙袋打了两拳,“不知道。”

“那想知道吗?”霍凯显然不满意他的反应,兴致盎然的追问。

“不想!”随着话音,一个毫无预警的斜飞侧弓朝有些幸灾乐祸的霍凯踢去。

“好啊!你小子玩偷袭!”霍凯机警的侧身连退数步,样子有些狼狈的逃窜,瞿郁桀压根不给他喘气的机会,又一个扫腿直攻他的上盘,气势如虹。霍凯仓惶中只得把手里的手机一抛,生生用左臂去挡。。

这么硬接明显要吃亏,可霍凯为人圆滑,这不过是个虚招罢了。眼看左臂就要遭殃,一个连翻后扫腿,守中带攻,局面不再太过被动。

“郁少,你退步了!”霍凯毫不留情的打趣道。

“不是我退步,是对手进步了!”语气中透着几分凄凉与无奈!

三年!不思进取的三年,心灰意冷的三年,自我折磨的三年!

两人斗了一番拳脚,双双累喘了气就地而坐,背靠着背。

霍凯热的脱下西装,扯掉衬衣的扣子。

“郁少,你能振作起来,我高兴。”霍凯说,声音有些激动。

“嗯,辛苦你了,兄弟!”瞿郁桀真真切切的有感而发,长长吐出一口气,又笑道,“若不是有你这个好兄弟,我也不敢撂下担子,这么放纵堕落。”

“知道是放纵堕落就好,明儿当着弟兄们的面做个检讨。免得以后有人学你的样。”霍凯呵呵的笑着说。语毕音落,一挑眉,将话题拉回去,“你真不想知道嫂子和谁在一起?”

听这话,瞿郁桀霍然起身,“不想!”

口是心非的说着,取了毛巾擦脸,向外走去。

她就是她,管她现在和谁在一起,她最终是要和他在一起的!

霍凯眼里,这不是志在必得,而是明显的逃避。

不过,且高兴一日算一日吧。

霍凯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跟了出去,“明天到,你去接机吗?”

“当然。”瞿郁桀应声说。

“那带覃玥去么?”霍凯问。

“让她们在家里等吧。”瞿郁桀说,悠然走进房里。霍凯止步,瞿郁桀突然回头,“想发财吗?”

霍凯一愣,然后咧开嘴笑道,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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