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前夫请自重-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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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默默默的陪着覃霓站着,幽幽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安静的坐下。
走廊里顿时静若寒蝉,冰冷的寒气便笼罩了一身。
一直到凌晨三点,瞿世桀的手指突然动了动,病房里的仪器便发出提示声音来。
覃霓心中一喜,巴巴的看着医生进了病房查看。
不一会瞿世桀便睁开了眼睛,坐起。
他没事了,便好。
叶楚倩冲进了病房,覃霓默默的转身离开。
她没有勇气去面对他,她欠他的太多了,这一世都还不清。
“我们回家吗?”幽幽扶着覃霓,打了个喷嚏。覃霓这才注意到她的外套已经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她吐出一口气,将外衣还给她,“回家吧。”
266,妈咪的妈咪不要哭
“妈咪。”覃霓睁开眼,看到李纨正坐在她的床头,潮湿的目光看着她。
“妈咪……”还不及她有什么反应,突然,一道奶气的童音将她的心勾紧,覃霓立即的起身,便看到覃玥正朝她扑过来。
“乖宝贝——”覃霓兴奋的张开双臂,将覃玥抱紧,“想死妈咪了呀!”
“乖宝贝也想死妈咪了!”覃玥咯咯的笑,高亢的童音快乐又嘹亮。
这里母女嘻嘻哈哈的抱作一团,李纨喜极而泣,已经激动的热泪盈眶。
她做外婆了啊!
她做外婆了啊!
“妈咪的妈咪,抱抱——”覃玥小小的胳膊伸长了,李纨应了声赶紧的凑拢,三人便抱做一起。
“乖宝贝,要喊外婆。”覃霓纠正道。
“外婆!”覃玥很听话的立即就改口,叫的那叫一个甜,又惹得李纨一阵泪涌。
覃玥乖乖的给李纨抹泪,歪着小脑袋,长长的马尾甩着,特别的可爱,她奶声奶气的哄道,“外婆乖乖不哭,不哭玥玥就让爹地给你做牛排,可香可香的牛排哦。”
覃霓笑着笑着,胸口沉沉的一痛。面上露出几分尴尬来。
李纨看她一眼,笑容僵住。眸中疑惑颇多,还有责备。不过她不敢在覃玥面前表露出太多的负面情绪。
徐昊天派人将覃玥送来就走了,她云里雾里的搞不清楚。不知道覃玥是覃霓和谁的孩子。这让她欢喜中很是担忧。
很明显,不是瞿郁桀的,如果是,断不会从来不和她提起。
看覃玥的年纪,莫不是徐默的?
覃霓当年也就和那个小子好过,好到什么地步,她不知道。可除非如此,这孩子哪里来的?
“我一会和你说。”覃霓看懂了她的眼神,除了瞿郁桀,徐默,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覃玥的身世。李纨误会她不奇怪。
“乖宝贝,陪外婆玩,妈咪起床。”覃霓揉着覃玥的脸蛋,看来徐昊天对她真的不错,长胖了一些。
李纨便牵着覃玥的手出去,覃霓却没有立即起床,而是拿着手机发呆。
半响,她按下瞿世桀的号码,却是已经关机了。她一愣,打给他的助手,方越。也关机。
覃霓吐出一口气,打给他的医生。
“大公子醒来后就带着公主的遗体回中东了。”
覃霓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走了,就这么走了。他一醒来就去处理烂摊子了。
而她,却躲在睡梦里,连一句谢谢,一句道歉,都没有说过。
她真的很自私对不对?
她愧疚,愧疚到无言以对。但至少,也该去慰问一句……
覃霓缩进被窝里,抱着欲裂的头。突然,又是一阵恶心,吐出一堆苦水……
孩子,你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来?
如果你的爹地,真的是个残酷到要弑兄的坏人,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覃霓,你太敏感了。他怎么会是那样的人?你怎么可以这么的侮辱他的人格?
爱他,就要相信他。
爱他,就要相信他。
覃霓的内心,挣扎着。努力的说服自己。
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覃霓紧张的手一握,打开。
“老婆,我下午回家。”
覃霓心尖一颤,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他没事,他没事。回来了,回来了,他要回来了……
覃霓急忙的翻身下床,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穿衣梳头,然后去厨房忙开了……
267,好好珍惜
冬天一般是很少能看到晚霞的,可今天的晚霞格外的漂亮,绚烂,却不刺眼。
覃霓坐在瞿宅的后山山顶,身后是一个才完工的私人机场,十分的豪华。里面停着一架枚红色的直升机,像蜻蜓一样的小巧玲珑。那是瞿郁桀送给她的二十二岁生日礼物,不过是提前运送过来了。
婚礼过后,便是她的生日,然后就是新年。
他们约好,驾着它环游世界,当是度蜜月。
覃霓怀着很迫切的心情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收到瞿郁桀回家的短信之后,她越加的迫切。
一切,都该结束了。
将是新的开始。
隐藏掉眉间的种种愁云,忽略掉内心的种种不安和痛苦。扬起唇角,张开双臂朝着天空中盘旋而下的直升机挥舞。
待到飞机落定,覃霓笑着飞跑过去。
从直升机里走下来四个男人,每一个都帅气的令人窒息,举手投足,酷的让人惊呼。尤其是为首的那个,天神一般的从天而降,周身笼罩着一种俯瞰众生,睥睨天下一般的王者气势。
不过,他接下来的神态有点煞风景。
“老婆!”像是久出未归,思乡念家的孩子终于见到了亲人一般,他激动的奔跑起来,俊朗的脸孔因为欲哭欲笑而变了形,虽然依旧帅的一塌糊涂,可总看着有些别扭。
“老公!”覃霓冲进他的怀里,被他张开的双臂抱紧,整个人腾空而起,随着他的笑声打了好几个转。
“晕,晕,放我下来。”覃霓晕头转向,咯咯的又笑又叫。
瞿郁桀便听话的将她放下来,覃霓晕晕倒到,瞿郁桀便捧着她的脸,又啃又咬。
“咳咳,请问你俩多久没见面了?”
其他两人见状绕道走,霍凯妒忌的心里发慌,径直的路过两人,恶狠狠的将两人甜蜜重逢的亲热打断。
“五十六小时!”
覃霓和瞿郁桀同时的扭头看向他,目光如刀剜在他的脸上。
霍凯不由的肩膀一缩,却是仍旧不怕死的打趣道,“我还以为五十六个世纪呢!”
覃霓眉一挑,“霍凯先生,给你三秒钟时间消失,不然,你就走路下山吧!”
话音未落,霍凯的人已经飙开十丈外,“兄弟们,快跑啊,母老虎发威了!”
笑声中,暮风里。瞿郁桀毫不吝啬的夸赞道,“有做大嫂的风范!”
覃霓小鸟依人的倒进他的怀里,脸贴着他健硕的胸肌,贪婪而陶醉的呼吸着混杂了他的气味的空气。
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老公,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思念,真的让人好煎熬。她再也不要。
“嗯。”他重重的点头,抚摸着她馨香的长发,眸底,一丝的忧虑匆匆闪过,转而,是更深的坚定。
他捧起她鹅蛋般细巧的脸,深深的凝视着,这姣好的脸孔,风情的眼睛,明明已经烙在了他的心里,却每一次的细看,都让他怎么也看不够。
“我饿了,回家!”瞿郁桀重重的在她的红唇上嘬了一口,揽着她的纤纤细腰,大步开走。
“我在厨房里忙活了四个小时,蒸了五十六个饺子。”覃霓开心的说,望向他,“够吃么?”
“先拿你垫底,那就够了。”瞿郁桀坏笑着说。
“你是饿狼化身?”
“原来你知道了啊!”瞿郁桀将覃霓扶上电瓶车,绕过车头,坐在驾驶位,两人朝着山腰那栋豪华的法式大宅驶去。
尽管两人面上都笑意盎然,可谁都知道,是故意隐藏了那些沉重的话题。只愿自己和对方,都能豁达的将一切的过往抛却在脑后。从此,好好的相爱,彼此珍惜,不求天荒地老,但求此生今世。
268,平安夜(一)
Shammas的死,并没有阻碍瞿郁桀和覃霓婚礼的进行。
覃霓原是要取消的,可瞿郁桀说请帖早就发出去了,岳母和枚姨光是研究婚宴的菜式就熬了好些通宵。
如果婚礼取消,多么辜负她们的一片心意?
悼念死者,那在心里就行了。
瞿郁桀说这话的时候,覃霓不由的深看着他。
纷纷攘攘的人流中,脚步停歇下来。灯火阑珊中,凝望着他深幽含笑的眸。
这一天是圣诞前夕,他们一起逛夜市。本来是开开心心的,可她一不小心的提到了shammas。然后万千感慨中说要将后天的婚礼取消了。
反正都已经有了结婚证,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他们是夫妻。
婚礼,完全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形式而已。
在这个时候,大哥的未婚妻死了。原本是他们的婚期也是这一天。他们若再举行一个隆重而豪华的婚礼,真的很没有必要很不近人情。
对瞿世桀,未免是个太大的刺激。虽然他还在中东没有回来,婚礼那天也不一定会赶回来。可是,总是一个刺激。让人想起伤心事。
可瞿郁桀压根不在意,也不是她那么想。
他想要一个婚礼,只要婚礼上的主角不死,其他人死了,那又有什么关系?再说,大哥对shammas的感情有几分,他清楚的很。他瞿郁桀一点都不稀罕做样子给中东那边看。
他尊重的是自己的感情。
“你老公帅吧?自豪吧,骄傲吧。”瞿郁桀凑上一张俊朗不凡的脸,很自恋的说,然后深情的醉死人的嗓音低低的浅唱,“读你千遍也不厌倦,嗯啦啦啦……”
覃霓插在口袋里的手拿出来捂脸,帽檐拉低了盖住耳朵,撅着嘴气道,“人家和你说正经事,你老嬉皮笑脸。”
“我有嬉皮笑脸吗?”瞿郁桀将她的手掌拿来,“你仔细看看,明明是深情款款。”
“你一点都不伤心吗?”覃霓不满的,认真的问道。
“伤什么心?和老婆在一起,还要对着上帝宣誓,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么要伤心?”瞿郁桀说。
“可是,shammas死了呀。她被人杀死了。”覃霓心里很堵,这几天。她一直回避着这个问题,不敢和他提起。这不经意的一提起,她的心里便是揪绞的不舒服。尤其是瞿郁桀一点难过的样子都没有,好像是死了一只蚂蚁一样,让她愤愤不平。
她不是怪他冷漠,而是,他越加的表示的对生死的不在意,她越加的担心那晚的事是他主导的。
“人都已经死了。我们的婚礼取消,她也不会再活过来。对不对?”瞿郁桀看覃霓生气了,便端正了态度。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垫在路边的花坛上,扶着覃霓坐下。
今晚的人太多了,路边,广场的凳子都坐满了歇脚的人,他们只好坐花坛。
覃霓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叹口气,“老公,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一直被我压抑着。我该不该问你要一个答案?”
她本来想,不管事实是怎么样,结果都已经造成了。她爱他,离不开他,那就不要管。
可是,不管不顾,那个问题始终是在的。就像刚才一样,不经意的提起,她便有一种探求真相的冲动,遏制不住急切的想要得到他与事情毫无关联的心思。
也许,会是她不想听到的结果,可是,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自己曾经想到的那样。
“小傻瓜。”瞿郁桀唇轻扬,“你是不是要问,那个所谓的毒针是不是我找去的?”
覃霓猛然抬起头,诧异的看着他,“你,我在梦里问过你?”
瞿郁桀莞尔,宠溺的揪着她翘挺的鼻子,“你那点小心思,我怎么会看不懂?你若是没这份想法,会刻意的不和我谈及那天晚上的枪击事件?即便他们提起,你要么充耳不闻,要么要找借口避开。你外表事不关己,但这事恰恰与你有关系。如果不是怀疑我,何必避之不及?”
原来是掩饰过了头。
覃霓羞赧。原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
“那你的回答呢?”
瞿郁桀摇头,拉过她的手,握住,“我是在想办法给你洗脱嫌疑,但不是用杀人这么极端的方式。我当时就已经和ICPO总部的核心成员之一,交代了你那天在丛林会所的行径,以及往日毒针作案时,你的行踪。不过因为要引diesker出洞。不方便透露出我和ICPO的高层有密切的关系。所以,我只能先派人保护你。”
覃霓愕然,“那徐姿到底?”
救徐姿,只是一个他和ICPO合作引diesker出来的圈套?
还是对方也徇私舞弊,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卖他一个人情?
还有,不是他找的毒针,不管真毒针还是假毒针,为什么想要瞿世桀的命?
“是,只是一个幌子。”瞿郁桀闭上眼睛,一笑,睁开,“虽然我很想救她,我欠她的。不救她出来我会内疚一辈子。可是,我是ICPO的重点防范对象,我的做事手法对方也一清二楚,做不到万无一失,便会惹来很大的麻烦。我是个有家的人,不会这么轻易去冒险……”
事情竟然是这样。
那之前他的潦倒,也是装的?装给diesker看的?他骗的她好苦……
可是,怎么解释他梦里的呓语?
真的是他做的年少时的一个噩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