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前夫请自重-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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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的反应比思维的反应灵敏几分,瞬间加速,血液因运动而升温——覃霓终于热血冲脑。
结婚证!
准生证!
她错愕的,慌乱的翻开红色的本本。
MG!
“我嫁你了,我怎么不知道!”覃霓气恼,瞠目,呼吸频率骤增。
“我昨晚和你说了。”瞿郁桀微笑,“你没反对,那我自然当你默认了。”
覃霓有撕碎那张妖孽的笑脸的冲动,冷静,冷静。
“你什么时候说的?”
“凌晨四点。”瞿郁桀说,“于是刚好赶在巴黎mairie午休之前办理手续。”
凌晨四点,凌晨四点……
覃霓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胸闷气燥。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她竟然就这么被嫁了。她胡乱的抓着头发,心里的澎湃怎么也没法平息。
没有求婚,没有戒指,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他和她都没有……
就算是被绑架结婚那至少还有知情权。
她连绑架都不如!
瞧吧,这就是被独裁者选中的下场,结个婚都不和你知会一声,白痴一般的等着被预谋。
昨天他父母还为这个勃然大怒,他这不是忤逆么!公主怎么办!
“老婆,请你嫁给我!”
突然,瞿郁桀单膝跪地,举着一枚戒指,一手拉住覃霓。
深情款款,温情脉脉。
覃霓愕然回首。
错愕的眸光被那熠熠生辉灼灼闪耀的钻戒和他深深凝望的眸子所震撼。震撼的,还有她被感动的心。
他向她求婚了!还有戒指!
覃霓的眸子瞬间凝满了甜蜜的温热。
从来,都不曾这么激动和感动过……从来不敢想象,她可以成为他的新娘……
“我知道,我这样做你会不高兴。可如果我不先斩后奏,你不会同意的。”
瞿郁桀灼灼的仰望着她,庄重而严肃,“嫁给我,老婆,我会守护你,爱护你,一生一世。”
他说的没错,她怎么可能让他,让他的家族担任这种风险?
没想到他说的娶她,一直都是认真的。
覃霓热泪盈满了眶。
管他什么公主,管他什么皇室,这一刻,能够相拥相守,相依相爱便好。
“嗯。”覃霓坚定的点头,不管以后有多少风雨,她都甘愿伴他一起渡过。
191,命苦
瞿郁桀的脸上,激动而感怀的笑着,深色肃穆的将戒指套入她的无名指,两人紧紧相拥。
“它的名字叫‘幸福的方向’。”瞿郁桀拥着女人,紧紧的贴着他的胸,他迷恋这种心与心近距离碰撞的旋律,他在她耳畔说,“我请了最好的设计师设计我们的结婚戒指,取名,‘幸福的殿堂’”
幸福的方向,幸福的殿堂。
覃霓此刻的心情,便是诠释了什么叫做幸福,她不由自主的唤道,“老公……”
这一声,温情甜蜜,将两个人的心都充的满满的。
这一个,来之不易。
“老婆,所以你那份交往契约书,要改为,婚后相处条约。”瞿郁桀很乖说,一副任你宰割的慷慨气势。
“是,老公!”覃霓绽然笑开,如夏花烂漫。
“去嘛,去嘛——”叶楚倩苍蝇一般的在徐默的耳畔飞。
今天她穿的特正经,简直就是覃霓的翻版,宽大的毛线衣,陈旧的牛仔裤。长长的乌黑的直发随意的绾在脑后,蓬蓬的,垂下几缕发丝在耳际,脸上不施粉黛,耳钉也取下了一排排。
其实这衣服就是向覃霓借的,鞋子也是。
她没这么土的衣服。
可是徐默喜欢覃霓,那她就去迎合他的口味。
不是对自己没信心,只为表达她的诚心。
她以前也很花心的勒,记录不好,要改良。
放弃,在某些个时候就是表达决心。
“叶小姐,我现在是上班时间。”徐默压根就不看她,管她披着羊皮还是猫皮,态度也变得十分的冰冷,连“小狐狸”的称呼都改成叶小姐了,这是明显的疏离。
“外面还有很多病人呢,你这是剥夺了病患就医的权利。”
徐默将一把数十张的就诊号退还给她,让助手排下一个号。
“你答应过要借我用半个月的。”叶楚倩耍赖,抱着头,“你现在反悔,我头痛!”
“叶小姐,你一个星期以来已经做过三次脑扫描了,我建议你去心理科看头痛。”徐默面无表情的说,压根不怕打击人家的自尊心。“至于那个口头约定,我现在反悔,有意见咱法庭见。”
态度坚决,一点不像开玩笑。好绝情,好狠呐……
“呜呜呜呜……”叶楚倩软磨硬泡不行,立即使用原始武器。
要知道,她五岁就不用眼泪骗人了……
一瞬间,那张娇媚的脸上被洪水冲刷。被助手领进来的病人立即后退。
“没事,您请坐。”徐默彻底无视她,以专业医生的自信和谦和接待进来的病人,通体装了干扰器似的。
“不影响吗?”
看病的是个年轻的姑娘,很不安,又很不放心的看看叶楚倩,又看看徐默,“我可以等等的。”
那表情就在说,您还是先解决您的私事吧,我担心会影响我的的诊疗。
“您多虑了,连军医我都做过。枪零弹雨中照样救死扶伤。灾区也常去,地动山摇时照旧治病救人——何况这,”他剑眉朝叶楚倩的方向扬了扬,友好的对女病人说,“我们全当她是背景音乐,贝多芬的悲鸣曲。”
徐默气定神闲面含微笑的说。一点不像吹牛皮,只觉得诙谐风趣,让人信服。
那女病人崇拜的笑了笑,“徐主任,您真幽默。”
叶楚倩再好的忍耐力也该爆发了,噌的起身,指着徐默,“你,你竟然消遣我!好过分!我恨死你了!”
说着,泪如泉涌。
这会是真情迸发,声泪俱下。
叶楚倩冲出了办公室,洒一路悲苦的泪珠。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她为什么就隔了喜马拉雅峰呢?
命苦,命苦……好好好好命苦……
徐默摇摇头,总算走了,这只缠人的小狐狸。
“稀客耶。”覃霓正欣赏无名指上的钻戒,门却被冲开了,因为太入神,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叶楚倩,倒是没被吓着。
“受挫了?”覃霓忙起身相迎,叶楚倩哭的稀里哗啦,抱着覃霓,捶着她的肩膀,“都怪你,都怪你。”
覃霓轻轻拍她的背,“哭吧,多哭几次就习惯了。”
“他是不是这一世就爱你一个了?那我怎么办?”叶楚倩百般委屈,她什么时候被人拒绝过啊?
“你才哭一次就泄气了?”覃霓小心的矮身抽了几张纸,尽量的不影响她的姿势,给叶楚倩擦泪,“当年,唉,要不要听听我追他的版本?”
叶楚倩离开她的身子,自己倒了杯水喝。喝了然后继续哭,听闻覃霓的话,问道,“长吗?”
“我可以简要一点,听后也许可以安抚一下你受伤的心灵。”覃霓微笑道,右手不由的去触摸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戒指,纯是无意识的行为。这半天了,这个动作反复进行,成了一种行为习惯。
若在平时,眼神锐利的叶楚倩一定会捕捉到这个信息。可是,此刻她全身心沉浸在自己的悲苦之中。
“嗯,那你说。”听说不长,那受打击也只打击一下下了,叶楚倩坐好,喝水。
覃霓拿出一张CD,扬了扬,然后放进机子里面。“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额……”叶楚倩好奇的看看,讶然。
一张破旧的CD。
“还能放出来吗?”她表示怀疑,不过话音刚落,她的问题便有了事实作为回答。
覃霓将声音放的很小,以免吵到外边的人。
她向来循规蹈矩,遵纪守法,起着模范带头作用。
然后,她倒来一杯白开水,陷入回忆之中。
那是最快乐的青葱岁月,光阴荏苒,依旧是留存于心低的最美记忆。
192,英勇男救落水狗
那一晚,她和徐默置气。
因为看到徐默和别的女孩子约会,覃霓跑去把那个女孩骂哭了,徐默于是气的推了她一把。
“小霓,你要再敢搅黄我的约会,你要再敢赶走我身边的女孩,我就把你推进施普雷河吃水草!”
覃霓气鼓鼓的爬起来,挤出两行泪,“不用你推!我这就跳进施普雷河吃水草!”
她挂着两行泪朝运河跑去,那是柏林的冬天,寒风萧瑟的吹打着她的脸,刺刺的疼。
她知道徐默会追上来的,所以她一股脑儿跑。可是,跑了好久,徐默始终没有追上来。
覃霓真的哭了,他一点都不担心她了,她要跳河他也不管了。
这时,路边有个流浪的中国歌手,坐在寒冷的风里弹唱着张宇的“大女人”。
那是覃霓第一次听张宇的歌,因为她很少听歌,尤其是国语歌,其实那时张宇都已经快过气了,可她却第一次听到。
她一下就被流浪歌手沙哑的嗓音和自然深情的唱腔吸引了。歌手一连唱了好几首,覃霓听的入迷,陶醉在歌声营造的小爱情小伤感小纠葛的氛围里。
她喜欢那种吵吵闹闹的平凡爱情,如果,能有歌里唱的那种真性情的男孩来爱她来疼她来哄她该有多好。
这时,旁边的运河突然传来噗通一声,然后听到惊惶的喊叫声,“不好了!有人跳河了!”
覃霓当时还在心里嘀咕,谁这么笨?这么大冷的天跳河。她失恋了都没跳呢。
不过大伙都跑去看了,连流浪歌手都跑去看了,覃霓于是也跑去看。
可是,河岸护栏上挂着的那根洁白的围巾却让她呆怔了。
那是徐默刚才还戴在脖子上的围巾!
徐默为什么要跳河!
她惊慌失色,趴在护栏上往河里看。那个在水里划的,脑袋时隐时现的人,她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徐默!
“徐默!你快上来啊学长!”覃霓浑身寒栗,慌乱的朝着河里大喊大叫。
结果,徐默从河里救上来一只流浪狗。
第二天,徐默的好人好事就上了柏林各大报刊和电视新闻,“爱心中国男冬夜跳河勇救落水狗”。
只有覃霓知道,徐默是将那只落水狗当成她了……
徐默一连几天都不理覃霓,拒之门外避之千里。
覃霓又是爬墙又是拿石头砸窗户,结果,都被徐家的佣人拿扫把赶走了。
覃霓无计可施,去流浪歌手那里借来吉他,站在徐默楼下唱情歌。唱张宇的大女人,不过把大女人几个字改成了大男人。还唱傻瓜与野丫头,还唱男人的好,还唱用心良苦,还唱雨一直下。
翻来覆去的唱,唱的连小区里的大叔大妈都感动了。可徐默还是不理。覃霓脖子唱哑了,于是买来录音机和大喇叭,绕着围巾带着帽子在雪地里放情歌。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个大雪纷飞的下午,也就是半个月后。徐默捂着耳朵跑出来,一把摁掉了录音机。将覃霓抱在大衣里。
“傻丫头,要做我女朋友就快快长大。”
覃霓终于死缠烂打的追到了自己的白马王子。从那后,她不再无所事事,考上了柏林医大,成了徐默的小学妹。
徐默买了张张宇的CD作为奖励她考上大学的礼物,这张CD,也是他们青涩爱情的见证。
听完,叶楚倩果然不哭了,朝覃霓竖起拇指,“你强悍,半个月!”
哪个女孩能坚持的站在男孩楼底下唱情歌,还一唱就是半个月?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看不到她出糗,那也过不了自尊那一关……
“都是你把他宠坏了。”叶楚倩抱怨道,“你干嘛要追他?着什么急,找不到男朋友似的,等我表哥来追你,大家轻轻松松,我也犯不着遭这个罪。”
“……”
叶楚倩瞅着覃霓,又有些委屈了,“那他好歹跑出去追你了,还为你跳河了……难不成,我也得跳河?”
“……”
覃霓喝口水,“那个,之前的很长一段是忽略不说了的,如果你还觉得你不够安慰,我可以将那半年的辛酸都告诉你。”
“那你说,我要听。”叶楚倩不再忌讳了,追之前那都是覃霓使的劲。她听了不受打击。
“改天了,改天说。我要工作了,你自给玩。”覃霓准备抛弃好友了,和文件奋干。“玩游戏还是看电影你自便。”
“那今晚的家宴怎么办?”叶楚倩还是愁眉苦脸,大姐大的风范彻底迷失在那心酸的眼泪里,一时竟然找不回来。像个无助的小女生,迷惘而伤愁。
“我给他打,试试看咯。”覃霓很慷慨的说。
如今提起徐默,她是真的只剩亲切了,大哥哥一般。
好像时间一下子过了很久,理清了岁月中许许多多的纷纷扰扰一般。
叶楚倩的为人她很清楚,坦坦荡荡,直率热情。如果他们能走在一起,那是最好不过的了,以后就都是一家人。
“现在就打。”叶楚倩催促。揉揉红肿的丹凤眼,雾眸中满是期待。她握着话机的话筒,开始拨电话。
没见过性急成这样的。真和她当年有的一拼。
覃霓失笑,放下手里的活,拿过话筒,帮叶楚倩将凌乱了的头发稍作整理。
电话响了好几声徐默才接,说是在上班,覃霓说明意图,徐默说,“今晚没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