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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大贤塔-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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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留在水面上竟不沉没。指上的鲜血迅速融进水里,四散开来。潭水似乎更加碧绿了。
突然,那种绿色迅速附上了手指。手指迅速缩小,露出了白色的几小截指骨,再过一会儿,连那几截指骨也消失不见了。
“这就是忘归森林里有名的‘化骨池’,这样的水池在千月峡谷到处都是。潭里的绿色是一种体形微小的奇怪生物,它们性喜阴寒,极为嗜血……嗯,这一点跟你们倒挺像的,应该可以算作是一家人……它们平时躲在潭底休息,一旦闻到血腥就会活跃起来,并且最喜欢以带血的骨肉作为食物。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先将你的左手伸进去再试验一下,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大汉顿时脸色惨白。在千月峡谷的这几天,他们都或多或少地喝过这些水潭里的清水,若非水温实在太过阴冷,甚至还会考虑在里面洗澡。谁知水里面却有这样可怕的生物!前些天一名受伤的同伴在潭里清洗手上的伤口,洗着洗着一大块皮肉竟然平白无端地消失掉了,只剩下白森森的指骨,那种惨状他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只是其他同时在里面洗手洗脚的同伴却又安然无恙;而且潭里的水打上来之后,无论怎样使用也都没有问题。大家都觉得这件事离奇而且恐怖,以为有恶魔在与他们作对。呆在这样恐怖的地方,谁都不太自在。老大也因此下令停止了对目标的进攻,改用现在围而不攻的战术。
很快地,天戈就得到了比较感兴趣的各种资料。帝国白翼部队的工作能力果然不差,这一群人果然就是纵横沙漠的“狼牙”盗贼团,他们口里的“老大”正是“狼牙”的著名盗首呼野海。为了保证这些资料的准确性,天戈在问话之前,首先对那个受到严重惊吓后凶焰尽失的可怜家伙说道:“不要以为可以胡乱说几句来搪塞我!在你身边还躺着几个知情的人。待会我将他们一一唤醒核对,倘若证实你有一句话撒了谎,或者不小心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嘿嘿,就只好请你乖乖躺进水池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皮肉骨头一块一块地逐渐消失掉……”
审讯快结束的时候天戈又想到了一件事,于是问道:“枉你们自以为善于进攻袭击,却为何面对仅仅五六个人的小小目标也无可奈何久攻不克?看来也不过是一些浪得虚名之辈罢了!”
“浪得虚名!哼!若非因为这里无处不在的古怪沼泽和水潭,我们早就一拥而上,将那几个该死的家伙碎尸万段!他们只是仗着地形之便,见弱就欺,见强就躲,侥幸逃得性命罢了。”
“那么,既然你们人数多,又已经发现了对方踪迹,为何不远远地散在四周,先切断对方的逃路,再慢慢围上前来,令他们避无可避,再难侥幸?”
“哼!你以为我们不想么?只是那些水潭极为古怪,虽然不太大,却很难绕行。对方又极为狡猾,还没等我们完全包抄上去,他们就赶紧逸出包围圈,逃之夭夭了。”
          ☆         ☆         ☆
天戈止住了脚步。身旁的葛雷也跟着停了下来。
“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前面应该比较安全了,路上小心一点,他们都在东面的最高峰。那幅地图记得拿给韩队长看,告诉他来的时候要注意避开对方的岗哨,千万不能惊动他们。我先过去等着你们。”
“我会小心的,你放心好了……那么,你真的要去挑战那个凶残嗜血的恶魔?”
天戈微笑起来:“当然,战书都已经下好了!几名手下的尸体,再加上一些布置,这家伙尽管再深沉狠毒,也不能完全不顾自己的颜面,避而不战……不过,他还配不上恶魔的称号,他差得太远,最多只能算作一个凶徒罢了……好啦时间差不多了,赶紧去把他们都叫过来吧。今天下午需要干的活还多着呢。”
第三章 高处之寒
           天戈直到傍晚时分,夕阳移到了峡谷西方的山顶以下,这才返回了总座所在的峡谷东面最高峰。
这一路上他不住回味那名大汉所说的那些很难绕行的“古怪的水潭”。以他的经验看来,这里的水潭固然古怪,又遍地都是的确难以绕行,但还不到那名大汉述说的那种程度;何况,倘若真的难以绕行,这个困难的程度对于追逃的双方来说应该都是一样的,为何那几名东离人就能够迅快地绕行出去,逸出包围圈?
他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看来,这些盗贼固然凶险狠辣,却并不如想像中那样难以对付,至少,他们对这里地形的了解就远远比不上自己。
山顶上空荡荡的,找了半天,才看见总座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一棵大树的阴影下,仍旧望着峰下的山谷,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整个人全都融进了暗影里。
见到这样一幅情景,天戈心中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这时的总座,孤独而又寂寞,完全没有平日里高高在上主宰一切的样子。如果人们发现,力量和权威的颠峰竟是这样一幅景状,又有几个人能够真心向往并且甘之如饴呢?
二十多年来,他一直处在人人惊畏艳羡、却又绝难企及的人生颠峰,为所欲为,享尽荣华,可又有谁知道,他生命中绝大部份的时间,都是在这种高处不胜寒的境地默默渡过。甚至就连外出,也只能一个人独来独往。昨天他在挺秀峰上对天戈说,他还须再修练几年,才配做他的对手,语气中那种隐隐的遗憾和寂寞之意,真是耐人寻味。
那么,他享受这种寂寞吗?他每到一处,总是高高地占据着当地最高最顶端的位置,看来应当是比较享受这种感觉了。
天戈不知怎的,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他瞧向自己时的那种冰冷无情的可怖眼神,那是否就是长期享受这种寂寞的结果呢?
“如果我的短处终于弥补之后,竟是这样惊人的结果和景状,那么,我倒宁愿选择继续保有自己现在的缺点!唉,这样的想法是否是不求上进呢?也许,作为一个正常的人,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和短处,倘若过于追求完美,应该已经不能算作一个人了,嗯,至少不会是一个正常的人!”
天戈就这样默默地思考着,不知不觉中他停下了脚步。
这时,总座缓缓转过头,一双眼睛平静地朝他瞧来。
四目再次交接。这一次,两双思考的眼神,相互静静地探索着。
过了好一阵,总座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你也曾经不止一次感受过寂寞。喜欢这种感觉么?像我们这样的人,生来就须得与孤独为伴的,它是我们最为理想的伴侣!无论你是如何权势熏天,高朋满座,又或者呼声一出,眼前应者云集,其实都只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人真正理解和明白你!他们眼睛里闪动着热情和亲切,朝你展露出自以为最动人的笑脸,却只是在不遗余力地追踪和搜寻你曾经的脚步;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为你分忧!在你前行的道路上,更是早已处处荆棘,步步惊心。”
天戈默默地听着,没有说话。这应该是总座多年来的真实生活感受了,只不知为何竟然肯向自己吐露。他的深心中,更隐隐地对总座产生了几分同情。试想,一个人长期处于一种孤立无援、遍地都是敌人的境地,又怎能指望他真诚友好地与人正常相处?他没有在见面之后立刻宰掉自己这个胆敢与他作对的人,已经是相当友好客气的行为了。他又想起自己在青翼部队的那几年非人经历,现在看来,它们应该正是总座人生哲学的完美体现了。
只是,人生本来就应该如此的么?造成这种可怕境况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还能够有新的较为美好的生活么?
总座忽然轻轻叹息了一声,说道:“看你的神色,应该也有一段伤心过往之事,只不知道为何对他人竟仍然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你会因此大大吃亏的,甚至更有可能会送命!倘若他日侥幸留得性命,希望你能够再好好想想我今天说过的话!”
说罢,总座扭回头,不看他脸上流露的惊讶和不以为然的神色,淡淡地说:“你出去这么久,不知有了些什么收获?”
天戈这才记起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问道:“法术中有一种幻术,不知总座能否向晚辈介绍一下?”
“嘿,我们竟想到同一个问题了!幻术并不神秘,生活之中到处可见。比如说,这峡谷号称千月,其实月亮只有一个,其它的那些月亮又从哪里来?这就是幻术了。幻影的产生其实相当容易,只要拥有相应的工具,并且事先作好布置就行了。”
天戈眼睛一亮:“总座的意思,这个千月峡谷,其实只是不知哪位先辈巧妙布置好了的法阵?”
“这个布置的确相当巧妙,不过创造者却不一定是某位先辈。看到它,令人情不自禁地感慨自己的渺小。在神奇莫测的大自然面前,谁人敢于夸说自己强大无匹?”此时的总座,俨然是一名哲人。
他从衣袋中掏出一物,抛给了天戈:“接着!”
天戈接住一看,不禁一怔,随即心中狂喜。它就是自己这一天来想念了无数遍的冰魄短刀。
原来,这整整一个白天,在布置和察敌的同时,天戈也在不停地考虑如何逃走的问题。面对强大得像是一个怪物的总座,短刀已经成为他逃亡计划的最大希望和有力保障。
他胆敢跟总座作对,令他损兵折将,总座却并不立即杀掉他,也不明白说出将要如何处置他,只是让他表示臣服听话,还不住地在各方面指点他,用意如何,其实早已不言自明。之所以当时没有立即向他挑明,想是因为见他对此事比较敏感,反应强烈,故而手下留情,给他留了那么一些些可怜的脸面。
只是,处在这样的境况下,他还能够有选择犹豫的余地么?清晨在小山上的冲突,其实是将这个问题略微表面化了一下。总座是不容人拒绝的。他再不设法逃走的话,此后多半就不必再考虑这个问题了。
总座一双冷电也似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他,说道:“这个法阵是水属性的,正适合这柄刀,一天来它不知道已经兴奋多少遍了,今晚你就用它畅饮‘狼牙’盗贼的鲜血!法阵规模虽然极为庞大,以你现在的造诣水平,调动起来应该并不困难,我略微讲一讲你就明白了。”
天戈心想,灵刀的兴奋,是因为这个天然的巨**阵呢,还是因为感觉到自己不时地想念着它?这个问题还真不好确定呢。
他向总座询问幻术,其实只是希望他能够效法那位东离王国的聪明法师,出手帮自己制造几个幻影,吓唬一下敌手而已,没想到竟然有了如此巨大的收获。有了冰魄短刀和这个天然法阵的帮助,自己今晚两个计划的成功可能性都将大大增加。
总座又成功地扮演了一回循循善诱的良师。学习的过程中天戈心想,其实总座要是能够一直这样,时时跟在他的身边倒也不错。只是,在青翼两年多的非人生活,还有昨天傍晚以来的惨痛经历,令他立即打消了这个简直是不知死活的愚蠢念头。
学习结束的时候,总座轻描淡写的说道:“你有几个旧日的老朋友,正在下边的林子里。反正现在时间还早,这座法阵要到夜晚月到中天之时才能够发挥出巨大的威力,何不趁此时候,跟他们见见面,叙叙旧,顺便派点任务给他们,人尽其材,也省得他们闲着。”
天戈愕然问道:“老朋友?!”随即省悟过来,不禁涨红了脸,紧接着,脸上又是一阵苍白。他缓缓将头扭到了一旁。
计算时间,统领他们那队人中侥幸从食人花那里留得性命的,应该也已经赶到这里了。事实上,这次与“狼牙”交手,本来就是他们的份内工作。
想到统领,天戈心中颇为复杂。他当年之所以加入青翼,完全是拜统领所赐。在部队的那段日子里,他极度痛恨他,他那宛如猛虎饿狮一般的眼神,有一大半正是为了统领而发出的;不过离开青翼之后,这种仇恨却在不知不觉中淡了下来。在森林中第一次交手时,当他看见带队的人正是统领,心中也没有激起什么波澜。倒是统领,在发现对手是他之后,却极为忌惮害怕,站得远远地不敢面对他,令他觉得有点好笑,当然,也给了他闯出重围反败为胜的大好机会。
不过,在双方如同仇人见面般恶狠狠地拼杀了一场之后,再要让他们如同“老朋友”一般见面并叙旧,这个脸面却又如何拉得下来?而且,他又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见他们呢?
整整一天的相处中,总座尽管处处压制他,逼迫他,却一直留有余地,就连天戈清晨时分居然胆敢顶撞于他,他也没有采取什么过于激烈的行动;现在,总座却忽然撕破了这层脸面,要让他在事先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立即以一种比较特别的方式表明他对自身目前所处境况的态度和立场。他的说话虽然轻描淡写,却不容人丝毫的置疑和拒绝。显然,总座已经清楚他目前脑子里正在转动的念头,所以才用这种令人难堪的方式,严厉地警告他。
唉,总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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