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清铃-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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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需不需要我叫人去帮你?”
“我心里有一位很好的人选,但我想她不会愿意的。”
“为什么?”
“因为她心里别扭。”
淙一愣,“谁?”
“你。”南宫菂回过头来,走到她面前,“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吗?”
“我?就因我有帮你打理生意的本事?”如果这样,她才不去呢。
“不,因为你是我的妻子。你不认为你嫁给我那么久,却还没跟我一起回过南宫世家,是件很奇怪的事吗?”他双眼炽热地望着她。
“那、那有什么奇怪的?谁叫你是驸马呢?身为驸马,你就要知道,是你嫁给我,而非我嫁给你。我还要告诉你,将来我们的孩子必须姓宗政,而不是南宫。”
“那不重要。”孩子姓什么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孩子能接受。
第五十七章
“我这一趟回去,恐怕没有半年时间是回不来的,你难道愿意与我分开那么久?更何况,你现在肚子这么大,半年后孩子恐怕早生下来了,你难道不希望你生孩子的时候我陪在你身边吗?”
“我生孩子你在身边干什么?你又不是产婆!再说了,分开半年就半年嘛。你难道要我像个跟屁虫一样整天都跟在你后面啊?哼!”话说完,她就撑着大肚子,在云断的搀扶下怒气冲冲地走了。
南宫菂怅然地望着的背影,有些失落。
她就不能体谅一下他的心吗?
他长叹口气,忙回房收拾东西,带了几个家丁就上路了。
他走到城门口,却见那里有许多的官兵、太监、宫女。他策马上前,所有的人都向他请安:“给驸马请安。”
他淡淡一点头,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守在一个华丽马车边的云断与梦残走了过来,“驸马爷,公主说,她怀有身孕,不便急走。让您先快马加鞭赶回去,她随后到。”
“公主在哪?”
两手指向马车。
南宫菂策马向前,掀开垂帘,果然见到淙端坐其中。
他微微一笑,下马跳上马车,钻进里面与她同坐。
“你不是有急事吗?”
“也不急在这一时。”
淙别过头,不看他。
他扯扯她的衣袖,“娘子。”
“喂,你别叫得那么肉麻好不好?”说着,她对梦残吩咐:“出发。”
梦残一扬鞭,“出发——”
一只队伍浩浩荡荡地向南州城前进。
“淙,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淙淡淡地说。
“淙,我们是夫妻呀。难道这一辈子你就这样和我过?”
“这样过有什么不好?”
“当然不好。天下有几对夫妻像我们这样分房而居,甚至十天半月见不着人影的?”
“天下这样的夫妻多着呢。你别少见多怪了。”
“淙,你不该老是这么躲避着我,你越躲我,我就越不知道真相。”
“真相?”淙睇着他,“你这是在申冤吗?”
“我当然要申冤。我承认,那天在湖边,我的话确实说得有点伤人……”
“住口,不许再说了。”一提到湖边她就伤心。
“我偏要说,你怎不想想那时……”
“梦残,”淙急促地向外喊。
南宫菂迅速地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开口说话。
“公主,有何吩咐?”梦残在外恭敬地问。
“叫车夫把车速放慢些,这样颠簸对胎儿不好。”南宫菂说。
梦残不疑有他,依约办了。
而轿内,南宫菂一手捉住她的两手,一手掏出手巾把她的嘴塞住,然后再把她整个抱在怀里。
淙动了几下,试图挣扎。南宫菂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别挣扎,你忘了你腹中还有一个孩子。再说,你的力气又怎么可能大过我。”
第五十八章
淙恼怒地瞪着他。
“淙,别生气。心平气和地听我说,好吗?为什么我们都不能冷静地坐下谈谈,而非要用这种暴力的方式呢?”
“淙,这次回到南宫府,我想你一定会觉得惊喜的。”
“什么惊喜?”
“既然是惊喜,当然就不能说破,说破就不好玩了。”
淙无聊地瞪了他一眼。
“你还记得你刚进府里的时候吗?那时你穿一身水绿色的衣裙,立于一群嫣红姹紫中是那么的显眼。你在席前跳舞,一摇一摆间玉铃声随着舞步满室飞扬,令人心醉神迷。我被你深深地吸引住了,于是留你在府中做我的七夫人。
“你住在府中的七年,是我最珍贵的日子。虽然有时候我也气你的呆、你的傻、你的不解风情,气你不懂我的心意,然而现在想起来,那些也是极为美好的。
“我等着你慢慢发现我的心思,这一等就是七年。可你还是依然故我,我那时已等不及,就想与你成亲,然后在洞房花烛那晚告诉你我的心意。没想到你居然逃了。你知道我那时的心情有多复杂吗?我发誓一定要把你追回来,狠狠地把你锁在我身边,让你一辈子也离不开我。
“最后我终于找到了你,并把你带回府。但那时梦残拼死要保护你,这让我妒忌,于是我把你关了起来。后来知道你就是我找得千辛万苦的公主,你知道当时我心里有多震撼吗?我问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捉弄人?为什么伴了我七年的侍妾竟会是一个公主?
“后来你走了。我开始发疯地想念笪奴,想念她的琴声、她的舞姿、她的玉铃、她的青竹,她的平平淡淡。那晚我在七夕汀中对着夜色发呆,却被梦残捉走了。然后我在湖边见到了你。”
淙身子一僵。
南宫菂柔柔地抚着她,“别怕别怕,听我说完。
“当时你在弹琴,弹的依旧是那首《醉清铃》,我听得心神荡漾,差点扑上去把你紧紧抱在怀中吻个千万遍。”
淙脸微红,把头埋入他怀中。
“可是接下来,你说起了天赐公主,说公主的种种恶习,你的口气专横而霸道。那一瞬间我迷惑了,我以为淙与笪奴是两个人,我在你的身上找不到半点笪奴的影子,我对天赐公主完全感到陌生。我想,也许你以前的柔顺是装出来的,这个有着坏脾气的公主才真的是你。我失望,我笑自己,七年的爱居然给了一个不存在的虚假的人,世间根本就没有笪奴,我心灰意冷,以为今生所求只是一场虚影,所以,我说了那些绝情的话,伤了你的心。”
南宫菂拭去了她眼角的泪,说道:“再后来,我成为你的驸马,以为可以好好地与你相处。而你却再不给我机会了。你挺着大肚子每天东奔西跑,我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老担心你出事。你把你的刁蛮任性、专横霸道、喜怒无常都展露在我面前。可是我突然发现,即使是那么坏的你,我还是爱得无怨无悔。我才知道,原始至终我都是爱着你的,不管你是笪奴还是淙,爱情一旦深植入心里,就不会改变,它已经生根了。”
第五十九章
南宫菂托起她的头,“淙,你知道我的为人,在生意场上我讲究的就是一个‘诚’字,所以我不会骗人。这么多年你跟在我身边,不会不知道我从不说假话。因此我今天告诉你的,字字都是发自肺腑的真言,你就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淙无言地点点头。
南宫菂一把紧紧地抱住她。天哪,希望她以后不要再误会他了。这场爱他已经很累很累了。
南宫菂发现他怀中的人儿在不安地挪动着,他略松开手,见她皱紧双眉,汗珠大颗大颗地冒出,手紧紧抱着小腹。他忙取下她口中的手绢,“淙,你怎么啦?”
“痛,我……肚子……好痛,痛……”
“痛?”他焦急地向外喊,“停车、停车!”
梦残驰马过来,“驸马爷,什么事?”
“公主不舒服,快停车!”
“是!”梦残忙命队伍停下来,好在因公主有孕,同行带着御医。
太医上前一把脉说道:“不好,公主恐怕要早产了,要找个可以让公主生产的地方。”
“前面不远就是焦山,我们可以去那里找家客栈。”
“不行。”太医说,“恐怕来不及了。”
“那怎么办呢?”
“那边林子里好像有几间茅屋,去那行吗?”
太医看了看,“行,快走吧。”
于是,车夫把车赶到了茅草屋前,一个樵夫走了出来。
“打扰了。”梦残上前,“公主要生产了,可否借您的地方一用?”
樵夫却对着他叫:“梦残!你是梦残。”
梦残定睛一看,原来此人正是秦卫夫。
“是你?闲话少说了,公主要生了,你快去张罗一些热水。”
“是是!”秦卫夫忙住处跑,无意间瞥到南宫菂怀中的淙,不禁尖叫,“她、她是公主?”
“少嗦!你还不去快去。”
“哦?是!”秦卫夫忙去一边烧水。
南宫菂急急地把她抱进房去放在床上。
太医说:“留几个宫女帮我,其他人请散开。”众人忙走出房去。
御医见南宫菂还留在淙身边,忙说:“驸马爷,请您出去吧。”
“哎哟——啊——”里屋凄厉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啊啊——”
屋外,南宫菂坐立难安,一下子坐下一下子走。
“驸马爷,你冷静点好不好?”
南宫菂站在门外背对着门,随着痛叫声一声声地从里面传出来,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她的每声痛苦尖叫都像他的心被划上一刀。她在里面受苦,他在外面像被凌迟一样。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他的表情骇人至极,冷酷阴沉的目光让站立身旁的侍卫、太监大气都不敢呼一口。
“怎么还没生出来呢?大半天都过去了,怎么还没生呢?真是急死人了!”同样不能进屋的梦残在一旁念念叨叨,满脸焦急。
第六十章
似乎过了几百年,老天觉得终于折磨够了人,痛叫声停了,“哇。”一声洪亮的婴儿啼哭声响起。南宫菂一颤,接着又是“哇”的一声哭声。
梦残在一旁说:“恭喜驸马得了一对双胞胎。”
太医与云断抱着婴儿出来,“恭喜驸马,公主生了一对可爱的小公主。”
“公主呢?公主怎样了?”他焦急地问。
“公主很好。”他飞快地急冲进房。
淙闭着眼,脸色苍白地躺着。
他心疼地看着她,柔柔地叫道:“淙,淙。”
淙缓缓地睁开眼,看见他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南宫,孩子是男是女,一定是儿子吧?”
“不。”南宫菂轻轻地摇头,“两个都跟你一样,是小公主。”
“女的?”淙的声音猛然提高,“真的是女的?”
南宫菂微笑着说:“我骗你干什么?”
淙激动地抓着他的手,眼中含泪,“我有女儿,我有女儿了!”
“是,你有女儿了,我们的女儿!”
淙喜极而泣,高兴地说:“女儿,女儿……女儿!”
南宫菂奇怪她怎么高兴成这样子,忙搂着她,“是。女儿,我们有女儿了。”
“我要看看女儿。”
云断和另一宫女把洗干净的婴儿抱到床前。
南宫菂把淙扶起来,让她偎着自己,两个宫女把孩子抱到她面前。她接过其中一个说:“好可爱哦。”又看看另一个,“一模一样耶。”咦,哪个大,哪个小啊。
云断说:“公主,您手上抱着的是大小姐。”
“她们都好小哦。”
“公主,因为早产,又是双胞胎,孩子当然小一点了。”云断笑着说。
“女儿,我有女儿了。”淙把孩子轻轻贴上脸颊,珠泪盈眶,“我的女儿了。”
南宫菂轻拥着她,娇妻在抱,又喜获双女,好不幸福。
当晚,淙和两个女儿早早地睡着了。南宫菂坐在床边守着她们,坐着坐着,不自觉地也睡了。半夜时,一阵冷风吹来,他打了个寒颤,醒了过来。坐直起身子,却见淙正张着盈盈美目,深情地望着他。
“淙,你怎么不睡?不舒服吗?”
她轻轻摇头。
“冷呀?”他帮她拉高了被子。
她又轻轻摇头。
“那怎么啦?”
“我想讲个故事给你听。”
“讲故事?现在?”南宫菂惊异地问。
她轻轻点头。
“那好吧。我去把灯挑亮一点。”说着走到桌边,拨长灯芯,屋里顿时亮堂了许多。南宫菂又走回床边,坐在床上,扶起她,让她依偎着自己,又帮她把被子拉好,然后说:“好了,你讲吧。”
“金璧皇朝有个传说,关于公主的传说,你知道吗?”
“什么传说?”
于是,淙开始娓娓讲起了那个美丽的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金璧皇朝有一位无双公主,她是皇帝惟一的小女儿,受尽荣宠。在众人的呵护与包容下,成了一个刁钻古怪、喜怒无常的人,特别爱捉弄人。”
第六十一章
南宫菂在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