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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闺门春事全本-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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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忙去关窗子,又把门也闭上。
唐玫看到绿翠还没有回来,倒不知道熏一套衣服要那么久,便让红玉叫一个丫头给绿翠去送些饭。
坐在古色古香,宽敞的房间里,听着雨声,看着晕红色的烛光,她一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假如没有遇到意外,那么她应该正跟父亲在给母亲庆祝生日罢?那该是一个多么欢快,多么令人期待的场景!
这样的假设令她痛苦。
唐玫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
尘埃落定,多想也是无益,自己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很多事情也许该慢慢淡忘掉了。
她走到书案前,又拿起那本诗集看起来,实在不知道做什么,难道要学那些姑娘绣花,写字,或者画画吗?
刘妈妈看她安安静静的,笑着出去拿来针线,就在旁边纳起鞋底来。
这种纳鞋底的活计,唐玫以前从来没有见识过,不管是母亲还是其他她所认识的女性,没有一个会做这些的,她探出头来,看着刘妈妈一针一线的穿过暗青色的鞋底。
也不知道是给谁做的,刘妈妈没有嫁过人,唐玫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脚上是一双又软又好看的水杏红底绣桂花的鞋子,做工那样精致,会不会就是刘妈妈做的?
注意到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刘妈妈一愣,“夫人怎么了?”
唐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不敢开口问,生怕露馅。
结果刘妈妈自己说了,“太太穿惯了我做的鞋子,明明有那么好的师傅,却还是喜欢我做的,其实手艺哪儿比得上呢。”听起来好似是在说太太不该选她做的鞋,其实心里头不知道有多高兴。
“肯定是因为妈妈最了解母亲的脚,鞋子是最重要的,如果不合脚,整个人都会不舒服。”不然又怎会把婚姻比作鞋子呢?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
“那是。”刘妈妈又得意起来,“太太的小脚趾没长好,鞋头是要多花些功夫的。”
“要怎么样花功夫?”唐玫走过去,看刘妈妈比划。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红玉才回来。
“下次妈妈再接着教,我也好给母亲做一双。”唐玫笑眯眯道。
刘妈妈才发现怎么会跟夫人说起做鞋子来,夫人以前哪儿会关心这些,不由迟疑道,“夫人真想学?”
“是啊,反正也闲着没有事做。”
刘妈妈没吱声,怎么会没事做呢,明明可以端茶去哄哄少爷的,偏不去。
红玉听了几句,抬眼看一眼唐玫,她满是笑容的脸上好似带着抹淡淡的,与世隔绝的落寞。
那是红玉从来不曾见过的神情,她不由得难过起来,心想,还是因为少爷的关系罢?刚才要学做鞋子,难道夫人找这个借口,其实是学了要给少爷做?
夫人从小锦衣玉食,别说做鞋子了,就是绣个手帕都不乐意的,竟然现在要做这些!但是又一想,夫人从来没有亲手给少爷做过鞋子,说不定真的有用呢,她忙说道,“妈妈教教夫人也好,太太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只要能让张氏高兴的事情,刘妈妈向来是拼尽全力要去实行的,想着太太有一天能穿上夫人做的鞋,心里肯定会乐开花,刘妈妈就不再沉默了,“夫人真有心,老奴岂会不愿意教,就怕夫人没有耐心呢。”
唐玫十二岁的时候,刘妈妈教她绣一方帕子,结果怎么绣都绣不好,最后唐玫把帕子扯得粉碎,刘妈妈是领教过她的脾气的。
“妈妈放心,我是真想学。”唐玫实在不知道拿什么消磨时间,加上她对那些大家闺秀应该会的东西一窍不通,那么就先从绣鞋学起罢,活到老学到老,总是不错的。
讲定了,唐玫在书案翻起另外一本书,发现是杂记,就拿着看起来,小小一卷书包罗万象,风土人情,民间疾苦,季节变换,时事政治,都有涉及,她看了之后对身处的燕朝也多了一些了解。
不知不觉就到亥时,白振扬从书房过来了。
唐玫揉了下眼睛,觉得有些困,可看到对面的男人时,她一下子万分清醒,看这时间,应该是要就寝了罢?
果然绿翠准备了热水,大概平日里她都是喜欢睡觉前洗澡的。
唐玫很是不自在,慢吞吞的往沐浴房走了去。
第009章同眠
绿翠捧了雪白干净的中衣跟在后头,红玉在里面调试水温,觉得有点儿烫,就添些冷水进去。
唐玫鼓起勇气让她们把自己脱的光光的,然后一步跨入黄杨木做的巨大浴桶。
这身体恐怕早就被贴身的丫环看了无数遍,实在没有必要再扭扭捏捏,她想通了也就更加自然,舒服的靠在浴桶边缘,享受着两个丫头的伺候。
等到差点要睡着的时候,绿翠把她唤醒了,关切的道,“夫人看着很累。”
其实是她们洗浴的力度拿捏的太好,唐玫觉得浑身都放松了,瞌睡挡都挡不住,听到绿翠这么说,笑道,“反正是要去休息呢。”
两个丫环给她穿好中衣,又在梳妆台前把她头上的首饰取下来,再理顺头发,这才告辞退了出去。
房里就只剩下她跟白振扬。
白振扬从头至尾没有说过一句话,只坐在那里把一盏茶喝掉了。
唐玫立在那里,她能感觉到白振扬隐藏在心里的情绪,那是大吵一架的冲动,当时在用晚饭的时候就已经有苗头了。
可她不想让这种矛盾激化,因为对她没有好处。
想了想,她轻声道,“明儿还要上衙门,夫君……早些休息罢。”这句话中,夫君两个字是最难启口的,她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会突然多了一个丈夫。
丈夫,那本应该是生命中最亲近,最了解自己心理乃至身体的人,本应该是她自己仔细挑选的人,然而,却那样戏剧化的,突兀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声音轻柔地像羽毛,缓缓掠过他的心脏,白振扬错愕的看向她,曾几何时,唐玫会用那样温柔的声音同他说话?
眼前的这个人,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头,白皙的脸如玉一般润泽,嘴角含着和善的笑,那双本是凌厉的眼,此刻却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平静宁和,没有丝毫的戾气。
白振扬不明白她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真是因为岳父的关系?可到底也是相处了快一年的妻子,他不觉得唐玫能忍耐到这种地步。
唐玫见他没有反应,便也不再继续出声,转身走向了卧床。
那是一张极为华丽的凤穿牡丹四柱床,名贵的紫檀木所制,床檐和挂落上雕刻了大量的牡丹跟凤凰图案,寓意富贵吉祥。大红双绣花卉帐幔此刻已经放下来,玉柄金钩垂落两旁,偶尔闪出一些光亮。
唐玫坐到床上,脱下鞋子,又慢慢移去了最里边,然后把绣着鸳鸯戏水的被子拉到身上盖好。
见她就这么不声不响的上了床,白振扬觉得自己的肺都要炸开了。他气冲冲的大步走过来,用力的掀掉了唐玫刚盖好的被子。
唐玫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白振扬厉声质问。
唐玫皱了皱眉,上方的那张俊脸因为气愤显得有些扭曲,她不急不慢的反问道,“你说我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就是……”白振扬差点脱口而出,不就是怕他们白家不顾两家结亲,在唐家危机临头时不伸援手么!但是他不能说出来,想到父亲的嘴脸,母亲的叮咛,只好硬生生忍了下去。
唐玫见他欲言又止,早就猜到是怎么回事,她伸手又把被子重新拉好,淡淡道,“不管我图谋什么,我以后再不喜欢跟你吵闹了。”
这叫什么话?白振扬盯着她的眼睛。
唐玫又道,“当然,你若是一天不吵架就不舒服的话,我也可以配合一下。”
白振扬嘴角开始抽搐起来。
“金姨娘那里,你尽管去,我不会跟娘告状的。”
白振扬感觉自己要疯了。
唐玫没有再继续说,拍拍身边的位置,“快睡罢,明儿起不来可不要怪我。”说罢翻了个身侧了过去。
白振扬好一会儿没有动。
其实唐玫又哪儿睡得着,只不过是在装睡罢了,虽然心里笃定,白振扬肯定不会来占她便宜,但毕竟是跟一个陌生的男人睡一起,她还没有那么神经大条可以很快的入睡。
白振扬终于把烛火熄了躺下来。
两个人好像木头一样僵硬,也不知道最后是谁先睡着的。
第二日,唐玫觉得自己的脖子好像扭到了,动一下就疼,想来自己潜意识里不敢乱动,生怕惊醒白振扬,他又发神经把自己被子掀掉。虽说是初春,可这样掀来掀去也是会着凉的罢!
“红玉,你快来给我揉揉。”她歪着个头。
“夫人晚上没睡好?”
“好像是落枕了。”唐玫苦着脸。
“哎哟,怎么会落枕?”刘妈妈听到赶紧走过来,在她脖子上摸来摸去,不时的询问,“是这儿疼?还是这儿疼?”
“这儿,就是这儿。”正好被按到痛的地方,唐玫忙回答一句。
刘妈妈就用力按了下去,唐玫痛的一声尖叫。
“忍着点。”刘妈妈没有放手,顺着一直按到了肩背部,如此反复两三遍之后,又用拳头捶了几遍,才笑着道,“有没有舒服点?”
唐玫微微动了两下,果然觉得好多了,惊喜道,“妈妈你真厉害,还能治落枕呢!”
“太太以前也经常落枕,我就跟跌打师傅学了几手。”刘妈妈说着看一眼唐玫,“夫人年纪轻轻怎么也会落枕了。”
唐玫哪儿能说真正的原因,只道,“大概昨日来回走了趟累了。”
想着她也是刚刚病好,刘妈妈对红玉道,“去叫宋娘子给夫人炖几碗补汤,看这身体虚的。”
红玉答应一声,从西边角门去了小厨房。
绿翠把熏好的衣裙拿过来,“夫人闻闻看,喜不喜欢?”
那香味过于浓烈,令人联想到火红的玫瑰花,若是以前的唐玫,那是相当合适的,可如今此身非彼身,唐玫不太喜欢,但考虑到唐芳一番心意,既然熏了还是不要浪费,就把那套衣服换了上去。
刘妈妈又给她梳了个堕马髻,随后便去东厢房用饭。
看着桌上的燕窝粥,几碟山珍小菜,两盘精美点心,唐玫忍不住感慨,除开厌恶自己的丈夫,暴躁的父亲,唐家的处境,这生活品质真是让人无可挑剔。
第010章春梅
唐玫咀嚼了两口野鹅脯肉,又想到了春梅,这丫头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她直觉一定是跟自己有关。
初来乍到,敌我难分,除了从唐家带来的几个人,她不好去信任别人,所以,春梅的“病”必须得治。
原来的唐玫莫名其妙丢了性命,这事她是绝不容许再重蹈覆辙的!
“妈妈,毕大夫,咱们是不是一定能信任得过?”
她冷不丁的问,刘妈妈一愣,忙关切的问,“夫人是有哪里不舒服?”
“不是,妈妈只用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刘妈妈想都没想,直接道,“那是当然,太太以前就说过,要是不习惯这儿常用的大夫,也可以请毕大夫,可夫人以前就信任那个……”她说着闭了口,夫人为那件事已经反悔过了,也不必多说。
唐玫点点头,把饭吃完了,起身去李氏那里请安。
路过圆形拱门的时候,见到斜对面一行三人正走过来,为首的是个年约三十来许,圆脸细眉,一身青灰色素装的中年女子,后面跟着一个妈妈,一个丫环。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白定祥的大姨娘,陈氏,也就是白家小姐,白丹云的生母。
“少夫人。”陈姨娘端庄大方,冲她欠了欠身又立直了。
无论样貌装束,还是举止,感觉跟李氏像两姐妹一般,只是,看向她的目光不似友好,唐玫略略颔首,微微笑了笑。
两人也没什么话好讲,擦身而过。
陈姨娘看她背影远去,脸色沉了下来。
“这样素雅,倒不像以前了。”钟妈妈很是不习惯,少夫人向来穿的如同一只孔雀,这会儿却变成了白鹅,头上再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闪亮首饰。
陈姨娘拿袖子厌恶的拂了下,“身上还不是那股子俗艳气,骨子里的东西改不了的,她这样的女人只会让咱们家倒霉!”
“姨娘说的是。”钟妈妈捏住鼻子,夸张得道,“哎哟,刚才那味道熏死人,真是猪鼻子插葱,就算再装,别人又不是瞎子傻子,以前那德性,对谁都蹬鼻子上脸,现在怕自个儿被休了丢人,要改可晚了!”
“还不是提上门面的事,轮不到你来说。”陈姨娘冷声道,但语气里很是快意。
钟妈妈缩了缩肩,“是,是,老奴失言了,不过,”她四下看看,“少爷那么不喜欢她,怎么就不快一些想法子呢,老爷跟夫人也是……”
陈姨娘皱了皱眉,这事她也想不明白,可能老爷夫人需要时间理清罢。
“可惜了,那会儿明明听说病重了,却又好了。”钟妈妈嘟囔一句,要是少夫人就此病死了可不是干干净净?非得还要拖累唐家。
陈姨娘的贴身丫环巧珍,听到这话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头垂得更低了。
唐玫给李氏请安,闲聊几句后请示了一件事。
她说要去看一下自己的两家铺子。
唐家的住所,屋里的摆设,丫环婆子的打扮,她已经见识过,那绝对是家底无比丰厚的,身为张氏最疼爱的女儿,她陪嫁来的东西自然不会少。
李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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