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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旋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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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邢武县革命委员会的一把手。”
姚联官心中美滋儿滋儿的,口头上却谦虚地说:“不可说听俺的话就是听******的话,言过其实了。吹捧也要掌握分寸,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气泡吹大了要崩的。俺没那么伟大,只是善于分析局势,琢磨人而已。不要首先解放俺,要首先解放赵波,他是咱们的靠山,只要他不倒,咱们谁也倒不了。”
要造反也想吹捧几句,想不出更合适的词,便献媚说:“给郑美娟和钱志红安排个好位置吧,职务也该提提。”
姚联官说:“让郑美娟任城关公社革命委员会主任,照顾照顾烈属,张玉娆在双吕公社挂着,先不送劳改队,她是郑美娟的表姐,这点面子应该给;钱志红暂且不动,他这个人别看和俺是夫妻,在政治立场上老与俺做对。”
王三日请示:“刘坏蛋还在公安局押着,是判刑还是枪毙,你给个话?”
要造反忙插说:“晚了,夜格黑喽左胜利带着他爹的条子找王胖子,当时就叫左胜利将人带走了,李半尺早晨对俺说的。”
姚联官可惜地说:“抓回来就枪毙好了,这一带走没法再抓了,左胜利他爹是省公安厅长,咱们惹不起,暂且放下吧。不过。抓捕姚春德的工作不能放松,当做一项长期任务来完成。”
钱志红在家养月子期间,由于黄菊的精心护理,身体很快就恢复了健康。但她的心情一直不愉快。姚联官住院不能来探望,捎句安慰的话总可以吧?一句宽心的话没有,也不见郑美娟帮边,气就不打一处来。更可恨的是姚联官的丑闻在姚家庄传的满城风雨,血洗姚家庄,打死了孔庆辉和二哥,气死了二嫂,这场灾难的幕后策划人又都说是姚联官。钱志红无脸见乡亲,在家里闷了两个多月,没出一百天,便抱着一肚子气去往县城找姚联官算帐。她的心凉透了,如果他没有一个改过自新的态度,就跟他离婚,不能和这种人过一辈子。
钱志红气囊囊地走进医院,跨进病房看见姚联官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绷带没解石膏未拆,摸摸床头柜上的水杯空空的,顿生怜悯之心。强压怒火,以和蔼温存的口气问了姚联官的病情和饮食情况。暗下决心待他的伤痊愈以后再跟他算帐。
钱志红毕竟肚子里火气太大,问了他几句就要走,怕话不投机再争吵起来影响不好。没想到姚联官也满腔怒火,主动挑起了事端。他见钱志红冷冷地佯装温存地问了几句寒冷,便要走,话头出口非常生硬,说:“你在这点个卯就走,是来慰问俺还是来气俺?哭丧着脸来看病人,你不愿来别来,何必这样?”
钱志红的怒火喷儿地冲出了头顶,刚想发作,医生查房来了,钱志红靠在门框上铁青着脸气呼呼地不吭声。医生查看了姚联官的病情后说:“你要静心疗养,不可过问工作。听护士说经常有人来找你谈工作方面的问题,这样对你的伤情治疗不益。你告诉他们,以后不许再来打优,这是医院,不是办公室,既来之则安之,再有一个星期就拆石膏了,不要心急。这位是你的爱人吧?怎么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不可生气,有啥话等伤好以后再说。”
医生走了,给姚联官输液的护士过来了。护士熟练地将液体瓶挂在铁支架上,用酒精将瓶盖上的胶皮塞消消毒,插上输液管和进气管,将姚联官的上臂用皮筋束紧,肘窝内的静脉血管像条青蛔虫。护士用棉签沾着酒精和黄药水消过毒,摘下挂在铁架上的输液针头,放出一些液体,一只手攥住姚联官的小臂,一只手将针尖往青蛔虫上一按,向里一推,针扎进静脉血管,一般鲜血像红蚯蚓一样顺着细细的输液管爬了出来。护士迅速解开上臂上的束管,放开输液管的阀门,红蚯蚓又随着液体爬进血管。护士将针头用胶布固定牢,回头对钱志红说:“输完的时候到值班室找俺。”护士像一只白蝴蝶轻飘飘地飞出病房,输液管中的透明液体在无声无息地滴着,液体瓶内一串一串地气泡在上升。
钱志红听了医生的吩咐,没有与姚联官争吵,只是向前走了几步默默地靠在墙上瞅着液体瓶内的气泡。
姚联官仍不罢休,瞅着钱志红一脸怒气说:“俺还没死,不用你在床前默哀!”
“今格俺听医生的话不跟你吵,你不要找事!”钱志红警告姚联官。
“不吵是你没理,你把肚子里的孩子呢?”姚联官得理不让人,指责钱志红。
“你光想着孩子,你为什么不问问大人的死活?”钱志红说:“不是你血洗姚家庄,孩子能丢?”
“管你个屁事?你上前颤颤啥?”姚联官说。
“你好狠毒的心啊!”钱志红压不住火了,说:“姚春德是你们姚家的血脉,你为什么一定要将他治于死地,你说是他****中揭发你,当年你不把他残忍地推到井里,能结上这么大的冤仇吗?你们打死了孔庆辉和二哥,气死了二嫂,弄丢了咱们的孩子,你连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一句问侯的话都没有,你巴不得俺们都死光,你巴不得把天下与你做对的人都杀光!”
“你放肆!”姚联官说:“张八斤是不是你打死的?你说!”
“是,是俺打死的,敢作敢当,就该打死他,你说怎么办吧?”钱志红气得嘴都颤抖。
“你庇护,打死了革命战士,论罪该枪毙!”姚联官吼道。
“好哇,你将李半尺那****的喊来,将俺抓起来枪毙吧?”钱志红怒发冲冠上前一步,说:“有种的你亲手毙了俺?俺知道你什么坏事都能干出来,亲手掐死了亲侄女,亲手将亲侄子推进井中,亲自去糟踏你的亲闺女,你亲手杀了俺吧,杀了俺你好和你兄弟媳妇明大明的钻在一个被窝里……”
“住口!”姚联官不是伤重不能动,真想起来掴钱志红几个耳光,骂道:“你个泼妇,俺告诫你要好自为之,把俺激怒喽,俺六亲不认!”
“你这回算说了句真话,你是六亲不认,你为了霸占家产,卖了三嫂,强暴了大嫂,在半路上派人杀你二嫂,你的目的是把她们都赶出家门,赶不走就杀死。你为了升官,昧着良心诬告石头,编造材料整王冰山,不择手段地斗亲哥哥。你为了出风头,左得出奇,欺上瞒下,打断了孔庆辉的腿,压黑蛋的杆子,欺负张大花。你是个典型的两面派,表面上满口经论,革命的辞藻比谁喊的都响,背地里净干些灭绝人寰的丑事。你一惯流氓成性,干的一桩桩坏事叫人难以启口。你现在还在医院里治病,有一点脸皮的人早扎到苦水井里淹死了!”钱志红将一肚子怒火全喷发出来。
“你疯了?你给俺滚!快滚!你气煞我了,快滚开,再不想见到你!”姚联官在病床上怒不可遏,犹如一头被拴在木桩子上发疯的公牛,怒吼着,想坐又坐不起来,左右瞅瞅,除了床头柜上钱志红刚来时给他倒的一杯水,身边没有可用的东西,他用没挂液体的手抓住水杯****向钱志红投去。钱志红闪身躲过,雪白的瓷水杯,噹!嘀玲玲!开水泼在北墙上,在白灰上落下一片灰色的湿印,瓷杯落地,地上散落着一堆白瓷片。
医生和护士听得病房内打了起来,纷纷跑了进来,钱志红捂住脸哭着跑走了,姚联官还在病床上扭动着身子发威:“没法过了,离婚!”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旋风——三个女人一台戏之三
           第三回             
妯娌俩深夜私语      暗行奸叔嫂****
话说前些日子有信说左老歪的大儿子左景武要休喽家里的妻子乔桂香,气得左老歪老两口三天没吃饭。左老歪一气之下怀揣着几个高梁面饼子要下山西找左景武算帐去。走到开口府,还没过铁道线,碰见在开口府做小生意的张庄村的张能人。张能人告诉他太行山里不太平,石家庄没解放,铁路线上军队调动频繁。劝左老歪不要往西走,等石家庄解放后再去。同时把两年前姚联囤在开口府被打死的经过告诉了左老歪。左老歪日夜兼程从开口府赶回,没顾得上回家先赶到姚振文家来报告姚联囤的死信,偏巧碰上姚振文断气。
再说姚振文刚断气,趁身子热胳膊腿软和,一家人和姚振才忙着给姚振文穿衣服,寿衣不用刹腰系扣,套在身子外面看着整齐就沾。
左老歪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刚说出:“你家联囤……”半句话,将长脖颈一抻,把后半句又咽了回去。惶遽间上前帮着手把屋里的桌子搬到院里,用两条板凳在北墙根支了两块门板作灵床,又帮着姚振才把姚振文的尸体抬到灵床上,扎挂停当。这时,哇!全家人都围着尸体大哭起来。
左老歪悄悄地把振才叫到院里,二人对面站着像一对大蚂虾对着头,左老歪把在开口府听到的有关姚联囤被打死的消息讲给姚振才听。
姚振才半信半疑地说:“这是两年前的事了,准不?先别声张出去,眼下先把俺哥的丧事办完,俺捉摸着联囤是死是活还两说着。”
“俺也是听张能人说的,他也没见尸首,都是传说,是不一定准。”左老歪说。
“这事可不能叫联囤媳妇知道,”姚振才说,“那媳妇是水性杨花,脾气不好,联囤还有个四五岁的小子,有什么变故,俺对不住刚去世的哥,压压再说。”
自从姚振文去世后,黄菊与蓝梅带着翠玲从西头里间屋里搬出来住在东头大坑上,里间拆去土炕支起一张木板床给姚联顺住着,床北头放着两只大瓮,因去年收成不好,瓮里的粮食所剩无几,充其量还有半布袋高梁和两布袋谷秕子。姚联顺在张庄高小住校读书,不是节假日不在家住。恰缝这日是星期六,姚联顺晚上凑在外屋的煤油灯下看小说,看到精采处就给两位嫂子讲一段故事,逗得黄菊和蓝梅不住地咯咯发笑。姚联顺借故书上的字太小看不清,把绿豆粒大的灯头用麦秸秆拨成黄豆大,屋里顿时亮了许多。黄菊摘下髻上的银簪子又把灯捻摁摁,灯头又变成绿豆大,说:“联顺,凑和着看吧,灯头大喽费油。”
姚联顺合上书本,说:“大嫂真会过日子。”
黄菊一边缠穗子一边说:“不会过日子可不行,没听说松一松家受穷,紧一紧是富根,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别嫌大嫂小气,这还是爹在世时卖猪的钱买的两瓶煤油,现在就剩下一瓶底儿了,西屋里还经常要,上回俺没给她,你三嫂好不高兴了一阵子。”
“再要还不给她,不做活点什么灯。”姚联顺对三嫂不满,原因不全在看不惯她的言谈举止,主要是他在学校接收新思想多,把汉奸哥哥的怨气都撒在三嫂身上,在学校不免受同学的讥笑,总觉得自己背后有口黑锅背着。姚联顺又要将灯头拨大,黄菊不让,索性书也不看了,故事也不讲了,噘着嘴回里屋睡觉去了。黄菊和蓝梅边做活闲谈起来。
“玲她娘,看你拐的线子又细又匀,都夸你的针线活做得好,你的手就是巧。”黄菊拿过蓝梅拐的线团端祥着说。
“这哪是俺纺的,是翠玲学着纺的,粗的粗,细的细,黑影里你看不清,白天日头底下一看就知道了。大嫂,你缠穗子干啥,又上机子织布哩?”蓝梅问。
黄菊把缠好的穗子从梃子上抽出来,拔出穗芯,将穗子的内头在穗子上缠了几圈,放在活笸箩里,说:“去年大旱,棉花结的几个晚桃都没开,冬天俺剥了点红花,没给大伙分,俺纺了纺准备织成四匹综的被面,给联官、联顺把被面换换,你拐线子也想织布?”
“这么点线,织啥也不够,拿出来拐拐放着吧,你织布线不够就先用着。”蓝梅说着话将拐好的线塌下来绾在一块。
黄菊将线头从穗芯上穿过去,套在梃子上扭动着手腕重新缠穗子,说:“俺这线能织三丈多,估摸着够喽,不够时再用。停几天向联官要点钱买几样颜色,趁天好染染,争取麦前辞了机子,到夏天织布太热。
蓝梅往黄菊跟前挪挪,小声地说:“东头左景武要把乔氏休喽,风声传得很紧,把他爹娘气得死去活来的,咱公公去世前左老歪专程往山西去了一趟,听说没过喽铁路。”
“左景武在八路里当了大官。嫌乔氏土气。”黄菊说话的声音在颤抖。
蓝梅打抱不平说:“外边的女人有啥好,脱喽衣服比比,看咱们哪一样比她们差?就是穿得洋气一点,若叫乔氏穿上洋气的衣裳,我看也像一朵花似的。”
“唉!”黄菊长叹一口气说:“叫我说离就离吧,男人一变了心就难收回来。再说像乔氏这样土头土脑的睁眼瞎子女人,就不是做官太太的料。苦了乔氏,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呀?”
蓝梅心中矛盾地说:“听说左景武在八路军里打鬼子、打反动派可勇敢啦!立了好多次大功,负了多次伤,死了好几回,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大英雄,人民的大功臣。按理说应该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妻子。可他已经和乔氏过事多年了,虽说是这几年没在一块,过去的感情咋能忘得一点都没有了?”
黄菊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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