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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被上苍诅咒的天才-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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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它不管,偏偏来管咱们?!”刘老中医认定这完全是齐爷爷的托词,就连长胡子老头这个唯心主义者也不相信齐爷爷的话。两人加上刘老奶奶七嘴八舌对齐爷爷展开轰炸。
    齐爷爷没办法了,抱着豁出去了和一丝侥幸的心情说出龙镔的生辰八字。长胡子老头闭着眼喃喃自语,突然睁开眼,全身颤抖,抓起龙镔的手上下翻看,掀起龙镔的衣服,登的看到了胸膛前龙家传人世世代代遗传的胎记:浅浅的一个断角的龙头红印!他在浑身的颤抖中又仔细的摸着龙镔的头,发现有一个异常的尖锐突起的玉枕骨。
    长胡子老头“唉!”的一声,重重坐在凳子上,把酒杯里的酒一气喝干。他一下子就好象老了几岁,刚才还烁烁有神的眼突然失去了光彩,他失神地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好容易平复下心情,他讲出了自己的推算:“结合龙镔的骨相面相手相,龙镔的九宫命格是龙负泰山格,这是仅在我师门古谱上有记载,泰山压龙,龙不堪其重,命注不能活至而立之年,人不立则无法行于天下,龙不出泰山则无法翔于天宇,断龙角是天断,纵然英才亦短命!一生无比艰难,劫难缠身,上天入地,无处藏身。”
    刘老中医愕然问道:“难道这真是被上苍诅咒?”
    长胡子老头肯定地说道:“对,这就是被上苍诅咒的命运!”
    齐爷爷哀声长叹:“老天啊,不要再将这样的命运落到我的龙儿身上吧!”
    长胡子老头幽声说道:“我当年偷看过师傅手中的一个秘本,上面就记载了这种格,好象就是祖师不过五给龙家的哪个人推算过,得出的结论。这个命格祖师爷都没法改,哦对了,祖师爷就是推算完这个命格以后再没有给任何人算过,半年后就得怪病死的。祖师爷临终前说自己泄露天机太多,这是老天惩罚他,令他不得好死。”
    齐爷爷彻底丧失对未来的希望,他自己觉得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将小龙镔抚养成人。老天爷毕竟是老天爷,恨归恨,谁也拿它没一点办法。小民永远只是小民,谁又能改变上苍注定的命运?
    刘老中医心底则多了更多的歉然,毕竟是他的主意弄得齐老头如今变得更加忧郁。
    长胡子老人是山城有名的风水大师,尽管他装得满不在乎,但是龙家的祖训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祖师爷不过五的劝诫使他总是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压力,回到山城后,他便再也不给任何人看风水算命推八字了,过不了半月,便有信传来:这个老人大师已经中风,全身瘫痪,神志不清,整日胡言乱语,谁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第二天,龙镔没有去上课,一个人坐在祖宗们的墓前,饭也没吃,一动不动,直到黄昏齐爷爷上山时才发觉龙镔象个傻子一样,两眼空洞迷离地坐在父亲龙行的墓前,不知他在想些什么,问他他也不回答。
    第三天,龙镔来到学校,直接找到校长,要求参加升初中的考试,提前一年小学毕业。校长征询了几位老师的意见后同意了龙镔的要求,并把此事向乡教育办作了汇报。
    六月底,龙镔刚过十岁生日不久,在班主任的安排下,参加了小学升初中升学考试。
    此后的日子龙镔变得很少说话,他越来越沉默。没有人知道他这是为什么。
第四章 苦难的初中
    炎夏的湘中,酷热难当,强烈的高温似乎要把土地生生烤出油来。
    十岁的龙镔整日整夜除了看书就是干活,他学会了破竹片织竹筐竹篮,他细嫩的手常常被锋利的竹边划得鲜血淋漓,一两个月下来一双小手就变得伤痕累累,齐爷爷万分心痛,可他也劝阻不了龙镔,因为龙镔每到齐爷爷阻止他干活的时候就会对这个已经七十岁的老人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而已经日益老迈的齐爷爷会被这句懂事的大人话弄得心如刀割。
    龙镔已经养成习惯了,他一吃完晚饭就来到屋后的坟地,对着先祖对着父母的埋骨之所发呆,有时喃喃自语:“爸爸睡在这里,妈妈睡在这里,爷爷奶奶睡在这里,将来齐爷爷也要睡在这里,所有的爷爷奶奶都睡在这里,我也会睡在这里,我也会睡在这里……”
    龙镔在一次散集时捡到了一只被人丢掉的快要病死的小狗,为了这只狗他差点和爷爷大闹一场,爷爷的理由很充分:“你不能养狗,狗太危险,你会因此惹祸的,你爷爷就是因为养狗而出了问题。”
    但龙镔的回答却让爷爷无话可说:“如果我不管这狗,这可怜的小狗就会死;至于小狗有没有危险那根本就是乱弹琴,我反正活不过三十岁,这个过错根本不关狗事。如果我真的在我还没有讨老婆生孩子之前就死了的话那就是老天爷要灭我龙家的根,我龙家就是绝后了也只能怪老天,没有理由怪到这条狗身上。”
    爷爷最终屈服在他的倔强下,同时也觉得小龙太过孤单,有条狗做伴也好,就由得他去养了。
    龙镔把小狗取名叫豹子,在爷爷的帮助下,用草药治好了小狗的病,没几天小狗就活蹦乱跳。龙镔无论干什么都把小狗带在身边,没想这只小狗竟然是一只天生的猎狗,对野物有种非同寻常的机敏,常常能独自找到野物的洞穴。
    九五年八月初,初考成绩出来了,龙镔竟然以最高分数高居县城榜首,就连最难打满分的语文作文也因文章流畅优美、富有哲理、文笔老辣被全部阅卷老师公认为必须打满分。这篇十岁的小孩写的文章被推荐发表在市里的报纸上,马上又被省级报纸转载。
    一老一少对这一切毫不在意,他们依旧在山上找寻药材,猎取野物,为了生计他们只有在这片地脊民贫的土地上拼命奔波。
    在大风村,村长吴喜中曾经因为想调戏龙镔母亲而被龙镔父亲龙行教训了一顿,早就怀恨在心,一直想找机会将这笔帐报复在龙镔身上。但是支书刘光斗和文书刘金富为人做事还算公正,而龙镔也年纪太小,他也不好意思做得过分,没想九五年年初,在父辈一代就和齐爷爷结下怨隙的齐运海从鹧鸪乡调来天雷乡当人大主席后,他仗着是齐运海的小舅子立刻耀武扬威起来,在村里作威作福不可一世,俨然成为村里的绝对权威,支书刘光斗和文书刘金富也只能远远靠边站。
    本来龙镔和齐爷爷属于孤寡家庭,是五保对象,非但无须负担村里的上交开支,甚至还能得到政府部门发放的一些贫困补助,可齐运海授意吴喜中整整齐爷爷,吴喜中立刻就中止了两人的特困补助,还执意要齐爷爷交纳所有村里的开支,包括农业税,还必须将以前免交的那些钱都给填补回来。
    齐爷爷向他申辩说他们符合政府的孤寡扶贫补助政策规定,也不用交纳农业税。但是吴喜中说什么也不肯,甚至还带来了乡政府的工作队,威胁要采取强制措施。乡工作队下乡本就只是为了吃喝打牌,他们根本不屑去也不会去为这一老一少主持公正,任由刘金富胡作非为。
    齐爷爷受不了这口气,差点和吴喜中及工作队动手了,龙镔死死地抱住齐爷爷说道:“爷爷,我们人穷,可我们绝不志短,我们有手有脚,政府补助不要也罢,种了国家田土,那我们就交皇粮国税,别人是怎样我们也就怎么样,不能给他们看扁了!我们大不了少吃点少穿点,我就不信我们活不下去!”
    这样一来,两人的生活就更加艰难起来。小小的龙镔正是继续营养的时候,齐爷爷为了让龙镔吃得好点饱点穿得暖点厚点,更是不顾身体,劳动强度密度比以前加大了许多。这又岂是一个七十岁的老人所能承受的!老人终于在八月底累病了。
    一次上集市已经身有不适的齐爷爷不顾龙镔阻拦,挑着重担,结果在雨后的田埂上一不小心就摔在了田坑下,龙镔在好心路人的帮助下将齐爷爷送到乡卫生院,照X光发现老人腰椎错位,髋关节破裂,手臂骨折,就算治好了也要终身卧床。这次事故花光了齐爷爷全部积蓄,最后还是在刘老中医和天雷中小学的一些老师还有大风村一些村民的捐助下,医院也破例减免了不少费用的情况下,齐爷爷才得以出院。
    为了照顾爷爷,龙镔拒绝了县城第九中学初中部的录取,而改在天雷中学完成自己的学业。天雷中学依旧对龙镔实行学杂费全免,伙食费全免。
    龙镔他总是感觉到自己是个灾星,特别是得知长胡子老头也全身瘫痪以后,他极少再去别人家,就算有事也最多站在门口,从不进别人家门。在学校也根本不和同学说话。
    为了让爷爷可以方便,他把爷爷的床板挖了一个大洞,下面摆了个马桶,又在那张竹制的躺椅上同样开了个洞,摆个塑料盆,平时爷爷就是这样进行大小便。有时村里的大妈大婶婆婆们会来帮下忙,但龙镔总是拒绝。
    龙镔被安排在天雷中学初二十班,班上共有六十一人,班主任就是刘老中医的儿子刘德贤。龙镔对学校对老师提出了两个要求:一就是自己不能寄宿,必须跑通学,而且每天要在上午九点左右才能上课,下午必须三点就走;二就是自己必须要在两年之内完成初中学业,所以学校必须满足自己的课本和参考书要求。
    考虑到他的实际情况,学校答应了龙镔的第一个要求,对第二个要求不言可否。校领导想:初中知识不比小学,知识点广宽博深,你一个十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提前一年毕业?就算你龙镔自持聪明,你毕竟才读了两年书啊!你凭着初考取了点成绩就夜郎自大,这未免太……
    龙镔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烧火,做饭,煮猪食喂猪,帮爷爷擦身,做完这一切后,才背上书包和竹筐,竹筐里放着绳子与砍柴刀,小狗豹子每次总是一直送龙镔到山下的沙滩处才止步不走,叫唤几声象是在对小主人打招呼:“路上小心!早点回来!我回去照顾爷爷了。”
    到了学校,龙镔基本上都没有听课,就是做着任课老师交付的作业试题,自学着老师安排的功课。这些老师不比校领导,他们深信龙镔一定会在这两年中完成三年的学习任务,因为从几次小考的结果来看,龙镔确实是绝顶聪明,无论哪门课程他都悟性极高,不到两个月已经完成初一的课程,尤其是死记硬背的历史生物政治书他几乎可以把整本书都给背诵下来。拿来上届初一的年终考试试卷,龙镔竟然平均打了九十九分。三个月后他就在老师们的极力推荐下进入了初二的班上学习,继续由刘德贤老师担任他的指导老师。
    龙镔每天下午三点就准时从学校出发,一路上割猪草放进竹筐,砍些柴禾用绳子捆好背回家。总是有些好心的村民想帮他背背柴禾,可他说什么也不肯,问他为什么,他总是摇摇头。其实他之所以不愿意的理由就是他是个不祥之人,这些罪既然是老天爷给自己的,那就让自己一个人来承受,再也不能因此而祸延他人。
    放学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赶紧给爷爷做饭,伺候完爷爷吃饭后再用猪食喂猪,然后再用小木桶到井里挑水,把小水缸挑满,再给菜地浇水施点肥,再把鸡关好,他还得打扫房间,然后就是给爷爷擦身,由于爷爷整日在床,常常得三天就洗个澡,要不然爷爷就会得褥疮,而且爷爷身上也会有逼人的恶臭。
    换下爷爷的衣裳之后还得再到井边去洗干净,晾好。作完这一切还得剁好明天的猪草,煮熟,再劈好柴,常常做完这些事后已经是夜晚九点多了,龙镔一挨枕头就会累得呼呼入睡。可怜的孩子不足十一岁就已经承担起了整个家庭的重任,照顾一个瘫痪在床的老人。龙镔的性格变得越发孤独,才十岁多的男孩气质已无比孤傲,他孤独行路的背影凄楚得让人心痛,可他那眼神却无比地坚定,他用眼神告诉所有的人,哪怕他只有十岁,他也一定能扛起这个家庭的重担,一定能比任何人都优秀地完成学业。
    龙镔最轻松的就是星期六星期天,他可以稍稍恋恋床,天亮后再起来。忙完这些活后,他就带上豹子上山打猎采药。刘老中医给爷爷开了一个方子,方子上的几种草药只有到山上才能找到。
    爷爷有一把鸟铳,这在以前爷爷从来不准他碰的,现在爷爷也没办法了只得任由他拿去打猎。他把枪管锯短了点,虽然没以前打得远了,但是威力尚在,还可以把铁砂子射出十丈远。龙镔的枪法惊人的好,这得益于他平时总爱平端锄头作瞄准的练习,尤其是打天上飞得不太高的飞禽,诸如野鸡什么的,他总能一枪命中。
    小狗豹子是天生的猎杀狂,黑红的舌头、健长的四肢、灵活的双耳、锋锐的犬牙,什么兔子狗獾它总能一口致命,特别是龙镔开枪打中猎物之后不管猎物掉在什么地方它都能一个不落地把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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