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三国-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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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忠虽然英勇果敢,但到底年事渐高,与关羽交手近五十回合,两膀渐感酸麻,大刀挥动少力。黄忠不敢再战,连挥数刀,隔开关羽,拨转马头,向城中奔去。关羽顾虑黄忠善射之名,不敢过分逼近,收兵回营去了。
黄忠回到城上,韩玄责骂道:“我正欲观老将军杀敌立功,因何无故退却?”
黄忠叹了一口气,揉着肩膀道:“唉,确实是老了,若能年轻二十岁,关羽必不是我的敌手。”
韩玄眼睛一转,道:“老将军有善射之名,百步之内,例无虚发。明日与关羽交战,何不以弓箭射之?”
黄忠道:“既然不能以武力取胜,明日交战,只能以弓箭克敌了。”
韩玄笑道:“好,老将军今晚可好生安歇,养足力气,明日若能破敌,本官必重赏老将军。”
关羽回到营中,苦思破敌良策。周仓道:“君侯,小将适才在后边掠阵,那黄忠虽然勇敢,但年事过高,论武艺,与君侯不相上下;论力气,他却不如君侯,不知他明日交战,以何取胜?”
“以何取胜?以何取胜?”关羽反复念着这句话,忽然一拍大腿,道:“有了,他要用那招来取胜。”
周仓问道:“君侯,那黄忠如何取胜?”
关羽笑道:“那黄忠不但善使大刀,还射得一手好弓箭,今日见识了他大刀的绝技,确是不凡。明日他要想取胜,必以弓箭来制我。”
周仓道:“那当如何是好?”
关羽道:“明日,我前后佩上护心镜,内穿重甲,外披绿袍,与他交战。那黄忠自恃弓箭绝技,例无虚发,必无防备。他若用箭射中我,必然当我或死或伤,不能对他构成威胁,他必然心中松懈,不做防备。到时候,我趁其不备,突然将其擒住。长沙全凭黄忠一人,若将黄忠擒住,长沙可不战而下。”
周仓赞道:“妙啊,君侯真好计啊。”
双方都安排下了克敌制胜的妙计,就看两家谁的手段更高明了。
次日,黄忠先出城来,到关羽营前挑战。关羽披挂整齐,出营应战。双方你来我往,双刀互砍,又是近五十回合。黄忠一心想以弓箭克敌,卖个破绽,拨马便走,关羽一边追,一边喊道:“老匹夫休走,再与我战一百回合。”
黄忠见关羽上当,追了过来。他从雕壶中拿出宝弓,搭上羽箭,忽然回身,大喝一声:“着!”说时迟,那时快,一箭直奔关羽胸膛。关羽“啊!”的一声,手抚胸膛,趴在马上。
黄忠见自己射中了关羽,回过身来,想取关羽的首级。刚到关羽身边,关羽猛地坐了起来,挥刀向黄忠斩来。多亏黄忠反应快,猛地一缩脖子,只被关羽砍掉了头盔和几缕白发。黄忠吓得魂飞魄散,拨马便走,想回城中。不料关羽早安排周仓埋伏在长沙城外,黄忠回城时,伏兵四起。黄忠奋勇杀散伏兵,也不敢回城,向北逃去。
黄忠边逃边想:“多年的名声,如今毁于一旦,只要我黄忠不死,必报此仇。如今长沙城是回不去了,那去哪里才好呢?有了,刘磐一向与我交好,现如今,他屯兵沔阳,不如去投他。”想到这黄忠奔沔阳而去。
黄忠一走,关羽立刻将长沙城围个水泄不通。韩玄铁了心,就不投降,要据城死守。韩玄要死守,别人可不想随着他一齐死。零陵、桂阳两郡的太守都投降了,刘备不是好生安抚,不但生命没有受到威胁,还能继续当太守。众人都聚在副将杨龄的家中,商议对策。
杨龄道:“诸位,如今可是紧急关头,何去何从,诸位可有主意。”
魏延前日被韩玄叱责,心中正愤恨不已,闻言道:“还能如何,韩玄昏庸无能,跟着他只能是死路一条,不如杀了他,献城投降,方为上策。”
众人心中虽然都是这么想的,但谁也不愿意先提出来,如今既然被魏延捅破了这层窗户纸,顿时都放开了。众人推举杨龄和魏延主事,一齐冲入韩玄府中,杀死韩玄,献城投降,请刘备军入城。
关羽进入长沙城中,召见了反正的将领,留下杨龄当太守,带魏延去公安见刘备。如今荆州的领土除了南阳郡的宛城在曹操手中,江夏郡在孙权手中,其余的领土,都被刘备收复了。如今,刘备才算是名符其实的荆州牧呢。
第八十二章
承继父兄基业的孙权,闻知刘备新任荆州牧之职,又以武力陆续夺回荆南四郡,料想其不久必来夺取江夏郡。虽然周瑜文武双全,但毕竟人单势孤,孙权乃命程普为副都督,辖黄盖、韩当、丁奉、吕蒙、宋谦、贾华等将,领援兵五万至江夏来支持周瑜。扬州的大量兵力被调至荆州,导致了长江防线的空虚。为此,孙权命其弟孙翊为秣陵督,辖妫览、戴员、边洪、孙高、傅婴等将守秣陵;以兄长孙策的女婿陆逊(字伯言)为毗陵督,辖朱治、朱然、吕岱、贺齐等人守句容。真是北地狼烟未熄,江南战火又起。
再说袁斌,自夺得兖、豫二州之后,趁曹操滞留扶风郡与马腾交战,无力东顾之机,留太史慈守许都,以颜良、文丑、华雄、纪灵四人为大将,郭嘉、崔镒、石韬、徐庶、孟建为谋士,北上攻打并州,剪断曹操羽翼。
袁斌再次来到朝歌,见到了留守的张郃、高览二将。袁斌准备分兵两路,一边由朝歌进兵,攻打河内和上党等郡;一边令屯兵石邑的麴义自北边攻打并州的北部诸郡,以期令防守并州的夏侯兄弟首尾不能相顾。
夏侯兄弟通过斥侯的奏报,猜测袁斌兵马调动的意图,得知了袁斌想两路进犯并州的作战意图。
夏侯兄弟一商量,决定分兵抵挡。由夏侯渊去抵挡由北边攻打并州的麴义,夏侯惇和曹彰(字子文)来抵挡袁斌的南路军。
袁斌在朝歌,召开军事会议。
袁斌道:“并州多山,不利我军骑兵作战,孤此番来夺并州,诸位有何高见?”
郭嘉道:“主公,曹操精通兵法韬略,又善用人,乃我军之劲敌也。但曹操亦是人也,亦有任人唯亲之鄙。今镇守并州的乃是曹操的同宗兄弟夏侯惇和夏侯渊,还有曹操的儿子曹彰,再加上曹氏和夏侯氏诸将,皆是曹操亲族。”
孟建问道:“曹操自姓曹,怎与夏侯氏是同族?”
郭嘉道:“曹操本姓夏侯,因其父曹嵩被中官曹腾收为养子,故改姓曹。因此,曹氏和夏侯氏亲如一家,不分彼此。”
孟建道:“原来如此。”
郭嘉接着道:“主公,曹操虽善用兵,但他的这些宗亲将领与曹操相比,则差得远了。曹操只因并州与司隶被黄河隔断,不好防守,若用外将,怕生异心,故尔派他的心腹大将夏侯兄弟来并州防守。但夏侯兄弟眼高手低,名大于实,实不足为虑。虽然并州地势险要,难以强攻,但我军当可以计取胜。”
袁斌问道:“计将安出?”
郭嘉道:“主公,根据斥侯打探得来的情报来看,并州的主要将领主要是三个人,一个是夏侯惇,一个是夏侯渊,还有一个是曹操的第三子曹彰。此三人,夏侯渊性急少谋,夏侯惇性懦而迟,曹彰更是匹夫之勇。三人并非大将之才,只因托以宗室之名,才得以镇守一方。唯今之计,正可分而制之。”
袁斌之所以带徐庶等四人随军,就是为了锻练他们,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好充分发挥他们的军事才能。他止住郭嘉,不让郭嘉把他的想法说出来,对徐庶等四人道:“孤军中会议,一向是各展所长,各抒己见。元直你们虽然是初来军中,名微年少,但是也是我军中一分子,你等心中有何高见,不必顾虑,可尽言之。”
徐庶、崔镒等四人各自看了看,还是崔镒首先发言:“主公,诸位大人,某有一言,望诸位听之。”
袁斌鼓励道:“州平不用多虑,尽可言之。”
崔镒清了清嗓子,道:“咳,以某之愚见,并州之险,首在太行;太行之险,首在壶关。只要我军能攻破壶关,则并州天险已失,必被我军所得。”
孟建道:“不然,以某观之,并州之险,在于黄河。我军若能多备舟楫,沿黄河西进,则可绕过壶关,直抵上党。上党守军以为凭借壶关天险,可以挡住我军,必不为备,我军突如其来,彼必弃城而走,则上党可不战而下。”
石韬道:“主公上次得兖、豫二州之时,所用之计甚好,吓跑了曹操,不费吹灰之力,白得二州。如能借以鬼神之事,则并州曹军必定军心大乱,那里我军再趁机击之,并州可得。”
崔镒道:“我觉得应该这样……”
孟建道:“不然,应该这样……”
石韬道:“你们都不对,应该这样……”
三人各持己见,吵做一团。
袁斌见三人争持不下,而徐庶则一言不发,在一旁沉默不语。
袁斌问道:“元直,你有何高见?为何一语不发?”
徐庶见袁斌点到了自己,一拱手道:“主公,崔州平、石广元、孟公威三人所言,俱有道理。不过,某正在思考,并州临近匈奴栖息的河套地区。如果我军攻打并州,匈奴的反应会是怎样的?”
袁斌笑道:“哈哈,元直之见,正说到孤的心里。不错,匈奴自单于于夫罗死后,其弟呼厨泉统其众,先是与白波贼和黑山张燕相依存。后来又依附于曹操挟持扶立的所谓‘大汉朝廷’。匈奴虽然被我大汉武皇帝(汉武帝刘彻)打得一蹶不振,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并州与河套向来是互为唇齿,夏侯兄弟一定会向匈奴求救,就算他们不求救,匈奴也不会坐视并州落入我们手中,此事尚需从长计议。奉孝,你之见呢?”
郭嘉点了点头,道:“元直之见,正与愚见相同,嘉正想劝主公借匈奴之兵以袭并州之后,令夏侯兄弟首尾不能相顾,然后一举破之。”
袁斌一挥手道:“奉孝不必多言,我为汉臣,与曹操争斗,乃兄弟之争也,焉能引狄夷之兵内犯,此事宁死不为。奉孝初来,不知我军规矩,孤不怪你,但下不为例。勾结异族之事,绝不可为,虽然可得一时之利,但百年之后,青史之上,难逃那悠悠众口,千载骂名。”
第八十三章
郭嘉见袁斌没有采纳自己的意见,不主张借匈奴之兵来剿灭曹军。郭嘉马上放弃了自己的主张,改弦易辙。
郭嘉对袁斌道:“主公,既然不同意‘借兵助剿’(总感觉这词很别扭),那就另寻它法。我军虽然不向匈奴求助,但刚才元直所言,有可能曹军会向匈奴求救,我军不可不防。”
袁斌问道:“若曹军真向匈奴求救,匈奴派兵响应,应当如何?”
徐庶道:“不如派人向乌桓首领蹋顿传话,让他警告匈奴首领呼厨泉,最好两不相助,不然,我军平定并州之后,就派兵消灭匈奴。”
众人正商议时,斥侯来报:“启禀大将军,曹军派兵大举增援河内,为首将领乃是曹彰与夏侯惇。”
徐庶如今刚找到当参谋的感觉,马上发言道:“按刚才奉孝兄的分析,此二将一人生性勇猛,一人生性谨慎,正好互补。若要以计胜之,殊为不宜。”
崔镒道:“元直所言不差,但是以某观之,此二人明着是以夏侯惇居长,可实则是以曹彰为首,夏侯惇只是从旁辅佐。曹彰为人猛而无谋,若能从他身上下功夫,则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帐中气氛渐渐活跃起来,这正是袁斌想要看到的。袁斌道:“诸位所言俱有道理,若要破得曹军,关键就在曹彰身上。”
这时,文丑巡视军营回来,对袁斌道:“主公,量此小儿有何能为,主公旦请安坐,看某家出战,必取其首级。”
旁边颜良暗扯文丑,道:“主公面前,不可放肆。”
袁斌笑道:“无妨,妙容(文丑字,笔者自己起的)如此勇猛,此乃三军之喜。不过,用兵之道,不能光靠勇猛,还需通晓韬略,妙容在这一点上,需向德善(颜良字,笔者自己起的)学习。德善虽然与你同是河北闻名大将,但德善平日好读兵书,出入不骑烈马,乃乘车辕,上以罗盖覆之,颇有儒将之风也(这是史实,颜良行军打仗不好骑马,好乘坐有罗盖的车辆,白马之战时,颜良正在车上指挥,被骑着赤兔马的关羽偷袭,直扑车前,颜良措手不及,才被关羽斩杀。而文丑则是死于乱军中,至于是不是被关羽所杀,就不得而知了)。”
文丑不以为然道:“武将者,两军之间,上阵决死,力大者胜,诗书何用?”
袁斌见文丑领悟不了,只得说道:“妙容啊,孤非是要你学习诗经,去做博士(官名,有学问的人才能当),你完全可以向德善学习,去读《春秋》、《孙子》,什么都是学问,只要你自强不息,一定能有所收获。”
文丑道:“末将知道了。”
袁斌见文丑的兴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