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三国-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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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为首);后来官渡之战后,袁熙遇害,袁斌以为袁熙报仇的名义,占有了幽州和半个冀州,又新收了崔琰、辛评、田丰、沮授、审配等人,这些人都是袁绍的旧部,又都是冀州人,互相关系也不错,又人多势众,而以刘子惠为首的外来集团和以王修为首的青州集团联合,组成了新的青州集团(又称为“元老集团”),共推许攸为首,与冀州集团抗衡。而冀州集团则以久随袁绍,声明著于河北的沮授为冀州谋士集团(也称“新锐集团”)的首领,与青州集团抗衡。这就是袁斌手下的谋士分成两派的来历。
而两派谋士每次在袁斌召开会议的时候,也分派而坐,青州人和青州人坐在一起,冀州人和冀州人坐在一起,旧臣和旧臣坐在一起,新人和新人坐在一起。袁斌一开始认为众人是因为互相不熟的缘故,才分成两拨的,这也是人之常情,就没有在意。等到袁斌发觉之后(统一北方之后),两大派系已经形成,再也不可改变了,这就是后话了。
袁斌待众人至齐之后,说道:“诸位,我袁斌身为袁家一份子,理当为袁家尽一份力,如今大哥与三哥,兄弟阋墙,我已经劝告过了,但他们就是不听。如今为了家主的位子,打得头破血流,恐怕这件事是曹操最高兴看到的,不用费什么力,敌人已经元气大伤了。我写信劝告,他们不听,如果妄动刀兵,则又与大哥、三哥所行之事何异?故尔苦之,诸公皆智谋深广之辈,有何策以教我?”
第六十一章
“诸公皆智谋深广之辈,有何策以教我?”袁斌把话说了出来,底下的谋士们不能再沉默了。
田丰向袁斌拱了拱手,行礼道:“主公弱冠之时,随大将军起兵,威名播于海内;独掌一州之众,威震河朔,名重天下。今大将军二子争锋,河北之重,在于主公。主公若欲有为,起乘其弊可也;若不然,固将择所从。主公拥十万之众,安坐而观望,两不相助,则两怨必集于主公,主公不得中立矣。若不早图,则河北不复主公所有也。”
许攸不以为然道:“此言不然,大将军生前欲立主公为世子,此审正南可以为证。袁尚矫诏自立,已属叛逆,今主公不去征伐,是顾虑背有骂名;今反去相救,是何道理?”
沮授反对道:“今与主公争天下者何人?曹操也。诸袁与曹操相比孰与轻重?河北大小孰与海内?俱应仇疾,谁当先后?若审此数,易于反掌。当不言而自明也。主公可速发兵,联二袁以抗曹操。若不得已,当孤立二袁,令其为富家翁可也,今坐视不救,岂无骂名耶?”
袁斌看着手下们各持己见,争吵不休,终于体会到了当年袁绍的痛苦。要说自己没有除去二袁的心思,那是假的,留着二袁,只会给自己添麻烦。就像原来历史中,刘备取益州后,留下了刘璋一命,令其到零陵居住。可孙权夺取荆州后,利用刘璋与刘备对抗,搞得刘备很是狼狈。所以说,斩草一定要除根,但问题是这个草要由谁来斩,根要由谁来除,这是个问题。最好的方法,当然是二袁死于曹操之手,然后袁斌打起为二袁报仇的旗号,横大河之北,合四州之地,收英雄之才,拥百万之众,然后消灭曹操,从此纵横天下,谁人敢挡?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袁斌虽然想得精明,但曹操也不傻,手下的谋士们也不是吃干饭的。曹操挑唆二袁相斗,自己却隔岸观火,这令袁斌陷入了被动。于公,河北陷入了内乱,你要想当袁家的家主,有义务平定河北的战乱;于私,兄弟相争,你也要劝和他们,连这点本事也没有,凭什么让大家相信你有能力执掌四州?
袁斌在曹操、袁谭、袁尚三人的“联手逼迫”下,终于想明白了,他要马上出兵,无论是劝兄弟讲和也好,还是消灭叛逆也好,他要马上行动起来,动手越晚,河北的损失越大,到时候得到便宜的只是曹操。
当袁斌下定决心,准备进兵邺城的时候,传来了邺城被袁谭攻破,袁尚**而死的消息。大家面面相觑。谁也没料到,袁谭会做得这么绝,亲手逼死了自己的亲兄弟。或许袁斌早已料到了一些,许攸可能也知道一些。在袁谭攻打邺城,袁尚被困期间,袁斌始终驻军邯郸,没有什么动静。不论袁斌和许攸是怎么想的,也不论他们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反正两个人谁也没有明说出来。直到袁斌后来登基称帝,这件事成了一桩疑案,后来的历史学家将此事称为“赵太祖兄弟死因之谜”,专门有人对此进行研究,还有人在《万家讲坛》上对此进行讲解(^_^),这就是后话了。
袁尚已死的消息传来,袁斌马上行动起来,等袁斌赶到邺城时,袁谭已经离开了。袁斌马不停蹄地又向西追赶,得到了袁谭被乐进杀死,并州归曹操所有的消息。
袁谭怎么死了?原来袁谭逼死袁尚后,得到了曹操派夏侯惇攻打并州的消息,马上放弃邺城,发兵回救并州。但还是晚了一步,走到壶关的时候,接到了并州陷落(历史上的潜规矩是,只要一州(省)的首府陷落,就代表整个州的陷落。有个很好的例子可以证明这个说法:赤壁之战后,周瑜只打下了江陵(当时荆州的治所),就号称打下了整个荆州。刘备所谓的“借荆州”,也只借了江陵(南郡)一个郡,但就可以代表整个荆州)的消息。
袁谭进退无路,就想把玉玺献与曹操,换一条活路。夏侯惇答应了袁谭的要求,但要袁谭先交出玉玺,在收了袁谭献出的玉玺后,马上翻脸,攻打袁谭。袁谭无奈与曹军交战,不幸落败,郭图也被乐进射死,袁谭仅以身免,逃回壶关。
后来袁谭实在没有办法了。就穿上一件破衣服,披散着头发,把脸涂黑,装成一个疯子,想要逃走。一开始包括夏侯惇和乐进在内的曹军都没在意,一个疯子,跑就跑吧。后来是吕旷眼尖,认出了是袁谭,连忙禀告了乐进,乐进二话不说,抬手一箭,将袁谭射死于马下。
如今袁谭死了,袁尚死了,而袁熙坟上的草也长了老高了。袁绍的四个儿子,如今只剩下袁斌一个人了。再也没有人能与袁斌争袁家的家主之位了。但是换来的后果是,幽州、冀州、并州都陷入了战火,其中并州还落到了曹操的手中。
袁斌的愿望终于达成了,袁绍的其余三个儿子都死了。而且没有死在袁斌的手上,这正是袁斌要极力避免发生的。如今袁家的继承人,只剩下袁斌一个人了,能够防碍他的人,全都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里了。他终于不用再被缚手缚脚,可以大干一场了。
袁斌现在拥有的领地,北到辽东(如果算上那些已经归顺成为大汉子民的乌桓部落打下的土地的话,北边的领土可以直达贝加尔湖);东抵大海(这个到是历朝历代都是);南达长江;西依太行。看起来挺大,实际上只是一条狭长的丝带形状。幽州、冀州、青州、徐州,虽然还是四个州,但是这四个州,是自北向南纵向排列的,而且中间被黄河隔断。
中原的地理走向是西北高,东南低,而袁斌的领地恰恰处于最东边的低处,而曹操居于中部,正好在地势上比袁斌高那么一点,而居于曹操西边的是马腾,虽然地势比曹操高,但实力较弱,难以给曹操造成什么威胁。
所以袁斌目前的大敌,仍是曹操。曹操不但拥有司隶、兖州、豫州,还新拥有了并州,在地盘上并不输于袁斌;而且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拥有很高的政治资本;曹操手下也不乏人才,正是袁斌的好对手。
一个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欲扫平天下,一统九州;一个是继承父业,想锐意进取,重整乾坤。而这一年,则是建安六年(公元201年),袁斌这一年三十岁,曹操这一年四十六岁,刘备这一年四十岁,孙权这一年十九岁。群雄割据的势力互有消长,天下大势又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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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手碍脚的人都不在了,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
今天好像是圣诞节前夜,祝大家节日快乐!(笔者不怎么过洋节的,不过礼貌地问候一声^_^)
第六十二章
袁斌平定了冀州,从邺城逃得性命的逢纪,无奈之下,来投袁斌。
袁斌看到逢纪时,逢纪的头发也散了,遮着大半个脸;脸上也是黑一块,黄一块,胡须被汗水浸湿,粘成一绺一绺的,显得乱糟糟的,上面还粘着几粒黄梁(小米);身上的衣服沾满了灰尘,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脚上一只脚穿着靴子,另一只脚却穿了一只草鞋,可能是从百姓家借的,也可能是路上捡的,穿草鞋的那只脚,布袜也破了,露着脚趾,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要不是逢纪自报姓名,袁斌还真没认出来眼前这个跟野人差不多的人,竟是官居大将军府长史的逢纪。
袁斌笑道:“元图,何以落魄至此?”
逢纪此番死里逃生,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以前桀骜不驯的性格收敛了许多。对袁斌长揖到地,行了一个大礼,道:“纪悔不该与将军为敌,落得如此下场。身为谋臣者,上不能助主公扫清寰宇,下不能在主公死难之后,以尽臣节,惭愧啊,惭愧。”
审配看见曾经的老朋友落到这步田地,顿时觉得逢纪很可怜,把以前的不快都抛到脑后了,只记得逢纪的好处。对袁斌道:“主公,臣蒙主公不弃,收为幕僚,心中感激。当初配性刚且悍,得罪不少同僚。一次大将军受小人挑拔,要夺我兵权,将我下狱。逢元图虽一向与我不和,但仍尽力相劝。彼不因私情而以国事为重,有古赵蔺相如之遗风。今主公不以配粗鄙,推心置腹,配故尔以此言相劝主公。主公可收容逢纪,赦其前罪,主公敬贤之名,必重于天下也。此郭槐为燕昭王献‘千金买马骨’之策也。”
袁斌点了点头,道:“正南此言甚善,但是袁尚害死父亲,此事元图可曾知晓?”
逢纪吓得冷汗直流,忙道:“此事实不知也。袁尚拿着大将军的遗书,以大将军遗命迫之,让我拥立他为冀州之主。纪无奈从之,望将军明察。”心想:“反正死无对证,我咬死不承认,你能奈我何?”想罢,又看向审配,想让他为自己求情。
审配见逢纪“楚楚可怜”地样子,对袁斌道:“主公,逢纪所言,料来不虚,主公何不赦之?”
袁斌在邺城大会袁绍旧部,文臣中包括陈琳、陈震、崔林(崔琰弟)、沮宗(沮授弟)、李孚、高柔、陈容、韩珩、田豫、田畴、孙瑾、张逸、张瓒、赵睿等,武将中包括麴义、蒋义渠、吕威璜、韩莒子、眭元进、蒋奇、苏由等,文武之众,不下百人,极出众者,十有**。
袁斌看着快要把大殿坐满的诸位属下,心想:“如此规模,才像是统有四州之地的大将军,应有之气象。”
袁斌正在得意洋洋地左顾右盼,手下忽然来报:“曹操派夏侯惇为大将,杀死袁谭,派兵入并。”
袁斌闻知大怒,心想:“我费尽力气,才有了如此局面,你小子想不费吹灰之力,来捡便宜,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袁斌想罢,对众人道:“我念曹阿瞒昔日剿灭黄巾,辅弼天子,薄有微功,故尔相容。今曹瞒竟敢杀我兄长,占我州郡,此仇此恨,不共戴天,我当起兵伐之。”
谋士沮授劝道:“曹操奉待天子,乃正统也。我等以逆讨顺,非计也。”
许攸反击道:“曹操虽托名汉相,实为汉贼也。囚禁天子,杀戮公卿贵胄,双手染满血腥,其罪磬竹难书。今主公兴义兵,除暴乱,救天子脱离曹操魔掌,何谓‘以逆讨顺’?若大将军登高一呼,西北马腾、东南孙权、荆州刘表、益州刘璋,谁敢不应?”
郭嘉摇了摇头,说:“主公方平定内乱,冀、幽二州民生凋敝,今当屯田安民、积草囤粮,待到他库殷实,军粮足备之时,兴兵未迟。”
审配、逢纪道:“以主公之神武,抚河朔之强盛,兴兵讨逆,易如反掌。更兼主公士卒之精锐,远胜曹操,以众击寡,以强攻弱,何愁大事不定?”
沮授劝道:“制胜之策,岂在兵多将广?更兼曹操连年兴兵,四方征讨,师老兵疲,乃坐困之徒也,早晚当灭,主公何必急于一时。且授仰观天文,见斗、女、牛、虚、危、室、壁等北方七宿隐晦不明,又有长星(慧星)掠过北斗,此大凶之兆也。今明两年,我河北之地,必有大灾,望主公察之。”
袁斌笑道:“天象之道,乃虚妄之说,此言不必再提。不过国以民为本,既然河北民生疲弊,我当养之,伐曹之事,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