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之崛起-第4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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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画技的推崇,和张大千结为好友。张学良的藏品中,也因此增添了许多张大千的画作,比如《湖山轻舟》、《秋声图》和《水竹幽居》等。
随着张学良收藏的增加,他的鉴赏水平也大为提高。又一次,张学良微服在天津的一个古玩店里看到了一副古画,便想买下来。可是店主告诉张学良,这幅画已经被人定下,那人回去筹钱去了。张学良认为那人既然没交定金,就不算成交,当即以比那人定下的价格高出三成的价钱和店主成交。后来才知道,定下那副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一代大师张大千。
至于张学良收藏的玉器、瓷器价值更是惊人,张学良竟然有一套清代御用青花瓷器和很多钧窑瓷器。
对于贾景德所说的张学良的藏品之丰,让宋哲武不由大为惊讶,他记得,在张学良去世前,除了捐赠了几万册的古籍给台北大学,其余的,还剩有不少藏品在九十年代拍卖了,售价仅一亿多,并没有贾景德所说的这么多。
不过,宋哲武想想也就明白了,张学良的这些藏品,在真实的历史上,在九一八事变时都已落入***人手里,比如那副王献之的《舍内帖》,在他前世就被收藏在***的《横滨博物馆》。想来,张学良后来拍卖、捐赠的书画古籍,应该都是他现在带在身边的。
不过,这些藏品里面有许多藏品历史文化价值非常高,那是绝对不能出售的。宋哲武叮嘱贾景德,在书画古籍上,一定要慎重,挑选要仔细,即使再缺钱,国宝级的珍品也不能卖出一件。
对于那些玉器、瓷器除非有特别意义的,否则全都可以换钱,包括那套御用青花瓷和那些钧窑瓷器。不要说现在,就是在前世,他对于一块破瓷片子也能卖上十几万甚至上百万的天价青花瓷和钧窑瓷器也并不感冒。
极富盛名的青花瓷就不说了,就说钧瓷。钧瓷始于唐盛于宋,至今已有一千三百多年历史,自唐宋以后的帝王都把钧瓷列为御用珍品,每年只准生产三十六件,诰封为“神钧宝瓷”、“奇珍异宝”、“精妙绝品”、直到清朝才传入民间。钧瓷乃皇室的传世宝,唐玄宗立令“钧不随葬”,所以墓葬出土的文物中也甚为稀少。世界著名的各大博物馆虽有收藏,可为数亦寥寥无几。故传有“黄金有价钧无价”,“家有万贯,不如钧瓷一片”,“雅堂无钧,不可夸富”之说。
宋哲武还记得,那时有一件高仅40厘米的明宣德青花云龙纹天球瓶,就价值三亿人民币。一个钧瓷碗就值数百万美元。张学良的这些瓷器珍品如果留下,再过七八十年,那可真会卖出惊人的天价。只不过,他是没有办法,谁让他现在需要钱呢。可惜的是,即使是御用的一大套青花,现在也卖不上那个价,估计几十万大洋也就顶天了。
宋哲武想了想,又觉得现在就把那套御用青花瓷和许多钧瓷瓷器卖了有些可惜,总觉得这会便宜了别人。宋哲武考虑了一会,脸上有些发烧地对贾景德说:“这样吧,那套青花瓷还有那些钧瓷就不要卖了,你和俊臣核定个价,由我出钱收购,我就留着收藏吧,我夫人很喜欢这些……”
贾景德没有注意到宋哲武表情的变化,反正有人出钱,卖给谁他倒不在乎。何况,这还是宋哲武出钱,几乎可以说是在买他自己的东西呢。甚至,贾景德还因此更加对宋哲武敬重了几分。
贾景德看了看手中的电报,感叹地说:“从帅府中得到的80000根金条就价值两亿五以上,加上现金和珠宝,总价值足有三个亿,如果算上张学良的收藏,仅张学良各人这次就损失了差不多五个亿,加上沈阳这些银行的公私财产,足有十几个亿,这东北可是真的富得流油啊!如果我们不动手,这***人可就发大幅了。”
宋哲武冷笑一声说:“煜如,你说的这些还不是全部,张作霖这些年收刮积攒起来的财富远不止这些,我再告诉你,据我得到的情报,张学良从他老子那里继承来的财产还有:沈阳、北平、天津、上海的房产几十处、土地20万垧(东北地区一垧合15亩,关内大概是合3到五亩)、大小商号数十家、煤矿九座、印刷公司一个、永兴铁工厂一个、镁矿、玉石矿各一个、锰矿五个、金矿两座。另外,还有入股或合资的纱厂、矿山、铁厂、轮胎厂、船务公司等十几家。”
贾景德被惊得合不拢嘴:“这还得值几个亿啊!”
“几个亿?”
宋哲武在心里说,“这要是在后世,上千亿也不止呢。两座金矿就不说了,在张学良名下黑龙江的鸡西煤田煤炭储量就有170亿吨,鹤岗煤田也有20多亿吨,阜新煤田也是大煤田。再说在海城的镁矿,其菱镁矿储量占全球储量的三分之一。张学良在岫岩的玉矿储量有300万吨。这些矿藏虽然有的还没探明,有的还在一地有几家同时开采,并不能全算作是张学良的,可是即使把这些矿藏的千分之一算在张学良的名下,也是个天文数字,如果说值一千亿,那也得是欧元。”
“我说的这还是张家的私产,东北军政损失的公产数额还要大。东北兵工厂和迫击炮厂的投资就有三个多亿,东北境内的铁路虽然都不是东北当局独资修建,可也都是有官股的,这些没有五个亿是下不来的。仅中东路就值三个亿以上。至于各省官办的实业价值也不会少于两个亿。这还是现在出卖或者当初投资的价值,如果再经营几年,那价值会更高。”
“如果再算上各省的官产不动产,以及官员们的股份和不动产,那价值会更高。
贾景德点头同意宋哲武的说法,默默计算了一番后,心情沉重地说:“是啊,这些算在一起,没有三十亿都不一定下来,这样看,我们只是从虎口里抢回来一少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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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二章 抗战 波澜(一)
第五百五十二章抗战波澜(一)
宋哲武接过贾景德递过来的电报,把叶常贵的那封折好揣进上衣口袋里,把其余两封电报交给梁璧。wwW、
贾景德明白,韩光第和高志航的电报是要存档的,而叶常贵的电报那是不能留下的,关于这件事,那是绝对不能留下任何文字记录这个明显的把柄的。
宋哲武对等在一旁的梁璧道:“给韩光和高志航回电,告诉他们,我给他们记大功一次。”
宋哲武点起一支香烟,一边思索着,一边开始下达指示。
“任命王铁汉为东抗第四师师长。要韩光第,在积极扩充队伍的同时,要尽可能地控制住四平街,截断南满铁路,使吉林的日军无法利用南满铁路得到迅速补给和增援,拖延日军占领吉林的战略部署,给张作相整合吉黑两省军事力量争取时间。”
“告诉韩光第,我很理解他现在的处境。虽然他不缺武器弹『药』,甚至也可能不缺兵员,仅在四平街周边地区,就可能招募上万兵员。可是新兵训练需要时间,而关东军是不会给他这个时间的,南满铁路对日军对日军十分重要,日军进攻四平街时,他最大的依靠就是史明、王德的部队,再就是王铁汉等原第七旅的官兵。”
“因此,要韩光第充分利用东抗将领们和东北军吉黑两省将领的关系,尽可能争取他们加入东抗。对于一时不愿加入东抗的东北军部队,只要他们不投降日军做汉『奸』,也要积极帮助支持他们,和他们一起共同抗战。对于东北绿林人员,只要愿意抗日,就欢迎,不可歧视。有他们在,可以帮助东抗更好地在东北长期进行抗日。”
“同时,要和沈阳、吉林、哈尔滨的大***系,鼓动学生、知识分子和商人们,以及不愿意做亡国奴的青壮年,撤到北蒙和山西、绥远来。如果他们对安置的地点不满意,也可以送他们到北平和国内其它地方。”
“我们在太原重建《东北大学》,专门培养东北青年,东北学生就学一律免费,这件事要韩光第在东北广为宣传。农民如果愿意撤到北蒙,在那里可以免费分给他们土地。吉黑两省所有想要离开东北的人,都要到齐齐哈尔集结,我们在那里有车队接运。在沈阳的,则可以通过铁路进关……”
坐在一旁的贾景德明白,这是宋哲武想要尽可能地掏空吉黑两省的人力、财力资源,避免为日伪所用。
“再告诉韩光第,要他密切注意洮辽镇守使张海鹏的动向,此人和关东军有勾结,有投敌的可能,要防止被他从北面偷袭四平街。此外,对东省特别区长官张景惠、吉林省代『主席』熙洽、东边道镇守使于芷山、延吉镇守使吉兴等人要尤其注意,这些人都有投敌的可能。还有,把东北航校和讲武堂的学员、教官都尽快安全送至太原。”
宋哲武吸了口烟,仔细想了想,关于东抗的事情暂时只能先交代这些。
“命令高志航,到达曼来后,要告诉东北军的飞行员,张学良是不会和日军主动正式开战的,这些飞机回到东北军也是摆设,此刻我们第四路军抗击苏军正需要这些飞机,所以飞机我是一架也不会还的。再告诉东北军所有空军人员,只要他们愿意加入第四路军,我们都欢迎,都要留用,打完了***子,时机成熟时,我还要用这些飞机来打***鬼子。至于陈海华吗……”
“可以让高志航告诉陈海华,我希望他担任第四路军空军总队参谋长,高志航是最优秀的战斗机飞行员,卸任参谋长,他可以专心研究组织训练他的战斗机联队……”
贾景德提醒宋哲武说:“文戈,那些东北兵工厂的中外专家也要想办法妥善安置,最好能把他们都留在北方机械装备制造公司。”
宋哲武点头道:“是的,不过,这件事要萧参谋长亲自办。”
贾景德想了想,有些担心问:“我们拿了张学良许多武器弹『药』和这三百来架飞机,张学良不会向我们讨要吧?”
宋哲武笑着摇头,非常肯定地说:“不会,绝对不会。”
“这些东西我们不拿,***人也会都拿走,这一点张学良很清楚。那批武器弹『药』就不要说了,都是留在东北抗日的,张学良没理由找我讨要。至于飞机吗,看在我给他的那两千万上,他也不好开口。况且,张学良虽然有诸多不是,可他『性』格直爽、坦『荡』,绝不会做那种无赖小人之举……”
果然不出所料,对丧权辱国的行为反应最为敏感、行动也最迅速、最激烈的各地大中学生们,在得知因为张学良的东北军不抵抗,导致辽吉两省几乎一夜之间沦丧大半的消息后,纷纷在各地有组织地开始举行大规模的游行示威,声讨日军野蛮入侵东北的罪行。
不过,这次最先反应的,并不是一向具有反帝抗争传统的北大、清华等北平地区的学生,而是以复旦为首的上海大学生。
也许是因为看似日军入侵东北的最大受害者张学良驻跸北平,或者是北平和东北尽在咫尺,让北平的学生们感受到的震惊更大的缘故,直到第二天,北平、天津平才爆发了十几万大中学生的反日大游行。北平的学生们先是到东交民巷***驻中国领事馆前集会声讨,接着又到张学良的北平副司令长官公署前集会,要求张学良积极组织东北军打出山海关,反攻辽吉,收复失地。
神情颓丧的张学良面对游行的学生们,不得不出来发表谈话,声称:“日人违反国际公法,破坏东亚和平,然东北军决取不抵抗主义,一切听各国裁判,并以电顾维钧、汤尔和来平,向各国使节说明日人暴动真相,并电呈中央候命。”
面对惊愕不已的学生们,张学良可能是也发觉此话不妥,又补充说:“欲抵制***,则中国必统一。如果中国在统一之下,我敢云此事不会发生。”
张学良的意思就是说,‘并不是他不想抵抗日军入侵,而是因为打不过日军。如果要抵抗***的侵略,必须立即结束宁粤分裂的局面,在中央『政府』统一领导下,以全国之力来抵抗***的侵略。’
张学良的讲话,震惊得学生们一时转不过弯来,就好像一团烈火遇到了一座冰山,双方不仅没有发生丝毫共鸣,学生们的激情倒被浇灭了不少,只得怏怏散去。
第二天,张学良给国民『政府』的电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被中央日报刊载出来。
张学良在电文中说:“日兵自昨晚十时,开始向我北大营驻军施行攻击,我军抱不抵抗主义,毫无反响,日兵竟致侵入营房,举火焚烧,并将我兵驱逐出营,同时用野炮轰击北大营,死伤官兵待查。城内外警察各分所,均被日兵『射』击,警士被驱退出,无线电发报台亦被侵入,向日领迭次交涉,乃以军队之行动,外交官不能直接制止等语相告,显系支吾,并云由我军破坏南满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