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之崛起-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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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宅光治下车后,即匆匆找到了迎接他们的林久治郎和满铁的冈崎询问了情况,用意显然是对于他这个果断正当组织部队反击支那人挑衅的英雄不信任。板垣此时也话里有话,而且还说得很『露』骨,在场的人应该不会有谁听不懂。
三宅光治脸『色』不由涨红,有些愤怒地大声责问道:“难道张学良会为了制造摩擦,挑起争端,竟然要用价值数亿的东北兵工厂和迫击炮厂,以及东塔飞机场为代价,栽赃诬陷我们关东军?这样做,张学良所花的代价可是太大了!板垣君,你认为这合乎情理吗?”
“张学良这样做他又想要得到什么呢?难道他幻想我们大***帝国会赔偿给他吗?他难道不知道自甲午以来,我们大***帝国从来都是要别人的赔偿,从来就没有拿出过赔偿吗?”
三宅光治的责问,的确让人很难回答。如果说东北军所作所为在这次事变中是为了挑衅,那说明张学良还要有后手,他会计算好了,最终并不会吃亏。可是炸毁这些价值数亿的工厂、机场,那完全是一副破釜沉舟的架势,完全是被动撤离,怎么又可能说是张学良或者东北军主动挑衅呢?
三宅光治没有说出口的潜台词是,这纯粹就是关东军在挑衅、再制造摩擦,是你板垣征四郎在说谎,一派胡言的就是你。
石原和花谷正想要帮助板垣进行辩解,可是他们一时间又都想不出合适的、足以推翻三宅光治的指责的辩解理由。虽然事变已成为事实,可是在他们的整个计划当中,这仅仅是一个开始,要想顺利实施后续计划,现在必须要维持住他们的谎言,甚至还要让所有人至少表面上要相信这个谎言,他们才能让内阁不得不做出提前侵占满蒙的决策。
石原和花谷正、土肥原,甚至还包括不动声『色』的本庄繁,他们都紧张地看着板垣,他们想不出板垣如何回答才能堵住三宅光治的嘴,几人人都为板垣暗中捏了一把汗。
板垣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本庄繁,不慌不忙地回答:“参谋长阁下,支那人炸毁价值数亿的工厂,完全是他们的无奈之举。”
板垣的话,无疑是承认了事变不是东北军挑起的。这让三宅光治和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一愣,甚至连本庄繁也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三宅光治本以为板垣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是他们主动挑起的摩擦,是会极力狡辩的。因为真要是板垣承认了,他还真就有可能把这几个神经病送上军事法庭,最少也会把他们踢出军队。
板垣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东北军挑衅在先,这是事实,我不想再进一步解释。他们一厢情愿地以为,面对他们在东北的二十多万的强大武力,我们一万多关东军在他们的挑衅面前不敢奋起抗争。”
“只不过,他们不仅完全低估了我们大***皇军的战斗力,也忽视了我们***军人为了维护神圣天皇的尊严和我大***帝国的赫赫军威,在任何强敌面前,都不惜以必死之心与之战斗到底的。在我关东军的果断的、强有力的打击下,支那人淬不及防,不得不仓皇逃走,他们是不得已才炸毁了价值巨大的工厂,并冒险将东塔机场的二百多架飞机连夜飞走,这也正体现出了支那人的狡诈狠毒之处。”
“在支那人的历史书籍唐书中,窦皐著述的《述书赋下》中有一段话,君子弃瑕以拔才,壮士断腕以全质。意思就是说,如果勇士手腕被毒蛇咬伤,就要立即截断手腕,以免毒『性』扩散全身。比喻作事要当机立断,不可迟疑。支那人此举,正是壮士断腕之举。”
“他们的目的,不仅是不想把这些价值巨大的工厂留给我们,还有一个极为阴险的目的,那就是要误导国际舆论,把他们自己伪装成一个受害者。参谋长可不要上了支那人的当啊。”
板垣起伏多变、理由合理的回答,不由得让三宅光治张口结舌、面红耳赤,表情极为尴尬。
而石原、花谷正、土肥原,以及附近的参谋们则都面『露』喜『色』,在心里暗暗为板垣的急智和“口吐莲花“的好口才叫好不已,甚至就连一直表情严肃的本庄繁都不禁微微一笑。
不过,三宅光地毕竟是关东军的参谋长,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还不能过于让他下不来台,那会对以后的军事行动增加障碍的。这也是板垣和石原莞尔以及花谷正的不同之处,板垣更懂得为人处世之道。他行事虽大胆,但也机敏圆滑,考虑事情极为周全,他也因此要比石原和花谷正在关东军乃至整个***军界,板垣的人缘要更好。
板垣不但没有因为驳倒了三宅光地而沾沾自喜,甚至还面带羞愧地上前半步,深深地向三宅鞠了一躬道:“参谋长阁下,由于职部没有及时把掌握的支那人的情报向阁下报告,导致阁下做出错误判断,职部深感失职,有失阁下的信任,请您原谅!”
对于板垣的做法,除了石原和花谷正很有些不以为然,其他人都『露』出了敬佩的神『色』,三宅光地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板垣紧接着又微微一侧身,把身体转向正对着本庄繁说道:“种种迹象表明,支那人对于挑起此次事变,是有充分准备的。比如,东北兵工厂,就是在那里的武器装备已经完全被抢运一空之后,支那人才实施了爆炸的。”
“哦!竟然有这种事情?”
三宅光地也不禁有些诧异,如果板垣说的是真的,这的确只能说明,东北军是早有准备的。
“是的。”
板垣肯定地点头接着说:“还有,东北军不仅近期把辽吉两省的库存军粮大量运往关内,还运送了大量的武器弹『药』。特别是,昨晚突然有第四路军的一个加强营的部队,押运近千辆卡车突然赶到东北兵工厂,将所有库存武器装备以及弹『药』全部装车向北运输,然后才炸毁了兵工厂。据我们侦查,北大营第七旅主力撤往东山嘴子,620团王铁汉部则跟随这个车队北进。”
板垣继续介绍着东北军是有预谋挑起事变的理由。
“我得到消息后,立刻命令刚刚赶到的第五守备大队和花谷君指挥的一部分在乡军人组成的炮兵部队,一起前去奉天以北的朱尔屯截击车队。可是,狡猾的支那人早有准备,他们在那里设下了埋伏,不仅有一个战车中队和数千步骑兵,还有数十架支那人的空军对第五大队发起攻击,使我军遭受重创。”
“此外,参谋长阁下说,支那人不会有意炸毁东北兵工厂和迫击炮厂等价值数十亿的财产,那样他们的损失太大,会得不偿失。这一点,参谋长也说错了。其实,张学良早有准备,炸毁兵工厂、迫击炮厂还有东塔机场,他不但没有损失,甚至他还大捞特捞了一笔,只要他愿意,他马上就可以再建一个更大的兵工厂。”
“哦!此话怎讲?”
板垣的话,不仅三宅光地感到诧异,就是本庄繁也很是吃惊,都在等着板垣的解释。
板垣退后一步,示意花谷正报告情况。
花谷正上前一步,向本庄繁和三宅光治报告了昨晚,确切地说应该是今天凌晨以后,沈阳城内发生的十几家银行被抢事件。
听完花谷正的报告,三宅光地神『色』狐疑地看了花谷正、板垣两人半天,才问道:“花谷君,你确定真的不是我们自己人做的吗?”
板垣上前一步道:“司令官、参谋长阁下,我们已经仔细查找询问了包括在乡军人在内的各部队,昨晚绝对没有人脱离部队单独行动。何况据我们掌握的情况,许多银行还是同时被抢的。这绝不会是十几个人所为,需要有数百人,如果是我们的人,我们不会查不出来。”
“而且,还有一点可以确定,这是支那人有预谋的周密行动。”
土肥原若有所思地问:“你是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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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三章 抗战 本庄繁也敢下克上(四)
第五百四十三章抗战本庄繁也敢下克上(四)
板垣冲土肥原赞赏地点点头,又对耸然动容的本庄繁和三宅光治道:“司令官、参谋长阁下。wWW。”
“我的意思是说,这次集体大规模抢劫银行的事件,绝不是我们***军人所为,而是支那人所为,而且他们还是早有预谋的。”
“早有预谋?你有什么证据?”
三宅光治对于板垣稍显武断的判断,很有些不相信。至少抢劫***正金银行的,就不一定会是支那人所为,否则他们也大可装扮成***浪人作案,而不会傻到穿着支那警察的服装抢银行。还有,在张学良的帅府抢劫的“日军”如果也是支那人装扮的,支那人一时间上哪里去找近百套齐全的日军服装和装备?
板垣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之所以这么判断,证据有三点。”
“第一、所有抢劫支那银行的作案者,都是所谓的浪人,而抢劫我们***正金银行的恰巧是支那警察。”
“这算什么疑点,支那人抢***银行,***人抢支那银行,这样的事听起来就很正常。”三宅光治对于板垣的话很是嗤之以鼻。
板垣不以为意地摇摇头道:“问题的关键是,我们的人并没有成建制脱离部队擅自行动的。因为昨晚我们察觉到支那人有可能有异动,为了保护侨民,花谷君已经命令包括在乡军人在内的所有日侨集中至满铁保护地之内,为了便于管理甚至还把他们按照军队编制加以管理。他们中的任何人都不可能独自离开,更不要说几百人一同离开而不被察觉。也就是说,那些抢劫银行的人,不是我们的人,而是支那人装扮的。如果是浪人们所为,那他们完全可以扮成支那警察。”
“既然是支那人所为,有一点非常奇怪,那就是他们也完全可以把包括抢劫正金银行的人都扮成浪人,而他们恰恰没有这么做。作案者都不希望有线索汇集到自己身上,都想把嫌疑引到别人身上,也就是说,抢劫的人既不是什么浪人,也不是什么警察,这应该是东北军所为。”
板垣转身用目光扫过周围聚精会神倾听的参谋们,好像是在进行演说般地继续着他的分析推断。
“第二、按照一般的作案心理,这样大的案子,作案者是不愿也不会留下活口的。可偏偏被抢的支那银行里的人,只有几个受伤的,竟然一个人未死!这种反常的举动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作案者是支那人,他们不忍下手杀害他们的同胞。”
“第三,而抢劫正金银行的支那警察,却出手狠辣,在正金银行大开杀戒,毫不留情,这也证明这些人是对我们大***帝国十分仇视的支那人。”
听了板垣的分析,对于板垣头两个判断三宅光治基本有些认同,但对板垣的第三个推断,三宅光治则有些不以为然。
如果是浪人们所为,他们装扮成支那警察很正常,而且为了不泄『露』作案者,杀人灭口也很正常。三宅光治可是清楚这些浪人们的秉『性』,为了利益,杀害自己同胞并不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对于三宅光治的疑问,板垣解释道:“抢劫正金银行,表面上看,好似他们不想留下一个活口,可是却恰恰留下了一个证人,虽然他们做得很巧妙,可是这却是又一个很大的疑点。就是说,抢劫的人是想让我们知道,是穿着支那警察制服的人抢劫的正金银行,让我们以为这个抢劫案很正常,完全是出于对我们大***帝国的痛恨,而采取的报复行动。”
三宅光治疑『惑』地问:“可是,如果我们把支那警察抢劫我们大***银行的行为公布出去,这对支那人有什么好处呢?”
土肥原摇摇头道:“我们的话,现在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的。”
大家都明白土肥原话里的意思,那就是“没有任何人会相信侵略者”所说的话的。
土肥原接着说道:“被抢的那些支那银行的人都会逃回关内,他们都会众口一词说是浪人们抢劫了他们的银行,而恰恰我们的正金银行是被支那警察抢了,支那人都会认为这是我们欲盖弥彰,他们会更加坚信,支那人的银行就是我们抢的。”
板垣赞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还有,抢劫的时间把握的也很好,抢劫银行的时间基本上是在我们关东军攻进城内和支那警察作战的时候,而抢劫帅府的时间则是我们刚刚击溃帅府卫队。如果不是支那人事先准备充分,是不会这么准确地把握这个时机的。还有,如果不是事先进行了准备充分,支那人上哪里去找几百名精通日语的人作案。如果不是事先有准备,又如何会布置得这么周密……?”
板垣越分析,心里越感到可怕,他甚至已经说服了他自己,那就是这次事变支那人早就知道,他们这是在顺势而为。难道是支那人真的有准备?支那人真的有预谋?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