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大唐之飞星传奇-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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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皇后而庆祝,还不是为了摆个高姿态?他好色成性,又想做出纯情模样,怎么能让人相信呢?可笑之极。”
明空忽然扑哧一笑,石慕之连连叹气:“罪过,罪过,忘了还有个小妹妹了。这些都是少儿不宜的东西。”他本不是如此婆妈之人,只是不知为什么,对着明空他是我见犹怜,马上当她是妹妹一般。
明空看到石慕之自怨自艾的模样,笑得更是厉害。石慕之连连摇头。
这时从擂台处传来的说话声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一个四十多岁的高大汉子站到台上。石慕之笑道:“是邱文盛的长子邱猛,看到老家伙那么老还占着掌门之位,他心中一定是极度不好受。”听到他在介绍之后突然加了一端尖酸的评论,叶星落和明空都啼笑皆非。
邱猛先干咳一声,开口道:“当今天下太平,国运昌盛,我七派遂趁势而盛。更难得是我们七派有机会共聚一堂,以武会友,真乃一大盛事,亦是武林佳话。七派年轻弟子经过三天淘汰,今天已经决出前四名的高,究竟谁能获得年轻一代第一高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台下看热闹的人掌声如雷,让邱猛大觉脸上生彩。
石慕之却冒出一句:“老生常谈,陈腐虚伪。本是不好意思直接争斗,才采取这种委婉的方式,偏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邱猛当然不会听到石慕之的话,继续说道:“现在高宾在堂,各界朋友也期待以久,我就不多废话了。比武马上开始。第一场由本派的邱溶对吕梁的齐行健,请大家欣赏他们的精彩表现吧。”
台下人群忽然大哗,邱猛脸上不由有些尴尬。
石慕之连连摇头:“无聊,太无聊了。关中剑派居然连这种把戏也玩得出来,真是太丢脸了。”
叶星落听得莫名其妙,问道:“玩什么把戏?你不是说关中剑派是田原吗?怎么变成邱溶了?”
石慕之笑了一下:“我说的就是这件事。这个邱溶就是邱猛的女儿,邱文盛的孙女。据说号称长安第一美女,追求者甚众。昨天邱溶已经被少林的智海秃头给淘汰了,进入四人名单的是田原。很明显关中剑派用的是偷梁换柱的方法。更可能是田原也是邱溶的追求者,所以用这种办法来讨美女欢心,让美女有露脸的机会。嘿,邱溶是高兴了,可也太不地道了。”
叶星落和明空这才恍然。
邱猛在台下嘘声四起时就下了擂台,一个人影却同时从七派掌门身后跃出,凌空一个筋斗,翩然向台上落去。
那是一个俏丽美女,年约二九,身形灵动,身法也是美妙无比。等她俏生生站立台中,台下的嘘声早变成叫好声。当然正是石慕之所说的邱溶。
邱溶刚一落地,已拔出一把窄长利剑,目光流盼间,挽了两个剑花。台下的好事之徒更是大声叫好,再没人为关中剑派换人而有任何意见了。
但邱溶在台上站了半天,也不见齐行健登台。邱溶面现不耐之色,台下的喝彩声也渐渐变弱了。
就在众人又要发出嘘声时,一个吕梁弟子登上擂台,他对邱溶微施一礼道:“齐师兄今天身体欠佳,与邱小姐比武无法进行,这一阵就算是邱小姐胜了。”然后又退走了。
石慕之大发感叹:“齐行健还真是聪明。毕竟辣摧花不是谁也做得出来的,如果输掉更是丢人。这样自动弃权,既不影响声誉,又没有风险。不错,是个人物。”
邱溶却上不高兴,她一跺脚,气鼓鼓地下了擂台。台下看热闹的人也是一阵失望的叹息。
石慕之又开始摇头:“美则美矣,却明显刁蛮成性。这样的美女居然也追求者众,真是想不通。”
叶星落笑道:“能象石兄一样想的人还真是不多。”
石慕之认真道:“所谓秀色可餐,美女总是让人感到赏心悦目,但也要看本性。区区认为,女人还是温柔为好。当然,只是一家之言。”
明空忽然笑道:“初看到石大哥时觉得挺冷酷的,没想到这么健谈。”
石慕之一愣:“对呀,我今天怎么变得如此多嘴?”一时陷入沉思。
这时却又是邱猛登上擂台,宣布下一场比武由崆峒郑冲对少林智海。本是失望的人群又是一阵欢呼。
郑冲是一个二十七八的魁梧大汉,长相粗犷,四肢孔武有力,中武器是一把厚背大刀。顾盼间甚是不可一世。智海年约三十,长相木呐,持一条黑铁禅杖。
郑冲倒也不废话,一挥大刀道:“大师请!”
智海一稽首:“阿弥陀佛,还是郑施主先请吧。”
郑冲也不客气,一声大喝,已抢至智海身前,大刀斜向上击。
这一刀角度刁钻,去势如电。郑冲看到对方的禅杖是长兵器,且明显分量不轻,所以一开始就先拉近距离,让对方无法完全发挥长重兵器的优势。他的厚背大刀本也是走刚猛一途,但他却反其道而行之,放弃大开大阖的劈砍,欺他禅杖灵动不足,而欲以快速刁钻取胜。
看到郑冲也是用刀,叶星落不禁想起关度飞,也不知道他和花浪现在在什么地方,抓到风流四盗没有。更想到象郑冲这样的刀法是原来的关度飞使不出来的,也不知道他现在苦练的结果是怎样的。
对郑冲这种针对性极强的凌厉攻击,智海却出人意料地并不落下风。他双握住禅杖中间,轻轻一扬,禅杖顶端的月牙已将郑冲的大刀挡住。
郑冲攻势受阻,却仍占有先机,大刀先收后出,继续潮水般向智海攻击。智海不慌不忙,使出一套精妙细密的杖法,禅杖轻巧灵动如双头蛇,防守得滴水难进。两人本都是使的重兵,却一反常情地拼起小巧工夫,看热闹的人瞠目结舌之余,更是不遗余力地大声叫好。叶星落也看得甚是入神,觉得白道七派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这两个人的身都是不错。
台上两人以快快,看得人眼花缭乱,转眼已交数百回合,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确如石慕之所说,智海的功力比郑冲更胜一筹,虽然郑冲战略得当,大刀刁钻快捷,却也只是平分秋色之局。郑冲久攻不下,智海反而觅得战机,挡住郑冲一刀之后,他中禅杖蓦地前窜,如毒蛇般飞向郑冲咽喉。这一招力道沉猛,正是他禅杖最有力的攻击方式。
郑冲的反应却出乎众人所料,他对完全可置自己与死地的禅杖视而不见,反而一刀向智海当头劈下,摆明是同归于尽的格局。
在此紧要关头,智慧不禁忧郁一下,倒不是他怕死,只是他毕竟是出家人,所对之人又是七派同道,所以难以骤下辣。就在他忧郁间,郑冲的大刀已到头顶,无奈之下,他只能回杖先挡过这一刀。
郑冲得势不饶人,刀刀不离智海要害,且完全无视智海的威胁。他的态度表明他已完全不把这当成是平常的切磋,简直象是死敌间的殊死搏斗。智海既然狠不下心,就只能步步后退,勉强抵挡着郑冲的攻势。
除崆峒掌门孙百吉为自己的弟子加油外,其他六派门主加上宇文伤,都不禁皱起眉头,对郑冲的做法不满。看热闹的人却是不懂,看到郑冲突然大发神威,看得大是过瘾,一时竟是采声四起。
石慕之一声冷笑:“看到没有?这就是所谓的正派中人,平时温文尔雅,一到事关名利,马上就现出原形了。”
叶星落也眉头一皱:“真就是为了一个所谓第一高的名号吗?光看场面,还以为他们有不解之仇呢。”
石慕之一脸不屑:“可不就是这点虚名。不过正派之人大都好名,其实也不奇怪。这郑冲既是崆峒派弟子,又同时是荥阳郑家之后。崆峒在七派中排名较低,郑家在六大世家中更是只高于并州王家,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扬名立万的机会。”
叶星落哪想到事情竟是如此复杂,不禁又是一阵感叹。
这时台上形势又是一变,郑冲丝毫不顾及自身的法终于叫智海吃不消了,他虚晃一招,退向台边。郑冲也不追赶,横刀问道:“大师有什么见教?”
智海双合十:“阿弥陀佛,郑施主刀法过人,贫僧输了。”
郑冲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笑道:“也只是侥幸罢了。”神色却甚是自得。
智海还没回言,台下已经有人冷笑:“这么无赖的法,亏你也使得出来。”却是邱溶看不过眼了。
郑冲也是一声冷笑:“我以命搏命,有何无赖可言?难道让我和智海大师比耐力,看谁先累死?我们如拼得精疲力尽,邱大小姐当然会偷笑了。”言下之意,邱容只是想趁人之危。
邱文盛眼角转处,看到孙百吉的脸色已有点不好看了,忙喝止了邱溶。邱溶仍不服气,却也乖乖住口了。
智海又一稽首:“贫僧并无不服,这一阵却是我输了。”飘身下了擂台。
邱猛登上擂台,笑道:“郑兄弟先下去歇歇。”又转向台下:“再有一场,年轻一辈第一高就要决出,请大家静心等待两个时辰。等郑兄弟休息好了,决赛就马上开始。”
台下看热闹的人因为齐行健的弃权而少看一场比武,本已不满,听到居然要等两个时辰,不禁群情汹涌,大表不满。邱猛想不到会有这种情况,又是一阵尴尬。
郑冲并未按邱猛所说下台,这时笑道:“如果对是另一个人,我自然需要养精蓄锐,但既然对的是贵千金,比武马上开始也无妨。”还有意无意地向台下的邱溶投去不屑的一眼。
他的口气是如此狂妄,邱猛也不禁大皱眉头。他刚要说话,邱溶却已受不了郑冲的语气而愤然上台。
看热闹的人顿时又是一阵欢呼。他们可不管其他,只要有热闹可看,自然是无上欢迎。
邱猛向邱文盛望去,邱文盛微微点头,邱猛也就不再废话,向郑冲一拱:“那就按郑兄弟所说吧,比武马上开始。”又向邱溶说道:“自己小心点。比武切磋,点到为止。”其实是担心女儿被郑冲伤到。
邱容点点头,邱猛就径自下台去了。
邱溶也懒得多说,一挥长剑就想进击。郑冲却是一声冷笑:“其实这场不比也罢。”
邱溶凤眼一瞪:“你是什么意思?”
郑冲好整以暇:“我记得你昨天已经被淘汰了。”
邱溶冷笑道:“那有怎么样?既然其他人没意见,也就用不着你废话。如果你不过我,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郑冲仿佛觉得很好笑:“我的意思你没理解。你昨天是败在智海大师下,而我刚才已经赢了他了。你觉得还有比的必要吗?”
邱溶怒气冲冲:“那是你的真实本领吗?只是靠无赖段。我就不信你能胜过我。”
郑冲摇头道:“那就来吧。我真怕你会下不了台。”
邱溶也不多说,娇叱一声,如幽灵般向郑冲冲去,长剑寒光闪闪,吞吐不定地刺向郑冲。郑冲大刀挥起,与邱溶战成一团。
邱溶剑法精妙,身法灵动,进退间井然有序,倒也是功底深厚,并不完全是靠父辈余荫。郑冲虽说得完全不把邱溶放在眼里,真动起来还是不敢大意,先是稳步防守。一时间刀光剑影,竟是邱溶大占上风。
邱溶一出,叶星落就觉得她的剑法似曾相识。等邱溶多出几招,他的记忆蓦地转到与马啸天长街大站那一夜,花浪的剑法和邱溶如出一辙。当下疑窦突生,不知花浪和关中剑派会有什么关系,叶星落暗暗思忖:“花浪啊花浪,你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呢?”
台上邱溶和郑冲的争斗已进入白热化,邱溶的攻势更急,郑冲的防守还是毫无破绽。长笑一声,郑冲的刀光突然大盛,硬生生将邱溶逼退。
对付邱溶这种轻灵剑法,郑冲正好发挥他的长处,一刀既出,攻势如江河不断。邱溶虽身法灵动,力道却比郑冲差了许多,顿时落在下风,苦苦支撑。
石慕之笑道:“知道我为什么说郑冲最狠辣了吧?对着美女也能毫不怜香惜玉,郑冲对这个第一的名头看来是绝不肯放。”
郑冲仿佛是在迎合石慕之的话,攻势更急,并不因邱溶面露苦相而有丝毫保留。台下的邱文盛又是担心,又是气恼,却是不便开言。
邱溶步步后退,终于力气不支,好容易挡住郑冲一刀,却又被郑冲接下来的一刀劈飞长剑。邱溶又气又恼,狠跺一下脚,也不和郑冲招呼,就那么下台去了。
郑冲刷地一声收起大刀,拱迎接台下欢呼。
邱猛一直在为女儿担心,见到女儿虽败,却是毫发无伤,也就不再考虑其他,一个箭步跨上擂台,宣布郑冲胜出。郑冲洋洋得意,不断向台下施礼,神色比得胜回朝的大将军更为倨傲。
石慕之忽然在树上站起,伸个懒腰:“终于等到结果了。这个七派比武还真是懒婆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现在该我去活动活动筋骨了。”说完忽然自树枝上凌空跃起。
他的身法颇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