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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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我在地上躺了多久,不会是好几天吧?”他坐在马桶上寻思着,挠了挠头,竟然带下了好多头发。他怔了怔,试着抓了一下,一大把头发应手而落,好像那些头发根本不是长在他头的。
“难道这是副作用?”他有些惊疑不定。
在马桶上坐了一个时,终于排至无物可排。冲掉污秽,站到镜子前,见自己的脑袋上就像长了癞子,黑一块白一块的,极其难看。
镜子里的形象让他感到有些恶心。虽然他一向讨厌那种油头粉面的男生,可并不代表他不注重自己的形象。他很快就把头发揪了个精光,觉得这样反而顺眼一些。
凑近镜子再细看,发现眉毛竟然也脱落了。他一不做二不休,把眉毛也拨了个干净。这回脑袋成了一个油葫芦,很有些滑稽。随后他发现身上所有的毛发都在脱落,就连下边也是如此。
形象大损让他有一种挫败感,但想想这恐怕是成为高手的必由之路,也就慢慢泰然了。自我安慰道:“看来成为高手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从卫生间出来,他求证了一下确切时间,发现自己只是昏迷了一晚上加一个上午,心下稍安。又想:“下边也就罢了,脑袋成了秃瓢,这个样子到学校去,那光辉形象可就全毁了。”
算算时间差不多,便打电话到班主任贺老师家里。他对老师说,父母让他去浦海,以便最后的复习阶段能照顾他,所以要请一个长假。
现在距离高考只剩下了几个月的时间,在家闭关自学的同学也有不少,所以他这个理由倒是很充分。而他平时成绩极为普通,老师对他也没报太大希望,便没当回事,只交待了些报名考试的注意事项。
挂了电话,他一身轻松的洗了个澡,再填饱肚子,便开始研究那颗“先天无极丹”到底给自己带来了什么变化。
※※※※※
根据秦漠阳博览群书获得的经验,易筋洗髓脱胎换骨之后,往往会得到一百几十年的深厚内力,最不行也有数十年功力,至于打通任督二脉更是理所应当不在话下的。
他清楚的记得昏迷前有一股热气在身体里东奔西走,于是便盘膝在床上坐了下来,试图感受并引导那股热气,将它归于丹田。
初中时秦漠阳就对人体的经脉做过一番研究,至今床头还挂着一张巨大的经脉穴道图。虽然真正记得住的没有多少,可像上下丹田这么重要的位置却再清楚不过了。而且为了准确,他经过仔细测量后,在自己“气海”穴上用圆珠笔画了个叉叉。
尽管从没练过武功,和别人打架时用的招式也只是“王八拳”,但秦漠阳认为自己的武学理论水平怎么说也是专家教授级别的。既然已经易了筋洗了髓,那经脉间就应该是畅通无阻的,也不会存在走火入魔的危险,所以他就放心大胆的练功。
可是坐了半天,体内却是空空如也,先前那股热气早不知道上哪去了。他不由寻思:“难道那些东西只是来我身体里旅游,玩完了就闪人了?”
他又想,既然没得到内力,那应该有些别的改变吧?经过数小时的研究,他终于发现了一些值得惊喜的变化。
首先是力气比过去至少大了三、四倍,一连做几百个俯卧撑都不会气喘。以前玩起来有些吃力的哑铃,现在拿在手里却轻飘飘的。除此之外,身体的韧性也变得相当好,什么劈叉弯腰之类的体操动作,可以轻松的做到。
其次听觉和视觉都比从前要敏锐得多。尤其是视觉,甚至还有了夜视眼功能。现在天色已经全黑,他不用开灯却能把屋里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最后他还发现自己的嗅觉变得十分灵敏,对面楼上各家厨房里飘出的香味让他垂涎欲滴。判断完别人家的晚餐食谱,他轻叹一声,从冰箱里拿出两袋方便水饺煮到了锅里。
第2章 救险
一连几天秦漠阳都闭门不出。每天的大部分时间,他要么对着镜子观察头发、眉毛有没有长出来的迹象,要么抱着课本幻想能在某个山洞里找到武功秘籍,或是得到高人指点。
对于课本上的东西,他本来兴趣就不高,而在吃了“先天无极丹”后,更加坚信这世上还存在着另一片精彩天地,对功课就更没有兴致了。
现在大学生就可以称雄古代,高中生便可以纵横异界。他觉得以自己现在的知识,参个玄悟个道什么的,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过了十几天,眼看家里储存的食物就要吃光,秦漠阳琢磨着得外出采购了。
不过他却不想光明正大的从小区正门走出去。一来现在的形象有些不雅,二来小区内外尽有长舌之辈,还有些他们学校的学生,说不定没两天就会传到老师那里。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觉得如果不做一回夜行侠,实在对不起自己现在的身手。
这天晚上九点多,突然间北风大作,天上起了云,把圆月挡得严严实实。秦漠阳顿时大喜,月黑风高杀人夜,正是行动的最佳时机。
他换上了一件黑色的运动服,出门后小心翼翼的躲避着行人,溜到了小区最北面的院墙一角。
小区依山而建,在这个秦州市属于比较好的楼盘。其它三面墙外不是公路就是商铺,只有这边比较僻静,外面是山脚下的小树林。
不过这里的院墙也最高,有3米多的样子,而且没有什么可以借力的地方,要想翻出去很不容易。但是现在秦漠阳对自己的力量很有信心。
他四下看看,不见有人。侧耳倾听,外面也没什么动静。深吸了一口气,助跑几步便向墙上冲去。
秦漠阳本想在墙上登几脚,借力抓住墙头,然后再翻上去。没想到在墙上登了两脚,上升势头很猛,第三步便迈上了墙头。这一下准备不足,没有站稳,“扑通”一声掉到了墙外面。
他狼狈的爬了起来,并没有感到摔得多疼,回头看了看院墙,兴奋的想:“我*,纵云梯也不过如此吧?”差点又想从墙外再跳进去。
到了公路边上,秦漠阳的手在风中摇曳了半天,来回过去了三四辆亮着空车灯的出租车,却没有一辆停下来。
“当我是透明的啊?难道我的光头还不够显眼?”他感到有些奇怪。这时又过来一辆亮着空车灯的出租车,他伸开双手站在了路当中。
“吱”的一声,出租车停在了秦漠阳面前一米处。他二话不说,跑过去拉开门就坐在了司机旁边。
司机声音颤抖地说:“你……你要干……什么?”
秦漠阳本以为司机会骂他两句,至少也得发发牢骚,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去XX超市!”他摆了摆手。
司机的神色非常紧张,脑门上居然渗出了汗珠。
“我这个样子很吓人么?”秦漠阳摸了摸光头,心犯起了嘀咕。
不一会到了超市门口,秦漠阳摸出张百元钞付款,司机结结巴巴的说:“找……找不开。”
秦漠阳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家零售店,想起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抽烟了,指着小店说:“你开到那,我买包烟把钱换开。”
司机依言开了过去。秦漠阳下车走了没两步,就听见油门一响,回头看时,那辆出租车已经开走了,他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仍旧到小店去买烟。
这家店主见到他也是一脸惊恐,找起钱来战战兢兢,接连两回都出了错。秦漠阳心想:“我的光头看上去真有那么可怕么?”
从小店出来,他点了根烟,回头往超市走去。刚抽了两口,一阵大风刮来,居然把烟从过滤嘴处吹断了。他顺手扔了烟头,再走几步,听到“吱吱”的响声,抬头一看,路边的一个大广告牌在风中摇晃。
又是一阵大风,那广告牌晃了两下,从支架上脱落,朝人行道砸了下来。一个人正路过那里,低头走着,不知大祸临头。
秦漠阳来不及细想,奋力向前冲去,一把抓住那人避向一边。只听“咣当”一声巨响,广告牌掉在两人身边。
“好险!幸亏我动作够快。”秦漠阳暗暗心惊,同时对自己的表现也感满意。转头看被自己救下那人,一看之下不由暗叫糟糕。
这是个女孩,名叫梁晓雅,是他们学校高三的学生,不过和秦漠阳不同班。
梁晓雅学习成绩极为骠悍,位列年级三甲,在学校算是名人,不过她的相貌却不敢让人恭维。
此时梁晓雅那原本黑黄的脸难得的变成煞白,映衬得众多不明凸起物越发的明显,一双水肿的眼睛很是呆滞,显然是惊吓过度。
秦漠阳暗暗祈祷这个女生不认识他:高三级八个班有几百号人呢;或者没认出他:他的形象变化很大,而且路灯也不是很亮。
但他很快就失望了。梁晓雅回过神后说道:“秦漠阳,谢谢你!”
“没什么。”秦漠阳竭力露出笑容,他觉得自己非常绅士,“你刚下晚自习么?”
“嗯。”梁晓雅点了点头。
秦漠阳说:“那个……我想拜托你件事。”
“嗯?”梁晓雅抬起了头,眼中透出些疑惑。
“你不要告诉任何人,说今天见过我,好不好?”
梁晓雅又点了点头,神色有些黯然。
秦漠阳见染晓雅似乎误会他的意思了,指了指自己的光头说:“我得了病,变成这个样子了,所以不想去学校。今天要不是家里东西吃完了,我也不会出来。”
梁晓雅释然道:“我明白了,你放心吧。”
“那谢谢你了。”秦漠阳暗暗松了口气。
梁晓雅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没什么。”顿了一下又说:“你会好起来的。”
秦漠阳说:“但愿吧。”他发现这个女孩还是挺善解人意的,心地也很不错。
梁晓雅犹豫了一下,问道:“能告诉我你家的电话么?”
秦漠阳虽不明白这女生的用意,还是立即留下了电话号码。心想:就算我不告诉她,她问别人也问得到,那样反而多事。
“再见。”梁晓雅记下来后又低头走去。
第3章 误会
秦漠阳进入超市后,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表现出过敏反应,这让他极度不爽,却又无可奈何。又想到梁晓雅,外形对于女生来说更重要,真不知道她这些年在异样的目光下是怎么坚持过来的,拼命学习也只是想证明自己吧?
秦漠阳迅速选购了一大堆食品外加一顶帽子,逃一样的离开了超市。一到外面,他立即戴上了帽子,盖住惹眼的光头,心想:“这回该太平了吧?”
也许是大风的原因,平时超市门口总会有些空车候客,可这会却一辆出租车都看不到,他只好提着两大袋东西到路边去等车。刚走了几步,他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人用头发羽毛之类的东西在脊背上划来划去,十分不舒服。
秦漠阳走到路边转过头,发现有五个人正在暗处盯着他,神色间很不友好。他心里来气,把两个袋子都交到右手,伸出左手冲黑影里的那些人比划了个中指。那几个人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下,脸上显出些错愕。
这时刚好过来一辆空车,秦漠阳把车拦了下来,正准备去拉车门,听到那五人从黑影里冲了出来,迅速向他接近,其中一个人喝道:“站住!”同时伸手来抓他右肩。
秦漠阳右肩一沉,左手从胸前斜过抓住了那人的手腕,随后脊背一挺,用力将那人向前甩出。
那人从他肩上飞了出去,跃过出租车,摔到了路上,随即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秦漠阳回过身,见其余四人已经呈扇形把他围了起来,他对这些没事找事的人很是生气,抬腿就是一脚,把离他最近的这人踹得飞了出去。
一个脸上有麻子的家伙见状大惊,挥拳向秦漠阳打来。秦漠阳不及细想,也是一拳直出,和那家伙对了一拳。只听“嘭”的一声,麻子连退数步。
秦漠阳返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催促有些发呆的司机:“快开车!”那司机如梦初醒,一踩油门开动了车子。
“停车!”两个家伙一边大叫一边冲上来想拉开车门。秦漠阳听到麻子说:“别追了。”那两人就站定了脚步。
秦漠阳见离那些人越来越远,长长舒口气,这时才感到和麻子对了一拳的左手十分疼痛,心想:“那些人好像不是普通的混混,为什么要找我的麻烦呢?”
他在小区附近下了车,朝山脚走去。快到院墙时,脊背又升起那种奇怪的感觉,而且要比刚才强烈得多。他慢慢走到院墙下,猛得转过头,见两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正在不远处打量着他,左边一人肤色很黑,右边那人头发有点自来卷。
秦漠阳大吃一惊,以他现在耳朵之灵,竟然没听到这两个人*近的脚步声。
两个青年缓缓*近,把秦漠阳堵在墙边。秦漠阳顿时有种压迫感,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墙根,沉声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