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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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枯黄憔悴不说,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干了一样,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居然搞成这副德性,最悲惨的修道者大概就是我了吧?”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听到手机响了,便接了起来。和蓝月说了几句话,虽然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实在不雅,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躲着不见人总是不成,想了想便下楼去了。
※※※※※
“怎么成这样了?你不是从来不得病的么?”蓝月顾不得这会楼下来往的学生众多,上前拉住秦漠阳的手,关切地问道。
“谁说的?我小时候就大病过一场,后来一直小心保养才没得过病。”
“那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一直在医院?”
“是啊。”秦漠阳顺口答道,见梁晓雅怔怔地看着自己,泪水在眼睛里打转,故作轻松地说:“没事,医生说了,养几天就好了。”
“你得的是什么病啊?”蓝月又问道。
“还是小时候落下的毛病,大概是水土不服引起的。”秦漠阳苦着脸说道。
“那你也应该和我们说一声,有病了身边总得有个人照顾啊。”蓝月抱怨道。
“你吃饭了么?”梁晓雅在蓝月身后小声问道。
秦漠阳被她一提,确实感到肚子饿了,但身体非常虚弱,希望能快点应付了这两个女生好回去休息,实在不想再折腾,便说:“嗯,吃过了。”
“你这病,绝对不是水土不服引起的。”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姜延和插话道。
秦漠阳见过姜延和两面,知道他是蓝月的同班同学,因为并不熟,刚才只是对他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这时听到他突然插话,不由有些心虚。
“那你说是什么病?”蓝月扭头问道。
“气虚体弱,中气不足。”姜延答道,又上前一步对秦漠阳说:“能不能让我给你号号脉?”
“号脉?”秦漠阳不由细细打量了姜延和一眼,看不出什么特别,也感觉不到恶意。不过这家伙刚才那两句话倒像是有些门道。
没等秦漠阳说话蓝月已经把他的右手举到姜延和面前,说:“你号吧,看你能号出什么名堂。”
姜延和微笑着点点头,左手托住秦漠阳右手,右手食指在秦漠阳的掌心缓缓地来回划动。蓝月见了嗤笑道:“你这是号的哪门子的脉,在看手相算命呢吧?”
秦漠阳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震。姜延和所用的手法,他曾在《玄元真诀》上看到过。如果这家伙不是误打误撞地瞎比划,那说明一件事:这个青年是个修道之士,而且极可能和昆仑派有关。
果然姜延和缓缓划了两下后,秦漠阳就感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气息在自己手心里跳动。不过这时再要扎脱,未免太着痕迹。而且这种气感非常微弱,如果换了普通人,恐怕根本察觉不到。
秦漠阳硬着头皮任由对方在自己手心乱划,心想:“以关阳老道的修为都看不出我身体的名堂,你一个毛头小子能有多大能耐?更何况我现在半点真元都没有。”
说来也怪,他醒转后想从元丹中引气,哪怕只是一丝一毫都会痛楚难当,可姜延和所弄的这股真元在他手心中转动,却让他感到十分舒畅。
过了一会,秦漠阳感到那股气息散去,姜延和收回手说:“看来你小时候的那场病真的不轻,以后一定要多多留意了。”
“唉!”秦漠阳愁眉苦脸的点了点头,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蓝月问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还好,问题不大,休息休息应该就没事了。”姜延和说。
“全是废话。”蓝月撇了撇嘴,见秦漠阳一副随时有可能倒下的样子,说:“那你快上去休息吧,有事给我们打电话。”
秦漠阳也正巴不得她这么说,交待蓝月不要把这事和他父母说,冲三人摆了摆手,回到宿舍一头扎在床上,虽然不困,却再也不想起来。心想:“那个姜延和不是一般人,再到他一定要留意了。也不知道学校里除了这家伙,还有没有修道之士。”
第7章 送药
秦漠阳昏迷了三天,粒米未进,在宿舍躺了半天,肚子饿得越来越难受,甚至有超过其它痛楚的趋势。再加上身上一阵阵的发冷,真可谓饥寒交迫。
这会同学都去上课了,蓝月似乎也有课,他寻思着要想解决温饱,只能靠自己了,便有些后悔中午对梁晓雅说自己吃过饭了。
稍微动一动身子,体内的痛楚立即变得剧烈起来。他疼得咧了咧嘴,心想要是能达到道门所谓的丰元境界就好了,不吃不喝也无所谓,不由有些羡慕宋勉。
他考完试后,曾去了一趟崆峒山。一来是看看宋勉,二来向崆峒派的高人表达一下谢意。宋勉走后他没受到齐云宗的骚扰,多半是宋勉带的话起了效。
没想到去了之后,宋勉被他师父罚在山上面壁,根本见不到人,事由便是和苗思天的那场争斗。
秦漠阳对宋勉的遭遇很有些不平,便向清和真人讲了当时的情况,希望能免了对宋勉的处罚。清和真人笑着说,这些情况他都知道了,但门规不能坏。秦漠阳就觉得这位掌教虽然人很不错,却太过迂腐。
后来明音老道私下里告诉秦漠阳,宋勉明面上是受罚,其实是在练一门功法。清和真人对宋勉期望颇高,希望他有所提升后再入世修行。秦漠阳这才释然。
虽然没见到宋勉,但和崆峒的几个高人再度见面混了个脸熟,也算是件好事。不知道为什么,明音老道对他很有好感,他怀疑自己如果跪下来磕头,说不定就能成了清和的师弟、宋勉的师叔。
秦漠阳咬紧牙关从床上坐了起来,正考虑着是去楼下的商店里买些东西,还是去点菜的食堂看看,突然听到一阵极细微的脚步声,正朝他宿舍这面走来。
这种脚步声绝不是会是哪个同学中途翘课回来,他虽然受了重伤,但耳目依然灵敏。心想:“难道是他?”连忙又躺倒在床上。
不多时脚步停在他这个宿舍门口,敲门声响起。秦漠阳说:“请进,门没有锁。”
房门推开,进来的人果然是姜延和,他问道:“怎么样,好些了么?”
“啊,是你啊。”秦漠阳从床上支起身子,说:“快请坐。你们下午没有课么?”
“我请假了。”姜延和微笑着点了点头,拉过一张凳子坐了下来,说:“你的病,吃普通的药效果可能不会太明显,不如试试这个。”边说边拿出一个小袋子,放在了秦漠阳枕边。
秦漠阳见袋子里是个精致的小盒,也不急着细看,连说了几声谢谢,问道:“你对医术很有研究?”
姜延和说:“我华夏医术博大精深,研究可是一点都谈不上的。只不过是从我爷爷那里听了一些,记了一些。”
“原来是这样,那你爷爷一定是医道高手了。”秦漠阳恭维道,心想:“他爷爷十有**是个修道的高人。不过道士能娶老婆么?好像没听说过不行。”又问:“那这个药是你家祖传的了?”
姜延和说:“不是,是我在外面买的。你吃了如果觉得效果好可以再买。”
“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秦漠阳做出一副感激的样子,心想:“我还以为是灵丹妙药呢,弄了半天是药店里买的,这有什么希罕!”
“同学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不用客气。”姜延和笑着说道,顿了顿又说:“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当然,你要是不方便讲,可以当我没问过。”
秦漠阳说:“你尽管说。”心想:“难道他中午在我手心划了几下,看出了什么名堂?”
“你这几天在外面,有没有得罪过看起来有些奇怪的人?嗯,或者说,你有没有碰到过奇怪的人?”姜延和看着秦漠阳问道。
对方的目光并不凌厉,却让秦漠阳感到有些不自在。他装作想了一会,说:“没有啊,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人。”
“哦。”姜延和点了点头。
“这和我的病有关么?”秦漠阳反问道。
“呵呵,我只是随便问问。不过京城里有不少奇怪的人,有些会找麻烦的。”
秦漠阳“哦”了一声,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你先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有事可以打我电话。”姜延和说着站了起来,留下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在桌子上,离开了宿舍。
秦漠阳听着他走远,心想:“听他的话,似乎是怀疑我得罪了什么人,被人用玄功伤成这样的,倒不是看出来我身体有什么异常。他翘课跑来看我,难道就是专门来送药?可是我跟他又没有什么交情。学校里同学多了,也不见得他个个都会关心一下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难道是为了追蓝月?这可能性也不大。要真是为了这个目的,他怎么不把药给蓝月呢?那样献殷勤才算对口。”
他寻思片刻,一时猜不准姜延和的动机,肚子又提起了严重抗议,便到楼下小商店里买了块面包充饥,再回到床上时已经疼得死去活来。
秦漠阳长长的喘了几口粗气,从枕边拿出姜延和送来的塑料袋,心想:“这家伙送来的药说不定真的有些效果,不如吃了试试,总比现在干耗着强多了。”
翻出里面的小盒,见檀木质地的盒面上印着三个镏金字体“理元丹”,下方还有一排小字:“京城理元堂制药”。
这个药名秦漠阳实在太熟悉了,看到之后不由怔了怔,心想:“巧合?”打开盒子,揭开明黄色的丝绸锦缎,印入眼中的是一颗朱红色蜡封的药丸。
第8章 又见理元丹
除了颜色不同,这颗红色蜡丸和秦漠阳过去吃的那几颗“理元丹”的包装几乎一样,连大小都没什么分别。他拿起来捏碎蜡封,取出里面的丸药闻了闻,就放入嘴里嚼了起来,味道也是那种微带些苦涩的甘甜。
“难道真的是以前那种理元丹?”秦漠阳吃完后咂了咂嘴,寻思:“如果这药和以前的一样,对我受的伤有些作用也说不定呢。”
他吃了药丸后,倦意上涌,不一会就睡着了。
一觉起来,天色居然已经大亮。秦漠阳感到体内的伤痛明显有所减缓,那种外冷内热的感觉也不明显了。
他从小到大吃了五颗理元丹,对这药的效果还是很有信心的。不过不知道是本身症状的原因,还是姜延和送来的这一颗功效比以前的差,他所期望药到病除的情况并没有出现,但已经不至于无法忍受。看来只要多吃上几颗,很快康复也是有可能的。
这会宿舍里又剩下了他一个人,其他人都去上课了。他看了一下手机,有两个未接电话,还有几条短信,都是蓝月发来的,这时也不方便回,便洗漱了一下,出了学校。
他到校外拦了一辆车,问司机道:“师傅,你知不知道理元堂在哪?”
“理元堂?你是问他们的药厂啊,还是卖药的药店?”
“都行。”
“哦,卖药的地方这附近就有一家,也就四、五公里的样子。要是去药厂可就远了,奔东边过了东阳桥,还得十多公里呐!”
“那你带我去药店吧。”
秦漠阳上了车,随口问了问理元堂的情况。这司机大概是走得多见得广,说起来简直如数家珍,不长的一段路就让秦漠阳对理元堂的情况有了足够的了解。当然,前提是这位司机的话都是真实的。
秦漠阳到的这个店面并不起眼,不过正像司机说的那样,凡是用过理元堂的药的人,都说药效好,但价钱也比较离谱。他在正中的柜台上看到了待售的理元丹,标价6888元一颗。
虽然在看到包装时,秦漠阳就猜测这药的价格不会便宜,但没想到贵得这么离谱。不过和他爷爷买的那几颗相比,考虑到货币贬值的因素,这里的药还算是便宜的。
“也不知道我现在这种症状,要吃几颗才能好。”秦漠阳看着柜台里的理元丹,又想:“姜延和送了我一颗,我要不要把药钱给他呢?”
“先生,您要买理元丹么?”
秦漠阳抬起头,见一个带着标准微笑的小姐正看着自己,便嗯了一声。
“这颗是样品。您要买的话,需要等货。”那小姐又说道。
“等货?来你们这买理元丹的,都要等货么?”
“基本上是这样的。如果你现在订,大概一个月后可以拿到药。”销售小姐微笑答道。
“这么长时间?”秦漠阳没想到这药居然还脱销,同时又有些诧异:难道姜延和那颗药是以前买的?他可不想再被体内的痛楚折磨一个月,问道:“那我要是买得多,能不能提前拿到药啊?”
“请问您买理元丹,是给谁服用呢?”
“这个有关系么?”
那小姐笑着解释道:“理元丹是调理良药,可以说是对任何症状都有一定效果。但是不同的人症状不同,体质也有差异。只有将药的成分做相应调整,才能达到最佳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