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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皇上说的是-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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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明家的娘娘在宫里得势,那么明家在朝的声势就不能是最高的;而如果明家在朝屡建大功,那么在宫里的娘娘最好韬光养晦。若世事无法如此顺意进行的话,那就可富不可贵,宁博清名不掌实权。就别让那么多明家子弟在朝廷里出仕任要职了吧。像她就很欣赏父亲不肯担任朝官,领一个翰林学士的官衔,四十岁之后就在国子监下的太学里当博士,对别人没有威胁,又享有极高的清誉。这样多好!当时她略显天真的回答,让姊姊笑而不语,也不知道是认同还是不认同。
    姊姊……爱一个帝王,果然不容易,而且好痛苦。
    他不会爱你,现在他对你的好,不是平白的好,那是要还的,以后会有加倍的痛楚回击。
    姊姊……我知道是这样,但我不想认命。姊姊……我是不是很贪心?又过了一刻,她听到卧房外隐约有人走动说话的声音。应该是更衣御侍在外头等急了,再度过来打探皇帝起床了没有吧?她半撩起纱帐,看著微亮的天光从白色的窗纸透了进来。考虑著要不要唤醒他……
    “……啊,皇上,您醒了!”再度看向紫光帝,发现他惺忪的俊目正眨著,似是半梦半醒。
    “不,朕没醒……”说完又闭上眼。
    这个男人居然赖床!明恩华大眼眨啊眨,不敢置信。
    那个声称没醒的人,长臂一伸,将她柳腰勾住,压往自己的胸口,厮缠一气。
    她痒得直笑,双掌贴平在他胸膛,下巴轻搁其上,正好可以直视紫光帝俊美又佣懒的面孔。一时顽心大起,吟哦起《鸡鸣》——“鸡既鸣矣,朝既盈矣。”
    紫光帝顿了下,半睁开眼,望著她的表情性感得要命,回道:“匪鸡则鸣,苍蝇之声。”
    她努力忍住笑,接口:“东方明矣,朝既昌矣。”
    “匪东方则明,月出之光。虫飞薨薨,甘与子同梦。”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阵乱吻。
    她喘不过气,努力推拒的小手被他双掌抓攫纠缠。
    “……会且归矣,无庶予子憎。”
    玩玩闹闹的,终究还是被他纠缠了一回。
    于是,在这一日,从明夏宫前往上皇宫宣政殿的路上,再次上演皇帝疾奔赶早朝、一群御侍火速侍候更衣的戏码。
第七章
    “……我的羽毛稀稀少少,我的尾巴枯干如草,我的窠儿摇摇晃晃,被风雨浇灌吹倒,吓得我哇哇大叫啊哇哇叫……”
    四公主摇头晃脑的提著一只精巧的鸟笼走进书房,嘴巴里哼著刚学会的歌谣,大声的唱著。在唱歌的空档,更不时抓著一旁的侍候丫头问:“已经过很久了,要不要再喂它吃饭?你看,它一定肚子饿了!”
    “还早呢,公主。半个时辰前你才喂过的。它不可能会饿。”
    “它一定是饿了,不然为什么要闭上眼?一定是饿到没有睁开眼的力气了。”
    “不是的,公主。这种鸟儿本来就是白日闭眼睡觉,不是饿了的关系。”女侍解释著。
    这时三皇子终于写完今天的字帖,放下笔,暂时休息。在侍读忙著替他净手洗笔时,他转头看到妹妹提著的鸟笼里装著一只形状狼狈、羽毛稀疏的猫头鹰幼鸟,有些受不了的道:“不会吧?四皇妹,你还真养了它啊!这么丑的东西,亏你当宝似的带进带出,也不怕招人笑。还有,你刚才唱著什么怪歌?听都没听过。”
    “那才不是怪歌!我在背诗经里的诗,很有学问吧!”予瞳抗议。
    “还有,这只猫头鹰很可爱,是我的宠物,哪里丑了!”
    三皇子楞了一下,努力想了想,还是一头雾水。皇妹的审美观与众不同那就算了,个人品味而已,他不勉强。但她说她在背诗经……这又是从何说起?他不记得诗经里有这么直白的儿歌。
    “妹妹,你说你刚才在背诗经的诗?别是说笑吧?”
    “哪有!不信你去问姨娘,是姨娘教我的!她说这首就叫《鸱鸮》。
    前儿个我救了这只被雨打落地上的猫头鹰之后,姨娘就跟我说诗经里一篇有关它的故事,还教我唱歌。我很快就背起来了哦!”挺挺肩膀,非常骄傲的说著。
    三皇子眨了眨眼,觉得脑袋有点迷糊。不是很确定的转头问一旁比他年长四岁的侍读:“长霖,我以前在无逸斋听过太傅解说过《鸱鸮》。这篇似乎是在骂猫头鹰的吧?因为它欺负了一只可怜的母鸟,毁窠、夺雏的,所以它应该是个听了会很难过的故事是吧?而且鸥鹃在里头是只坏鸟吧?不是藉它引喻暴政对人民造成的迫害剥削吗?莫非我记错了?一“殿下,你没记错。”伴读毫不迟疑的回道。
    “我想也是。”对伴读的记忆力很有信心,三皇子疑惑的问妹妹:“既然是一首如此悲愤的诗,为何你唱得这样欢快?”
    子瞳公主不可一世道:“是很悲愤啊,我不是唱出它可怜的样子吗?前儿个我从树下救了这只猫头鹰,姨娘陪著我给它上药时,说它形状凄惨,很像诗句里所形容的,所以就教我念了,而且怕我记下住,还编成口语歌谣教我唱呢。一三皇于让侍读从架子上取来《诗经》,很快翻到《鸱鸮》,看了一下,笑了出来,说道:“我猜你背的一定不完整。”
    “哪有不完整?明明很完整!”予瞳公主很生气,觉得哥哥老爱找她麻烦。
    “那你背背看。”忍笑的声音。
    “哼,三哥你听好了!”清了清喉咙,朗声诵道:“予羽谯谯,予尾修修,予室翘翘,风雨所漂摇,予维音晓晓——我背完了。”
    “噗哧!”这是三皇子的回应。
    而书房门口同时也传来一声轻笑,众人这才惊见皇帝陛下大驾光临,忙又是一番拜见。
    紫光帝随意挥手,让一票仆妇都退下,留下两个孩子与两个侍读。
    “父皇,您怎么有空过来?”予瞳公主被紫光帝抱坐在膝上,忍不住好奇地问。自从五月下旬以来,她的父皇便不再有时间来到这儿查看他们读书。就连本来每天晚上在上殿召见四个孩子问功课的例行事宜,也改成一旬一次。
    “予瞳,你姨娘教你唱歌谣来背诗是吗?”
    “嗯,还有说故事。那些诗里都有故事,姨娘跟我说了故事之后,我就会记住整首诗,不会忘掉。”予瞳用力点头。
    紫光帝看向三皇子:“予旸,明夏宫母妃是否以另一种方法施教于际?”
    “是的。”三皇子点头。
    “因材施教是吗?所以你学习的方式与予瞳不同。”
    “这……是太傅们的建议,母妃同意了。三皇子回答得有点迟疑。
    想到这两个月以来,母亲为了让他得到最高品质的学习,几乎天天从翰林院找来不同的大学士,挟其学问渊博的威名,与明夏宫辩论,要求明夏宫母妃照著自己母亲希望的方式教育他。后来母妃无可奈何,也就不再让他与予瞳一同学习了,他现在的学习进度,所读的书册,全是太傅们拟定的。
    紫光帝听完,没有说什么,只问道:“怎么不见你们母妃?”
    “母妃两个时辰前就去内务府忙了,接著会去探望金秋宫母妃。金秋宫母妃又犯病了,一直不见好,所以母妃接著会召见太医院的人要讨论金秋宫母妃的病情,会忙到未时之后才回来。”三皇子如实报告著。
    “是这样吗?她这样忙,岂不将你们的学习给耽误了?”紫光帝说著。
    “不会的,父皇。母妃教得很好,我们没有被耽误。”予旸连忙说着。
    紫光帝只是微微一笑,对这个孩子的个性已有大致的了解。
    中午,宫里的女探卫向他报告明夏宫一早上都在内务府忙著处理内廷事务,并且抽空召见明靖连,似乎给了一顿训,希望他好自为之。对于她召见明靖连一事,他一点也不意外,没有一个明家人会对那个败家子放心——老实说,他是一直在等著看好戏没错。
    近来由于明夏宫后宫独宠,诸妃皆回避。许多需要三宫共同做决策、听取内务府报告的事,都只剩她一人独自处理,另两宫不是称忙就是称病,拒绝共事。
    这阵子事情又特别多,一大堆各国来使便会有一大堆宴会与安置使节团里的女眷事宜,再有宫女的选训验收成果,更有自从钦天监定好八月八日为大婚的日子之后,种种必须与礼部配合的繁琐大小事,让明夏宫忙了个焦头烂额。
    如果工作繁重还不足以让她累垮的话,那么属下在工作上的不配合,肯定会使她崩溃。
    一直以来,都是咏春宫独揽后宫事务,从前在东宫时即是如此,起用的都是自己心腹。如今说是放权不理事,但留下的那些人,只要摆出不合作的态度,就够明恩华将事情办砸,结果不是跑来向他哭诉让人看笑话、就是在后宫掀起火爆的大清洗,弄得哀鸿遍野——就像历史上那些急切想要有所做为、却能力低下的国君,总是只能走向暴政之路,还自认为这一切的残暴,就叫雷厉风行。
    不知道她会怎么处理?雷厉风行搞得后宫怨声载道?还是示弱的让一切照旧,给人牵著鼻子走?他知道她本想在宫里韬光养晦过日子的。然而这么梦幻的想法,还是放在心底想一下就抛到脑后去吧,别以为真可以实现。皇宫不是吃斋念佛的地方,住进来享受富贵特权的人最好有此清醒认识。
    当一个寻常人的妻子,或许只消将家里打理好便算是尽责:但当一个皇帝的妻子,却还有另一个身分得兼顾——臣妾臣妾,既是妻子,亦是臣属,而且大多时候“臣”先于“妾”。这个身分于国于家,都必须尽责任的。
    就像他,天澈。在做所有决策、考虑事情时,完全得站在一个国君的立场,为王权的稳固、人民的利益做考虑,为此,种种私情都不在他顾及之内。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纵使知道她其实是个不错的女子,也可以是个贤慧的妻子,她对他几乎毫无所求,甚至也不在乎没有孩子来保障她的下半生,总是温顺的仰望他……身为一个男人,如果对自己的女人还有丝毫怜惜之意,就该将她牢牢圈养守护起来,不让其受风雨摧折。
    但不行,他不能这么做。
    一来他没空对一个女人这样小心翼翼风花雪月;二来,她身分所代表的背后巨大势力,被他这个登基才两年的皇帝列为心头首患。如果他想要有所作为,就必须完全掌权,尽早摆脱顾命大臣的制约。并非对那些权臣的忠心有所疑虑,忠心的人不表示不贪权。这是历史的必然,每一位新登基的皇帝,都会经历相同的过程,直到真正执政。
    再说,这阶段,他需要她为他治理后宫,建立一套体制,他一直觉得后宫的管理疏散,毫无章法,让人轻易可以兴风作浪。后宫需要整顿,眼下她是最适合的人选。所以他必须这样对她。
    他近来一直在想著她,所以特地过来,但明夏宫还在外头忙,一时是看不到她了。虽然没看到她有些失望,但都来了,自然要对雨名孩子的功课加以考较一番,藉此了解非常规的教法其成效如何。
    予瞳才四岁,他慢慢引导她开口,听她说故事。每一段故事都能让她背出一首诗。这娃儿记忆力十分惊人,明恩华对她讲过的故事、甚至是明恩华自己在读书时随口吟哦出来的诗句,小女娃大多都能流畅的念出来。当然要她死背出来是不行的,而是以闲谈的方式,让小女娃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发挥出这些日子所学到的事物。
    紫光帝不时点头听女儿清脆而生动的声音,由著她滔滔不绝的现宝。
    后来发现一旁等候著的予旸也听得入神,一张小脸上满是好奇又专注的神色。
    明恩华的教学方式,也许入不了那些大学者的眼,在成果上而言,也很难保证比正统的教法更胜一筹。然而,这样的方式,却是能让学习变成一件让人期待的事,让小孩子愿意孜孜不倦的学下去……紫光帝暗想著。当予瞳终于发表完了之后,紫光帝见她直揉眼,唤人将她带下去休息、睡个午觉。接著才继续考较三皇子,一点也不意外年纪小小的他,已经能流畅的背诵许多经典名篇,而且在书法上也写得很有样子了,可见功课之重,更可看出张妃望子成龙的心态有多迫切。
    或许予旸扛得起沉重的压力,但有必要这样吗?虽然他的两名兄姊也是这样过来的,但现在他既然打算交由明夏宫开发出新的蒙学方式,让孩于能更愉快的学习,又何苦非要他走别人的老路,让繁重的课业踩压成这样?当然,如果孩子现在就产生了竞争意识,认为刻苦学习才是未来的保障,那他也无话可说。所以他道:“予旸,既然你现在所学的功课都是太傅安排的,那么你待在这儿,也无济于事,你明夏宫母妃教不了你什么。你想回无逸斋与你哥哥姊姊一同读书吗?”
    三皇于闻言一怔,虽然身后的伴读悄悄扯著他衣袖,要他趁机回到无逸斋,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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