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家与小混混-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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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霆站在不远处，看到了子桀，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去打扰他的悲伤，他不知道他的悲伤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子桀回忆着与邝婕相识相知的一幕幕，在大学里他主修音乐，在音乐室里见到一位漂亮女孩，他误以为是新来的转校女生，还想教人家弹钢琴，可是到了正式上课的时候，才知道女孩是他的音乐导师，一个仅比他大四五岁的老师，那天开始，子桀已经喜欢邝婕，而邝婕也对这个喜欢穿着洁白衬衫、天空颜色牛仔裤的弹钢琴男孩格外地有好感……少不更事的子桀与邝婕的师生恋闹得满城风雨，其实只是子桀的一厢情愿，加上同学的渲染，邝婕对子桀的态度一直很亲切平和，她只把他对她的爱当成是一个孩子式的任性妄为，有一天他长大了，就会明白。可她不知道，子桀一直都是很认真的。霍思捷是与思霆一起来本校为资优生发奖学金时认识了邝婕，从此展开了对邝婕的追求，偏偏这时，霍老太坚持把子桀送出国读书，全家人都希望他去，就连邝婕也一样，于是他让邝婕等他回来，她为让他安心，只好答应……
　　　　思霆终于来到子桀身边坐下，子桀知道他来了，思霆一直是心疼他的，可是他从来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子桀终于说：“大哥，我一直想问，为什么我姓柯而不姓霍，我到底是不是霍家的小孩？霍家宁可收养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蓉蓉，也不能容纳我，二哥说我是私生子，阿姨说我根本不是霍家的人，我到底是哪来的？”
　　　　他的眼睛一直无神地盯着酒杯，语气很平缓，没有什么激动的情绪，或许他只是想问出那些一直埋藏在心底的问题，而不想得到所谓的答案了吧！　
又遇霍思霆
　　　　　　　　　　　阿洁回到住处，打开灯，书若还没回来，书若姐真的很辛苦。
　　　　电话响了，她坐下来接起：“喂，你好！”
　　　　“阿洁是吗？我是……”
　　　　阿洁情不自禁地惊喜叫出来：“霍思捷！”
　　　　思捷似乎笑了：“对。”
　　　　阿洁笑着：“真没想到你会打电话给我。”
　　　　“那天见面没来得及说什么，其实我和梦美没什么。这些年你还好吧！”
　　　　“我呀！还好了，当然不会有你那么轰轰烈烈了。”
　　　　“你甘于这样的平淡生活吗？据我了解，你有一颗不平凡的心啊！”
　　　　阿洁自嘲地：“从前所有的苦恼还不都源自心高气傲嘛！还自不量力地追求霍氏的二公子。”
　　　　“不要这么说自己，其实你一直都有我的联系方式，为什么没找过我呢？”
　　　　“我相信缘分，一直都是，而且，我很清楚，我们的世界距离太远。”
　　　　“如果你找过我，或许一切就会不同。”
　　　　“五年前的少女，正在做着灰姑娘的美梦，现在，梦该醒了，不是吗？”
　　　　“你长大了。”
　　　　“你也是。”
　　　　……放下电话后，阿洁笑着，似乎又找到了几年前暗恋霍思捷时的美妙感觉。
　　　　突然想起什么，看看手心里另一个号码，立即打电话给家琪：喂？小谢，我见到柯子桀了，他把他的电话给了你，你打给他吧！你记下来——135……啊？怎么少一位数啊？
　　　　家琪气急败坏地大叫着：“什么？少一位数？你让我怎么说你呢！笨死了你！”
　　　　“你才笨呢！大白天被人打劫摩托车的人好像是你哎！”
　　　　宾馆里，林书若在这里作清洁工的，因为身体不好，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的，所以更加卖力地工作。
　　　　包间内，霍思霆、和一些生意伙伴正在里面，思霆的电话响了，他出来接：喂，思捷，怎么还没来？都等你呢！你知道的我很不喜欢应对这种场面。
　　　　那边的书若一直在拖地，没有抬过头。
　　　　思霆一边说着一边向外走：“到了？在哪啊？”
　　　　书若直起腰擦了擦汗水。
　　　　思霆到了楼下，从旋转门出来，而来找书若的以航正好从另一面进来，进来后，以航突然停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很特别的力量使他停下，并回头望了一眼霍思霆的身影，这个男子总是令他很向往去接近又有点畏惧，大概这就是崇拜一个人的感觉吧！　
沉沦的心
　　　　　　　　　　　夜色中，子桀又醉醺醺地往回走，随时可能摔跤的样子。
　　　　思霆经过这里，本想看子桀的，却看到他又喝这么多。
　　　　他下车，把子桀推进车里。
　　　　“看看你都什么样子了？酒巴的工作不作了，天天醉成这副样子！”
　　　　家琪正在子桀住处前等着，他现在也像作贼似的，大白天不敢出来　，只好晚上来找他。
　　　　思霆的车到了，他下车，把子桀也拉下来，子桀一个不稳倒在地上，思霆真想放弃他了，
　　　　家琪走过来，蹲下来仔细看着子桀，忽然大声道：“没错，就是你！柯子桀！”他突然抓起他的衣领：“我的摩托车呢？你把我的车弄到哪去了？快说啊！装醉是不是？”
　　　　子桀迷迷糊糊地：“什么车啊？不见了。”
　　　　“什么？我找了你快一个月了，你告诉我不见了？岂有此理！”
　　　　思霆拉开家琪的手：“怎么回事？”
　　　　“这小子抢了我的车……哎！你……你不是霍思霆吗？”
　　　　“我是他哥哥。”
　　　　“啊？哥哥？有这么有钱的哥哥，他干吗还抢我的车啊？”
　　　　思霆说：“会解决的，现在他神志不清的，你明天来找我吧！这是我的名片。”他递给家琪一张名片。
　　　　家琪：好吧！
　　　　子桀爬起来，踉踉跄跄往回走。
　　　　家琪立即扶着他，口中嘀咕着：“算我欠你的！”
　　　　思霆也来扶他，两人把子桀送进去。
　　　　家琪拿出子桀的护照，对思霆说：“这是他的，交给你保管吧！看好你的弟弟，不然有一天，他非把自己也弄丢了！”
　　　　思霆看了子桀一眼：“他已经把自己弄丢了。”
　　　　次日，子桀醒来，发现已经是下午一点了，下床，不知绊到了什么，摔在地板上，被绊到的家琪惊叫一声醒来。
　　　　子桀个一边揉着腿一边说：“喂！你是谁啊？怎么睡在我这儿？哎呀！疼死我了！”
　　　　家琪把脸贴近子桀：“你还问我，装糊涂是不是？你看清楚，还认不认识我？”
　　　　子桀往后退了退，茫然地摇摇头，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精神病人。
　　　　家琪懊恼地又逼近一步：“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抢了我的车？”
　　　　子桀站起来继续往后退，想了想：“好像记得。”
　　　　家琪大声地问：“车呢？”
　　　　其实他不知道，他再怎么扮得凶恶也不让人害怕。
　　　　子桀已靠到墙壁上：“车——找不到了，我真的记不起来怎么就不见了。”
　　　　家琪无奈到极点：“是不是喝醉时弄丢的？年纪轻轻的整天喝什么酒啊？醉生梦死啊？活得这么颓废，你家人怎么教你的？”
　　　　子桀索性不说话了，这段时间，他几乎陷入了自闭的状态。
　　　　家琪看看四周：“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一定是个被宠坏的小孩子，还不自爱一点，你呀，没救了！”
　　　　子桀小声地嘟哝一句：“罗嗦！你的车我会还你的……”
　　　　“车的事以后再说，你这房子这么大，一个人住太浪费了，租给我一间吧！”他现在是到处骗吃骗住。
　　　　子桀不以为然地说：“你喜欢就住着吧！”
　　　　家琪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真的！”
　　　　“就当弄丢你的车还你个人情好了。”
　　　　“你还真是可爱！算你有良心。”
　　　　“反正我也不常在家，有个人免费照看也好。今天你就搬来吧！”
　　　　“我什么东西也没有，不用搬了。你不问我名字就敢让我搬进来？”
　　　　“哦，那你叫什么？”
　　　　“谢家琪，朋友们都叫我小谢。对了，一个月前你干吗抢我的车啊？你总该对我有个交待吧！你哥哥是霍思霆啊！很有钱的，你……”
　　　　子桀没听他说下去，一个人出去了。
　　　　“喂！”家琪无奈地摊了摊手。　
霍思捷
　　　　　　　　　　　街头，家琪今天的打扮比较夸张，怕被梦美及家人认出，他大热天的戴着帽子和黑色眼镜，就差没穿大衣和皮靴了，还鬼鬼祟祟地拿着张报纸挡着脸，因为戴口罩实在太不合时宜了。
　　　　阿洁走在他身边，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都怪怪的，搞得她也好不自在，真后悔今天陪他出来。
　　　　“小谢，你这身打扮也太夸张了吧！”
　　　　“这样才不会被认出来嘛！”
　　　　“才怪呢！谁都会多看你几眼，你这样更会引人注目。”
　　　　家琪正要迈进一家专卖店，阿洁拉住他：求你了，正常一点，人家会以为你是打劫的啊！
　　　　家琪勉为其难地摘下帽子，额头全是汗水。
　　　　阿洁陪家琪逛商场买了一大堆东西，她只顾在后面大包小包地帮忙提着，一边不满地看着家琪，他还在疯狂地往自己的购物车里塞东西。
　　　　“哎！小谢，够了吧！一会儿卡都刷爆了。”
　　　　“急什么？等会儿！我要想想还有什么需要的。”
　　　　阿洁蹲下来索性不走了：“我要累死啦！”
　　　　“你们女人不是最爱逛街的嘛！”
　　　　“可我是个例外。”
　　　　“你瞧瞧那些穿高跟鞋的女人都逛商店个没完，你才走这么一会儿就累了？”
　　　　“我不管啊！反正我不走了。”
　　　　“好吧！我再买套睡衣我们就回去，你也过去看看我的新住处吧！”
　　　　“想让我帮忙提东西就直说嘛！”阿洁不情愿地站起来，继续提着东西往前走。
　　　　到了子桀的住处，两人累得满头是汗。
　　　　家琪恍然大悟似地：“糟了！”
　　　　阿洁看了他一眼：“你别告诉我没带钥匙啊！”
　　　　家琪苦笑了一下：“你怎么这么聪明呢！”
　　　　“柯子桀不在吗？”
　　　　“那小子早出晚归的，每天都醉醺醺地回家。”
　　　　“打电话给他呀！”说着拿过家琪的电话：“柯子桀的名字，在这里。”打通了：“喂，柯子桀，我是小谢的朋友阿洁，我们在你们家外面等你，你在哪儿啊？”
　　　　“在你身后。”
　　　　阿洁惊讶地回头：“啊？”
　　　　子桀果然就在那里，还有一样的冷傲、还有忧伤，他的忧伤掩盖了少年原有的不羁。
　　　　家琪看着阿洁，拿回自己的手机：“哎！原神归位了，还看什么呢！”
　　　　喧哗的街头，好多年轻人拥了过去。家琪也好奇地望了一眼，以航？他以为自己看错，走过去，看到原来一家公司正在在街上拍广告外景，而以航就是这里的模特。
　　　　一个女孩子说：“这个男模特好帅啊！比女孩子还漂亮，他是专业的吗？”
　　　　另一个女孩子也说：“好像还是个学生吧！如果身高再高一些就能做专业的了，我觉得他做演员更适合。”
　　　　以航拍完，家琪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哎！真是你啊！还以为看错了呢！你不是在上学吗？怎么在这儿拍起广告来了？”
　　　　以航看看他：“有什么奇怪的，我一直在勤工俭学啊！”
　　　　“拍广告也好，不然浪费了这么完美的外形了。”
　　　　“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学校了。”匆忙地离开了。
　　　　书吧里，阿洁听着音乐，悠闲又有些无聊，一个简单的没有野心的女孩，这样的日子也许很适合她吧。突然身后的玻璃窗被人轻敲。
　　　　阿洁回头惊呆了——曾经在少女时代让也梦萦魂牵的霍思捷！
　　　　阿洁出来了：“嗨！没想到你会来，不是说，你不适合这里的吗？”
　　　　思捷脸上挂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是来看你的，不是来看书的。”
　　　　阿洁笑笑。
　　　　思捷突然说：“中午了，一起去吃饭。”
　　　　阿洁眼睛里放着光：“你请客吗？”
　　　　“当然了，我从来不会让女孩子买单。”
　　　　“那，算不算是约我？”
　　　　思捷也笑了：“你说是就是了。”
　　　　两人一起沿街慢慢走着。
　　　　“你今天没开车出来？”
　　　　“没有，难得躺开我大哥的视线，出来偷懒，不想开车。”
　　　　“毕业之后你好像一直在扮着工作狂的角色。”
　　　　“责任重大，没有办法，大哥总是把公司的事情都交给我。”
　　　　“那说明你有能力啊！”
　　　　“好不容易出来，不要谈工作的事了，你和柯子桀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巧合吧！”
　　　　“上次我还以为你是他的新女朋友。”
　　　　“新女朋友？怎么会？你和柯子桀也认识对吗？”
　　　　“他是我弟弟。你和梦美呢？”
　　　　“她算是我妹妹。”
　　　　“那你不就是王子跃叔叔的女儿了？我们的家族似乎都很复杂。”
　　　　……　
子桀
　　　　　　　　　　　天已黑，很静，夜市也已经收摊了，有风吹过，阿洁想起武侠小说中“月黑风高”的情节，这样的夜色里，常有刺客出现。
　　　　阿洁从书吧里出来，刚关好门，突然身后有人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