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无天-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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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的话,就如同一柄重锤,一下下,砸的琴头昏眼花。二世武者、万世血妖、大毒宗主、沧海一角,那“大威府”到底是什么所在。
琴刚想问清楚,紫已抬手打断,“我对敖厉的势力,了解不多,多说只会影响你们自己的判断。有我在,敖厉不会向白云殿、剑宫伸手,但他的属下就难说了,你主持日常白云殿、剑宫要有所警惕。”
“宗主……”
紫摇了摇头,没让琴问,她继续道,“你至少还有百年时间准备……”紫话语一顿,冷声笑道,“二世武者,怎会轻易修成?即便成了,也难以和剑宫抗衡。”
真正让
的却是万世血妖和大毒宗主,尤其是那擅长灭人宗门主。
琴深深吸了口海潮的咸腥,也不再发问,她沉声向紫道,“宗主,我知道了。”
“去剑宫,率紫薇部,到灵,寂二州交界的珞珈山找我。”随着紫的话音,一道紫芒直刺天幕,消逝而去。
紫一离去,澎湃的海浪再无约束,呼啸着向琴砸去。
珞珈山?那似是太真道宗……陡然醒神的琴,背负的古琴“剑伐”,琴弦猛然一颤。随着一道金戈声,如若小山的浪头,被凭空而起剑意,切割成了细小的水珠。浪头化为了浓雾,而琴雪白的纱袖向外一拂,浓雾被推散于百里外的海面。
还没等后一个浪头砸下,琴已从珊瑚岩上消失……
从剑州向西,跨越广海,再经苍、蛮二州,即是天下道、佛的圣地,灵州。
灵山的“太真道宗”和万佛石窟的“卧佛禅寺”,自存在,即一直于灵州守望相助,从没出现过矛盾。
竹江,从万佛石窟发源,流经灵山山脉,仿若一条联系佛、道友谊的纽带,从来都是那么清澈、那么祥和。
距离万佛石窟数百里外的绣江边,一身黑袍的萧逸,猛然从地面跳起,冲向从树林刚刚走出的秦禹。人未到,他的埋怨却已发出,“我说秦兄,你离去有些时日了,兄弟我急得差点就要投江了。”
秦禹身着袈裟,依旧背着,那经佛法加持过的重剑。
听着萧逸的抱怨,秦禹向随萧逸而来的王乐儿点了点头,随之,才向萧逸道,“师傅闭关刚出,我昨日才见到……”
秦禹还没说完,心急的萧逸开口打断道,“信,举荐信弄到了没?”
秦禹苦笑了下,从指环中取出一枚玉简,递给萧逸,“我师傅本不想推举你去‘太真道宗’,但我毕竟是在你的帮助下,才得到了‘伏虎禅经’。此信,能化解你和太真道宗的恩怨和误会,同样,它也了结了你、我间的因果。另外,师傅让我告诉你,此举福祸相依,你好自为之。”
因果?了结?妈的,倒是一点亏都不吃!福祸相依?卧佛禅寺的宗主果然邪门……萧逸收起玉简,心下暗道。
“萧兄……”秦禹叫了声萧逸,话语陡然一顿,似在犹豫,但最终还是说道,“萧兄,我们认识已不是三、五年了,从小我们就相互熟悉。听我一句,修真界比往日的江湖更加叵测,别再纵容自己的野心。
以卧佛禅寺来说,我们只看到它是一个禅寺宗门、佛宗领袖。事实上,卧佛禅寺包含了八部天龙、五百金身罗汉,其庞大根本不是你、我能够想象的……”
秦禹一边说,眼神也慢慢暗淡,“萧兄,我已解散了秦家的势力,修真界再不会存在秦家。我只是卧佛禅寺的弟子,不再是秦家少主。”
秦禹说完,合掌向萧逸行礼后,缓缓走入树林,向着卧佛禅寺而去。
萧逸看着秦禹消失在树林中,冷冷一笑,带着王乐儿走回江边,才道,“乐儿,你相信那秃子的话?”
王乐儿早已成了萧逸的炉鼎,王家的势力也早已属于萧逸。
本该香消玉损的王乐儿,运气却是极好。萧逸的悟性确实非同一般,二百年间,他根据得自于“太星阵图”的秘典,生生将魔道炉鼎之法,修订为近似于道宗的双修之法。如今,王乐儿在“黑水魔经”上的成就,几乎和萧逸平齐。她也慢慢成为了萧逸最为信任、最为有力的臂助。
因王乐儿于“黑水魔经”的修行,还未到“黑水化形、不着皮相”的地步,所以在她那双水杏眼眸中,总有着一丝诡异的阴沉。
站在江边,王乐儿仔细回忆着往事。
片刻后,她才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不好,秦禹从小就是我和小亦的大哥,我们都听他的。他是我见过最为理性的男人,心很稳、也很深,实在难以相信,他会因阻力而放弃秦家。”
萧逸心中突然一动,“嘿嘿”笑道,“这秃子恐怕找到了新的方式,我等着秦家再现……”
王乐儿看着踏江而行的萧逸,她心中充满了忧虑,她不知道萧逸为什么非要针对敖厉,针对那个可怕的男人。
卷三 枭霸 第204章 太真大殿、雾散
更新时间:2008…11…3 23:58:52 本章字数:3619
灵州,平原多过山脉,也没有太过庞大的森林,青草花、河流,已能勾勒出灵州的大概。
这里灵气充沛、环境宜人,很多修真都在此建有屋舍修行,所以在灵州行走,总能在树荫下、花丛中、河流边,见到一些别致的院落,这也算灵州的独特一景了。
有了卧佛禅寺的举荐,萧逸再不必担心太真道宗的追杀,一路上有王乐儿陪伴,走的颇为逍遥。沿着竹江,萧逸见了不少院落,有的院落中竟还有孩童嬉戏,江边也有老叟晒着太阳,悠闲垂钓。
“乐儿,修真界我们也转悠了二百余年,只有灵州才有些家乡的感觉。”心绪放松的萧逸,面对着缓缓流淌的绣江,不由感慨道。
王乐儿轻挽着萧逸的胳膊,点了点头,“这里是很像益州江北,只是没益州热闹。我去过益州,哪里有很多市集呢……”
“也许该回去看看了。”萧逸低声说完,似怕再去回忆,手掌于江面一引,一股江水临空而起,化为漆黑,卷着萧逸和王乐儿消失于江边。
萧逸和王乐儿遁去,距离他们不远的江边。
一根鱼竿支于藤椅边,藤椅上躺着一个垂钓老叟,他眼未睁,但眉头却微微一皱,低声嘀咕,“黑水宗?凭‘黑水魔经’也能步入‘水之重,重水随心’的程度?难得两个出窍期的年轻人,有些年。没见过‘黑渊重水’了……”
鱼漂下沉,而那老叟却在藤椅上侧了个身,丝毫没去理上钩的鱼,也许他只是要这份悠闲与清净。
老叟地嘀咕声刚止,一股黑水已从空中落在了灵山山脚。
当黑水渗入地面,萧逸和王乐儿出现在了,灵山山道的楼牌前。那似是青玉雕刻而成的楼牌,上书着“太真”二字。如若细细观察,即能于楼牌上。发现一些比发丝还细十倍的裂纹。
裂纹,记录着“九幽绝阴”的肆虐,在敖厉第一次上得灵山时,那“太真金钟”差点毁了敖厉。一偻偻从“大修罗幻境”溢出的“九幽绝阴”也为太真道宗的门户。留下了永久的痕迹。
楼牌上的裂纹,弘真曾数次派人清理过,但却无法将裂纹尽数抹去。据出关不久,修行“大雾灵诀”。已步入分身后期地弘隐说,除了将楼牌毁去,否则无法清尽裂痕中的绝阴死气。
弘隐是弘真的师兄,也是太真九老最为神秘的存在。他地话,弘真当然无所异议,但就算弘真是太真宗主。他也没胆子去毁祖宗立下的楼牌。所以这透着几分魔道气息的楼牌。就竖立至今了。
楼牌下,两个身负宝剑的道士。一见萧逸和王乐儿,踏前行礼道,“不知两位道友驾临太真,有何要事。”
太真地杂毛倒是客气,萧逸心中一笑,向道士还了个礼,微笑道,“我是萧逸……”
萧逸一报名字,两个道士脸色陡然一变。
萧逸这名字,实在已让太真所有弟子恨透,他不光占据了九华山,而且还害死了太真九老之一的弘岳。
道士的反应颇令萧逸满意,他仿佛嫌火不旺,再点了一把,“我就是占据了九华山的萧逸。”
随着两声剑吟,两柄宝剑腾于空中,那两道士指间地法诀已起,眼见就要施法杀人了。
萧逸“嘿嘿”一笑,将手一扬,露出了秦禹所给的玉简,“两位,慢点,我是来拜见弘真宗主。有要事相告,耽误不得。”
萧逸手中的玉简颇为特别,通透地白玉透着淡淡金光。
“卧佛玉牒……”太真护山道士,必是广闻之辈,他们当然认识卧佛禅寺地东西。
萧逸扬了扬玉碟,笑道,“正是,卧佛宗主亲自发下地玉碟。”
见了玉碟,楼牌前,那个长发道士首先将飞剑收回,冷漠的将萧逸引入了灵山。持有“卧佛玉碟”,就算是宗门敌人,也不是两个护山道士能够做主地。
灵山由九座山峰组成,护山道士引着萧逸和王乐儿,很快就到了九峰环绕的山谷。
一半都镶嵌于山壁的太真大殿,让萧逸和王乐儿暗暗震惊。他们和二百年前,初入太真的敖厉不同,时间过去了二百年,萧逸和王乐儿也修行了二百年,其见识也积累了二百年,他们当然能够看出,整个大殿是由人硬生生推入山体的。
王乐儿看着大殿上空的金钟,低声向萧逸问道,“逸哥,那便是修真界唯一的神器,太真金钟了吧。”
“太真金钟”上
,已被出关的弘隐修复,但金钟的元气未复,看上去妥。
萧逸皱了皱眉头,那金钟怎么看,怎么有点蔫。钟体上的青色道符,似也有气无力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可能……”萧逸刚吐了两个字,即被从大殿中透出的声音打断,“女娃懂的倒是不少,它便是太真金钟……”
弘隐透出大殿的声音一顿,随之,继续道,“两位,进来吧。”
随着弘隐的话,从大殿中走出了个道士,将萧逸和王乐儿带入了偏殿。在偏殿内,除了坐在一侧的弘隐,太真宗主弘真,正坐于偏殿中央,他目光冰冷的看着萧逸和王乐儿。
太真九老,一个死在了广海,一个死在了九华山,还有一个肉体被毁。作为太真宗主的弘真,面对害死弘岳的凶手,怎会不恨、不怒、不想杀。
弘隐微微一叹,先一步问道,“听门下弟子说,二位持有卧佛玉碟。”
面对修真大佬,萧逸心里也有些紧张。弘隐一问,他急忙取出玉碟,恭恭敬敬的递给了身边的道士。那道士也不敢怠慢,他看了眼宗主弘真,见弘真微一点头,道士上前数步,将散发着淡淡金光的玉碟,递入弘隐手中。
“不想还有这层缘由……”弘隐阅过玉碟,将它递给弘真道,“宗主,是那判出太真的弟子,敖厉。”
弘真在阅过玉碟后,眼神一凌,冷声向萧逸道,“你和敖厉到底是何关系,他为什么要陷害你?此种陷害,你不觉得代价太大了?”
萧逸心中的紧张,在弘真杀机的刺激下,竟慢慢散尽,但他脸上的紧张神态,却没有改变,“宗,宗主,我和敖厉没有关系,只是老乡,是老乡……”
没等弘真再次说话,弘隐微笑着道,“宗主,既然弘岳的死和他们无关,又有老和尚的举荐,就别吓坏了二个孩子……”
弘隐说完,和声向萧逸道,“别紧张,即将有卧佛宗主的玉碟,太真就不再追究黑水宗占据九华山的事,而你们也已是太真弟子了。这样吧,看你们元力属水,我带弘雨收你们为入室弟子。好了,抛开九华山不谈,我们只说敖厉。他为什么要杀弘岳?你和敖厉是在哪里认识的?”
萧逸的心思是何等机灵,他听得弘隐一说,仅凭弘雨的道号,就清楚了自己的辈分。
敖厉拉着王乐儿,向弘隐和弘真重新叩拜行礼,面向弘隐道,“师叔,我和那敖厉从小生长于益州,我们真是老乡。只不过,我们从小就是对头,他逮着机会就会置我于死地,心思狠毒极了……”
弘真却不想听,萧逸的废话,他眉头微微一皱,而萧逸察言观色,话转的也是极快,“至于敖厉为什么会在九华山杀弘岳师叔,弟子判断,那恐怕是个意外。那敖厉应该是来九华山找弟子的麻烦,正好碰见了弘岳师叔,又正好和我太真有过节,就顺手杀死了弘岳师叔,将他的死,嫁祸于我了……”
萧逸越说越顺溜,到了最后连他身边的王乐儿都在怀疑,萧逸是否一直就是太真弟子。而萧逸话中的几个“正好”和一个“顺手”却令弘真眼中的精芒闪烁,似随时都有可能将萧逸废了。
弘真执掌太真以来,素来都是冷面、严肃,最是不喜油嘴滑舌之辈。
弘隐知道自己师弟的性子,话还要自己来问,他遥抬手,扶起跪于地面的萧逸和王乐儿道,“孩子,你说敖厉和太真有过节,是指他判出宗门之事?那也该是他对不起太真,怎会极端到要杀人的地步?”
萧逸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