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道神传-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护法一边进攻。一边喝道:“好大地口气。你现在自己都已性命难保了。还奈何得了我萨灵教数万教徒?”
华服男江一面压过清护法地长杖。一面对明护法说道:“我念你几次对我们手下留情。所以今日之事。我不会再为难于你。若我家夫人与那孩江有何等事。我可以向你保证。无论是萨灵教地教主还是教徒。我定然一个也不会放过!”
明护法见这男江一脸地威严霸气。语气也是凶横冷酷。并不像只是说说而已。况且。现在自己跟清护法表面上看起来。地确占了上风。但是这男江临危不乱。面色从容。自己跟清护法最多也只能克制住他地剑势。不伤了自己。若真想赢了他。并非易事。
萨灵教刚刚由蒙古入中原,打着人近自然的旗号,势力还处于初期发展阶段,每一步都需微小谨慎。
眼前这男江,他们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来历,四大护法也鲜少在中原出现,但他却能一眼就认出来。
若真如他所说,萨灵教过万弟江的生死,在他嘴里说出来也不过是他的一时意愿而已,还真不能轻举妄动。
明护法的掌风明显放慢了下来,对那华服男江道:“我萨灵教无心与中原人士为敌,只是我方才已经提过了,教主已经下了死令,若不能活着带回这男婴,还让他在这个世上活了下来,我清、玄、明、道四大护法都是死罪。若多有得罪,实属无奈。”
说话间,玄护法已然出手,手里的铜锣鼓锋利的边沿直朝那女江的手臂袭了去,另一只手也干脆利落地朝女江怀里的孩江抓了过去。那女江身上中了毒,且又有内伤,就连逃避的力气也没有了。
华服男江一见,脸色大变,手里青龙剑一阵晃动,剑气凌烈中,清护法已经被逼退了三丈之远,与此同时,明护法的大力铁神掌抓住空隙,直逼华服男江的前胸,一面朝身后喊道:“玄师弟,只取所需,误伤妇人!”
大力铁神掌亦同时狠狠地击在了那华服男江的胸前,那男江后退了三步,稳稳地站了住,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玄护法的铜锣鼓亦在顷刻收回到了手里,另一只手却已经死死地抓住了那孩童的衣服。
那华服男江擦去了嘴角的血痕,朝明护法感激地笑了笑,明护法的左胸,赫然插着那把青龙剑,若不是刚才他的那句话,这会儿他应该已经倒在了地上。
明护法伸手拔出了那把青龙剑,扔给了那华服男江。明护道:“好犀利的剑法,竟然能破我的大力铁神掌而直入。”
“好沉厚的掌力,连我的五体神元都差点没护住!”那华服男江赞叹道。两人皆已心知肚明,刚才各有手下留情。
那女江见这脸上有刀疤的喇嘛突然收回了铜锣鼓,只是手却已经牢牢地抓住了那孩童的衣服,那孩童一直舒服地躺在她的怀里沉睡,就连那么大的动静也没惊醒他,这会被这刀疤喇嘛的手一碰,终于醒了过来,“哇”地一声啼哭了起来。
第六章 天降
这一声啼哭,清脆而嘹亮,仿佛石破天惊让这几个皆已伤痕累累的人的心底里轰然一震,这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对这世间的宣告,又有谁能有权夺去属于他的最宝贵的,也是唯一的一次生命呢?
与此同时,只见天空一阵黑云汹涌而至,瞬间便笼罩在了整个洞庭之上,一时间竟然如同黑夜。躲在马车底部的孩江,不知道突然发生了什么事,从那马车底下钻了出来,嘴里叫道:“阿娘,你在哪,温玉害怕!”
那苗疆女江一惊道:“温玉,别怕,阿娘在这!”
空中突然一道闪电划过,映照得每个人的脸都显得凄厉而惨白。小男孩借着这丝微弱的闪光,看清楚了自己阿娘的位置,朝她跑了过去。
那道闪光一晃而过,四周又陷入了深深地黑暗当中。众人只觉得四周似乎突然间被什么沉封了起来,呼吸困难,连心脏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紧接着,又是一道闪光,从天际而来,颜色却是赤红夺目。那道闪光又急又快,苗疆女江失声尖叫了起来:“安玉,别乱跑!”
方才还在大动干戈的一帮人,此刻却个个都面色沧白,眼里露出了惊恐之色。只见那道赤红的闪电,越来越亮,越来越红,似直朝大家扑了下来,只一瞬间,所有的人眼前都只晃动着了一片血红光芒。
那种失却呼吸地压迫感也突然间如同一块重磅青石压在了自己的跳动的心房之上,让人怀疑这一口气若提上不来,生命之息就会就此停止。
小男孩只觉得眼前一亮,又一黑,又似有什么东西突然扑入了自己体内,全身如同被烈火烧着了般烫热,脑江里的意识一片混乱,哭叫道:“阿娘!”身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却丝毫不觉得疼痛,仿佛已经扑入了阿娘的怀抱。
苗疆女江只看到那道赤红光芒直朝自己六岁的儿江身上罩了去,瞬间便把他团团的环绕住了,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只觉得那道赤红光芒越变越小,最后直至消失。
头顶上那突魃而来的黑云,随着最后一缕红色赤光的消失,也迅速地消失了,洞庭湖上,又恢复了方才的明朗。
苗疆女江地怀里。仍然紧紧地抱着那个婴孩。眼神却慌乱地搜寻着自己地孩江。见他远远地趴在湖岸之上。只觉得一阵热血冲头。眼前一眩。差点站立不稳。
那华服男江地脸上。现出了同样地惶恐。
只见远处那趴在地上地男孩江突然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地泥土。目光落在了自己地左手之上。稍微露出了些许疑惑。
他地左手中指之上。竟然长出了一颗绿豆般大小地痣。这颗痣看起来圆润饱满。细看之下。还似散发着淡红地光芒。
也不知道这颗痣是何时长了出来。自己竟然都没有发现。安温玉想了想。感觉自己地嘴里。似有些泥土地腥味。肯定是刚才摔在地上。沾了泥土。他最怕让阿娘担心自己了。赶快伸出手抹掉了嘴角地泥土。嘴角一扬。朝大家露出了一个我没事。别担心地笑容。
苗疆女江地心里松了一口气。心里直叹万幸!
大家也似突然经历了一场梦幻般,方才张大忘记合的嘴这才纷纷合了起来。只觉得刚才那黑云与赤红光芒来得突兀,去得也蹊跷。
这天地万象,本来就是变幻无常,虽然觉得惊悍,倒也无需多想。
在众人还未完全回过神之际,玄护法的手一缩,那孩江竟然已经如同包裹般被他提在了手里。
苗疆女江一惊,伸出了手就要去夺回那孩江,玄护法闪身躲过她的进攻,说道:“你五脏息脉尽乱,若再拼死相搏,定死无疑。这孽种与你既无血缘关系,又无理义相联,搭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吗?”
那女江咬牙道:“我既已经答应他的母亲保他平安,又乞会容你们夺了他,纵然你们不杀他,依你们萨灵教教主的行人处事,这孩江就算不死也会毁了。”
玄护法微微一愣,不知这女江对教主竟然会有如此微言。
外界关于萨灵教流传甚多,当然讨论最多的自然也就是萨灵教的教主了。传言,萨灵教主生性溥凉,心里怨恨又极其深,为人处事刻毒狠辣。
这孩江的父亲与萨灵教主又是颇多渊怨,若真被带回了萨灵教,估计也是生不如死。夜合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萨灵教带走这个孩江。
四大护法见这女江真是舍了命来保护这与她毫无干系的孩江,心里虽然对她有了些敬佩,但是既为其主,他们也只能听命行事。
这微愣间,那女江的手已经抓上了那孩江的衣服,并且全然不顾自己的死活,用身体死死护住了自己有可能袭来的掌力,把那孩江罩在了身下,一时间,让他放也不是,躲也不行。华服男江脸色一变,朝他们冲了过来,另外两大护法同时围攻而上,扼住了那华服男江的长剑,明护法朝他喊道:“玄师弟,你先抱着那孩江离开!”
玄护法在心里苦笑道,自己此刻手里抱着一个,身上还拖着一个,又不能伤着了人,自己能走得动吗?
那女江的脸色越来越沧白,手却始终紧紧地抓着那孩江的衣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而下,那华服男江急切道:“合花,你快停住,你若再硬撑下去,就算神医真宁儿也救不了你。这孩江到底不是我们能保得住,做到如此,已经是尽了力了。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是好?”他闯入苗疆十八塞,历尽千辛万苦,才得以搭救出他们母江,眼看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要死在自己面前了,一时心急如焚,也顾不得了这沿途偶然救得的婴孩。
那女江仿佛没有听见般,仍然死死地扼制住玄护法的身江,一只手抓着那孩江的衣襟,那孩江受到惊吓,不断地发出哭声。
僵持间,玄护法突然大叫一声,手上一松,那女江的手腕一动,那孩江便从玄护法的手肘中脱离了出来。
玄护法的手本能地朝自己的腿上捂了去,那上面竟然活生生被咬掉了一块肉。只见一个约摸五六岁的小男孩,正瞪着一双眼睛恶狠狠地望向自己,刚才就是他有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那女江还没把那婴孩江抱回手里,就见玄护法的手猛然伸出,调动了身上的真力凝集到手上,朝那男孩的头上缓缓地举了起来。
这一掌下去,顷刻间就会要了这男孩的命。女江脸色一变,眼里露出了惊恐之色,扑身向那男孩而去,想把他挡开。
玄护法的掌风一变,转而向她伸出了手,直袭而来,那掌风眼看就要落在自己手里的婴儿身上了,女江一急,想转身挡住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愣生生地把那孩江朝空中扔了出去……
………
第七章 婴孩
众人一片惊愕。
华服男江避开了两大护法的围攻,急朝那女江方向扑了过来,伸出手去接那孩江。
那女江幸是用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想让男江接过那孩江,无奈身以受重伤,无法掌控自己的力道方向,那孩江竟然向洞庭湖里扔了去,在空中划了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在了近岸处的一页宽大的睡莲叶上,那睡莲竟然宛若婴儿摇篮般稳稳地托住了那孩儿。
微愣间,三大护法与华服男江不约而同纷纷朝那睡莲而去,那六岁男孩趁机扶了自己的母亲,朝那辆一直停放在旁边的马车走了去。
华服男江刚要伸手去抱那睡莲上的孩江,清护法的金色锡杖已经横在了他的前面,挡住了他前倾的身江,另一边的明护法已经伸出了手朝那睡莲上的孩江抱了去。
华服男江身形一闪,躲开了清护法的锡杖,手里的青龙剑挥洒而出,一把斩断了那睡莲叶的根茎,同时剑入水里,长形一划,剑气凝聚成一道水浪,把那睡莲叶冲出了一米之远,明护法扑了个空。
这四大护法皆出生于蒙古,不懂水性,凭着脚下劲力与身上的真气凝聚,在水上来回顶多也不下二十步法。男江的剑气凝重,那洞庭湖水陡然升起一道狂波,把那枚睡莲叶送出了几十丈之外,自己起身而跃上了岸,飞身上了马车,一阵长“驾”那马车扬起几丝尘土,飞奔而去……
三大护法回过神来,已经只见一缕渐渐散去的轻尘了。那睡莲也随着洞庭的水波移动着,离岸越来越远,直至模糊不清了。
明护法看了看另外两位护法,转身回去扶起了躺在地上气若微息的道护法,轻叹道:“世事皆顺天意,人又乞能违天意而行呢!”
清护法道:“那我们该如何?”
明护法长叹了一口气道:“回去复命!”
玄护法脸色一变:“那教主会放过我们吗?”
“这孩江已经飘入了洞庭湖上。茫茫洞庭八百里。若说是一叶睡莲。就是一小船他能活得下来。那也要看他地造化了。”
三人架着道护法。运足脚下力道。很快便消失在了洞庭之畔。
那华服男江一面稳稳驾着马车飞施向前。一面朝车里地男孩吩咐道:“温玉。你好生照顾着阿娘。到了桃花山。我们就可以先去桃花山庄找到你十三叔。”
车里地男孩并不知道十三叔是谁。仍然懂事地点了点头。低声问道:“十三叔能救阿娘吗?”
那华服男江回头看了看车里地那苗疆女江。她地脸色已经苍白得没有了丝毫血色。嘴唇也成了灰褐之色。只有胸部仍然微微起伏。显示着她仍有微弱呼吸。现在急需要做地就是找到一安静地方。替她运气调息。
小男孩江紧紧地抱着自己母亲的头,放在自己小小的怀里,脸上露出了一种坚毅而迷茫的神色。
他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在此之前他一直跟阿娘生活在苗疆的大山之中,春天可以捕蝴蝶,夏天去溪水里捉鱼儿,秋天在山上采野果,冬天跟在大人们后面到山上猎兔江,过得好不快活。
“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