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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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曹子渝冷笑了两声。将手枪瞬地瞄准对面两人。满面狰狞地说道:“去死吧!”扣动扳机。没有丝毫意外和奇迹发生。两人中弹后应声倒地。到死他们都没有明白中弹后被仍到山崖地死尸怎么会复活。
曹子渝笑了笑。手上却移动枪管硬塞进黄玉强嘴里。沉声怒吼道:“叫你地人把枪放下。全部把枪放在桌面上。谁他妈要是不老实。小心你们老大地狗命!”随后扫视了房间里众人一眼。并冷冰冰地一字一句说道:“我再提醒你们最后一次。看是你们地子弹快。还是我地子弹快。”
众人紧紧盯着曹子渝拿枪地手。生怕他有任何地失手。眼神中全是慌乱地神色。而杨雅露早已是瘫坐在地板上。一脸死色。
黄玉强听到这番话,无奈嘴里塞了一把枪,只得咽了咽口水连连点头示意手下照曹子渝说的办。毕竟现在祁东升一死,东盛只得靠自己去拉关系找门路,一干手下也不会对自己坐视不管的。待到手下众人把枪齐齐放在桌面上,退后两米,十来个人抱着头蹲着后,黄玉强努力挤出一丝诌媚的笑容,讨好的望着曹子渝。
曹子渝歪着嘴笑了笑,道:“强哥,你现在把事给我挑明了说吧?”说罢曹子渝把枪从黄玉强口里抽了出来,顶住其太阳穴。
黄玉强满脸冷汗看着着曹子渝的眼神,希望能看出他眼中有任何变化。如果没有几分老奸巨滑,黄玉强也坐不到今天这个位置上来。然而黄玉强失望了,面前的这小子眼神中并没有丝毫地变化,他只看到曹子渝那张懒散笑着的脸和一双充满讽刺笑意的双眼,嘲笑的看着他,分明是把自己的技俩当作了玩笑一般。黄玉强脸色一变慌忙说道:“这个完全是误会,全是这个贱女人搞的鬼。”
杨雅露根本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居然会舍弃自己保全他,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不是我,是他早就想把祁东升整死。我们都被他利用了。”
曹子渝脸上收起了笑容。两道冷冰冰地目光如剑一般直刺入对手的眼窝,抬枪再次硬插入了黄玉强嘴里,冷冰冰的说道:“祁东升是你杀的吧?”黄玉强缓缓说道:“这样吧,你先把枪收起来好吗?我们再慢慢把事情搞清楚。你还这么年轻,人又长得帅,将来赚大把的钱,玩大把的女人。千万别冲动!别冲动!”
眼见黄玉强死不认帐还转移话题,曹子渝眼神一凝,当即就紧帖了黄于强,枪口往下移至其大腿外侧,扣动板机。砰地一声爆响,一团血肉被近距离的射击爆开。曹子渝把枪抵住其后心,厉声怒吼道;“王八蛋,信不信老子一枪就崩了你?说!祁东升是不是你杀的?”
黄玉强并非蠢货,但若自己真的就此把事情抖出来,只怕不被曹子渝当场打死,也会被那帮老家伙和祁东升的心腹开了自己。
曹子渝不由得把视线对准瘫坐在地上的杨雅露。杨雅露被曹子渝这么一盯,凝视了一下黄玉强,眼中渐渐露出一丝讥诮的笑意,那讥诮、冷漠和轻蔑,杨雅露忽然推了推了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低声道:“祁东升是黄玉强杀的,我老公也是黄玉强杀的,都怪我鬼迷心窍看错了眼前这个猪狗不如的男人。”
出人意料地是,杨雅露说完这些话,房间里的人反而在彼些对视了一眼后,缓缓地把目光投向了黄玉强。
杨雅露只得苦笑,“他们混的,始终都是信不过我这样的女人。手足和衣服他们分得很清。”说罢,眼圈竟是微微有些泛红。
眼下局面就这样僵持着,曹子渝不由着急,此刻虽然他已占据了稍许主动,但是黄玉强死不认帐,他心下着恼。被曹子渝用枪抵住后心的黄玉强血流了个满地,却是硬不开口。就算自己现在一枪崩了他解恨,到时候自己那单事靠着杨雅露也绝对扯不清。惹上这么帮黑道人物追杀自己倒无所谓,如果要是连累到家人那就大事不妙了。
此刻,对曹子渝来说似乎已经是死局。或许凭他的能力可以杀光这里所有人,但是自己依旧是个通缉犯,甚至会拖累上自己的家人。不杀,就这么一直僵持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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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土匪,滕阿桂(上)
更新时间:2009…9…24 15:34:31 本章字数:3662
“我知道东哥是谁杀的!”
就在这时,略带着一线暗哑的声音从人群里传了出来。人群分处,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缓步走出,双眼定定地看着黄玉强,恨声道:“东哥就是黄玉强杀的!”
曹子渝愕然。
这青年居然就是那天被曹子渝逼得喊着口号一头撞墙自己晕过去的大虾。他此时正一脸的愤怒看着黄玉强,愤火的双目直是恨不得生撕了黄玉强。
不明白这位仁兄为什么对黄玉强那么大股恨意,莫非是祁东升的私生子?曹子渝正待要开口,只听得人群里一人冲着那青年叫道:“土匪,你说话要注意些。”接着就有几个声音“河蟹”的响起:“…%—%¥……我X!土匪你他吗窝里反水?强哥决计不是这样的人。”“你把我人太监了,强哥也绝对不会像太监一样阴险。”
花名“土匪”的青年忽然脸色涨红,低吼道:“你们这帮王八蛋!你们说,我到底为什么要来骗你们?”忽然间,青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复杂的心情,大滴大滴的泪水自脸上涌出。嘶哑着嗓子道:“当初,我流窜到潭湘市举目无亲,东哥收养我。我一个孤儿受人滴水之恩,绝对不会像一些畜生一样恩将仇报!”说完,把手指向黄玉强,怒喝道:“那天我被逼自己撞墙,我假装昏倒过去,就是黄玉强这个杂碎杀了东哥!”
到了此刻,黄玉强的信心完全的崩溃了,点点头坦然承认道:“是,是的。”话音刚落,办公室蹲坐的十来个人,有四个人神色一变。
“为什么要这样?**的王八蛋,东哥对你不薄,你却狗咬主人!”其中一人吸了口气高声质问道。他语声似乎很平静,但这平静的语声中,却含蕴着无限的悲哀,无限的愤怒,无限的力量。
有了一个人发话,下面这些人里黄玉强的人眼角瞥过,见同伴似乎比自己还装作要愤怒一些,不免也要装腔作势。这一来,立时就把原本正自犹豫的人带动起来,跟着连声呼喝。
曹子渝瞟了一眼,看来有些人也是祁东升的人,只是不知情罢了。曹子渝举枪抵住黄玉强的头,说:“把事情原原委委的说出来。”
黄于强冷哼了一声,晌后方才苦笑道:“我说。”
其实。就算他不说。有人指证后。这帮人就已经有了好些人在悄悄地在心里算计着。树倒猢狲散这个道理。只要还有批着人皮地畜生存活着。自然是恒古不变地真理。
随着社会地快速发展和迅猛地变革。这世上千百年来一直隐藏在暗处地江湖和帮会势力也早就已经和昔日地形态有了极大地不同。随着时代进入**裸地经济社会。不管是国外那些赫赫有名地古老社团和帮会。还是近些年来在国内重新崛起地那些大大小小地帮派。无不把以往只躲在暗处。靠打打杀杀和靠偏门捞取利益地方式改成了现代化地企业模式。
不过祁东升虽然将经营模式和方法变了。与明面上地公司形象不同。在暗处。由黄玉强作为幕后黑手地社团实际上早已控制了东盛几天内部地一些势力。依靠暴力和非常手段去获得最大利益地本质却丝毫未改。反倒在披着企业获取利益地合法外衣下。表现出了更狠、更贪婪地趋势。当然。方式要比以前高明和进步地多。
祁东升不满。黄玉强怀恨在心。有了利益冲突自然而然导致黄玉强处心积虑地想将祁东升取而代之。但是祁东升本人虽然不再赚黑钱。但是一些人对他还是死心塌地地。黄玉强自然不敢在道上背负一个弑杀大哥地罪名被道上地人群起而攻之。
所以。黄玉强一直在利用自己地亲信去找人充当杀手做掉祁东升。无奈祁东升虽然金盆洗手不干了。但是得罪了不少人地他。依旧是小心翼翼。身边至少有五个拿枪地亲信不离身。本来黄玉强勾搭上了杨雅露之后。找了机会把杨雅露那倒霉老公做掉。无意中透露出想吞了东盛。杨雅露这个惟利是图地女人也动了心思。一心帮着自己这情人。本意是打算叫皇家银海地那退伍军人王超去做这个事。嫁祸于他。不料王超不仅想拿钱还想要杨雅露这个人。杨雅露和黄玉强为了大事只得暂时敷衍住王超。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于是便利用了曹子渝。至于王超这个不知死活地家伙居然还想要彩头。在埋伏干掉曹子渝后。那两人也一并将王超做掉了。
本来以为天衣无缝。曹子渝死无对证。祁东升又没有家眷子女。东盛集团也就归黄玉强了。现在却是曹子渝没死。居然还有“土匪”这个目击证人。看来开始土匪不说。是怕被黄玉强地人知道后通风报信。被人杀人灭口。
一口气将话说完,黄玉强蓦地叹了口气,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多岁。
“杀了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羔子!”
“小兄弟你对我们东盛的情义我们记在心里,黄玉强这个杂碎交给我们。一定要他死在东哥灵位前,让东哥安心闭眼。”
眼见事情真相大白。一旁的人已杂七杂八的吼了起来,群情激愤。曹子渝仍是不敢放松战斗准备。口中接着吼道:“我不会把他交给你们的,我只想洗脱罪名,把他交给公安机关处理。”
听到曹子渝要把黄玉强交给警察,众人不由犹疑。这一交,不免就再杀黄玉强的机会,东哥的仇必须由东盛的人自己,按照道上的方式解决才是。这可如何是好?
“你无非是想洗脱罪名,不再被条子盯上通缉,是不?”土匪哽了哽喉咙,问道。
点点头,曹子渝坦然认了。
土匪怔怔看着他,沉了口气,瘪嘴道:“我们帮你做证。但是,你把黄玉强交到我们手里。”静静回头望了一下身后众人,见没有异议,接着说道:“到时候条子过来,我们帮你做证,再说黄玉强畏罪自杀。另外,我们再给你500万。”此刻,土匪隐约已成了东盛的话事人。
曹子渝怔了怔,见身旁的黄玉强默不吭声,完全不理会众人已经把他当死人看待。败寇末路,心死如灰。曹子渝不禁叹了口气,道:“那这个女人怎么处置?”
“她?”土匪望了望面如死色的杨雅露,与曹子渝相互对视了一眼,而是继续保持着冷漠的声调说道:“交给你处置吧。”
“你……”曹子渝愕然,居然把这个问题踢回来给自己,望了一眼杨雅露这个玩弄心计的野心女人,现在像条死狗一样心寂灭如灰地趴在地板上。曹子渝狰下脸来道:“让她和黄玉强做对亡命鸳鸯吧!”
“照他话做。”土匪又载口尖声吩咐道:“其他的事按开始说的办。”
见土匪态度很坚决的上去替换了黄玉强做人质,曹子渝苦笑了两声,只得由着其他人把黄玉强和杨雅露拖出门。
等到人都出去,曹子渝踏步上前在桌上换过一支枪,方一脸微笑的说道:“这个是警枪,倒时候麻烦你们转交给刑警队郑队长。”
土匪默默点头,“你跟我去财务室保险柜拿钱吧。待会条子就要来了,至于那两人,我们会说是黄玉强自杀前杀死的。虽然不符合逻辑,但是口供一致,条子也拿我们没办法。”
土匪在前默默带路,曹子渝自然是紧紧的跟着,他这时手持了枪抵住了土匪背,跟着来到二楼。一套三室两厅的办公房,拥有华丽的房厅,夸张的装潢。
里面早就已经有人在等候,见曹子渝两人进到房间来。默默走至一立柜边,端详了一下,然后俯下身去,推动了大立柜,就见一面嵌入式保险柜露出了真面目。里边一个二十寸电视机画面大小的洞口,洞口内一拳深的地方,镶着一台小金柜。
那人默念着密码拧动起金柜密码锁,当最后一个数字对上时,他握住了舵盘似的把手。向右一拧,“铿”地一声,锁开了。徐徐向外拉到,金柜里的东西呈现了出来。
与曹子渝设想的不同,他本以为这小金柜内堆满了钞票和重要文件,可是一拉开金柜的门,灯光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耀眼的金光,片刻之后,曹子渝才意识到码在那里的是一根根小金棍。大约有十来根,再往里,才是码的整整齐齐的钞票,钞票也不多,大概只有五块砖头摞起来那么大。
曹子渝的眼,红了。呼吸,急促了。一如当初见到那500万现金一样。
“我叫滕阿桂。外号土匪。”滕阿桂的声音惊醒了曹子渝,“虽然现在这个社会是这个样子,但是我们真正混道上的兄弟是讲义气的,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现在东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