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千年来爱你-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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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成。“那他们都是什么样的情形呢?”
“他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更像是电视上演的古代的人物,说得都是我听得懂的语言,不像是文言文,也挺通俗易懂。人长得都很好看,赏心悦目,景致也好,空气也好,呼吸起来甜甜的,对啦,我还看见里面有桂花,说什么皇叔之类,这个叫司马锐的人是个太子,好像是排行老四,听梦里的人都叫他四太子,至于慕容枫,好像是他的妃子,听他称呼她‘枫儿’,应该是这样。他们的感情好像很深,但不知为什么,这个叫慕容枫的女子突然间不见了。——大概,我就知道这些。”白敏很认真的解释。
段之山点了点头,大概是古装电视看多了,这段时间电视上总是放一些古装的戏说之类的电视剧。听白敏这样说,应该是这么一回事,看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时间得好好查查,这个司马锐和慕容枫是哪部电视剧里面的。
只是,心中仍是有怀疑,白敏在唱歌的时候,一遍遍的,神情是那么的专注和思念,她确实是在思念着什么人,可是她自己却不自知。那种眼神,那种眷恋,是无法刻意做出,难道,——真有所谓的前生今生?自己是个无神论者,根本不相信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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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餐,汉堡加薯条,一杯可乐。听着快节奏的音乐,在有些喧哗的环境里说着话,白敏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那护身符起了作用,反正是,连着几天她已经不再有幻觉。自从那晚唱歌后,她把护身符放在了身边,不论是白天还是夜晚,真的是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打扰她,没有古代的人,没有奇怪的声音,生活恢复了正常,就好像恶梦醒来,阳光灿烂一般。
段之山是个相当不错的男朋友,尤其是对她,更是迁就,所以今天见面时,白敏提到了自己的父母,她的父母马上就要回来了,姐姐有了一个星期的休假时间,和姐夫带着孩子出去度假,父母也就从国外回来看看这最小的一个女儿。
“我爸妈后天回来,所以后天我要跟你请个假,陪陪我的父母。”白敏温和的笑着,搅拌着面前的可乐中的冰块,空气中有着沙拉的香气,所谓的垃圾食品在这儿,也愉悦着一些人的平凡生活。
“好啊,我也想见见你的父母。”段之山隔着桌面伸手去握白敏的手,“我希望我可以尽快的把你娶进我的家门。”
白敏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微笑着说:“我到底好在哪,让你如此着急的想把我娶回家。你这样让我觉得不安,好像天上掉馅饼一下子砸在了我的头上。”
“我到觉得是我捡了一个大便宜。”段之山微笑着说。
白敏的神思有些恍惚,段之山是个相当不错的人选,可为什么,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心中有隐隐的痛,却不是为他?
父母回来的时候,段之山亲自开车去了机场接,白敏对于他的正式到真的有几分感谢,父母对于她的婚事一直非常操心,也见了不少,可总没有觉得合适的,如果他们见了段之山,应该是满意的吧。
段之山和白敏的父母几乎是一见如故,到把一个白敏冷落在一边,酒席上也是说说笑笑的很热闹,白敏的父母对这个男子真的是十二分的满意。
却只有白敏,心头隐隐痛,也不晓得是为了什么,到了夜晚,再是忍不住,悄悄藏了护身符,离开自己十米之外的距离,然后躺在床上,等着入睡,暗夜中睁着眼,心情是惶恐不安。
是的,就是这儿,她来过许多次的环境,只是好象过了许多的日子,上次来还是桂花飘香,如今却是叶落满地,整个庭院里,一地的落叶,大概是清晨,仆人们正在打扫,上次见过的那个叫烟玉的女子正在劝解另外一名和她年龄相妨的女子,那女子正一脸的泪,低着头,哭着,扫着落叶,满心的伤心和不甘。
白敏觉得很奇怪,出了什么事吗?还是司马锐又有什么新的情况?难道思念过度,想不开?!看模样不像,仆人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应该不是。
她如空气一般站立在她们二人身边,听她们说话。
“……春柳,你不要哭,肯定不是四太子的原因,一定是那女人做的怪,都两个月了,四太子何曾理会过她,是她自己赖着不走,送回去又跑回来,她一定是趁着四太子喝醉了,才得了逞。”烟玉说得时候,眼中也藏了愤怒。
“小姐至今下落不明,四太子竟然允许别的女人上了他的床,而且还是小姐睡过的床,春柳真想把那个女人给活活——”说着,泪又流了出来,“就算是小姐真的不在了,那床,那屋就是砸了,也不能让别的女人碰。奴婢真是恨死了!”
烟玉不吭声,也是自己疏忽,让那个女人钻了空子,竟然上了四太子的床。
有个女人从房里走了出来,白敏一看,正是前次来的时候魏大人送来的孟婉露,一脸的羞色,隐隐有些藏不住的得意和幸福。仔细收拾过的她,看起来温婉的很,柔美的很。
春柳啪的一声扔了手中的扫把,扭头就走,甚至不在乎对方有可能会成为她的新主子。
“春柳,进来收拾一下。”不是司马锐的声音,好像是他身边那个健壮的仆人的声音,声音听起来也不是特别的愉快。
春柳不情愿的嗯了一声,慢吞吞的走了进去。
白敏也静静的跟了进去,感觉上就好象在电视剧拍摄的现场,只有她看得见别人,别人却看不见她,但心里却别扭的很,说不出来的恼火,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恨不得给司马锐一巴掌,为什么?真的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生气!
她开始后悔这几天带着那个什么护身符,她几天没来,这个司马锐就已经忘了慕容枫?亏得她还那么相信他是个痴情的人,甚至感动的在大白天出现幻觉,听到他深情呼唤‘枫儿’的声音。
这个司马锐简直就是可恶!
只是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吗?竟然有两个月了,在她却好像只是短短数日的时间。
司马锐还是那个模样,憔悴、悲伤,躺在软榻上,一双桃花眼,慵懒而性感,白敏觉得,可气归可气,这个司马锐确实是一个让人心动的漂亮男人,英俊、邪恶、深情……
如果是在自己生活的那个时代里,这个男人绝对是个人见人爱的家伙,恐怕自己见了也会有些心动,虽然爱上不可能,但偷偷喜欢是可能的。
春柳的表情却是悲哀的,低着头,不情不愿的收拾着床铺,一边收拾一边落泪,那泪珠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没有声响,却有淡淡的湿痕。她的动作一点也不利索,一点也不温柔,甚至有些粗鲁,好像把心里头的火气都发泄在这打扫的动作上。
“春柳,你怎么了?”王保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司马锐,低声斥责,知道春柳心里头不舒服,可也不能就把火发在主子面前呀,这不摆明了想要找死吗?
“奴婢能怎样?”春柳哽咽着说,“奴婢只是心里难受,这屋子原是小姐住着的,今日早上出来的却是别的女人,奴婢想念小姐,所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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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保吓了一跳,这丫头不是找死吗?她思念自己的小姐是应该的,可是竟然摆明了责怪四太子另宠新欢,就未免是多事啦!“你不知道现在主子行动不方便吗?孟姑娘照顾她原也是应该的,你生哪门子的气,难道四太子想要宠幸于哪个人,都要经过我们这些个做奴才的同意吗?”
春柳轻轻顿了一下,脱口说:“丽妃娘娘早已经不给四太子用药了,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了。——四太子就算是要了奴婢的命,奴婢也要说出来,奴婢就是不想收拾这别的女人用过的东西,奴婢真是恨不得拿斧子砍了,拿火烧了,才解恨!”
王保眼睛瞪得老大,盯着春柳,心中哀叹:春柳呀,春柳,你真是找死呀,难道你不知道,自从四太子妃死了之后,四太子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吗?床上睡个别的女人,有什么好奇怪的,更何况还是这个女人自己送上门的,是她自己诱惑的四太子,趁着四太子喝多了,喝醉了,冒充了四太子妃!
司马锐冷冷的轻哼了一声,轻轻的、淡淡的,却冷得像冰一般的说:“那你就拿斧子砍了,拿火烧了。别只是说说。”
春柳顿了一下,盯着四太子,好半天好半天没吭声,然后一扭身,竟然真的出去,拿了斧子来,一斧子砍在那床上,她的劲不够大,但她的心情够糟糕,竟然就举着个斧子,一斧子一斧子的砍了下去,一边砍一边落泪,想着自己的小姐不知道现在如何,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无人照顾,无人疼惜,心里头真是难过。
王保吓得心跳的都快蹦出来了,呆站在那儿也不晓得上前阻止,眼睛睁到大的不能再大。
司马锐眼皮也不抬一下,仿佛面前什么也没有发生。
白敏却突然落泪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哭,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忘了慕容枫,他不是念念不忘的吗?他不是宁愿死也不愿意忘了慕容枫的吗?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宠幸别的女人?怎么可以这样!——
她的泪忽然成河,拦也拦不住,心想:原来,从古到今,痴情都是骗人的,她竟然还信,还信会有人痴情不忘旧情,如果她是那个慕容枫,到真宁愿是即刻就死去,那个慕容枫死在他尚未变心前,真是天大的幸运,如果始乱终弃,该当如何!
早知如此,何必藏了护身符,何必千方百计跑来这个地方,让自己沉浸于幻觉当中!
他司马锐,如何,关她白敏何事!
白敏恨恨的想,恨恨的转身,离开。
而她不知,司马锐低垂的头,有多痛,有多伤,那张床,曾经是他和慕容枫的,虽然未曾做得事实上的夫妻,那日醉了,那日晚归,他都曾经拥着她入眠,听得她的安稳的心跳,幸福着,快乐着,想象着永恒。
司马锐能落的不是泪,是血,他已经流不出眼泪,能流的,已经在漫漫长夜流尽了,心头再流出的已经是血,他的悲哀谁能了解,别的人可以想念,而他想念到疯也换不回慕容枫,他宁愿立刻死去,宁愿大脑立刻停止想念,可,祖母不允许。
昨晚,确实有个女人不经他的允许爬上了他和慕容枫的床,可是,再怎么浓的酒也已经醉不了他,再怎么新鲜的身体对他也无任何的诱惑力,他只是躺着,甚至懒得去理会这个女人,他的身体冰冷的象冰,他的知觉象麻木了,任由那个女人悄悄的躺在他身边,悄悄的满足着可以嫁给他的念头。
“枫儿,无论何时何地,除了你,我司马锐不会再容下任何的人,如果你在天有灵,请一定等我,等我可以去陪你。”司马锐内心当中温柔的说,眼已迷蒙,心已痴。
他并不知,这空气中有着他日思夜想的人,悄悄的来,恨恨的去。
却原来,有时候,形同陌路,真的是身不由己。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春柳斧子落下的声音,和轻轻的啜泣之声,烟玉站在门外,眼泪流得如下雨一般,止也止不住。春柳思念主人的难过,她日日的看在眼中,让她心疼。
其实,她也知,四太子的苦无人可了解。
自打四太子妃失踪后,太后娘娘的身体就一直不好,情绪也没以前好,整日的闷在宫里和小德子聊‘枫儿’这‘枫儿’那。然后会在看望四太子的时候,眼泪止不住的一再央求,“锐儿,答应祖母,一定不要让祖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祖母从未求过任何人,但祖母求你!”
四太子是生也不得,死也不得。他的苦,只有他自知。
白敏一下子从黑暗中哭醒,躺在床上,心里头百转千回,为什么,她要为这样一个只在梦中、幻觉中出现的陌生男人如此难过?
可是,怎么可以呢?就算是两个月,六十天,难道就可以让一个人如此忘记另一个人吗?简直是——可恶!
再躺下,闭上眼,对自己说,“我再也不要看见那个人,我恨死那个人了!”
却是满耳的风声,呼啸而过,飞奔的马车,颠簸的厉害,一个女子躺在上面,素衣,秀颜,除了风声,就是打在脸上疼疼的秋雨,飞驰、再飞驰,好象永远不会停,然后那马车直坠而下,从很高的地方快速的下落,那女子忽然从车上滑落出来,向汹涌的河水落去,水凉彻心,头恨恨的撞到马身上,晕眩,昏迷!
突然有软软的声音响在心畔,“司马锐,我想你!”是那女子凄凄的声音,再一愣,突然睁开眼,不安的坐起,那声音竟然是出自自己的口。那个慕容枫与自己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自己会以慕容枫的心情来想念司马锐,会在乎这样一个陌生的男人?!
她不是慕容枫,她是白敏,她活在阳光灿烂的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