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八的男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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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明天来临：五个多月。
午夜伤心人：他跟你才是玩玩吧……
假若明天来临：去死！
午夜伤心人：醒醒吧。难道你一直没有找人？就这么等着他？
假若明天来临：他在玩的时候，我也去找啊。不过真的还是忘不了他。
午夜伤心人：忘不了旧的是因为没有找到更好的。
假若明天来临：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午夜伤心人：？？？？
假若明天来临：他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了我他的全部。
午夜伤心人：怎么说？
假若明天来临：算了，不说了。
午夜伤心人：没关系，我们都不一定见面，说说有什么关系。
假若明天来临：我做生意需要钱，他瞒着他的朋友把所有的钱都借给我了。
午夜伤心人：多少钱啊？
假若明天来临：钱倒不多，四万块，不过却是他所有的钱。
午夜伤心人：四万块钱就把你的心给买了啊？
假若明天来临：他那么信任我，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把他的全部都给了我。我再也不可能遇到这样的情况，将来也不可能有人为我做这样的事，所以我永远都忘不了他。
午夜伤心人：傻，如果我借给你四万五，你是不是会爱我？
假若明天来临：你不懂的，那是不一样的。
午夜伤心人：我看你感谢他是可以，不必拿感情来做回报吧？
假若明天来临：我也没想的，但比较之下，还是觉得他最好，而且我总觉得我们没有结束……
午夜伤心人：唉，我看你啊，就跟那个帅哥试试吧。人家至少现在是单身，而且还愿意吻你，试试看吧。
假若明天来临：谁知道他酒醒后会怎么想，说不定就忘记了。
午夜伤心人：说不定他是真心的呢？
舒心朝后一靠，恨得牙痒痒的。这头猪，真是猪，居然敢这么对待自己。舒心非常的不服气，不就是四万块吗？加一倍都没问题，就不信自己这么帅，会有哪点比不上家豪。要让小艾明白，他是多么的走运，居然还敢怀疑？
28。个性女郎
　　　　　　　　　　　小艾接到舒心的电话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的。舒心约他去逛街买碟，这倒颇令人向往。
舒心会是真心的吗？小艾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浮现出舒心黄黄的头毛，耳边的耳钉，帅气的脸，和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不管怎么样，至少舒心比较聪明，互相逗乐也算上一个对手……
手机紧接着又响起了，是小江打来的，替小艾约了婚庆公司的老总李冰，地点还正好在龙江附近的向阳渔港，顺便熟悉工作环境，也算面试。小艾只得把舒心这头给推掉了。
接到电话时，舒心正往头上加了一点啫喱，用手指梳理出有章法的乱，努力固定每一根发丝的位置，这下气得把手机往桌上****一摔。手机在桌上做了一小段减速滑行，将一只无辜的水杯撞到地上，泼了一摊子水，然后自己来了一个空翻掉在那摊子水里。
舒心赶紧上去捡起手机，一面把水擦干，一面恨恨的道：“NND，还摆谱啊？哼！”
按电话里李冰的安排，下午五点，小艾到了向阳渔港二楼。厅门口大牌子写着包建锋先生和汤莉莉女士结婚典礼。小艾在心里嘀咕道：“若是男的姓汤女的姓包，还叫汤包联姻呢。他们俩生的孩子是不是就叫汤包呢？”
李冰高高瘦瘦，戴了副眼镜，穿了件T恤，一条牛仔，看着象大学生，很难想象他的婚庆公司已经有了三年的历史，做得还小有名气。
李冰看到小艾的光头，吃了一惊说：“嘿嘿，很有特色啊，象孟飞哦！不知道你主持的风格如何？”
小艾实在的告诉李冰：“我原来在大学的时候是文学社的社长，曾经办过名著欣赏晚会，排练过《雷雨》，主持了毕业晚会。后来同学的婚礼客串过两次主持。但确实没有主持过外面的婚礼。”
李冰扶了扶眼镜说：“哦，背景还可以，那你先跟两场，找找感觉，熟悉很重要。今天是南京小有名气的何小玉来主持，你观摩一下，学点经验。”
时间还早，新郎新娘还在房间没下来。婚庆公司的人在布置最后的场景，而男方女方的人在摆桌上的名单，清点喜糖喜烟。小艾留意到大厅进场处用气球扎了一个拱门，****台后有一个舞台，背景拉了粉红的纱，一串串的小彩灯明灭闪着。边上有一个心型的烛台，另一则则用玻璃杯搭成塔状。
居然还有一个追光灯，一台手提电脑以及投影仪，小艾暗自惊讶，现在的婚礼，都数码化到这个程度，这一对新人看来是比较新潮的，给了足够的钱，婚庆公司的手笔也挺大。
随着人陆续过来，一对新人及伴郎伴娘开始迎宾工作，还有一个工作人员替每个来宾都照相。手提电脑连上功放，开始播放《最浪漫的事》《我爱你》《结发就是一辈子》之类的歌曲。
小艾百无聊赖的坐在靠门口的一个桌子上，看看菜单，自语道：“这些菜名多烂，全换我们店里的菜名多好……”
一位女子坐到了桌子另一边，小艾抬头看看，二十五六的年纪，略施脂粉，有七分姿色，八分身材，但一脸漠然，眼神扫过小艾时毫无感觉。
小艾热情的问道：“你来得这么早啊？”该女子抬了抬眼皮。
小艾继续道：“看你的名字在不在这桌的名单上啊……”
该女子咳嗽一声：“我是工作人员。”
小艾一听十分亲切：“喔，是嘛。这个婚礼好象很大单哦！”
女子不愿搭理小艾，低头修起了指甲。
小艾不太甘心冷场，笑着说道：“你们天天参加这种合法姓交的公开典礼，可能都麻木了哦……”
女子听到这种大胆言辞，脸上有一丝笑意。
小艾凑近了说：“你看，拿一大把蔷薇科植物的雌性生殖器，献给对方说代表爱情。女孩子们还把脸埋进那一堆生殖器里深深吸一口气然后说好香……再拿两颗死石头互相交换，象征着永恒……其实说不定男的在想这个石头花去了几个月的薪水，而女的在想这颗石头比办公室里小丽的要大多少，比同学小娟的要小多少。”
29。放屁烟
　　　　　　　　　　　　　该女子抬抬眼皮说道：“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幽默？”
小艾咳嗽一下道：“哪里哪里，不过从网上背几句词，搞搞气氛的。我知道这样的表演只能搏你一哂，只不过真的觉得你很特别，很想跟你搭搭话。”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女子又一次笑了一下，说：“你不要费力气了，我这人，特别不喜欢话多的男人。”
小艾连连拱手说：“打扰了打扰了，我本该知道象你这样特别的人，是特别一点的，请便。”一面吐了吐舌头，狠狠在自己头上打了两下。
女子宛而一笑，点起一根烟，用细长白晰的手指夹着，问道：“来一根？”
小艾点点头，伸手接过。两人开始腾云驾雾起来，但区别非常之明显，女子的姿势优雅曼妙，似云雾中冉冉升起的仙子，而小艾笨拙丑陋，怎么看怎么别扭。
女子看看小艾，脸上压抑不住的冒出一丝笑意。小艾看看她，又看看自己，张嘴也傻乐了起来。
女子问：“你笑什么？”
小艾笑道：“我觉得我们俩好象！”
女子不可置信的问：“我们俩哪里象了？”
小艾举起烟猛抽一口，又喷出一个烟圈，用一根烟箭穿过去，悠悠道：“我们俩抽的都是放屁烟。”
女子恼得一拍桌子：“你他妈才是放屁！”
小艾笑咪咪的看着她，用手敲着桌子道：“素质，注意你的素质！我没说错，你的烟也没有抽进肺里，转一圈就出来了，对不对？你抽的是形象，玩的是感觉，没有实质！”
女子狠狠挖了小艾一眼：“讨厌！”
小艾嘿嘿笑道：“讨人喜欢，百看不厌！”
女子举手道：“你真是十大杰出青年，我服你了还不成吗？”
小艾奇道：“十大？什么意思啊？”
女子笑咪咪道：“你那么拾搭（南京人指见谁都搭两句的行径），当然是拾搭杰出青年了！”
小艾说：“嗯，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即使你的笑不那么厚道。”
说笑着，李冰走了过来说：“哟，你们俩不用介绍就认识了啊！”
小艾吃惊道：“喔，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何小玉老师！失敬失敬。”
小玉的笑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矜持的点了点头说道：“不客气。”
李冰叮嘱道：“小艾，你用心体会体会，明天后天小玉都有班，你可以跟着。”
小玉对李冰道：“我不要这家伙跟着。有他在，我一定会没状态。”
李冰一楞，推推眼镜，说道：“小玉，帮帮忙，你也知道，我们多缺人……”
小玉兰花指一指：“他呀，一个顶得上我的十个，哪里还要见习，你就直接让他上吧。相信我推荐的没错。”
李冰又推推眼镜：“小玉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试试……”
小艾吓得两手乱摇：“我真的要观摩两次，谢谢小玉老师看得起！”
电话响起，是舒心来的，约小艾去游泳。小艾道：“我还有点事，要七点半才结束，再说我一直都是旱鸭子，不敢不敢！”
舒心在那头笑得很有些阴谋：“正好啊，我教你！”
小艾还是很犹豫：“可是，我还没有泳裤……”
舒心说：“买啊！”小艾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更加犹豫。
舒心说：“这样好了，我们到时先在金润发门口见面好了。”
小艾只好答应了。
人陆续都到了，小玉坐到音响台边，点起一根烟，神情立刻就落寞起来。小艾望过去，正好小玉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眼神也扫了过来，两人眼神一碰，小艾嘟起嘴做一个噗的嘴型，意思是你又抽放屁烟了，小玉瞪了他一眼。
30。婚礼实录
　　　　　　　　　　　出乎人意料的是，包建锋和汤莉莉这两个很普通的名字，居然一个是艺术学院的老师，一个是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所以他们的婚礼也别开生面，前面有一小段VRC，以《不得不爱》为背景音乐，两人自己饰演自己拍了非常优美的MV。
两人在网上相识，第一次见面在湖南路夜市，期间两人有许多两人旅游的照片，一起去过黄山，海南，普陀，****，九寨沟，敦煌，丽江，张家界等等好多地方，最美的，还是汤莉莉家那片无边的芦苇荡……
掌声中，小玉款款说道：“今天英俊潇洒的新郎官才华横溢，专门为新娘写了一首歌，下面有请新郎的学生为大家歌舞表演：《我爱你》，大家掌声欢迎！”
新娘不知道还有这一出，激动得泪光闪闪。灯光再次暗下去，一束追光灯打来，悠扬的提琴声中，一黑一白两位舞者上场。
我爱你
那天当你抬起头
让我看见你的眼眸
你就撞疼了我的温柔
让我结束了守候
从此不再独自漂流
四海有你陪我遨游
一切发生在那个秋
那一个多情的秋
一刹那两颗心的感应发出的光辉象月光照在四周
这一刻真的值得用歌和真爱让它永远保留
我爱你永不停休
就象天长和地久
我的心从这一刻开始
永远和你相守
我爱你永不停休
就象天长和地久
我的心从这一刻开始
永远和你相守
我爱你永不停休
就象天长和地久
我的心从这一刻开始
永远和你相守
两人的舞姿曼妙，缠绵绯侧，提琴如泣如诉，丝丝仿佛巧克力般香滑，而钢琴在高音处的琶行，晶莹剔透，似水晶般明净，又如珠玉般溅落，新郎穿着白色礼服，执着新娘的手，深情款款的用男中音唱着宛转的曲调，众人听得如痴如醉，连大气都不敢喘。
一曲唱毕，全体宾客都起立，掌声雷动。新娘子笑意盈盈，无限娇羞。
证婚人是男方的领导，一位校长。搞艺术的就是不一样，证婚词也别具一格：“包建锋，男，三十四岁，从出厂以来运行优异，具备电工水工钟点工及特级厨师资格，并且承担ATM取款机功能，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服务，另外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吃喝玩乐样样在行，现经公证，对特定人士汤莉莉小姐提供全方位全陪服务，服务时间无限，交换条件真心一颗。汤莉莉，女，三十岁，冰清玉洁，为包建锋守身如玉三十年如一日，酿成醉生梦死酒一坛，现特供包建锋男士用一生细细品尝。经检验，双方均为出厂原装，未经开封，没有搞出人命。货一出门，概不退换，双方同意否？”
两人都点了头，突然间灯光全部熄掉了，众人惊呼中，证婚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现在双方交换戒指。”伴郎伴娘手执蜡烛上台，站在新郎的身边。新郎接过首饰盒，轻轻打开，随着新娘低低的呀的一声，无数的萤火虫冉冉飞出，新郎取出戒指给新娘戴上。新娘也打开首饰盒，同样在一群萤火虫的飞舞环绕下，庄重的完成了这一个仪式。
居然还有这样的婚礼，小艾不禁看得呆了。众人在长时间的鼓掌后，也是一片赞叹声。
一个人说：“真不愧是搞艺术的。”另一个女人则开始指责自己的老公：“你看看人家，你连我的生日都不记得了……”
小玉在整个的过程中穿针引线，低调地引导着一切，小艾觉得太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