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挽河山-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昨晚那些为国尽忠的青楼清流官员,早早就来到这里,好奇四处打量不由的对这些赌具产生兴趣。
早就有人奉上筹码,何府家人在一旁解说,打扮好的青楼女子随这些官员们身旁,整个赌场内有种说不出的热闹。
章三十九 无赖
章三十九无赖
何谨老脸上堆起笑容四处应合。阉党们纷纷上前行礼,马屁如云,一会把何谨推到万家生佛的高度,若不是上面还有个圣上,估计这些爱拍马屁的家伙把他推到不臣为君的地位。
旁边是中立的骑墙派,提着各色贺礼,冲何谨说着吉祥话,距离不远不进,还真符合现在的身份。
远方站立的清流自成一体,虽不想来,却也无奈。被人揪住小辫子的滋味还真不好受,既然来了,面上总要做的能说过去,也就假笑行礼。
何谨四处还礼后,见时间差不多便扬声说:“诸位能来我非常高兴,老朽在此先谢过各位!”说完做个罗圈揖。
周围人纷纷还礼,口上说着没营养的客套。
何谨伸手半空压了压,示意安静:“我知道大家对我这个新营生都非常好奇,相信消息灵通的早有耳闻,皇宫大内一些贵人们正在玩些有趣的游戏。”这时小部分人已经猜到何谨说的是什么,暗自琢磨。
何谨领众人在室内转悠,对那些已经有所尝试,对赌有些了解的人说:“感觉如何?”
问得不巧恰是葛宁,葛宁正跟身边的女子培养**,头也不抬说:“马马虎虎!”
雷枫噗哧一声笑出来,心道:“这丫的就是一色中恶鬼!”
何谨颔首说:“今天各位大人随意,都不要客气。能赢多少便赢多少,老朽少陪,一会后院还有娱乐节目,老朽在后院恭候。”说完再众人的恭送声中,退进赌场后院。
雷枫抬眼正准备走,便看到一个老人正冲自己挤眼睛。凝神一瞧,是王莹的父亲,当朝礼部尚书。连忙上前行礼。
老尚书乐呵呵的问:“你叔父这个有何目的?反复折腾我们这些老骨头,听说还把整个烟花之地女子都搬到这个赌场之中,到底有没有什么阴谋?”
一旁的皓首老者个个都伸长耳朵,想从雷枫这里听出个子丑寅卯。
“我想应该是赚钱吧!士农工商,商人因逐利而地位低下,现在叔父大人敢为天下之大不为,率先从商,我想这是对我们商人的鼓励!”
“开玩笑!”一个大嗓门带点嘶哑:“就何谨还经商,他是那块料吗?我看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阴谋,你说对不?”说完还捅捅身边更老的人。
那人瞪着昏花的眼睛,用更大的声音吼:“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
大嗓门还真脑残,用更大的声音趴在老人耳边吼:“我说何谨从商有阴谋!”
耳聋老人更活宝,吼回去:“那么大声干嘛!吓到我了!”歇下又吼:“就是有阴谋你又能怎么样?捏死他!你有这个本事吗?”
周围的老人脸上满是尴尬,王尚书拉着雷枫向旁边走走说:“那两个活宝,一个是兵部侍郎,一个是帝师。若朝廷波澜不惊,我们这些老人也能安心身退,但今是多事之秋,圣上不思进取,肆意妄为,我等老朽以力图之,力不从心啊!”
雷枫疑惑看着尚书:“小可只是一介商人,对国事一窍不通。”
尚书双眼放光芒看着雷枫说:“你有惊天彻底之才,庙堂才是你一展所学之所。留恋与江湖恐你学所荒废,老夫恳请你出仕为国出力。”
雷枫差点没哆嗦到地上,这个评价未免也太高了点。
王尚书看着呆立的雷枫:“不要立刻回答我,仔细想好再给我一个答复。吾等老朽虽老矣,但门生遍布天下,若真纷起击之,天下无人能及。一直隐忍是因苦无良机,再说我们都老了,荣华富贵还是属于你们这些年轻人。”
王尚书云里雾里说教一番后,留给雷枫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何府管家神出鬼没,闪到雷枫身边说:“少爷,骰子桌好像有人闹事。”
雷枫灵魂归窍问:“什么身份?”
“并肩王,朱大昌。”
“并肩王!”雷枫心说难怪,看来这京城的官场还真不好混,形形色色的人都要展开百态了!
“瞧瞧去。”雷枫又吩咐说:“再从后院拉个荷官。”
并肩王并不是朱大昌现在的称谓,而是朱大昌家世袭的称谓。圣上从燕王手中接过皇帝宝座,觉得自己有点不地道,便给燕王弄个并肩王还世袭的。
燕王死后这名号自然落到朱大昌身上,只是现在还未正式加冕。
小王爷身旁无赖们个个耀武扬威,大场面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能出现在大员们集会的场所,若不是有小王爷壮胆,估计他们现在腿肚子还打着哆嗦。
雷枫刚走过来,便感觉有人窥视自己。抬眼四顾,却无从觉察。
“王爷,这个就是雷家少爷。”无赖甲趴在朱大昌耳边嘀咕。
朱大昌抬眼望去,恰好与雷枫目光相遇,朱大昌不由眼神凌厉三分,雷枫本想避让,却想起何谨的吩咐,也瞪回去,一时半空骤冷。
稍顷荷官到来,替下桌上呆立的荷官,本想动手摇动骰子,却发现桌面上压的并不是筹码,而是四四方方的一面金牌,上书两个斗大的汉子:免死!
我靠!这个不会是传说中并肩王的免死金牌!新来荷官也呆立。
雷枫见事情如此,便开口问:“阁下所意为何?”
朱大昌懒洋洋的打个酒嗝说:“赌钱啊!你们这里不是说压多少赔多少的吗?”
雷枫好似恍然大悟,拿起免死金牌掂量说:“这块约有五金,上面花纹好生奇特,阁下若是手头不便,在下便做个主,便当五金。”
“大胆!你这个乡野小子知道手里拿的是什么吗?这是当今圣上赐给并肩王的免死金牌,还五金!你赔的起吗?”无赖甲吆五喝六,神气非常。
朱大昌醉眼朦胧说不出的喜怒。
雷枫仔细端详后,猛的拍在桌上:“放肆,既然是御赐之物,为何拿出用于嬉戏?这不是对当今圣上的大不敬吗?难道并肩王就可以蔑视皇权,拿圣上御赐的东西出来斗闷子?还是你这个狗奴才,拿主子的东西开玩笑!”雷枫一番做派,自然吸引周围大员们围观,京城巴掌大地方,低头不见抬头见,个个都没言语看这戏如何演下去。
朱大昌依然醉眼朦胧,没多言语。无赖甲想不到雷枫语言如此犀利,登时哑口无言。
场面一时发窘,围观众人的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何谨迈着轻巧的步子走进人群,拿起桌上的免死金牌翻看后,丢在桌上:“假的!算你五金。给我开!”
无赖甲心惊胆颤连忙把金牌收进怀里,换上五两重的黄金,压在小上。
荷官打开骰盅,吆喝:“一二三小,吃大赔小。”说着把大上面的筹码收回,把小上面赔上。
何谨见风波散去,便招呼说:“都跟我去后院,让咱们爷们今天都开开眼。”说完还意味深长看了眼无赖甲怀里的免死金牌。
众人随何谨走进后院,醉眼朦胧的朱大昌睁开眼睛,从牙缝里逼出九天寒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随何谨走向后院。无赖甲打了几个冷颤,不寒而栗。
角斗场早就被下人们收拾停当,圆拱型建筑由石料堆起而成,一排排座椅错落有致,圆形竞技平台上方是巨大燃烧的松脂明火,带来温暖与光明。
雷枫稍稍打量一下,发现这里能够坐下两千余人,看来设计者是个人才。便询问何府管家:“这个是何人设计的?”
管家忙说:“京城工部,章志明。”
雷枫暗自记下这个名字,心中有朦胧的想法。
一众官员各自找座位坐下,瞪着眼睛看何谨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一时议论纷纷,都在猜测一会出场的是歌姬还是舞姬。
章四十 生死斗
章四十生死斗
圆台正中,何府管家拿着一个器物正在奔跑,远看并不觉得场地很大,真走进后才觉得场地宽阔。
何府管家手中的器物口小底大,通体由金属打造,上有半环形木柄,远远看去好似放大的军号。
管家把器物放在嘴边:“各位老爷们,你们好!小的是何府管家何事佬,在这向各位老爷请安。”原来有扩声功能。
一众官员疑惑,怎么不是歌姬、舞姬们表演?何府弄上去个管家是什么意思。
“小的斗胆问老爷们一句,有晕血的没?有见不得杀生的没?”
“费什么话!有什么就亮出来,吊胃口可是窑姐们的招数。”葛宁一直都是这样口无遮拦,周围人立刻发出哄堂大笑。
“既然都是爷们,那咱们就开始!”何事佬话音一落,如雷的鼓点响起,数十名粗壮士卒上肩抬来两个被布幔笼罩四方形物体。摆在何事佬旁后便各自散去。
何事佬站在场地中心,两个笼子之间说:“我知道大家都很好奇,好奇我们今天会安排什么助兴节目,那么现在就要揭晓!”何事佬声音忽然拔高亢奋说:“就是,生~死~斗!”
周围的官员立刻愕然,接着眼中发出噬血的光芒来。人类好斗的天性被何事佬撩拨,撩拨中逐步走向亢奋。
何事佬拉开左手上的布幔说:“刑部大牢死囚,河北朔阳人,当街打死西北马商及其五名伙计,被叛斩立决!”
木笼内是名粗壮的汉子,**手臂上肌肉隆起,硕大块头正不安的撞击笼壁,狰狞的面目上双眼满是疯狂,疯狂背后带有一丝绝望,胸堂上下抽搐,鼻子狠狠向外喷着粗气。
何事佬又拉开右手边布幔:“刑部大牢死囚,湖北安阳人,单手持刀杀死城西米铺老板全家,被判腰斩,秋后执行。”
木笼人瘦小的男子,冷眼看着外面的一切,他衣衫破烂,身上满是鞭痕。十指泛起一种惨白,好似用力过度一般,面色如纸,苍白而妖艳,却有种说不出的平静来。仿佛外面的一切疯狂都与他无关,双目满是淡然。
何事佬介绍完双方后便继续渲染说:“他们的生死并不取决与他们,而是在各位老爷手中。”望着疑惑的老爷们:“一会他们将决斗,不死不休。若胜利者没有将失败者处死,那么各位老爷们请伸出你们的手指,大拇指代表失败者能生,小拇指代表失败者必须死。”
一时场内安静,稍顷便发出一阵吸气声。
官老爷的本分就是左右黎民的生死,但没有现在这么的直白。一些人不由自主的发出欢呼声。
“我日!这个点子是谁想出来的!本王爷欣赏他!”并肩王满口赞允。
“这东西绝对比玩女人过瘾!一个女人一辈就能见一次红,下面的男人这一生也就留一次红了。”葛宁嘴角露出邪笑。
“有辱斯文!道德败坏!”清流们一个个嘴上说,却没有离开的意思,眼睛都瞪老大。
“叔父,看来这些大员们并不反感生死斗!”
“看看再说!”何谨拿起桌上茶盏,颤抖的手把他出卖,何谨内心远没有像表面那么平静。
“为让大家能更好的投入这个游戏,我们赌些彩头,河北朔阳人一赔二,湖北安阳人一赔三,若是打合,一赔十五。”
原本就以已经开始沸腾的情绪,立刻达到鼎沸。
赌场内的下人们立刻上前,给每个大员发放了十个筹码。金黄色的筹码每个代表一金,一出手就是每人十个,一圈下来就散出去四五千两。
何谨虽然在笑,雷枫却嗅到空气中有血腥味,某人的心可正在滴血。
一众官员凑个热闹,纷纷又把手上筹码递回去,各自买下各自心目中的英雄。
何事佬走出圆场之外,一队弓弩手立刻围在圆场周围,手中的利器瞄向场内的两名囚徒。
何事佬冲场内喊:“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谁杀死对方,谁便能自由!”舞动手上的锣锤狠狠向锣上敲去。
哐呛一声后,两只羽箭离弦而出,嗽的一声,顶在笼门之上。箭尾羽翼震颤,白翎耸动,上面挂着一根钥匙。
粗壮的大汉立刻伸手握住箭杆,用力把箭杆掰断,拿出钥匙,开起锁来。
瘦弱汉子伸手抓住箭杆下的钥匙,一用力便把钥匙上系的小绳拉断,拿起钥匙开锁。
壮汉把锁打开后,把锁头下的铁链抽出,缠在手腕上,一脚踹开牢门,双手激打胸堂发出野性咆哮。
周围看好大汉的官员们,立刻发出一阵阵喝彩。
瘦弱汉子打开牢门,双手用力拔出羽箭,掰断箭杆,留下匕首长度的箭尖,小心奕奕向前走去。
何事佬那该死的声音又不恰巧响起:“上去!杀死他!你们两个就只能活一个!”
壮汉怒目圆睁,看着正在接近自己的对手,一个虎扑向前跃去,缠绕铁链的手向对方太阳**砸去。
瘦汉一个矮身躲过壮汉攻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