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881之崛起-第15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威斯巴登发现自己正处于英舰火力的中心。
铁公爵在短短5分钟内向国王齐shè9轮46发炮弹,其中一发在舰桥附近爆炸,巴恩克被弹片刺伤。希佩尔的战列巡洋舰在那最艰难的几分钟内再次受创,靠着怪物一样的生存能力勉强转向东南,跟着的是第三战列舰队,在旗舰国王号上,很快医疗室就人满为患,许多伤员在甲板上接受急救。重伤员简单的注shè一剂吗啡,医疗官的工作就是快速止血包扎上夹板。
气体中毒的水手也一个个从底舱抬上来,呼吸急促,皮肤苍白并不停呕吐,有些要做人工呼吸,有些要注shè强心剂,仅有的几个氧气瓶很快就用完了。一发炮弹打进侧舷炮塔引燃了装填室里的弹yào,毒气通过破dòng渗进第三锅炉房……
第两百三十章 战斗
第两百三十章战斗
长时间的期待结束了,揭幕的时刻终于降临。装甲钢对装甲钢,线膛炮对线膛炮,数年来经济实力、工业程度、技术水准的较量,情报人员和指挥官无数次的刺探和谋划,成千上万名水兵的cào练,两个国家的命运和荣誉,一切都将在短短几xiǎo时得到裁决。
超过400mén大口径舰炮的大合唱只持续了大约一刻钟,没命发shè的火炮和过热的锅炉喷出浓烟,hún合了傍晚海上的雾气变作灰sè的幕布将双方暂时分开。奥丁大神的nv儿们骑着飞马在云层上高唱战歌,从海面上托起战死者的灵魂带回瓦尔哈拉。活着的人还在铁与血的舞台上奋战,用杰利科的话说:“乘着看得见的时候,向一切能看见的开火。”
如果不是因为厚重的烟雾,公海舰队的数万名官兵一定要齐唱安魂曲了。不过英国枪炮官们的报告开始含糊起来:
“贝勒丰,6点15分发现灰sè可疑舰只,6点25分开火,无法确认成果”;
“本鲍,6点29分向吕佐开火,距离1000码,无法确定成果”;
“征服者,6点31分,距离12000码向边境伯爵级战列舰开火,对方快速消失”;
“君王,6点33分,右舷95度战列舰5艘,3艘国王级,第一发落在舰艉远处,第二发在后甲板附近跨shè,对手消失。向凯撒级开火,无法确认成果。”
此时威斯巴登号还浮在大海之上,真是德国船厂的骄傲。当德国战舰纷纷消失后,不少英国战列舰也转开炮口,无视她的存在。当炮手询问是否shè击时,枪炮官们回答“等请示了舰长再说。”
与相等的对手堂堂正正对垒是这场伟大海战的主题,贝蒂和胡德的战列巡洋舰此刻正在向东南方猛追,认定希佩尔才是他们的宿敌。七对五,而且德国的战巡从舰体到水兵都已到达极限,这多少有点不公平。留佐再次中弹,一次剧烈的爆炸把前炮塔彻底掀掉,大量海水涌进前部舱室和侧舷的鱼雷舱,舰艏沉到海面下,勉强以15节航速前进。这是无敌号的成就,当时她冲在整个舰队最前面,紧跟的姐妹舰不屈号和不挠号,再后面是贝蒂舰队。
无敌的枪炮官回忆,在8000码向对方先导舰,也就是留佐号开火,8分钟内观测到8次命中。胡德少将在通话筒里大叫:“干得好,就这样不停开火快速开火,要发发见血”
6点31分,德弗林格尔为她的姐妹舰留佐报仇了:“东方的厚重烟雾突然散去,就向剧院的幕布被拉起。可以看到那片被隐藏的海平面出现一艘战舰,桅杆之间有两个烟囱,第三个烟囱在三角桅后方。
炮口正向德国舰队这边转来,德弗林格尔的指挥官下令向她发shè最后一轮齐shè,于是继玛丽皇后和防御号之后,得以第三次见到如此壮观的景象:火焰里包裹着一连串急速猛烈的爆炸,桅杆倒塌了,闪亮的碎片四处飞旋,船体中部断裂,黑sè的煤烟和白sè的蒸汽从所有方向冒出来,巨大的烟柱向空中升去,就像裹尸布的颜sè。
话筒里一个声音大喊:‘敌舰爆炸’掌声和欢呼如果雷鸣一般席卷甲板上每个角落。”
17250吨的无敌号战列巡洋舰1037名官兵只有6人生还,德雷上校是其中之一,根据他的回忆,无敌虽然已经吃过几炮但都不足以致命。最大打击来自Q炮塔遭到的直击,305毫米穿甲弹在内部爆炸,掀掉了炮塔顶盖并引爆弹yào库。
无敌从舯部折成两截,慢慢沉入北海。1914年9月1日下水的德?弗林格尔毫无疑问,是这次海战中最闪亮的明星。不过,德国官方一般将击沉无敌的战果划到留佐的第三轮齐shè,可能是为告慰这艘沉没的战舰。
由于当时可见度很差,以至第3战列巡洋舰分队末尾的不屈号都没意识到旗舰被击沉,当经过海面上依然矗立的艏艉两节残骸时,不少人欢呼起来,认为那是德国战舰,只有少数人注意到舰艉依稀写着无敌的舰名。英国的驱逐舰也认为那是德国战舰,准备了武装警卫然后过去打捞“战俘”,这才发现救起来的是自己人,幸存的德雷上校用英国式的镇静自若踏上驱逐舰甲板,好像刚按照正常手续转到新的舰上一样。他朝警卫微笑,表示自己毫发无伤,“只是在舰桥沉没时多跨了一步到海里而已。”
截至此时希佩尔舰队可谓战果累累,不过他无暇考虑在港口等待着的荣誉。留佐的伤势已经无可挽救,6点45分,她在烟幕掩护下离开战列,蹒跚着向西南独自开去。一边看着甲板上的水手灭火,希佩尔暂时无事可干,他转头对参谋说:“我们今天所看的所想的,恐怕要让海军学院的秀才们抓破头皮了。”
确实如此,鏖战至今他的所有命令决定都是基于战术本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决无迟疑。弗朗兹?冯?希佩尔中将在日德兰海战中表现出的指挥才能为双方将领所赞佩。1934年当他去世的时候,贝蒂也沉默半晌:“一个堂堂正正的军人,了不起的老水手。”
作为旗舰的超无畏舰留佐不行了,希佩尔准备换舰继续指挥战斗。
鱼雷艇慢慢靠近,艇员们惊讶的看着“弹痕历历的战列巡洋舰,舱口冒出来的火舌tiǎn着每寸甲板,第一和第十二鱼雷艇分队正在施放烟幕,暂时阻断敌人视线”,无视于周围的嘈杂和慌luàn,希佩尔一脸平静的踏上鱼雷艇,第一句话就是“用最快的速度开往最近的塞德利兹,我好重新开始指挥。”
就在希佩尔离开后不久,7点15分,一连4发炮弹相继击中留佐,火势再也无法控制。哈德尔舰长回忆,右主炮的瞄具被打坏,无法使用,后部被击穿,部分弹yào着火,装填和升降装置无法使用;一发炮弹落在两个主炮塔之间,切断了电力供应管线,只能用人力cào纵。shè击控制室的电话系统被打坏,只能用传话筒,不久炮塔里的毒气涌上来,又改用耳机。一名水兵去急救室帮忙,发现缺手断脚的伤员满地都是,而医生都已经阵亡。
7点45分,留佐shè出最后一发炮弹,消失在浓密的油烟中。
“完全看不见战列巡洋舰在哪里。我决定将舰列向后转动,不然在转向点等待我们的将是毁灭。”德国公海舰队的最高指挥官舍尔。
此时第五鱼雷艇大队根据盘问虏的水手得知了英国舰队的底细,总共有超过60艘大型军舰,这帮舍尔下定决心,全体作一次战术大转弯。
从战列后端开始,每条船将在敌人炮火前回转180度,这种举动是相当危险的,极易引起碰撞使舰列luàn成一团。不过这个风险必须接受,信号发出后德国战舰开始依次转向,和平时期在bō罗的海的反复训练此刻发挥效果,整个过程井然有序。战列巡洋舰和战列舰右满舵大转身,机械师们上下忙碌,在白sè蒸汽和黑sè煤渣上打滚,这个时候如果引擎或者船舵出点问题,那就一切都完了。
几分钟后,公海舰队向西南方脱离战斗,只有希佩尔舰队和巴恩克第三战列舰队受一定损伤,另外两个战列舰队从未进入英舰shè程,战力完整。
6点38分,德国的战列巡洋舰也开始依次转向,跟在国王后面向西方撤去。留佐无法跟上大队行动,转向控制室被击穿,暂时只能由转向引擎室直接控制;德弗林格尔也有麻烦,鱼雷网已经被弹片撕破,正挂在舰艉晃dàng,随时可能缠住螺旋桨,不得不停车两分钟,炮塔里的水兵纷纷爬出来,在指挥下用太平斧luàn砍一气。
这种几百吨重的鱼雷网不仅影响航速,而且在实战中证明毫无作用:仅能提供局部防护,德国战舰也很少在外海停泊,更严重的是常常威胁到螺旋桨。英国在开战前不久就扔掉了这套东西,德国一直到日德兰之后才接受教训。
皇家海军情报部的在事后评价:当舍尔决定转向时,英国舰队暂时的优势就像纸牌搭的房子一样塌下来,刚转过身的德国舰队极其脆弱。但杰利科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6点42分当敌人消失后,他和其他舰长一样认为那只是浓雾的阻隔。
铁公爵号战列舰到此只发shè过9轮炮弹,一个桅杆上的观察兵将其形容为“捉mí藏游戏,对方时不时在烟雾中出现,短短几分钟后再消失不见,就像兔子从一个dòng跑进另一个dòng里。”此时英国的侦察体系再次处于瘫痪状态,舰列前面的法尔茅斯和坎特布雷号巡洋舰明明看到德国大转向,不少战列舰的观察哨包括铁公爵自己的都观察到这次动作,但没有人想起通知舰桥,可能觉得“反正大家都能看见。”
直到6点44分,英国战舰才开始xiǎo心翼翼的向德国人消失的方向开去,重新散成6列前进。10分钟过去后,依然没发现德**舰的影子,总司令才觉察到“一定有其他什么原因”,他下令全体转向南方。
此时舰列最外端的马尔巴罗号开始陆陆续续受到鱼雷sāo扰,最早一次是在6点45分,可能来自德国驱逐舰或潜艇,观察哨报告由3条鱼雷正从后方接近,被回避躲过。6点54分马尔巴罗舰桥前部发生爆炸,全舰右倾7度,指挥官报告说是因为一发鱼雷或水雷。这给杰利科造成一种感觉,即德国战舰向西撤退是种圈套,在那边等待的是水雷、潜艇和驱逐舰。
不久乔治五世紧急报告:在你前方有潜艇于是杰利科迟迟不下令西进,实际上最近的德国潜艇也在几百英里外。1914年9月22日魏迪根的U…9号潜艇轻易解决3艘巡洋舰,这让皇家海军谈潜sè变,不仅本土舰队“截获”了任何一条新出厂的驱逐舰,扣着不把他们投入更吃紧的地中海战场,现在子虚乌有的潜艇又阻挡了整个本土舰队
最前方的贝蒂舰队还在用25节推进,搜索西南方。6点50分他突然下令右舷转向,四艘战列巡洋舰掉头回航,这使他与德国舰队之间的距离重新拉开5000…8000码,关于这次掉头的原因在事后他自己也没有解释。
6点55分,铁公爵命令用灯光信号询问狮号:“你能看见德国战列舰吗?”“不。”后者简短回答。
实际上击中英国巡洋舰的鱼雷来自德国第三鱼雷艇分队,他们奉命营救缓缓沉没的威斯巴登号落难的水兵,但英国舰队将其理解成攻击行为,纷纷开火shè击,冲得最前的V48被击中当场爆炸沉没,考虑到自己的编队还满载鱼雷,不值得在救援行动中平白损失掉,指挥官下令撤退,剩下的鱼雷艇悻悻离去。
威斯巴登上的活人已经所剩无几,“各种炮弹尖叫着在我们身边落下,扑面而来的灼热气làng中尽是致命的毒素,最后几个人在不停咳嗽呕吐,脸和手都已经变成深黄sè,耳朵里流着血,已经被震聋。”这是唯一的幸存者对威斯巴登最后时刻的回忆,没有人跳水逃生。
一群驱逐舰逐渐围拢过来,打算用鱼雷结果这个顽强的对手。古德诺的南安普敦号巡洋舰发来一则消息:“7点04分,敌舰队转往东南偏东方向,本舰接战中。”于是英国舰队掉头西去,威斯巴登孤零零的漂在海面上,最后于6月1日凌晨2点24分终于沉没,战死者高达589人。
贝蒂在数分钟前也报告“敌舰队在西方。”一大群德国鱼雷艇重新接近证实了这个事实。就在舍尔成功实施第一次大转向第二次转向后重新杀上,再次进入英国战列舰群的致命火网中。在战后舍尔写给皇帝的信中,他试图说明这么做的动机:“当时脱离接触开始夜间巡航显然还为时过早,对方占据先手,可以一直从后方实施压迫,使我无法实施预定的战略企图。更重要的是对方可能阻断退路,让我舰队无法返回母港。反击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不计后果重新掉头东进,用所有鱼雷艇实施快攻。这种奇袭一旦成功我们将重新掌握战场主动……”
不过在另外一次与威廉二世的口头谈话中他自己承认:“在和平时期,像我这样xìng格的人也许会被认为不具备资格指挥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