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野人到帝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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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赶鱼
十三，赶鱼
今天天气比昨天还暖和，太阳晒在身上，简直连兽皮也有点披不住，因为晚上气温就高于零度，所以河里根本就没有结冰，河水又宽又浅，最深处也不过一米，大部分地段都在几十厘米，浅层水已经晒得有点温和了。
这条河下面直通大湖，因为河里饵料更丰富，所以很多鱼会逆流而上，并滞留在这里，只要能成功将其捕获，便可以解决五千族人过冬的大半食物供应。
我让伐竹组这两三百吃完午饭的男子，一部分拿着枪担簸箕，一部分背着毛竹，来到河边，然后把意图告诉了大家，让几名长老分头包干。族人也没有异议，纷纷入水，干自己的活去。
这条河窄的地方也有三四百米宽，不过，大多数地段是浅滩，我让他们浅的地方就挖土堆坝，深的地段就密密麻麻插上毛竹，整个样子呈喇叭形，由上到下从宽至窄。
最后，在一段河水深约六七十公分的地方收口，只留一个宽三十公分的口子，下层与上层各横着绑上几根竹子，中间就剩下三十公分的正方形口子，正好用来套我让编织组编制的口袋筐，不，应该叫鱼篓。
当然，这一切，我都只是指手画脚，河水这么冷，我是不下去的，翻了风湿性关节炎怎么办？族人们忠实地执行了我的命令。
编织组送来了六七个鱼篓，我让她们先吃饭，吃完饭继续，这时，河上的工程也已经全面展开。长老们很称职，基本上不用我纠正，除了少数斜率不顺畅之处需要指点一下，后来大家就很明白了。
这个工程量也不算太大，下午三点光景，已经接近收尾，浅的地方都筑好了土坝，深的地段也都插上了毛竹，并杂以一些带叶的树枝，当然是倒绑的，以防鱼儿从缝隙中脱逃，如此，一个喇叭形的地形已经完成。
接下来，就是赶鱼了。天冷，鱼不爱游动，不赶的话收获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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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大多数男子都派了出去，沿河而上，大约走出四五里路，再下水，排成一字长蛇阵，用手中的竹竿与身体驱赶河里的鱼。
这边剩下的几十个男子，我让他们四个人负责一个鱼篓，编号顺序，挨个堵口接鱼。
在河里行走，显然速度快不了，所以我们伸长脖子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人影。
不过鱼显然比人快，早在赶鱼人露头之前，这边负责抓鱼篓的人就已经感到鱼儿在篓里冲击了，这些鱼大多是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鱼精，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大大小小，长的超过人身高，所以一会儿，鱼篓四个人就抓不住了。
赶紧换人吧，我手一挥，马上就有四个人拿着新鱼篓顶了上去，这边又下去十几个人一起帮忙，才将这篓鱼拖到岸上，倒在草地上一看，好家伙，大大小小几百条，堆起了一座银光闪耀的小山，还纷纷蹦跳不止，大的足有四五十斤，小的除了重达一两斤的“老板鲫鱼”外，也有各种杂鱼，柳条泥鳅之类更是不计其数，在一旁观看的族人顿时欢呼起来。
叫什么叫，还不赶紧上前帮忙！我瞪了众人一眼，部众这才欢呼着上前，有的分拣大小鱼，有的开始给鱼破膛，这时，第二篓鱼也已经满了，第三队顶了上去。
这可不行，太快了，接下来肯定顶不住，我赶紧让人前去通知，让赶鱼人稍稍缓一缓，等这边招手再加快动作。
这些鱼都是族人今后的粮食啊，可不能轻易放掉。
因为鱼太多，用过的鱼篓在拖到岸上时已经有所破损，我连忙让编织组过来十几个妇女修补，这边，让人给大鱼开膛破肚，还要指挥拿鱼篓的人换班，又得指导一些妇女拾掇小鱼泥鳅之类，忙得忙的是不亦乐乎。
鱼一篓接一篓地拖上了岸，这条河虽然水不深，但是宽广，饵料丰富，不知道积累了多少年的丰富资源被我们一篓篓打捞上来，真是大丰收了。
因为怕鱼篓破损太厉害，所以我让族人加快换篓的速度，都是不到一半即起篓，就算这样，一篓鱼的重量也在两百斤以上，足足捞了将近一个小时！
现在，抓到岸上的鱼至少已经超过了四十篓，平均一篓鱼两百斤的话，就有八千斤！事实上可能还要多点，这个数量看上去不少，但是全族六千来人，分到每个人头上，也就一斤多点，当然，河里还有更多，可是这冬天，一接近傍晚，气温就急剧下降，本来白天比较暖和，在水里赶鱼的人还坚持得住，可是气温一下降，大家就受不了了。
看来还是缺乏经验，动手太晚了，族人要是冻坏了就麻烦了，但是将这些鱼放弃了又可惜，我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指挥赶鱼人加快进度，这边又让几组人直接下到喇叭口里，用鱼篓抓鱼，此时喇叭口里鱼群十分密集，所以也是很好抓，加上狩猎队凯旋而归后，马上也投入了捕鱼，进度立刻大大加快。
前后捕了一百多篓鱼，族人热情还是非常高涨，不过我看看气温实在太低了，还是下令鸣金收兵。在喇叭口绑上几根毛竹，将口子堵住，明天继续。
这么多鱼，一两天也杀不完，好在气温不算太高，放几天也没事。
晚上自然还是兽肉禽肉鱼肉野菜汤，烧汤的鱼都是大的，现在族人还不习惯吃鱼，小鱼我怕他们哽了喉咙，所以，我打算等明天将这些杂鱼用动物脂肪炸脆了再让族人食用，一来增加一种饮食品种，二来炸脆后，就算是孩子吃了也没事，三来也可以给出外的人员当干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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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人有鱼吃了，大鱼大肉管饱，大家要是不想穿过来，就收藏吧，谢谢。
十四，放火
十四，放火
晚上营地里一片欢腾，原始人眼光短浅，看到一天得到了这么多食物，自然兴奋得很，饭量也比平时多了三分之一，闹得厨房频频告急，浑然忘了，这是不可持续的。
我让六部长老与我一起就餐，顺便将明天的任务布置了。
明天除了建筑组与一部分编织人员外，其它工作一律停下来，大部分妇女负责杀鱼，多余的鱼肉用盐腌起来，兽肉也一样办理，看来，带回的那几百斤盐有点悬。
其余，分出五百男人赶鱼，一百人抓鱼，赶鱼的又分成两队，因为怕所有鱼一起赶到来不及抓，所以我让一百人就在几里处开始赶鱼，虽然人少了点，难免有漏网之鱼，但是没关系，还有四百人就一直走到上游二十里处往下赶，这样，等他们赶到，时间最多过午，还有整整一下午时间可以从容抓鱼。
这样，就剩下两千左右人马，除去成年男子，还包括一部分妇女与儿童，以及本族最精锐战士，这批人我有用处。
吃完饭后，本来是我的教育与族人狂欢的时段，不过变天在即，没空关心这个了，让多数族人早点好好休息，明天迎接重大挑战。
编织组晚上不能休息了，要加班赶出一大批藤网来，明天有用。
布置完任务，我就赶到厨房，指导厨师们炸鱼，先将杀好的杂鱼泥鳅用盐拌过，然后熬好油，将鱼放下去炸，直到金黄为止。
新炸好的鱼自然香气扑鼻，长老们鼻子一个个比狗还灵敏，早就赶了过来，阿乌自然抢在头里，尝了一条后立刻瞪圆眼睛。
这个自然不行了，我拿出族长的权威，包揽了前几锅，拿回家去与妃子们分享，那些长老们自然敢怒不敢言，不过，他们也是照此办理，原来的这些扔掉喂鸡喂猪的杂鱼居然成为了无上美食，长老们不得不惊叹族长真乃天人。
不服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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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派了几个人撑着竹筏过河，到对面那块缓坡的东面，开始放火，冬天干燥，火很容易就会升起。放火的目的，是开辟出一块足够大的土地，用来开荒种地，当然，顺便也能获得一些肉食。
这边，派了百把个人，砍了一些毛竹，去水浅距离不太远的河道上架桥，为大部队过河做准备，平时过河都是趟过去的，不过今天过河的不光是成年男子，还有妇女，虽然这几天天气回暖，河水不结冰，但还是挺冷的。
这边大家吃饱了早饭，带上大网与枪担，开始向对岸出发。
此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对面早已经星火燎原，烟雾腾腾，烈火熊熊，杂以噼噼啪啪的毛竹爆裂声，从山林的最东面，一直向西边烧过去。
我让族人一部分人拿枪担，一部分拿网，少数远远跟着火头往西走，防止野兽往回逃，大多数人都到西边的水泡与河流交界处，也就是西方的北面张起大网，等待野生动物自投罗网。
本来现在刮的是东南风，但是这个山谷是东西向的，自然转为了东风，因为火是随着风势从东往西烧的，野兽也必然往西逃，问题是，河流在西边直抵山麓，在河边形成悬崖，逃是逃不过去的，那就只能往边上逃，跳河，这边还有两千多人等着它们自投罗网呢。
此时，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大火噼噼啪啪卷起了浓烟、灰烬以及树枝草叶往西席卷过去，几只野鸡翅膀带着火飞向天空，又哀叫着落回火堆，无数动物哀鸣着开始拼命奔跑，山羊，野猪，猪獾，土豚，刺猬，豪猪，野鹿，狐狸。狼，果子狸，甚至还有一头黑熊！这让我有点惊呆了，没想到，就这这块长十几里，平均宽不过一里多点的树林子里，居然会有这么多动物。
因为这里离我们驻地比较近，所以狩猎队早已经不止一次地关照过了，但是收获很少，原来都在僻静处躲猫猫呢，这一把火可把它们烧出来了。
大火前进速度超出想象，估计时速总有一百公里以上吧，因为事起猝然，很多动物逃避不及，都悲惨的嚎叫着被大火吞没，其中就有不少幼仔，实在是可惜，那头黑熊大约是冬眠被惊醒，步履蹒跚，也被大火追上卷入，所幸大火与河边族人还隔着几百米宽的水泡，所以族人的安全还是没有问题的。
几分钟过后，大火已经燃到尽头，那些碰到悬崖的动物没有办法，折返回来迎头又碰到大火，只得往河边跑，正好与挺着枪担，张着大网的族人迎头碰上，背后就是大火，它们只有三个选择，一个是回去让大火烧死，一个是冲向族人，被枪担刺死或者落入网中，还有一个是跳到水泡里，这样，暂时保住性命，还能躲避大火。
一般的情况，那些凶猛的肉食动物，都选择了鱼死网破，结果在占优势的族人面前，都一头撞入网内，成为枪担下之鬼；而食草动物，则纷纷跳入水泡，现在水泡都被放干了，但是淤泥深厚，又没有结冰，所以纷纷陷入泥沼，在那里索索发抖，听天由命。
最厉害的倒是杂食类动物，尤其是野猪，这家伙一身蛮力，悍不畏死，连藤网都顶不住，被冲开大洞，跳入河内，逃之夭夭，这家伙居然还会游泳，当然，这只是少数强悍的公野猪，母猪与小猪就没有这个运气了，而且逃入河里也不意味着安全了，因为那些赶鱼的看到野猪下来，都十分惊喜，上百个人拿着枪担赶过来，几头运气不佳，逃的慢一点的野猪还是成为枪下之鬼。
因为这边是村落，野猪是不敢过来的，只能往上游或者下游方向跑，最后，逃往下游的野猪都没有漏网，被捕鱼的族人围杀，逃往上游的野猪除了一头被杀外，其余的则涉水爬上对面的山坡，捡回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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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事，两更。
十五，大丰收
十五，大丰收
风助火势，火助风威，速度非常快，才一个多小时，大火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大火遇到悬崖，无法逾越，终于偃旗息鼓，只有那些大树或者树桩还在燃烧冒烟，族人开始善后，那些赶鱼的杀了几头野猪，十分亢奋，也要来帮忙，被我严令制止，让他们赶紧将鱼赶下去，这是重点，不然，等第二批上游的赶鱼队到就忙不过来了。
这边，我让众人用枪担把网在水泡边固定住，将那些食草动物圈了起来，然后打扫战场。
此役烧死动物无数，收获之丰厚远远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