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兵主-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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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诸位没有其他意见,那么也就是说虎牢之事已了!”+刘渊说到此,眼睛忽然一眯,一股子锐利的目光利剑一样扫射出来。诸侯顿时一惊,俱都眼珠子乱转起来。
“诸位可曾记得本王于汜水关和诸位的约定?”
“约定?”袁术硬着头皮道:“哪有什么约定?”
“呵呵呵呵…”刘渊看着袁术,就像在看一个小丑:“袁公路,本王似乎记得,这约定还是你袁术提出来的吧?是谁说虎牢关贼军尚在,义兵不可遣散的?是谁又答应本王虎牢关拿下之后,便即遣散义兵?”
袁术的脸青白不定,吃了苍蝇一般。
“可是..可是…”袁术眼睛转个不停,忽然间神色一震,道:“渔阳王明鉴,虽然董卓已死,虎牢关业已拿下,但潼关、武关等地尚有大部分西凉军马,这些义兵正好还有用处!”
“哼!”刘渊闻言,一巴掌拍在案桌上,将所有诸侯心中的侥幸完全拍散,只听他喝到:“潼关武关等地的贼军,自有本王料理!
本王身为朝廷征北将军,领兵平叛乃是理所当然!尔等地方官员的职责是保境安民,这平叛事宜,哪里轮得到尔等插手!?前番境况糜烂,尚且情有可原,而今情势大好,尔等再要抓着兵权不放,难道有不臣之心?!”
这话一出口,顿时满堂哑然无声。
“哼,既然诸位无话可说,那么本王现在宣布,三日之内,遣散义兵,不得有误!若有反抗者,以叛国罪论处!”
说完,刘渊理也不理在做诸侯,带着麾下一众武将当即洒然而去。
厅中,沉寂良久。”这…这该如何是好?”
济北相鲍信呐呐道:
“哼哼…”袁术冷笑连连,道:“刘子鸿手握重兵,官居高位,以势压人,我等唯有联合起来,共同反抗才是正理!”
袁术说完,正要得意,却见诸侯看着他俱都是白痴一样的目光,不由羞得面红耳赤。
“刘子鸿言之有理,‘义兵’如今毫无用处,还平白消耗了粮草,遣散了也是好事。”
袁绍脸色平静,仿佛并不在意一般。
“我家主公所言不错。”许攸呵呵笑着站起来,道:“义兵嘛,自然无用,可以解散。
不过我家主公带来的军马大部分都是家兵…呵呵呵呵….’
诸侯闻言,恍然大悟。
对呀,刘渊要求解散的是义兵,家兵啊城卫军一类的,就不用遣散了吧?
诸侯眼目闪烁,都在设立名目,为麾下的军队安插一个名正言顺的番号。那样刘渊就不会再有话说了。然后从中挑选出一些老弱病残,做做样子,这样也给了刘渊面子,又保全了自己的力量,一举两得!
刘渊房中,麴义、高顺、吕布三人坐在堂下。
“些个诸侯会乖乖的解散军队吗?”
麴义皱着眉,仿若自语。
“不会!”高顺面无表情,却口气断然。
“不错,”吕布也道:“军队是他们的根本,哪里会因为主公一句话就解散了事?”
“你们说的都不错!”刘渊揉了揉眉心,叹道:“刚才的作为,也只不过吓吓他们罢了。本王也没期待着他们会听话遣散军队。如果本王预料不错的话,这些人会给他们麾下的大军按插上各种正规番号,让本王无话可说。
然后再挑选出老弱病残遣散,做做面子功夫,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朝廷的中枢已经糜烂,如果不解决中枢问题,便是将这四十万人,将这十六路诸侯尽皆杀死在此,也会出现第二个四十万,第二个十六路诸侯o嗣!”
“唉…”刘渊站起身,仰望着屋顶,叹道:”天子不正,国家毁败啊!”
(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七章 心灰意冷
原本刘渊还想趁着诛灭董卓的机会,拨乱反正,把大汉王朝重现推上正轨。wWW。却不料朝中奸人当道,天子无主见,不能明辨是非,使得他心中满是无比的失望,那一丝隐隐约约的侥幸,到如今也已完全被天子的行为所抹除!
兴许是历史的车轮太过巨大,刘渊的行为无异于螳臂当车、蚍蜉撼树!
大汉王朝终究是要灭亡啊!
“唉…”刘渊又一声长叹,忽然感到心灰意冷,伸手挥退了三人,整个屋里寂寥凄凉。
历史上,东汉王朝的覆灭,而后三足鼎立,征战百年,耗去了华夏民族八层的精气!
后面的司马晋朝却又没有能力将养生息,使得日后五胡乱华,华夏人成了两脚羊,任人宰割!
那是华夏民族历史上最为耻辱,最为悲哀的时刻!也是华夏民族骨子里的血气第一次被消磨的时刻!从此汉朝的风骨,消散在了历史的尘埃里!
而今,刘渊来到了汉朝。耗费十年时光,用利刃和鲜血,将那异族胡虏近乎完全拔除,使其为奴为仆,为我汉人所差遣!为北疆的建设,奉献他们的精气神。
如此一来,日后所谓的五胡乱华,也就完全成了无稽之谈!
所以,自185年那一场剿灭北疆诸胡的大战之后,刘渊就把目光完全聚集在了中原。
在他看来,如果能以和平的方式使得天下百姓能安居乐业,使得中华民族能长足发展,能不改朝换代那是最好不过,而做不做皇帝,登不登高位,对于他这样一个有着未来人灵魂的宗室子弟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因为如果天下真的分崩离析,烽火连天,那么吃苦受罪的还是老百姓,受累的还是他刘渊,吃亏的还是整个华夏民族!
所以刘渊心中一直有一个想法,扶持大汉,拨乱反正,而后退隐归田,逍遥自在!虽然对于作为男人心中那一丝野王,这个想法自相矛盾,但刘渊细细数来,却觉并非如此。
他身为渔阳王,地位与皇帝只差半步,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为征北将军,手握百万大军,驰骋疆场所向披靡;他有红颜数位,有名的才女蔡琰,天仙下凡的洛神甄宓,还有曾经有过邂逅的乔家姐妹。
地位、权利、热血、美女他都有了,那劳什子劳心劳力的皇帝,还有何做头?
所以,灵帝的死,董卓的乱,给了他最佳的机会!
最佳的拨乱反正的机会!
然则天不遂人愿,天子年幼昏聩而无主见,朝臣奸诈各有怀鬼胎,地方官员各自为政,拥兵自重,这样的皇室,如何还能在维持下去?这样的朝臣如何还能再活在世上?这样的王朝,还值得他去扶持?
心灰意冷,完全的心灰意冷!
刘渊懒懒的依着太师椅的靠背,微闭着双目,全身都松懈下来,没有一丝气势。就像一只睡着了的猛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次日,红日高升,麴义高顺吕布等将领早已结束了今日的晨练,正围在一起闲聊。
“吕兄,麴兄,你们是否觉得今日有些不一样?”高顺脸上尽是疑色。
“不错。”麴义也点头称是:“总觉着今天差了点什么,到底是什么昵?”
吕布倒不曾有这种感觉。
“主公…嗯?主公今天没来晨练!”高顺大叫道:“主公每日晨练是风雨无阻,为何今日不曾到来?”
麴义也恍然。
“咦,早啊!”
这时候,刘渊的声音响了起来。
三人抬头一看,连忙过去行礼。
“好了好了,又不是甚正式场合,勿须多礼。”刘渊无力的挥挥手,道:“高顺,你去通知袁绍等人,就说本王今日就要回洛阳,至于他们如何,不必理会。”
说完,刘渊转身就走,刚走没几步,却又一顿,道:”通知元皓,让他弃了汜水关,率军回冀州吧。”
说完,再也不会几人诡异的神色,自顾自的走了。
“这…”
麴义茫然的看着刘渊的背影,完全不解刘渊的意思。
照道理来说,刘渊诛杀了董卓,威慑了诸侯,正该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而汜水关、虎牢关这两处兵家必争之地也应当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却为何又要撤走?就算撤离汜水关,也不当退回冀州,而是应该会合诸路大军去剿灭董卓部残余才是!
高顺虽然不解,但却忠实执行刘渊的命令,当即派人传讯田丰,又亲自去通知了一众诸侯。
午时,刘渊在所有人不解的眼神里,率领虎牢关中所有的幽州军,望洛阳绝尘而去。
洛阳,南门。
天子坐在銮驾上,两旁朝臣并立,静静立在城门下。
地面传来的震颤越来越剧烈了,天子抬起头,看到了夕阳下那一条渐渐壮大的黑线。
“来了!”
诸人如是想。
典韦、蔡阳、甘宁三人戎装加身,站在最前面,直挺挺的,就像雕像。
不一刻,大军在众人面前露出了真容。
刘渊大手一挥,近十万大军顷刻间了无声息。
看着眼前躬立的三位大将,刘渊十分高兴。再看看不远处的天子銮驾,看着那些满脸都是虚伪笑容的朝臣,刘渊心中的一丝丝高兴完全被瓦解,转换威恶心!
挥退典韦三人,刘渊也没下坐骑,就这样走了过去,走到天子銮驾前,微微拱了拱手,脸上挤出一丝微笑,道:“拜见天子。”
声音干瘪瘪的,没有任何感情一样。
这行为,体现了刘渊对于天子,对于朝廷的彻底失望一一这样的昏君,不值得他刘渊下马拜倒!
然而,刘渊的行为却让天子完全相信的袁隗等人的话!
看吧,人家剿灭了反贼,坐大了,不把天子放在眼中啦!
所以天子的心中,愈发肯定了袁隗等人的计划。看着眼前这个没有了丝毫锋芒的渔阳王,天子心中恶毒道:让你现在嚣张,到时死无全尸!
“呵呵,”刘协也强笑道:“渔阳王劳苦功劳,今夜朕在未央宫设宴,款待王爷,王爷务必要到场啊!”
刘渊心中一阵悲凉,原来小皇帝叫他老师,现在改叫渔阳王了。
刘渊点点头,再也不看天子一眼,转身吩咐吕布高顺等人率军就地安营扎寨,便带着典韦蔡阳甘宁三人穿过朝臣队伍,进了洛阳城。
城门下的阳光中,夭子的尴尬,朝臣的愤怒,与刘渊的无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旁边原本看热闹的百姓,早溜得不见了人影!
回到了王府中,刘渊就这样坐在客厅里,也不说话。典韦三人面面相觑,看着眼前没有了半点锋芒的主公,也不敢开口。就这样过了大搞一个时辰,高顺等人安排好了大军,也到了王府中。
刘渊看了看暗下来的天色,站起身,叹道:“时间到啦!”说着,就往门外走去。
“少爷!”
典韦终究是出言,而且走上前拦在了刘渊身前:“少爷,皇帝小儿设宴没安好心,要下毒谋害少爷你呀!”
“这事儿你说过。”刘渊脸上闪过些微轻笑:“不过本王还是想去看看,想去感受感受,昔年高祖亲身经历过的鸿门宴。”
“可是…”典韦急了。
“勿须多言。”刘渊手一挥,道:“不就是下毒吗,本王自凝练出领域,肉身无暇无漏,早已百毒不侵。我倒要看看,这天下还有何种毒药,能毒死本王!”
“典韦,前面带路,我们去皇宫!”
说完,刘渊一把掀开典韦,大步走了出去。
“老典,快跟上去!”
甘宁眼珠子溜溜一转,一把将典韦推出门,转脸对蔡阳道:“老蔡,咱得准备准备了,兴许今晚还有一场好戏!”
“可是主公…”
“你傻呀!”甘宁一巴掌拍在蔡阳脑门上,喝到:”主公何等人物,能被些小人害死?我俩还是早做准备,接应主公。”
未央宫中,满朝文武都已落座。夭子刘协坐在龙榻上,闭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堂下,朝臣们三三两两正低声说着话儿,袁隗等几位重臣也闭着眼,等待着。
“渔阳王驾到!”
宫门外,太监那尖利的声音传了进来。
霎那间,天子睁开了眼,重臣们睁开了眼,朝臣们俱都把目光聚集在了门口。
刘渊身穿王袍,大步走了进来。典韦亦步亦趋,紧紧跟随。
四下扫视了一边,刘渊的严总完全没有了慑人的锐利,而像一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农夫一样,没有任何意味。
“见过天子。”
刘渊向天子微微行了个礼,淡淡道。”呵,”刘协勉强一笑,道:“渔阳王平身,请坐。”
“把酒给本王吧!”刘渊根本就不想在这里多呆一刻,只是为了亲眼见到天子的无情无义,完全了结自己心中的妄想,才来赴宴,否则他早已率军离去,怎会来此见这些朝臣那丑恶的嘴脸?
“酒?!”
夭子心头一跳,脸色一变,猛的站了起来。
刘渊的目光从天子身上滑落,扫过了袁隗、王允、黄琬、杨修等一干公卿,最后开口道:“你们,不是为本王特意准备了一壶毒酒吗?拿出来吧,让本王好生尝尝!”
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