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肝-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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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大的大的。”孙庆忙招呼服务员,“换大杯子来。”
党焯手搭在分小缘椅背上,始终含笑地看着这一切。
何澈这边有几位见过这位主,不就是那日在“长安会所”背书的那位?看来啊,党焯对这位热乎劲儿还旺着呢。
大杯子来了,孙庆倒满大半杯。
“倒满。”分小缘又说了。
“好,倒满。”
一桌子妖孽都望着赵普,好笑也有些同情,这一大杯……这些爷们,养生为大,酒桌上那都是精滑地只会灌别人这么多酒逗着玩,谁人敢灌他们?
赵普拿着这一大杯,好嘛,真是“自作孽”啊,多无可奈何啊。
站起身,“小缘奶奶,我今天多有得罪了。”一口灌了下去。
“好,好酒量!”妖孽们还起哄。
分小缘脸色还未见好,怨鬼一样还看着他。
党焯坐起身,伸手轻轻将她颊边的碎发绕到耳后,多疼啊,“小缘,别关顾着生气,多少吃点好不好?”
这该哄到什么程度了?你要整人随你怎么整,可可别把自己饿着了呀,边整边吃,边整边吃……
赵普也赶忙说,“你也吃你也吃,你想吃什么尽管说好不好?对了,羊肉串!糖葫芦!”说着就要招呼服务员,丝毫不在乎这是人家的婚宴。
分小缘还是那样的鬼气,看了眼这一桌儿菜,
“辣椒。”
“好好,羊肉串放辣子。”赵普还在说。
党焯笑,“她不吃辣椒,她是叫你吃辣椒。”
“啊?”赵普瞪眼儿,这才灌下一大杯白的又吃辣椒……这小女人真是把他望死里整啊!
一桌儿都笑起来。
“要哪盘菜的辣椒……”党焯还问她。
她又看向桌子,这时候,何澈挪了盘辣子和牛到她跟前……
这个动作在旁人看来真没什么,谁这个时候坐她身旁都是顺手的事儿,她要辣椒咩。
可,党焯这时候却……
分小缘不吃辣椒,可是对某些辣椒却爱憎分明,她特别钟爱红尖尖的短辣子,不吃,点一盘放在那里她看着高兴都好。特别不喜欢粗肥粗肥的绿辣椒,那个青味儿她闻不得。
明明一桌菜,许多菜里都放有辣椒,甚至那盘水鳝里全是各式辣椒,他怎么不拿那些,独独挪过来一盘辣子和牛,这盘里面,全是红尖短辣子……
党焯眼色稍沉,却面上完全无异样。
许是凑巧,可是他一手就挑中她最中意的……
摧枯拉朽14
分小缘是他正放在心尖上的女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何况,对方是何澈,党焯放不过。
“小缘,下班一起吃饭?”
“不行,我有事。”
“哦,你忙。”党焯放下电话,人靠近椅背注视着一个点许久。
党焯开车至机场,正好看见分小缘下班从工作人员通道出来上了他们机场内部员工大巴。分小缘每天乘这辆大巴回到市区,然后转乘地铁回家。
大巴在三元里停了车,分小缘和几位同事下了车。和同事简单说了几乎后,党焯见她和同事分开,同事们走的方向才是地铁入口,她往太阳宫方向走了几步路就停了下来。
她一人站在路边,没多久党焯见一辆黑色科帕奇开了过去。显然是车在这个地方等她。这车眼熟……
从驾驶位上下来的人叫党焯回想起来,是那日在机场门口看见的给她送暖包儿的老者。
老者亲自下车给她打开了后座门,接过分小缘拎着的包,放进去边跟她说着什么,分小缘上了车,副驾上好像还坐着个女人。
车竟然开进太阳宫公园,在一处僻静乘凉处停靠了下来,那里有几个石桌石凳,分小缘下车凑到石凳边坐了下来。人看上去怏妥妥,还有几分不耐烦,像个小孩子被迫着非要来做件什么事。
老者也下了车,手里却是拎着一大一小暖包儿。
走过去放在石桌上,弯腰扭开小暖包,拿出里面的瓢羹,人蹲在分小缘跟前,舀了一瓢凑她嘴边。分小缘看着就不喜欢,脸往旁边侧,老者不住哄的模样,分小缘张嘴包了一口。老者笑,不住说,好像在夸她。又递过去一瓢,分小缘勉为其难也包下去了,第三瓢,纵是如何哄夸也不吃了。
老者没法,小暖包放到石桌上,又拿过大暖包,打开,也是从里面拿出一根瓢羹,舀起一瓢还是要喂她,不过看来这东西是她喜欢吃的,她不要他喂了,自己接过瓢羹。老者连大暖包递给她后,站起身,又从旁边的纸包里拿出一个大方巾铺在她腿上,十分讲究。
分小缘吃她喜欢吃的,也不过分,小口小口舀,秀秀气气吃。其实党焯也好奇,她吃什么呢,分小缘不挑食,可这两样,爱憎分明。
见老者又走到车尾打开后备箱,从里面爆出一个盆状的小箱子,端到分小缘脚边,打开一看,竟然是个类似足部按摩的东西。
老者又蹲了下来,给她脱鞋,将她的双脚轻轻放进去。
这一切,分小缘好像习以为常,老者忙来忙去,她始终坐在那里小口舀着东西吃。
除了这个仪器再给她按摩,老者一直蹲在那里也用手在她的小腿肚上按,抬起头微笑着跟她说话,分小缘有时候摇摇头,有时候点点头,又像个听话的小朋友。
坐在副驾上的女人始终没有下车,不过,过不了一会儿,老者起身走到副驾边,竟是见从那里面接过来一个玻璃杯,玻璃杯里一杯乳白!……
党焯吃惊,不会,不会是人奶吧?
看上去就是人奶,还是,还是现挤的。
给分小缘端去,这玩意儿,分小缘倒像是和习惯了的,接过来慢慢喝着,老者继续给她按摩腿。
整个过程,叫党焯如何不心惊!
看得出来这孩子是娇养,可这样个养法……还有这位老者,看上去真是高知儒雅,怎么,怎么感觉就像她一个保姆……
党焯感觉没有错,如此一位开着科帕奇越野谦逊雅和的老者就是从小伺候她的一个保姆。
党焯怎么知道的?问副驾上坐的那个女人知道的。
车从太阳宫公园开出去后,分小缘还是在三元桥地铁入口下了车坐地铁去了。同时,副驾上的女人终于也下了车,党焯一看,是个稍胖的农村妇女。
待那辆科帕奇开远,党焯拦下了那个妇女。
那女人当然一开始什么都不说,党焯放她面前一张金卡,“要多少,您说。”
女人终是抵不住利诱,
“俺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俺才生了娃娃从河南过来当月嫂,那老教授雇我,我以为给他儿媳妇还是他闺女坐月子哩,哪知不是,他要我现挤奶给那女娃娃吃。我问过,这是你闺女,他说不是,他是她保姆,从小把她带到大,谁信?可是看几次真是,就跟俺们这带孩子一样,就是她保姆,喂饭,还给她捏脚……他说那女娃娃从小吃亲娘的奶少,都是吃奶娘的奶,一直没断下来……”
摧枯拉朽15
敢查么?敢。可是不想。怕真查出来什么惊动了分小缘……看她记恨赵普的样子,如是那样,饶不了自己,忘得了自己……
敢问么?不敢。现在分小缘如果几天不搭理你倒叫党焯一想心都有些空,试不起……
至于何澈,这次扑空叫党焯稍放下点心,可是又不得全放。以为是自己多心,偏偏感觉有特别不好,怎么就那么准他挑出来的就是她最想要的……
人呐,心里长草,不拔干净怎得安宁?
也巧了,没多久三人又在一个场合碰一块儿了,这次稍有些惊心动魄了。
首都机场贵宾厅,将星闪耀。
军委秘书长张千祥上将率四总部联合工作组前往俄罗斯考察,出发前在这里候机。
何澈、党焯都被钦点进入此联合工作组,自然也在行列中。
不过这次引人瞩目的绝非两名少鲜有的共事,更激动人心的是,首次共事的还有他们的女人。
钟合德,张千祥上将的俄语翻译,军中出了名的才女,大美女。合德合德,与“飞燕合德”的合德一字不差,却只怕有胜于合德的美貌与智慧。冷艳、独立。据传,是党焯前五个指甲数的出来的“红颜知己”。
当然,更叫人关注的还是这位,蓝梦。
原北京军区司令员蓝成之的独生女,国防大学军事经济学硕士。现在总后,少校军衔。
蓝梦除了家世、事业,最叫人津津乐道的就是她的长相了,竟是仙灵的不似凡人。
有内传,这是何家为何澈挑的妻子人选最靠前的一位,站一处,确实一对令人啧叹的璧人啊。
好嘛,有这些权贵的事夹杂其中,这一行程怎得不叫人瞩目万分?
不过再权贵,登机前你也要经过安检,只是不用劳烦你安检,而是劳烦人家机场工作人员来贵宾室为您安检。
分小缘和四位同事进来前在走廊被领导“交代”了老长时间:一定要注意礼貌!仪器去扫人家身上的时候千万不要撞着人家;检查完一定要说“谢谢”……一位同事后来撇嘴:国宝啊!
说实话分小缘心里还有点紧张,她是把工作太当回事,加上领导又这么一给压力,本来一件普通的工作变得就是叫人紧张起来。
进去了,分小缘哪儿也看,听组长分配完工作,打开仪器箱开始装探测仪。
巧了,何澈、党焯都该她扫。
其实也不巧,何澈、党焯地位显赫,但是实际官职不高。这最高职的该由他们组长亲自“扫”,然后依次下来,比她年长的“扫”比何澈党焯他们还要高官阶的。
这种工作场合,何澈、党焯都得“不认识”她。
何澈不用说,党焯绝对是因为“怕她”。你要在这种时刻哪怕是跟她笑一下,你看分小缘不恨死你!
所以,你看连她的同事们都认出党焯了,有位大姐还回头看了眼分小缘,分小缘哪都不看,埋着头装仪器,嘎得不听见!
摧枯拉朽16
人家不会向外面排队的站着等着你“扫”,这几位小爷或翘着腿独自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或站在窗前打手机,或两三人一处儿小声讲着话儿……
分小缘过来了,有几位还是被她招过去眼光的,分小缘不属于“惊艳”型女孩儿,但是身材好、皮肤嫩,纯幼的感觉还是叫人想多看两眼的,如果喜欢这种类型的,再看深了去,也容易勾起兴趣,说过,分小缘的五官分开看简直精致到无可挑剔。
她的制服稍掐腰,微弯腰的时候臀部曲线很漂亮,加之稍一挪步,细高跟踩在地板上,简单扎起的马尾辫滑到一边,露出皙白的颈部肌肤,甚至透着粉红……
扫完这位,下个就轮到党焯了。
党焯如常有时看她一眼,更像在等待。当然党焯也会对那边沙发上坐着的何澈投去一眼,他在和旁边的人说话,倒是一眼没看她。
“党焯。”
分小缘还在扫这位,突然那边的张千祥喊他过去,张千祥的身边正好立着大美人钟合德。
这百分百是焦点了,大部分眼光都吸引了过去。
都知道钟合德是党焯的女人,所以想看艳人儿也不敢那么直接,这会儿,可以明目张胆地往那边瞧了。
分小缘的同事也看到这位绝色了,有些人在被安检的同时也会交头接耳几句,都被同事们听见了……无疑,肯定都向着分小缘,听了后绝对也替分小缘心疼,再看那边……党焯背对着他们,一手插在军裤荷包里,潇洒沉稳,张千祥和大美人面对着他们,三人说这话,熟稔放松,微笑着……
在看分小缘,
这丫头太投入工作了,领导说一起扫人千万不要撞着人家,她恨不能每扫一次间距都是一样的!头都不抬……这丫头实心眼的样子更叫同事们心疼。
这位扫完了,下个应该是党焯,可现在首长再找他讲话。在下一位好像有事在那边窗口打着电话,何澈只得起身了。
分小缘就这么厉害,都不看他眼睛的!一个对视都不给他。
倒是这样被她扫,何澈可以好好看她了。
见她由上至下,由左至右这样仔细算间距一样拿着一起在他身上扫,说实话,何澈的心都化成水了……
如果抱起她的腰,分小缘的腿会自然而然环上你的腰……平常是这样的。
如果她在你身后,你反手捉住她,她会笑着推你,腿还使坏地去拐你的小腿,叫你站不稳……平常是这样的。
她现在弯下了腰,何澈多想去亲她的后颈,昨天爱过后他就是舔她的后颈,分小缘在他怀里一颤,那颤现在都在他心底停留着……
“滴滴。”仪器突然发出的响动叫何澈心底的迷澜沉了下去,面上,是丝毫想法都不能流露的。
分小缘立起身,看了看仪器,微蹙眉头,又朝他右军裤荷包处扫了扫,还是发出“滴滴”声。
“对不起,您那里面是什么?”
终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