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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小心肝-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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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个是个大日子,国防大学学术会议厅座无虚席,中央军委委员安渠要来做一场学术报告。

  这场学术报告受到绝对重视,除了主讲人是安渠,且由于时间上一再延期,直至今日成行。还在于,安渠此次做的是题为《中国如何应对朝核危机》的现实题材。

  事实上,国防大高层领导已然在中央军委组织的高级干部学习班里凝听过安老总讲授的这次报告,他从历史角度入题,讲述了50年代以来中朝两国的战略关系。安老总用独特的视角向大家详细分析了朝鲜进行核试验的目的、后果以及对中国的影响,还深入浅出的论述了核武器对人类、自然所带来的危害以及中国现在应该如何应对“朝核危机”等问题。首长高深的学术造诣,生动洒脱的言行,都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于是,国防大的领导们多次拜请老总来校再指导师生一次,由于种种原因,得以今日才成行。

  肯定盛大,可想也该有多隆重。基本上都是中层以上领导、教授、研究员,学员只有少数人拿到入场券。别别被分到一张,这倒真不是谁给他走了后门儿,事实,这个叫做“毛天安”的学员在进修系默默无闻,平日里戴着一副深度眼镜,人看上去清隽干净,这样年轻,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分一张入场卷给他也是出于安保,要是某个不太安分的学员现场跟首长互动时问了不合时宜的问题……所以,也不是别别特殊,今天能进到会议厅的学员不一定能力最强,但,一定都非常老实本分。

  别别也不没(mo)了本分的虚名儿,老早坐在会议厅右后排一隅,右腿压左腿,腿上搁着笔记本,笔记本上别着钢笔,手机调到震动,想着一会儿听烦了,或许歪着睡个觉,或者玩玩手机……

  却没想,安首长果然有个人魅力,真一道汤听下来,别别是既没有抖瞌睡也没有玩手机,听得还蛮有味道。

  “2006年7月5日,朝鲜在无预警情况下试射大浦洞二号、芦洞及飞毛腿导弹七枚导弹,并全部落入日本海。10月9日上午9点35分33秒,朝鲜在咸镜北道吉州郡舞水端里一座360米高山的地下水平坑道进行了一次地下核爆……”

  首长一脚踝倒立交叠于另一脚面,洒脱轻松,手肘微撑在讲台,回头一轻点大屏幕遥控器,……画面上理应出现当时核爆场景,却,一阵彩色马赛克之后,

  “你疯了?!你到底还把不把自己当人!!”

  男人狠狠甩了女人一巴掌!

  由于首长来亲作报告,会议厅最好的音响效果都打开了,所以,这一巴掌搁环绕声听上去格外震撼。

  而且,画面也超清晰,

  好像是个小巷背处,拍摄的角度类似偷拍,但是人脸看得十分清楚!

  现场高层领导一半儿都头上开始冒虚汗了,神经紧绷,

  别别这时候兴味儿地手撑到下巴上,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房艾么!

  军中高层何人不晓,房艾是安渠除穆小和之后最得意门生,那么,这种时刻插出这么个玩意儿……显然,有人动了首长的ppt,且,这是故意给首长难堪呐!

  其实,别别认得房艾,却肯定不认得那女的,国防大领导们冒虚汗除了大名鼎鼎房艾认得,那女的,他们也熟悉,杨娜,正是他们国防大出了名儿的美女副教授!

  这,这……如何个情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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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个情状,还真不好说,一男的痛心疾首呼了女人一巴掌,多数人爱往奸情上想,总之不光彩就是。

  如果是房艾个人作风问题倒无所谓,关键是,你插播在了首长的学术报告里!……坑谁?坑了首长!

  分别觉着这事儿蹊跷,可也没那份儿心去关怀,他自己的爹被坑他都不关心,现如今,除了毛天安,坑谁都跟坑萝卜一个样儿。

  这事儿,北京城闹得豁亮,却丝毫不影响毛天安在木兰山上安胎兼成仙。

  她住那屋子里堆起来的典籍,《旧时集录》、《历代官术考》、《无名府记》、《海誓文》、《古律集》、《世语新说》、《懒疏文集》、《十国志》、《六朝演义》、《还饿传奇》,还有更奇怪的,《神情卤质》、《万术闺阁》、《求情甚要》、《览奥贵封》、《柳亩韵质》、《骑虎吹礼》。反正她都拿着看。

  她还会做一种鼓,晋阳给她搞来羊皮,她绷线。晋阳说她做出的这种鼓敲出来的声音要人命,如果敲给军人听,估计都得四肢无力,最终回到酒色之乡。那鼓声,跟它的羊皮表面一样软一样韧,让人心头发痒,生怕自己身上藏着的银两长出绿毛儿。

  当然,天安晓得这是晋阳在逗她,为她取乐,给她取乐,再荒唐再无稽的事情,晋阳也愿意为她去做。晋阳说,辛苦你了,我知道,怀孩子这段时间,是你小半辈子最无聊的时刻。

  晋阳并没有把她拘在山上,天安有时候一个人也会下山溜达,革命靠自觉,天安也知道身子越来越重,她晓得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今天天气格外好,天安一早儿套上风衣出了门儿,手里拖着个两轮小车,车上放着那面鼓,她说找山脚镇上专门管修庙的师傅给上个图。临出门时,晋阳只翻了翻她的兜儿,左边有钱,右边有手机,招招手:去吧,早点回来。

  天安让师傅给纹上了一个龙凤双头怪,她自己早画好了图样,师傅动作麻利,两个多小时的功夫,一头张牙舞爪左龙首右凤头共一身的怪物就纹在了鼓肚子上。天安很满意,给了师傅两百块钱。

  出来时,还是拖着那个小车。给晋阳打去了电话,“纹得相当棒。……干脆我直接给她送去得了,知道,我打的去,……她不在的话,我也知道房钥匙放哪儿,我放她床上,她回来就能看到,后天就她生日了,我还是亲自送去比较好……”

  送谁?还有谁,也只有浅缘叫她这样下心思了。

  浅缘属龙,领回来她时背部又有个类似凤尾的伤痕,加之她亦男亦女的体质,天安从小就给她造了个这样的龙凤双头怪,送她的东西,往最细致的地方看,都有这个标记。

  这近两年来,天安很少见浅缘。一来,她自己在部队里打拼,再,浅缘在广州军区政治部战士文工团发展得很好,虽然个性依旧古怪,但是琴技没得说,经常被选派随团下基层或驻外访问演出。

  半年前,浅缘就提前告知天安,她获得一个去圣彼得堡音乐学院进修的机会,不过不属于那种全日制,文工团有演出任务她还是要随团演出,经常也不在武汉,就不频繁联系了。天安说好,浅缘现在独立有自己的事业,天安也不想拘束她。

  打车到了胭脂路,文工团宿舍区在武音背后。

  正是午饭时间,武音门口停靠着多辆豪车,美丽的孩子上上下下。天安感慨,学音乐的孩子面对的诱惑大,却偏偏又是个需要极致孤独才能取得非凡成就的门类。天安想,他们家浅缘生来那样个模子,本就是一枚诱惑之巅峰,但就是静得下心,所以注定成就斐然……

  钥匙埋在门口的小花坛里,这其实是天安小时候的习惯,浅缘一直沿用。

  推门进去,一个两居室。其实住着两个人,浅缘的室友也是个单纯的女琴手,不过她弹奏钢琴。

  天安直接推门进到浅缘的屋子,

  扑面而来的感觉,……好像许久没人住?

  尽管晓得她这半年很少落脚武汉,可这给人的感觉……好像她这半年就没回来过……天安的心,一紧。

  拖着小车走到床边,天安坐了下来,快六个月的身孕,虽然肚子还没大到那种程度,站长久了还是些许吃亏。天安手摸了摸床铺,落灰,又顺着帐布看上去,见着边缘卡着一打东西,天安伸手拿下,微蹙眉,竟是一本手绘图,上面都是浅缘手绘的各种宝塔或庙宇,均十分华丽,甚至有些想象极为夸张,堪比漫画式的天阁楼宇……

  天安正皱着眉翻阅这本手绘图,大门打开了,原来浅缘的室友回来了。

  浅缘的室友见浅缘的房门被打开还以为浅缘回来了,推着门就进来,边喊“浅缘,这么长时间你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有人到处找你……”

  却,一见天安坐在床边,吓了一大跳!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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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毛天安。”天安起身,她一身休闲,长发轻松挽在后,风衣微解,露出浑圆稍挺的肚子。饶是这样,掩不住脸庞的灵致,掩不住气质的洒脱,如何个妙人!

  室友微怔,“你是毛天安?”

  “我是浅缘的姐姐。你刚才说这么长时间……浅缘很久没有回来了?”她的口气显然听过自己的名字,毛天安直入主题。

  “算算,有半年了,她都一直没跟你联系么?”

  “浅缘说她得了一个去圣彼得堡进修的机会,非全日制,因为她还要随团演出,这半年不经常在武汉,有事,她会联络我。没有这个进修?”

  “有啊,而且这个名额确实也是给了浅缘,可她推了。半年前,她就一天到晚捣鼓那个东西,”室友指着床上的画册,“经常请假外出,一出去也是一天,回来鞋上都是泥,我当时还开玩笑说她这天天出去种田,晒得黑黑的。可有一天她出去了,这就一直没回来,而且,有人天天找她……”

  “你报警没有,”

  室友摇摇头,“浅缘不让,她曾经跟我说过,如果有一天她长时间没有回来不需要报警,她有点私事,还要我帮她给团里请假。”

  毛天安轻轻点点头,看来她早有准备……进修,不让联络,打好半年的伏笔,可她到底干嘛呢?

  “有人天天找她,……现在还来么?”

  “来,刚才我还看见!”

  室友走到窗边向外面望了望,“这里看不见,到我房里去,”

  天安跟着她来到隔壁一间房。

  天安一直表现的十分沉静,但是室友就是感觉到她条理非常分明,稳重,有主见。这样年少,有了身孕,外表呈现出的又是如此动人的柔美灵致,同时,大气,忙中无乱。室友想,浅缘很少提及她这个姐姐,可是但凡说起了这个名字,那眼中积聚的情感……深沉却浓烈到……想用“疯狂”这个词,但是室友又觉不合适……

  室友刚要走近窗边,天安抬手拦了下她,“别靠太近,你指给我看看。”

  室友微侧身子朝窗外下方小花园处站着的一个男人一指,“就是他,几乎隔三两天就会来一次。”天安看了一眼,男人站在那里正在抽烟,适时捏着烟正好往楼上这边瞅过来,天安往后退了一步。

  她回想了一下,上楼来时小花园没有人,说明这人在她后面来的,并没有见到自己……天安回过头,朝室友微笑了下,“谢谢你。浅缘既然之前就跟你提过她有事可能长时间不回来,也许确实有事耽搁了,还劳烦你在单位里给她请好假,圆好场。”说着拿出手机,“咱们互相留个电话吧,浅缘如果回来了,或者你见到她,都麻烦你给我回个电话。多谢了。”

  既然浅缘拿定主意做了这些事儿,面儿上,天安也要替她拿平。就算心里再着急,天安告诉自己,浅缘决定了的事儿,能替她维护着的一定要维护好。但到底什么事儿,天安必须知道。

  从屋里出来,天安透过楼道里的花栏向外看,那人还站在那里,天安也在楼道里站了会儿。直至那人开始往外走,天安快步下了楼,一路远远跟着……

  今天天气好,稍有些许风,天安拿出墨镜戴上,竖起了风衣领。

  一路跟着,那人没上车,也没走多远。胭脂路有条街被称为“玩乐巷”,是武汉著名的夜店云集处。天安见那男人拐进一家店,抬头一看招牌,“苏荷”。这个点儿,店都还没开门。门口停靠着几辆低调名跑,均为黑色。

  天安双手搁在风衣荷包里,指尖摩挲着手机……她想,是不是把这家店拍下来,回去给晋阳。她知道这件事应该这样处理,自己现在这样个状况远远比不上晋阳处理得稳妥有效,但是,天安着急啊,……是的,一直可以“表现”得从容,也力持不能慌手脚,越是这样棘手越是要想清楚!……可,怎么能不急,天安也悔啊,太放心,太放手,浅缘要出了什么事……

  天安轻轻摇了摇头,不能乱心神。刚要掏出手机,……天安看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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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驶过来一辆暗灰玛莎拉蒂总裁,平稳停下来,庆元从车的副驾位下来。他未着军装,穿着白衬衣,不过下面还是笔挺的军裤。皮鞋。皮带扎在精窄的腰身上,衬衣领口一个扣子未扣。

  驾驶位上的人也下来了,这人也没穿军装外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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