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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残王的贪财妃-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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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一会儿,倚剑就带来了解连环。即便已经是冬天了,解连环还是拿着一把装逼的羽毛扇,他这个样子,确实不像个大夫,倒是更像军师。
    没等临晚镜开口,他的目光就落在了闻人初静身上。难得的,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临大敌!
   

215先杀母蛊再夺子
    “解先生?”
    能让解连环露出这样的表情,就说明闻人初静身体里的东西绝不简单,临晚镜蹙起眉,眼底不由得浮起一抹忧虑。
    如果初初一直在闻人卿华的掌控之下,那他以后的人生就毁了。而且,他现在的样子,似乎已经丧失了理智,眼底弥漫着浓浓的杀气。那模样,应该是要杀她吧?
    “控心蛊。他中了控心蛊。”解连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里浮起深深的恐惧。
    他小时候就见过被控心蛊控制的人,那个人是他的师父。而控制他的,却是自己的师兄。师兄自从练成了控心蛊,就想掌控整个师门。好在,三位师伯联手,才把师兄逼出天澜国,让他永远不得出现在天澜。
    可是,那位师兄因为控制了师父,让师门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那控心蛊,至今让他心有余悸。让一个人完全丧失理智听信他人,有多可怕?明明内心知道那是错的,却不得不执行命令,到最后,不堪其辱,只能自戕。
    “控心蛊?那症状呢?”一听这名字就感觉不妙,临晚镜瞥了一眼闻人初静。早就知道他被闻人卿华控制,却一直以为是他有在意的人在闻人卿华手中。那次告诉初初他那位奶嬷嬷已经死了,然后让他将计就计装作受控于闻人卿华,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原来,不是他不想拒绝,而是根本无法拒绝。
    因为,他本来就还受控于人。傻小子,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自己一个人隐瞒了下来。而她作为小姑姑,也真够失败的。她自诩足够关心小狼崽儿,却连他身体里有这么大个隐患都没察觉出来!
    临晚镜第一次尝试到了失败的滋味儿,却并没有失去理智。
    “就是被控制心神吧,他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没有按照主人的要求去做某件事,所以蛊虫在他体内躁动了。如果你继续这样控制他的行动,他可能会更加痛苦。违抗主人的命令一旦过十二个时辰,蛊虫会慢慢吃掉他的大脑。那个过程,才是最残酷的。”
    “天呐!是谁这么狠毒,用这种东西来害人?”饶是在神医谷听惯了各类奇毒的小童也被吓了一跳。他惊呼出来,被吃掉脑子,那还怎么活?不就是死路一条吗?
    “自然是你家璎珞姐姐现在的主子。”临晚镜冷冷一笑,小童不出声她差点忘了,闻人卿华身边还有个神医谷的女人呢。璎珞是吧?最好不要让她知道那女人也参与了害她家小狼崽儿,否则,管她身后是闻人家族还是神医谷,她绝对有办法让对方生不如死!
    “璎珞姐姐?”小童不解地抬起头,“你胡说八道!你这个坏女人,少在这里挑拨离间。璎珞姐姐的主子不就是我家谷主?我家谷主才不会那么丧心病狂对一个孩子下手呢!”虽然,小童看起来还没有闻人初静大,可他实际年龄却比人家大了好几岁,所以在他眼里闻人初静就是个孩子。
    “你的璎珞姐姐现在的主子当真还是你家谷主吗?你问问你家谷主,或者去闻人府问问你的好璎珞姐姐,看她现在到底是谁的狗!”听小童这样维护璎珞,临晚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说出来的话也是愈不客气。
    “你,你胡说!”小童看向自家谷主,却从他清冷的眉眼里看出了猫腻。只是他不愿意相信身边熟悉亲近的人一夕之间变得陌生,所以此时本能地想反驳临晚镜的说法。
    只是,那三个字说起来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谷主虽然没有表态,却从他的眉目之间的清冷可以看出,璎珞姐姐的事情应该被临家小姐说对了。
    “谷主,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小童只觉得有些委屈,为什么璎珞姐姐背叛谷主这件事,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谷主为什么不告诉他?他现在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知道什么?知道她的心早就不在神医谷了,还是知道她有没有助纣为虐?”风无定反问,语气有些冷,“前者早就知道,后者本谷主并不关心。小童,我早就说过,让你不要再与璎珞有所往来。”
    早就说过?小童想起来,貌似上次在临大小姐的及笄礼之后,谷主就说过,让他不要再与璎珞姐姐有所来往。他当时以为是搬进侯府了不方便再与璎珞姐姐联系,毕竟她那还住在闻人府。原来,竟然是这样的原因吗?那个时候谷主就知道璎珞姐姐不再听命于神医谷了,心也转向了闻人卿华,所以,才说了那番话?
    “小童知道了。”以后,再也没有神医谷璎珞姐姐,只有闻人府上的璎珞姑娘。不得不说,小童对他家谷主已经到了盲从的地步。
    “很好。”至少,今天的事情让小童认清了一个人。虽然,他觉得闻人初静所中的控心蛊和璎珞并没有任何关系。因为,就璎珞那点天赋,医术尚且学得马马虎虎,何况是巫蛊之术。
    “临小姐,刚才是小童不对,请您原谅。”小童是个非常有礼貌的好孩子,知道自己刚刚错怪了临晚镜,虽然心有不甘,却依旧乖乖向临晚镜道歉。
    后者现在全副身心都放在小侄子身上,自然也没空搭理他,只是不耐地摆了摆手,让他靠边站。
    “解先生,既然你知道这玩意儿,那如何解蛊,想必也知道吧?”如果解连环都不知道,那她就真的不晓得还有谁比他更清楚了。
    “解蛊?控心蛊是无解的,除非死。人死了之后,身体里的蛊虫也会迅蚕食掉宿主的身体,然后自己也死去。”
    蚕食宿主的身体?这个控心蛊听起来未免太残忍了一点。当年绝谷的四大奇毒可都比不上这劳什子的控心蛊。
    “怎么会这样?世间万物,因果循环,最毒的药都有它的解毒之法,蛊,也一样!”如果硬要说,只能是解连环的巫蛊之术学得不到家,所以才不知道解法。
    “没想到,临小姐竟然会与在下的大师伯说出同样的话。”解连环惊讶地看着临晚镜,显然没想到,几十年前听大师伯说过的一句话,如今从一个小丫头的嘴里再次听到。
    世间万物,因果循环,既然有因,就必得果。后来,大师伯终于研究出了控心蛊的解蛊之法,师父却早就已经不在了。而那位师兄,也早就逍遥法外。
    根本没来得及实践的解蛊之法,解连环还真的不太敢告诉临晚镜。生怕她一个冲动,立马就去闯闻人府。好歹,人家闻人家族有个一城之主的名头,闻人卿华除了是闻人家族的少主,可还是九幽城的少城主呢。
    这样擅闯闻人府,对临大小姐是极为不利的。
    “你还有师门啊?”如果不是眼下小狼崽儿的事情最重要,她还真对解连环的师门有些感兴趣。南疆那种神秘的地方,屹立着一个神秘的天澜国,现在解连环这样的人也有师门,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门派呢?既教巫蛊之术,又要教权谋之术?
    “咳,不过是幼时待过的小门派而已,不值一提。”解连环自知说漏了嘴,干咳着想要掩饰过去。他确实有师门,还是天澜国最隐秘的门派。只是他当年师父死得早,自己又是师门最幼小的弟子,后来出了那一场变故,他在师门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也罢,你的师门暂且不提,说说你大师伯的解蛊之法吧。”既然有人和她说了一样的话,这个人又精通巫蛊之术的话,必然是找出了解蛊之法。
    “大师伯曾经说,既然不能解除子蛊,那就彻底解决掉母蛊。只要找到母蛊,把母蛊引出体外,再杀死。那子蛊就可以引出来了。”解连环迟疑道。
    其实这个方法根本没有得到验证,如果错了,那临家这位小少爷,岂不是要命丧黄泉?虽然,现在看起来也和命丧黄泉差不多。
    啧啧,临大小姐可是马上就要嫁入王府了,如果在这个时候死了亲侄子,那还能成亲吗?婚期不会又要延后吧?王爷打了二十多年的光棍儿,好不容易成个亲,如果被人破坏了,还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呢。
    “那我派人去把闻人卿华杀了,他体内的母蛊也就死了吧?”临晚镜想也没想,就认定了母蛊中在闻人卿华的体内。闻人家这位少主最阴险,不是他还能有谁?
    “不行!”解连环果断摇头,“母蛊必须是在宿主没死的时候被引出体内的,然后,再用母蛊宿主的鲜血引诱子蛊,将其引出子蛊宿主身体。再然后,将其杀死。”
    “这么麻烦?意思是,闻人卿华得抓来,但是不能弄死了,是吗?”如果把闻人卿华抓来,那比杀了他更加麻烦。临晚镜皱起了眉,现在时间紧迫,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给她用来考虑的了。
    还有,闻人卿华万一要来个鱼死网破呢,会不会伤害到初初?她很难想象蛊虫在身体里面啃食宿主脑子的画面。
    只要一想起来,身体就忍不住打冷颤。
   

216老爹的心如明镜
    因为事关闻人初静的生死,临晚镜立马亲自去找了自家老爹汇报情况。
    定国侯的书房不是谁都能随意进去的,临晚镜到主院的时候,月弥夫人正被临鼎天身边的人拦在外面。
    “鸿叔,这是怎么了?”
    临鸿,从小就跟在临鼎天身边的人,是他的贴身小厮。即便现在已经结婚生子,依旧是侯府的忠仆。他脸上有些为难,眼底却异常坚定地拦住了月弥夫人。见到临晚镜,又如蒙大赦地松了口气。
    “大小姐,夫人为侯爷炖了人参乌鸡汤,只是侯爷吩咐过,他的书房,除了您,任何人不得擅入,您看?”说到底,临鸿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记得多年前夫人是可以随意出入侯爷的书房的,而且,就算临鸿想拦,也未必拦得住月弥夫人。可是现在,他现夫人似乎不认得书房外面这道阵法了,她刚才差点就触动了阵法。如果不是他及时拦住她的去路,可就闯下大祸了。
    擅闯书房重地者死,即便这个人是夫人,能够免于责罚,也不一定能夺过触动了阵法之后的危险。
    “没关系,母亲关心父亲也是正常的。”临晚镜说着,却在观察月弥夫人的反应。
    后者以为临晚镜在帮她说话,终于露出了笑脸:“还是镜儿懂事,你爹爹最近天天熬夜,娘亲也是担心他把身子骨熬坏了,所以才的给他炖了汤。”
    “我知道母亲是为了父亲好,不过,临家素来就有规矩,书房重地,除了嫡出继承人,都不得擅入,除非征得父亲的同意。这样好了,我正好有事过来找父亲,母亲把鸡汤给我,我端进去就行了。”
    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就被人堵在了嘴边,月弥夫人脸上的尴尬都掩饰不住。这女儿不识趣,当娘的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情不愿地把手中的汤递到临晚镜手中,本来想目送临晚镜进去,却被临鸿客气地请了出去。
    望着月弥夫人远去的背影,临晚镜对临鸿竖起了大拇指。
    “鸿叔,你做得很好!”能坚守自己的职责,不畏月弥夫人的逼迫,临晚镜认为,临鸿在父亲身边的那么多年没有白待。
    “小姐说笑了。如果不是您过来,老奴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拦得住夫人。其实老奴还不是真心要拦夫人,只是夫人连怎么进书房都不知道了,老奴怕她擅入会伤了自己,所以才不得不拦住她。”若是临晚镜不来,月弥夫人要擅闯,临鸿确实不敢拦,也拦不住。毕竟是侯爷心爱的女人,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失而复得,得罪了她没有好果子吃。
    “她不知道如何进去吗?”月弥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进书房?听她爹说,当年的月弥可是个阵法高手。而现在这位,分明不懂阵法。也不一定是不懂,至少她看不出书房外面这个阵法。
    “是,方才夫人乱走,差点触动了阵法。”
    “如果有下次,你不要拦着,让她自己进去。”如果她不能进,而且因此受了伤,那就是自取其辱,也是自己暴露自己,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这……”真的不拦着吗?侯爷对月弥夫人的喜爱,大家有目共睹。他倒是不担心放月弥夫人进去侯爷会责罚自己失职。反而,他担心的是月弥夫人因为他没有阻拦而擅闯受伤,侯爷才会把责任归结在他身上。
    “你放心,爹爹那里若是问起来,我兜着!”
    她想,月弥夫人也许并不是真的来送汤,为了什么呢?今日她给老爹那两幅画,兴许让某人心虚了。可惜,此时她已经没空管月弥夫人那些事儿。
    “是。”临鸿半信半疑,却也不得不点头答应。
    谁让现在临小姐现在也是侯府除了侯爷之外权利最大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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