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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请君入阁-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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踪,记下了?”
    两名舍人悻悻点头:“是,小的们记下了。相爷慢走。”
    原本打算先等派去三州的令史回了信再去文殊院,不过现下……提前去探探风声也好。楚逢君如是想着,口中长舒一息。
    不知为何,虽说小陛下向他连番施压,朝事繁杂脱身不得,心里却是莫名地觉着轻松了不少。他眨眨眼,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
    ——是因为终于能够找回她么?
    *****
    霜州柚城西门外,两侧俱是松林,一条官道从中穿过。
    掀开棺材盖,青衣与花旦二人身贴身地坐起来。花旦脸蛋通红,低低骂了一句,这才撑着棺材边摇摇晃晃站起身来。青衣则是满面春风,笑着爬出棺材,拂去衣上的褶子。
    两名车夫一前一后也跳下车来:“二位客官若是要去州府,就沿着前面这条路走。”
    “知道了。多谢你们。”花旦从袖中摸出一锭雪花银,塞入身前的一名车夫手中。“两匹马我得留下,这棺材就归你了,要典当要留着自家用都随你,快走吧。记得,要想保命,就从北门回去。”
    两人顶着满头大汗连连称是,待青衣解开套马的绳子,两人道了谢,揣好银子推起车上的棺材就往回赶。
    “喏,上马吧。”青衣将一根缰绳递来,“好不容易出了城,咱们得快些了。”
    花旦红着脸啐了一口:“还用你罗嗦!”说罢紧了紧鞍鞯,干脆地翻身上马。“走啊!”
    “是,大小姐。”青衣也笑着爬上马背,“驾!”
    待两道背影飞驰而去,那两名车夫也停下了手中的推车,与此同时,树林中一名黑衣蒙面人缓步走出。两名车夫诚惶诚恐地迎上去,黑衣人卷起袖子,露出左臂上的夜枭刺青。
    两名车夫点头哈腰,伸手往马蹄声远去之处一指:“这位爷,那二人问了去霜州府的路。”
    “干得好。”
    话毕,黑衣人眼底冷光暴涨,长刀出鞘。
第八十二章 宗主故人(2)
    霜州府法曹司离府衙并不远,然尉迟采与枫陵王妃的出现着实不合时宜,尉迟尚漳还是命人备下车马,尽可能减少两位女眷的曝光度。WWw。
    直到上了车,尉迟采才掀开兜帽透透气。她撩起窗帘的一角,小心翼翼地向外探看。
    出了府衙所在的街坊,马车滴溜溜拐了个弯,直入州城内最繁华的天霜大街。天光明亮,淡淡暖阳让这北地府城的严冬温柔不少。尉迟采望着大街一侧,走了好一阵,却只见到两三家店铺开张营业,街上行人也少得奇怪。
    “二叔,这分明是上午最热闹的时辰,为何街上如此冷清?”她疑惑地转过头来。
    尉迟尚漳眼也不抬,“我抵达此地时即下了封城令,白日戒令不严,至酉时二刻开始宵禁,不允城中百姓上街。你觉着冷清,其实在我看来,现下已算是热闹的了。”
    “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来……”枫陵王妃单手托腮,美眸睨着对座的尉迟尚漳:“撤换原霜州刺史邵显云,是因为邵显云疏于指挥,导致霜州军对九王叛军一众镇压不力么?”
    尉迟尚漳摇头:“不全是这样。”
    见他并无继续说下去的打算,王妃又追问:“那是怎样?”
    “帝令不可随意泄露。”
    王妃的脸色一会白一会红,咬牙勉强忍住了嘴里的骂词。却听身边小丫头悄声道:
    “是因为……州府中死了什么人吗?”
    尉迟尚漳眼中一黯,视线慢吞吞挪到尉迟采脸上。半晌:“……你从哪儿听到这些的?”
    尉迟采撇撇嘴,现出无辜的表情——我们去州府议事厅见你之前,你不是正在用仵作验尸报告什么的拿人开涮么?
    车厢内好一阵沉默,末了,尉迟尚漳终于吐了口气:“罢了,早晚是瞒不住的事,告诉你们也无妨。我封锁消息是不想引来麻烦,你们二人若不想惹祸上身,最好也把嘴给闭上。”
    “本王妃是那种长舌妇吗?”枫陵王妃甩来一记白眼。
    “不是最好。”尉迟尚漳眉心一蹙,旋即舒展,喉间又是一叹:“三日前,邵显云在刺史府内悬梁自尽了。”
    “咦?!”尉迟采杏眸猛地瞪大,“邵大人死了?”
    尉迟尚漳轻轻颔首:“仵作验尸后的结论与现场所见并无二致……不过,仍不排除他杀的可能性。毕竟在衙役赶到命案现场时,尸体已被刺史府的人取下来,除了白绫还悬在梁上,悬梁时所用的凳子等物不知所踪。也就是说,衙役们无法进行取证。”
    “如此说来,二叔尚且不能断定邵显云是否自尽而亡了?”尉迟采纤指点在下唇,“若非自尽,那么除了仇杀,也有可能是因为邵显云手上握有某人不可见人的把柄。”
    尉迟尚漳并未接话,枫陵王妃亦是皱了柳眉陷入沉默,看上去似乎很不愉快。
    “阿采,你想多了。”马车停下之前,尉迟尚漳如是道。
    “……唔。”
    尉迟采低低应了一声,脑中回想起自己被日食大爷接走之前,楚逢君的异常举动,以及突如其来的中毒。若未记错,那时她便躺在府衙之内。
    毒杀……照长千金所言,应该是那群“夜枭”所为。他们拿钱办事,潜入府衙刺杀在府内陪同天骄帝办案的她。若真是如此,那么——必然存在一个雇用夜枭欲图谋害于她的人。
    再说天骄帝亲自驾临霜州府,那时的府衙四周布置有皇卫与州师精锐,夜枭想要从外围突破入府行刺,只怕是难上加难。照这个路数想来,府衙中必是有夜枭的内应,否则那些杀手又怎能不惊动卫兵而安然入府、再全身而退呢?
    所以,邵显云与夜枭并非全然没有联系,也就是说……夜枭有可能对邵显云动手。
    “——小丫头?小丫头!”
    肩上盖来一只手掌,枫陵王妃摇了摇她:“还愣着呢?咱们该下车了。”
    “……哦,好。”
    罩好了兜帽,尉迟采与枫陵王妃相携步下马车。小姑娘拈着兜帽边仰首向前方看去,果然,黑漆立柱朱红门扇,斗大的乌木匾额悬挂于门顶,上书“霜州府法曹司”六个大字。而尉迟尚漳已先行迈上门前石阶:“法曹大人在么?”
    “见过刺史大人!”门前卫兵登时脚跟一磕,拱手抱拳:“法曹大人现正在司内!”
    闻言,尉迟尚漳略一颔首,转身冲尉迟采和枫陵王妃招手:“二位随本官来。”
    法曹司掌管霜州境内所有刑狱法典,各县的疑难案件几乎都由他们经办。不多时,听闻刺史大人驾到的法曹从二堂内快步迎出,点头哈腰很是恭敬。待尉迟尚漳说明来意,法曹即刻答应带三人前往大牢。
    “那位大叔应是因为偷盗之罪而被送进官府的,名字叫做游微。”枫陵王妃跟在法曹身后小声说道,“此人在牢狱中应该已待了七年以上,所以……”
    话音未落,就听法曹笑了:“嘿嘿,这位夫人可就有所不知了。按照咱们赤国的律法,凡扭送官府的偷盗者,按所盗物件之价钱来计算刑罚。这本就算不得重罪,偷盗者什么的顶多关上一两个月,再交点银子就能出去了,可没有因为偷盗而给关上七年八载的。”
    “没有?”枫陵王妃眸中一震,红唇张了张又合上:“那……有没有常常被捉进牢里,还赖着不肯出去的?”
    法曹笑得更厉害了:“夫人您真会说笑,关在这儿的人都是想着法子争取早日出去,哪有死赖在牢里不走的贼呀!”
    尉迟尚漳与枫陵王妃对视一眼,王妃的眸心掠过一丝慌乱,似是自言自语地道:“不对啊,这应该错不了的……英尧说他每次来霜州都是直接到大牢里见他……”
    “不过……”法曹的话锋忽地一转,“经夫人这么一说,本官倒是想起一人。这人的名字并不是夫人说的姓游,也并不与这些犯人一道关在大牢内,邵大人在的时候倒是常常来看他,还吩咐过不可亏待此人。不知夫人要找的可是他?”
    枫陵王妃嘴角绷紧了:“他、他叫什么?”
    “哦,那人姓梁,都叫他梁先生,至于名儿是什么,本官就不甚清楚了。”
    尉迟采不由得暗暗苦笑:这人胆子也忒大了些,竟然敢用真名?
    “既然如此,法曹大人就快些带我们去见见那位梁先生!”这回开口的是尉迟尚漳。
    “是、是是,三位请这边走。”
    冗长昏暗的狱道,两侧布满精钢所铸的牢栅,牢栅后便是独立的牢室。石壁上有造型简单的石质灯台,里头给挖空了盛上灯油,明红的火苗跳动在油面之上,不甚明亮。
    法曹头前引路,尉迟尚漳与枫陵王妃紧随其后,尉迟采则跟在最后头。牢室里阴暗潮湿的味道混杂着隐隐恶臭,让她不由得皱起眉头,抬袖掩住口鼻。昏黄的光亮使牢室内大半笼罩在黑暗中,偶尔有一只脚或是一条胳膊搁在亮处,上面或鲜红或结痂的伤口让她觉着莫名的不安。
    “小菜,这边!”枫陵王妃在前方拐角处大声唤她。
    尉迟采瞥见牢室内幽光闪动的人眼,胸中一紧,应道:“……来、来了!”
    ……
    “方才三位所见的那些皆是身犯重罪之人,大多数这一辈子都出不去了。”法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拽动墙壁上凹陷处一根带有铜环的链条,只听见嘎啦啦的机括运作声,眼前封闭的死路忽然现出亮光来,竟是从墙上硬生生撑开一扇门来!
    四人走出狭道,待双眼适应了光亮,这才试着睁开眼。
    “这是……”尉迟尚漳四下张望一番,视线迅速锁定不远处的一间小屋。
    法曹拍去肩头方才蹭上的墙灰,应道:“这是法曹司背面那条街的院子,再过去些就是府衙了。”他伸手一指那所小屋:“喏,那就是梁先生住的地方。”
    “有劳法曹大人了,你先去忙吧。”
    “是,大人若是有何吩咐,在狭道门口那儿唤微臣一声便是。”
    尉迟采正在整理有些滑脱的兜帽,忽然臂上一紧,抬头看去,见枫陵王妃兜帽下的嘴唇死死抿着,似是在忍耐着什么。片刻后,王妃将尉迟采拖近自己,俯身在她耳边低道:
    “你听好了,现在由你上去,告诉里头那人,说——你是姚念琴。”
    啊?让我扮成母亲?尉迟采眨眨眼:“可是……”有那个必要吗?
    送走了法曹,尉迟尚漳转过身来摆摆手:“不必如此,你每次都让世子替你送信,你以为梁佑微会不清楚你的身份?”
    枫陵王妃咬了咬唇:“罢了,要去就一起去。我……我不信他会因为我不是念琴,就拒绝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尉迟尚漳摇头轻叹一息,率先迈步往小屋走去。
    小屋看上去很是平常,待三人走近了才发现,屋门竟是以精钢铸造而成,且屋壁亦是以极坚硬的青石凿砌堆成,既厚且实。从外头看约摸有十来个平方的屋子,实际不过五六平方。尉迟采靠近些,透过铁窗瞧见里头一丝亮光。
    枫陵王妃在门前站定,深吸一口气:“……梁佑微!”
    好一会,才听见石屋内传来脚步声,接着:
    “……谁?”
    尉迟尚漳两步抢上前去,双手“砰”地砸在屋门上:“梁佑微,我是尉迟尚漳!尉迟尚澜的弟弟!你还记得我么?”
    到现在,那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再度浮上心头。尉迟采抽抽鼻子,只听屋内那人说道:“……尉迟尚澜的弟弟?……哈哈哈哈哈……”
    “真相。”枫陵王妃几乎是咬牙低吼:“告诉我真相,梁佑微。”
    *****
    “真相,其实也不过如此。”
    碧玺殿的花厅内,景帝慢慢合上手中的书册。他抚摩着深蓝的封皮,指尖刷过空缺的书名处时,他嘴边的笑意再深一分:“我记得,你有许久不曾来这碧玺殿了……今儿个你我兄弟二人难得坐在一起,就打算这样沉默下去吗?”
    楚逢君面无表情地捧着茶盏,凤眸下是诡谲莫辨的暗色。
    “好了,让我猜猜你是为何而来的。”景帝笑嘻嘻地将书册搁去一旁,径自取过石桌上的杯盏,揭开杯盖,撇去茶汤面上浮动的香果:“……看看我死没有?”
    “别开玩笑了,四哥。”楚逢君忽然失了耐性,剑眉深深蹙起:“你为何暗中命人放出消息,怂恿恭、临、昱三州学子联名上书?”
第八十三章 宗主故人(3)
    景帝眉梢一挑,眼底的豁亮光华非但未散去,反而愈见耀目。Www!他慢吞吞捧起手中的杯盏,一片乌紫嘴唇印在冰玉白瓷上,竟是说不出的妖异与病态。
    楚逢君转开视线,强抑下心头翻涌欲出的、莫名的复杂滋味,故作冷淡道:“你以为不说话就能解决问题?四哥,现下你为难于我,最终也只是同自己的儿子过不去。”
    “是啊……”景帝垂下眼帘,瞥着盏中无声摇曳的茶汤,“我老了,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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