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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辽东钉子户-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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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海川说着。悠悠地叹口气:“我觉着自己个就算是能折腾,能打能闹的,没想到恪儿更有出息,竟然成了国公爷,锋儿也当了总兵,我这个当爹的啊,真是惭愧惭愧啊!”
    听完张海川的叙述,张恪对他的成见早就烟消云散了。
    得罪了李成梁,出逃在外二十年。又跑到了库页岛那种地方受苦。那可是比起辽东还要苦寒无数倍,在这个时代来说,基本上就是人类禁区了。
    相距遥远,中间隔着好几个国家。这个时代消息传播极慢,就连大明境内都是如此,更何况远在天边的库页岛!
    老爹能一直念着家里人,得到消息。就费劲千辛万苦,赶到了义州,中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不用问也知道。
    “爹!”张恪喊了一声。
    “哎哎!”张海川连忙答应,眼中止不住的欣喜。
    “您老先歇歇吧,我让厨房准备晚宴,咱们爷俩不醉不归!”
    听到了儿子的话,泪水在张海川的眼中来回直转,他很明白,凭着儿子如今的地位,能接受他这样一个老爹,实在是不容易啊!
    “好,好!”
    沈氏缓缓站起身,冲着张恪赞许地点点头,拉起张海川的袖子。夫妻俩依偎着往外走去。
    坐在张恪身边的小雪一直默默听着,眼中满是泪水,玉手紧紧抓着张恪。
    “恪哥,爹这些年太苦了,娘也太苦了。他们能重逢,是老天爷可怜咱们这个家啊!”
    “嗯。”张恪笑着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思,虽然二十年没见了,但是他就是我爹,我会孝顺他的。”
    “爹爹!”张琰突然伸出小手,奶声奶气地说道:“爹爹,咱们都半年没见了,琰儿也要孝顺您!”
    “哈哈哈,乖儿子,快让爹好好亲亲你!”
    ……
    晚宴在一家人的欢声笑语之中,吃到了半夜,二十年的离别,有太多数不完的话,大家七嘴八舌头,说到高兴的地方,纵声大笑,说道伤心处,一起流泪痛哭。
    张海川饶有兴趣,打听张恪是怎么升到了国公爷,张恪简要的把这些人打过的仗介绍一遍,吓得张海川眼珠子都快落在地上了。
    这小子还是人吗!成千上万的歼敌,在朝鲜杀倭寇都没这么容易,更何况比倭寇厉害百倍的鞑子呢!
    “看来还是老子的种好!”张海川臭屁地想到,喝到了最后,爷俩勾肩搭背,你一杯,我一杯,最后一起摔在了桌子下面,二十年的隔阂就在一顿酒之后,神奇地消失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张恪忍着头疼,爬了起来。来到老娘的院子请安。
    “爹呢,他老人家怎么不在?”
    “他啊,跑到后面练功去了,一辈子劳碌命,就是歇不下来。”
    “娘,孩儿告辞了,我去看看。”
    张恪来到了后院练功场,只见一个人赤着上身,正在打拳。他的动作极快,招招凶狠,直奔要害,最要紧的是一股无坚不摧的气势,每出一招,就有一个敌人倒下去。从刀枪林中来回冲突,杀得七进七出,好不威风!
    “好!”张恪忍不住拍手叫好。
    张海川听到之后,急忙收拳,赶快捡起衣服,穿了起来。可是张恪眼尖,早就看到了老爹浑身上下都是伤疤,好像老树盘根一般,狰狞可怕。
    不用问,这二十年,老爹是真的出生入死,比自己一点不轻松!
    “呵呵,恪儿,爹这两下子,还算是宝刀不老吧?”
    “岂止是宝刀不老,简直让孩儿自愧弗如!”张恪笑道:“往后,您老可要不吝赐教,至少让我打得过大哥啊!”
    “哈哈哈,那个容易,锋儿那小子脑瓜子不灵,爹有好些绝招都没教他呢!这往后日子长了,恪儿想学,爹是倾囊相授!”
    “那我先谢谢爹了!”
    张海川说着,偷偷看了看四周,见没人过来,拉住了张恪。
    “恪儿,爹有件事,不知道当不当说!”
    “说啊,咱们爷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张海川点点头,又叹口气,还没说话,老脸通红。
    “恪儿,爹这些年对不起你娘啊?”
    张恪瞬间瞪大了眼睛,还有什么八卦消息吗?
    “我,我给你娶了一个后妈,其实也不算是后妈,就是,就是十年前打劫来一帮女人。弟兄们非要把最好看的那个给我。爹当时喝了点马尿,就没管住!”
    “爹,我娘可是苦守了二十年啊?”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那个姑娘也不好办……”
    张恪挑了挑眉头,怒道:“怎么不好办?”
    “她是朝鲜国王的妹妹!”张海川红着脸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九章 小巫见大巫
    练功场旁边就是花园,张恪和张海川爷俩对坐在花房里面,大眼瞪小眼。
    张恪一直以为自己够嚣张了,可是和生猛的老爹比起来,简直差之天地。竟然把朝鲜国王的妹妹都给拿下了,真是,真是太他娘的过瘾了!
    “爹,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可是公主啊,您老是怎么拐到手的?”
    “有你这么说你爹的吗?那是老爹魅力无限,虎躯一震,小小公主手到擒来……”
    张恪翻了翻白眼,一副“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的架势。
    “爹,您老最好实话实说,要不然我就告诉娘,你有外室了,至于娘怎么处置你,我可就管不着了!”
    “别!”
    张海川吓得一脑门虚汗,他可深知媳妇什么都好,唯独就是嫉妒,以往的时候,多看堡里的姑娘一眼,回家都要跪搓衣板。眼下人家苦守了二十年,把儿子姑娘都拉扯成人。结果自己在外面快活,说出去连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啊!
    “我也不瞒你了,其实刚刚抢回来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她是公主,只当是个官宦人家的小姐。后来朝鲜突然出现了政变,把光海君给赶下去了,扶持李倧上台,做了朝鲜国王,这事你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张恪笑道:“说起来这事还是我一手导演的,朝鲜人用的武器是从我手里买的,毛文龙也是我派的。”
    张海川听得目瞪口呆,老天爷啊,他有一个多妖孽的儿子啊,竟然连朝鲜政变都插手,怕是朱皇帝也没有这个本事。
    “算了,这事咱们以后说,先说她吧,朝鲜政变的消息传回去。她才跟我说,原来她是李倧的亲妹妹,只是自小养在永昌大君的府邸,这个永昌大君是光海君的长兄,李倧的伯父。结果光海君杀死了永昌大君,她被手下人保护着,连夜逃出了京城,本想坐船逃回平壤,结果海上遇到了风浪,正好和我们碰上了。就,就抢回去了!”
    听完经过,张恪不由得伸出了大拇指,老爹你可真行,这运气彻底逆天了!
    不过随即就陷入苦恼之中,如果是普通女人,张恪肯定毫不犹豫站在老娘一边。可是毕竟是公主,换句话说老爹现在就是朝鲜国王的妹婿。
    这个身份说不值钱,就不值钱。可是真要想拿来做文章,其中可大有搞头!
    “爹,她怎么样?”
    “这个……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咱别逗闷子成不。您老心里咋想的就咋说。”
    “哦!”张海川低着头,吭哧半晌,才说道:“人真的挺好的,没脾气。百依百顺的。她告诉我身世,也没想着要回去当公主,只是不想瞒着我。说起来她也跟了我十年……哎!”
    男人的毛病张恪一样不少。光是这次从江南回来,十一家就送给他一堆美女,要不是身体还没恢复,张大国公早就昏天黑地了!
    在这个时代搞一夫一妻纯粹是和自己找别扭,不过张恪也有底限,有的玩玩而已,但是真正相依相随,生儿育女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抛弃!对女人都不知道疼,和牲畜有什么区别!
    张恪抱着肩膀,在地上走了几圈。张海川的目光就跟着他来回晃荡,心也来回飘着,家里头就是张恪做主,只要他答应了,事情就成了一半。
    “爹,俗话说好汉霸九妻,您老只要能多疼我娘,多娶个姨太太,倒是无妨。”
    “嘿嘿,恪儿就是明事理,从今往后,对你娘我绝对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坚决服从,绝无二话!”
    “先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好汉霸九妻,您老要先证明自己是好汉才成!”
    “证明?怎么证明?”
    张海川搔搔头,疑惑地问道:“恪儿,你啥意思?难道让你爹上阵杀敌,砍几个脑袋回来?这倒没什么,凭着你爹的身手,杀几个人还不费吹灰之力。”
    张恪微笑道:“爹,当然不是这么简单,您老怎么也要弄个一品大员,最起码当上总兵才行啊!”
    “你小子耍我!”
    张海川心气瞬间就泄了,总兵岂是好当的,他当初在朝鲜和倭寇拼了个你死我活,才勉强混个千总,距离总兵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恪儿,怕是你爹这把老骨头都成渣滓了,也别想当总兵了……”
    张海川蹲在地上,痛苦地抱着脑袋。儿子说的没错,男人要想挺直胸膛,就要做出业绩,让女人心甘情愿。可是自己已经不年轻了,还有本事折腾吗?心里头画了一万个问号。
    “爹,您老怎么忘了儿子,我这几年可是混成了平辽公,没让您老封爵,光是一个总兵有什么难的。”
    张海川一听,突然从地上跳起来,铁钳一样的大手抓住了张恪。
    “你小子是不是有主意了?赶快说!”
    “您老别急啊,先随我来。”
    张恪带着老爹到了书房,房间里面摆设极为简单,只有一套红木桌椅,书架上面杂乱地摆着几本书。在西面山墙挂着一幅巨型的辽东地图,山川河流,部落民族,巨细靡遗,就仿佛整个辽东摆在眼前,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张海川仔细看着,从西南角的山海关,一直向东北看去,经过朝鲜,就是他的库页岛,在整个地图的北边。
    看着遥远的距离,张海川真有一种回家不易的感叹。
    “爹,在咱们义州和您老占有的岛屿之间,是谁的地盘?”
    “呵呵,当你爹是傻子,不就是建奴吗?还告诉你,这些年我经常深入建奴那里,贩售兽皮,当然了,也干过剪径抢劫的事。说起来,未必有人比我更清楚建奴的情况。”
    “那就太好了!”
    张恪抚掌大笑,拉着老爹到了地图前面。
    “爹,眼下义州兵差不多有十万人马,我又掌控了山东和江南,人员物资源源不断地送过来。凭着我的实力,反攻辽沈不是问题,只是有一个担心。”
    张海川皱着眉头,随口说道:“是不是怕建奴跑了?”
    “您老人家真是料事如神!”
    “呵呵,你爹好歹也打过仗,这点道理是明白的。其实大明的兵丁不差,只要好好训练是能打过鞑子的。最麻烦就是鞑子居无定所,一旦跑到了茫茫草原,追不上,打不着,偏偏等你疲惫不堪的时候,他们又跳了出来,简直就是一群苍蝇,烦人死了!”
    张恪笑道:“一阵见血啊,因此孩儿就想着是不是能派遣一支偏师,绕道建奴的后面,截断他们逃跑的道路。如此一来,才能做到一举全歼,也省得劳而无功。”
    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就要一击必杀。千万不能犯朱老四的错误,听着五征大漠很威风,实则严重透支国力,根本就不划算。
    张海川听完张恪的设想,陷入了沉思,毫无疑问,若是按照儿子所想,一举消灭建奴。别说总兵,就算封爵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隔着茫茫大海,中间还有倭国和朝鲜,想要成功可不容易。
    “恪儿,你爹我手上只有一千来人,最能打的不过两百多,其他都是摇旗呐喊的,根本不顶用。你可知道建奴的后方是多辽阔,没有一两万人,根本就别想有作为。可是这么多人,劳师远征,要消耗多少钱粮财富,要多少军需物资?你都算过没有?朝廷恐怕是绝对出不起的!”
    “哈哈哈,我也没打算用朝廷,凭着儿子手上的力量足矣!”
    一个人灭一国,怎么听着都像是胡说八道,痴人说梦。张海川是一百个不相信。
    “爹,明天孩儿就领你看看义州兵的家底儿,看过了,您老心里就有数了!”
    还是用事实说话的,第二天张恪早早起来,还没等收拾完,老爹已经迫不及待地等着了。
    爷俩草草用饭之后,张恪先领着老爹前往校军场,刚刚到了门前,两个卫兵握着装着刺刀的火铳,拦住了去路。
    “站住!请出示通行证!”
    “放肆,没看到国公爷来了吗?还不让路!”随从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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