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钉子户-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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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碗来!”
侍女送来了酒碗,每个人都满了一碗,张恪端着酒碗,脸上微微带笑。
“众位,就算朝廷想把大家调走,但是只要咱们拧成一股绳,心劲都用在一处,别管朝廷耍什么手段,我们手里都捏着兵权呢!总不能征杀疆场的勇士,被几个读书的穷酸给欺负了。要真是那样,就不配做我张恪的部下!”
“来,喝酒!”
“喝酒!”
大家伙你一碗,我一碗,不多时一坛子酒都喝光了,手下人又送来两坛子酒,还送来了一桌佳肴。
一直喝到了掌灯时分,所有人都醉倒一半,汤辉跑到桌子下面了,孙得功把筷子等鸡爪子啃,于伟良和张峰互相往对方鼻子里灌酒。
只剩下两个人还算清醒,一个是张恪,另一个就是秦良玉,都说巾帼不让须眉,这回张恪算是见识了,被大家伙轮番灌酒,这位除了脸蛋通红之外,没有一点异样。
“张侯爷,没想到老太婆这么能喝吧?”
“秦夫人您可一点都不老,干嘛糟蹋自己啊!”
“怎么不老啊,儿子都二十多了,再过几年都要五十了。”秦良玉笑着端起酒碗,说道:“张侯爷,你是我平生仅见的英雄豪杰,看得出来,您深谋远虑,不光会打仗,更会做官做事。倘若,倘若妇人年轻二十岁,定然不会放过如意郎君,也不知道哪家的女孩有福气了!”
秦良玉稍微顿一下,随即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转身离开了书房……
看着她的背影,张恪竟然没来由的一阵失落,是啊,若是早穿越二十年,他岂会错过如此奇女子!
“唉,美人迟暮啊!”张恪喝干了杯里的酒,同样转身直奔满达日娃的房间,韶华易逝,青春就像是绽放的鲜花,浪费简直就是犯罪!
……
白杆兵调离辽东不过十天,朝廷同意了张恪的奏折,一口气任命了十个总兵。
广宁总兵张峰、海州总兵于伟良、盖州总兵汤辉、义州总兵马如峰、锦州总兵孙得功、营州总兵贺世贤、蓟州总兵周敦吉、金州总兵吴伯岩、复州总兵岳子轩、提督金州水师总兵官明文远。
十镇总兵,悉数都是张恪的部下,而且他们个个都配将军印,按照朝廷规矩,一镇至少能练兵一万,诸如营州,更是能统辖两万的骑兵。计算下来,张恪手上能掌握的兵力超过十万。
大明第一大军阀,当之无愧!(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八章 筑路
广宁之战,俘虏人数实在是太多了,放在哪里都不安心。只能临时将镇安堡清理出来,作为专门的监狱,关押俘虏的鞑子。
城中有士兵全天候巡逻,监督俘虏的一举一动,城外还有骑兵,若是鞑子逃出去,立刻抓回来处死。至于俘虏的鞑子,几十个人装在一个狭小的院子,每天只有一餐,一个窝头,外加一碗刷锅水。
这点东西别说是成年人,就算孩子都承受不了。跑又跑不掉,死又没有胆子,只能这么熬着。他们基本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保存体力,离着远处一看,就仿佛一大片尸体,百无聊赖,俨然一群垃圾。
有一个清晨来临,镇安堡迎来了尊贵的客人,信任平辽公张恪在一百多亲卫随从的保护之下,来到了镇安堡。
“卑职李谦拜见侯,额不,是国公爷!”
李谦老老实实跪在了地上,在几年前,张恪从大清堡开始发迹的时候,李谦和他还是平级的备御,可是几年下来,张恪蹭蹭高升,尤其是刚刚得到了公爵,俨然到了武将的巅峰。李谦虽然升到了指挥使,可是只管辖屯田和民政。不掌握野战军,就连屁都不算,而且张恪弄得新田庄制度之后,税收大权也被剥离出来,李谦这个官做得相当苦,甚至没有以前当土皇帝来的舒服。
“是老李啊,快起来吧!”
张恪从马上跳了下来,亲手把李谦搀起,笑道:“这几年南征北战,东跑西颠,没有一刻清闲,好多老朋友都顾不上了,这是我的过错,老李你干了不少事。我都知道,凡是忠心办事的,绝对不会亏待的!”
几句话都戳到了李谦的心坎儿上,眼泪差点流出来。
“国公爷奋死拼杀,才保住了辽东的安宁,若是任由建奴杀戮,只怕我们的命都没了,哪有什么封赏可言。只是可恨属下没有本事,不能替国公爷冲锋陷阵,征杀疆场。真是羞愧不已!”
“哈哈哈!”张恪大笑起来,拍着李谦的肩头问道:“老李,你真有心征杀疆场?本爵就提拔你当车营参将,出镇海州,你看如何?”
要提拔自己!
李谦先是一喜,可是随即皱起了眉头。若是按照张恪的脾气,一旦决定了,直接下令就是了,何必问自己呢!
再说了。自己本来就不是领兵打仗的料,这几年义州兵突飞猛进,装备的武器,运用的战法。他是一窍不通。
若是糊里糊涂跑到了前线,打了败仗,岂不是有损军威!
想到这里,李谦脸上露出了难色。
“国公爷。属下说了大话,我这点本事,恐怕难以胜任。辜负国公爷赏识,还请赎罪!”
张恪看他说的虔诚,心中也是一喜。
义州兵除了少数原有的将领之外,已经增加了军官培训部门,像是李谦这种一脑子老朽思想的兵油子,是万万混不进去的,张恪更不会提拔他。
刚刚的话不过是试探而已,李谦还算有自知之明,张恪心里很是满意。
没有垃圾,只有放错的资源,其实老兵油子未尝不能干大事!
张恪笑道:“老李,前面带路,我去看看俘虏!”
“这个……”李谦嘴角抽搐几下,为难地说道:“国公爷,您要看自然没问题,只是里面太脏太乱,加上俘虏又不听话,属下怕冲撞了您!”
“他们拿着武器,征杀疆场,本爵尚且不怕,如今都成了阶下囚,还能翻天不成!不要废话,前面带路!”
张恪一瞪眼睛,的确狠吓人,李谦急忙在前头领路,一行人进入了镇安堡。
刚一进去,一股浓重的气味直刺鼻孔,馊饭、臭脚、屎尿、烂肉、血水……能想到的恶心味道,全都融合在一起,刺激着胃口。
跟着张恪身后的士兵都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张口吐出来。张恪也是捏着鼻子,沿着路走去。
两旁都是关押建奴的房舍,每一个房舍都有人员看管,不许建奴随便往来,如果违规,轻者用木棒抽打,重者直接砍死。在这里没有丝毫的尊严和人道可言,完全就是人间的地狱。
走了几步,突然从路边蹿出一只老鼠,许是被人群吓到,一头冲进了一个小院。正巧院子中有一群建奴躺着,晕头转向的老鼠从他们身上跑过去。
突然,直挺挺不动的建奴都被惊动了,有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突然蹿起,枯瘦的黑手爪一下捏住了老鼠。
接下来的一幕,让张恪和所有人都瞠目结舌,这家伙张开了大嘴,疯狂的咬向了老鼠,小东西发出了绝望的吱吱声,瞬间鲜血流淌,内脏流出,这家伙毫不在乎,依旧大吃大嚼,仿佛是世间的美味,大口吞咽着。其他的建奴没有丝毫的恶心,相反还羡慕不已,眼睛冒光,要伸手抢夺美味。
看到这里,有几个年轻的士兵再也承受不住了,哇哇大吐起来。
张恪脸色也不好看,一摆手,示意众人退了出来。
李谦紧紧跟着张恪,摸不清国公爷的心思,他的鬓角流下了汗水。其实监狱不至于这么狼狈,但是他李大人贪墨了三分之一的粮食,很多建奴好几天都吃不到一顿饭。他们把一切能吃的都吃了,老鼠、蟑螂、蛇、青蛙,只要有点肉,就不会放过。
退到了外面,张恪没有进房舍,直接找了一棵大杨树,在树荫下坐下。凉风吹来,带走了恶臭,人也好了不少。
“老李,监狱管得不错啊!”张恪的话没有什么情绪。
李谦吓得扑通跪在了地上,砰砰磕头。
“国公爷赎罪啊,属下也是没有法子,这帮建奴哪怕吃了三分饱,就会闹事。属下觉得,他们都是罪人,与其留着浪费粮食,倒不如……”
“倒不如怎样?”
“倒不如都饿死了!”李谦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浑身不停颤抖。
张恪没有话说,而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杜擎和朱庆斌,笑道:“若是本爵把监狱交给你们,你们可能如老李一样啊?”
“不能!”杜擎黑着脸说道:“建奴有罪,若是杀了就立刻砍头,哪怕千刀万剐都无所谓。这么关着,让他们等死,眼下是吃老鼠,过几天就要人竟相食,如此的人间地狱,我,我实在看不下去!”
听到杜擎的话,李谦的心凉了半截,只怕自己难逃惩处。
“哈哈哈,所以有些事情你们办不了,只有老李能办!”张恪笑道:“老李,你起来吧,本爵给你一个任务,就利用这些建奴俘虏,给我修出一条二百里直道,从广宁到海州卫,你可能做到?”(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九章 血腥积累
“始皇欲游天下,道九原,直抵甘泉,乃使蒙恬通道,自九原抵甘泉,堑山堙谷,千八百里。”
每当读到秦朝的历史,张恪就不由得感叹,这个历来被文人诅咒的短命朝代,究竟做出了多少匪夷所思的业绩。
在没有火药,更没有现代工具的时代,开山填河,修造七百五十公里长的直道,一直沿用千年,到了宋代才逐渐废弃。
就像是万里长城一般,后代子孙只能沿着老秦人划定的线路走下去,一走就是两千年!
想到种种不可思议,对于始皇帝,张恪只有顶礼膜拜。农耕时代,始皇功业,两千年首屈一指,再也不可能超越。
张恪隐隐有着强烈的冲动,如今手上也握着强大的权力,就算没法超越始皇,也要大干一场,不负男儿大志!
“所谓筑路,不同以往。一切以秦直道为蓝本,分成路基、路面、排水、护坡四大系统。要修筑的道路有三条,以广宁为中心,向海州和锦州各修一条,同时从锦州向山海关修一条。”
张恪说着,李谦在心中默默计算,越听越吃惊,忍不住打断,迟疑地说道:“国公爷,三条路算起来怕是有一千里,哪怕是普通的黄土路也不容易啊!”
“谁让你用黄土了?”张恪不客气说道:“要按照秦直道标准,路面宽十丈,两旁栽种树木,路面用三合土夯实。重要的路段要用青石柱打入土地之中,保证结实,还不能存水。对了,见过偏箱车没有?”
听着张恪的标准,李谦都吓傻了。这不是修路,分明是在烧钱!
“见过!”李谦机械地答道。
“见过就好,这条直道要保证能并行四驾偏箱车!另外每十里还有设了望台。安排休息的馆驿和饭店。另外还要安排护路队,每天巡视,出现破坏立刻修补。凡是敢破坏直道的,一律严惩不贷!”
张恪越说越高兴,仿佛始皇附体,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对了,你们觉得还有什么漏洞吗?”
李谦和杜擎,还有朱庆斌全都像是木头人一般,只能机械地摇头:“没了。国公爷心思周全,我等不及,我等告辞,都去睡了……”
这三位一起转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离疯子越远越好!
“站住!”张恪彻底暴怒了,厉声喝道:“难道本爵设计的不好,你们竟然如此看不起?大不了本爵换几个听话的,没了李屠户,还吃没毛猪不成!”
李谦脸上抽搐几下。直接跪在了地上。
“国公爷,您设计的太好了,可是按照您的方法,这条路就要用银子堆。我也修过道路。普通能走马车的村道,也要上千两银子。要是修造石桥,价钱就更高了。按照您的设想,这一千里道路修下来。没有上千万的白银根本不够。而且还要众多民夫,砖石木料,火药锹镐。这些都算起来,更不知价值几何!”
他说完之后,杜擎站了出来。
“国公爷,李大人说的没错,辽东刚刚经过战乱,最需要休养生息。而且如此大动干戈,非是朝廷不能做到,辽东疲敝,实在不宜折腾。”
朱庆斌一直管理农庄,经验丰富,说道:“永贞,辽东的百姓的确比以前过得好了,可是架不住随便征用啊!前番孙,孙阁老的做法你不是百般反对吗,怎,怎么……”
朱庆斌心直口快,可是到了嘴边发觉对方已经是国公,不是同窗,把话咽了回去。
“怎么我掌握了权力,比孙阁老还过分,大兴土木,劳民伤财,是在作死是吧!”张恪接了过来。
朱庆斌低着头,没有分辨。
看着手下人都被吓到了,张恪反而笑了起来。
“你们都是跟了我许久的人,张恪不是信口雌黄,我既然说了,就有道理,你们听完就是了!”
张恪平静说道:“修直道的好处人所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