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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惟你不可辜负-第4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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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胃痛比不上心里的痛,裴姝怡没有吃药,这天晚上她抱着自己的身体,哭累后就在那里睡了过去,不出意外第二天就感冒了。
    这两年她一个人,什么都可以将就着,或是撑着,越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感冒了也不吃药,早餐更是没有心思做,洗漱后裴姝怡出门去学校上课。
    在电梯快要闭合时,“等我一下。”,一条修长的手臂趴在电梯门上,男人高大的身形挤进来。
    是新搬来的邻居,裴姝怡淡淡地颌首,“早上好。”
    项宇曜手里拎着黑色的公文包,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瞥过裴姝怡,不冷不热的,“早。”
    两人待在并不算宽敞的空间里,项宇曜的身形修长俊挺,跟裴姝怡站在一起,身上有一种不容忽视的气场,男人淡淡的气息传入鼻尖,是一种很好闻的松木香。
    裴姝怡的喉咙泛痒,忍不住要咳嗽,连忙离项宇曜远了些。
    这一举动让项宇曜拧起眉毛,眼睛一眯阴沉沉地反问:“我身上有病毒?”
    “我感冒了,恐怕会传染给你。”裴姝怡说着没有控制住,手抵在唇上咳嗽起来。
    项宇曜看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而脸颊却因为咳嗽而泛红,项宇曜是情场浪子,浸yin女色多年,对女人特别敏感,他的眸色变得深邃,“吃药没有?”
    “没有。”裴姝怡虽然不爱跟人交往,但性子很温和,而且既然是邻居,有所来往也正常,再加上对方也是中国人,能在异国他乡遇见,多少会觉得亲切,裴姝怡放下手对项宇曜说:“没事,谢谢关心。”
    “项宇曜。”干脆利落的三个字,说完见裴姝怡愣了一下,项宇曜补充道:“我的名字。”
    裴姝怡点点头,“哦,我叫裴姝怡,大二学生。”
    “dm大学?”
    “对。”这附近也就只有这所大学了,裴姝怡估摸着项宇曜应该在二十八岁左右,他的举止气度不凡,看上去就很深沉稳重,是有阅历的男人。
    项宇曜的唇畔勾出一抹极淡的弧度,似笑非笑,“挺巧,我也学美术,在wzy毕业的。”
    确实挺巧。
    同是中国人,都读美术学院,如今还是邻居,说起来也是一种缘分吧。
    电梯在一楼停下来,项宇曜先走出去,两人一起出了玻璃门,裴姝怡正要跟项宇曜道别,项宇曜却让她在这里等一会。
    裴姝怡不明所以,站在那里看着项宇曜高大的身形走出视线,几分钟后一辆白色的车子停在身边。
    项宇曜那张坚毅的脸从车窗后探出来,“上车,我刚好顺路。”
    裴姝怡迟疑了一下,随后打开车门坐上去,“谢谢。”
    车子行驶了一会,项宇曜在一家药店前停下来,让裴姝怡在车上等他,他下车走进药店,再回来时手里的包装袋里提着各种感冒药,矿泉水都给裴姝怡拿过来了。
    裴姝怡有些受宠若惊,觉得这个邻居也太好心肠了,她连忙接过包装袋和一瓶水,“我回学校再吃。”
    项宇曜顺便买了一盒避孕套,坐上来放到一个位置后,他重新发动车子,听到裴姝怡这样说,项宇曜扯了一下薄唇,“你该不会害怕吃药吧?”
    “不是怕,只是不太喜欢而已。”就像是这两年每次痛经时,她宁愿挺过去,也不想吃药。
    小病小痛没什么好矫情的,因为再没有人把她抱怀里,她也不能再对谁撒娇说痛,一个人总要学会坚强和忍耐。
    项宇曜多情,同样也薄情,他心情好顺便给裴姝怡买药,吃不吃就是裴姝怡自己的事了。
    两人没有再说话,裴姝怡坐在那里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高楼大厦和树木,而项宇曜专心地开着车子,偶尔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扫过裴姝怡,带着淡淡的探究兴趣。
    十多分钟后,车子在裴姝怡的大学门口停下来,项宇曜意味深地对裴姝怡说了一句,“很快我们还会再见面。”,随后就顺路把车子开走了。
    裴姝怡以为项宇曜说的是晚上回去,邻居之间难免会碰到,就没有把项宇曜的话放在心上。
    她确实没有吃药,撑着上完了早上的课程,下午有一节人体艺术解剖课,美术生上解剖课的目的,也是为了画出更好的画。
    当然,老师教的有限,很多都是靠自己,而有的人觉得这课对画画没有什么帮助,再加上人体解剖多少有些恐怖,所以其中浑水摸鱼的不少。
    而今天的课程结束后,五十多岁的代课男教授说,这是他给他们上的最后一节解剖课,下次再给他们上课的就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个教授像是长辈,平日里对裴姝怡很好,裴姝怡闻言心里很难受,跟上去用日语问起教授是不是要离开dm,教授说被调去另外一所大学,那边的发展更好。
    裴姝怡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教授犯了什么错误,没有再多问什么,说了以后常联系,裴姝怡跟教授做了简单的告别,她站在教学楼上,俯视大半个学校。
    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雪,地上的雪被清除了,只是花草树木上还覆盖着一层白雪,红彤彤的夕阳洒下来,折射着光辉,整个校园如一幅铺展开来的画卷,温柔而又祥和。
    两年的时光便是这样过去的。
    裴姝怡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其他四个人,让他们回社团里开会,交流圣诞那晚演出的节目。
    这个动漫社团是裴姝怡自己一个人在大一下班学期创建的,因为大学里各种社团泛滥的缘故,再加上裴姝怡的要求太高,因此直到现在,社团里算上她也就只有五个人,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参与全校的大规模圣诞晚会,其他四个人为此都很努力。
    除了裴姝怡这个团长,其他四个人分别来自不同的年级、不同系、不同专业,但相同的是这两男两女都是才华横溢,在校园里算是风云人物,从进来开始就保证服从裴姝怡的领导和管理,这两年几人也是相处融洽。
    开完会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裴姝怡跟几个人一起走去礼堂,准备排练。
    “姝怡,你感冒了?”路上其他三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在前面,森优和裴姝怡并肩,温柔低沉地问着裴姝怡。
    他是东京人,家庭条件不错,二十岁目前读大三,和另外一个大四的英国男留学生同是dm的校草,平日里对裴姝怡关怀备至,此刻见裴姝怡穿着单薄,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在裴姝怡的肩上。
    裴姝怡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开口要道谢,却是打了一个喷嚏。
    森优见状皱起好看的眉宇,一张脸在晕黄的路灯下越发柔和,用日语让裴姝怡去医务室看看,再回家休息。
    裴姝怡拢着肩上的外套,说谎告诉森优她吃过药了,没什么大碍。
    她说话时鼻音很重,但还是闻到了森优外套上淡淡的薄荷清香,如森优带给人的感觉一样舒适,只是裴姝怡心里有裴廷清,和其他任何异性仅限于朋友,没有暧昧和暗示。
    森优抿了抿唇,在裴姝怡继续往前走时,他顿下脚步,一只手掌放在裴姝怡的肩上,用生涩的中文叫了裴姝怡的名字,“姝怡。”
    “嗯?”裴姝怡回头看向森优。
    周围生长着树木,白雪皑皑寂静无声,路灯下森优穿着白色的针织衫,身形挺拔瘦削。
    他低头凝视着裴姝怡,墨色的发线遮挡着眉毛,一张脸陷在阴影里,却依然掩盖不了他漆黑眼底的灼热,那只手掌慢慢地移到裴姝怡的后颈,紧接着他闭上眼凑过来。
    近距离内,裴姝怡看到他眼睑上闪动的睫毛,特别长又浓密,这让她忽然想起几年前裴廷清少年时的模样,心忽地绞痛。
    裴姝怡平静地往后退出一步,要跟森优说明白自己不想破坏这份友谊时,手机在这时响起来。
    打电话给她的是昨天那个责任编辑,说是如果她有时间的话,希望她现在去一趟青竹社,跟她谈谈漫画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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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后再来。
    
   

第196章 内乱(2)
    裴廷清还是赶去了宁怜梦的病房,宁怜梦的父母和大哥,以及几个叔叔和姑姑都过来了,加起来有九个人,为了女儿生孩子的事,这阵仗确实不小,而再对比裴姝怡,产房外不仅没有父母、公婆,连身为裴姝怡的男人,他都做不到在最关键的时刻陪伴在裴姝怡的身边。
    “酒吧里吵,我没有听见,后来手机没电,就自动关机了。”裴姝怡面不改色地说。
    不管是对裴廷清,还是霍惠媛和其他人,她从第一个谎言到如今各种谎言,已经不用经过大脑就可以顺溜地说出来。
    于是下一秒钟,裴廷清说出这样一句话,“姝怡,你现在连大哥都要欺骗了。”
    他知道裴姝怡肯定又因为什么事情生气了,只是以往她不开心了,都会直接写在脸上,而他宁愿她发脾气,如今这个样子,反倒让他心里更堵得慌。
    裴姝怡还是仰头看着漆黑的天空,试图找出那么一颗星星来,闻言她叹息一样说:“是啊,人都会变。从大哥对我,我对大哥都不再是兄妹之情开始,一切都变得不再纯粹了。大哥你难道没有发现吗?有时候我很怀念最初的那两年时光。”
    电话这边裴廷清紧抿着薄唇,“爱人和亲人本来就不一样,我虽然也怀念那个时候的你,但我更爱如今身为我女人的你,难道你不是像我这样的想法吗?”
    裴姝怡自嘲地笑了一下,还想再说些什么,外面传来敲门声,裴姝怡平静地对裴廷清说:“我喝了些酒,心情不太好,不用在意我刚刚说的话。大伯母给我送汤过来了,就先这样,待会我也要睡觉了。”
    裴廷清想说待会等霍惠媛走了再打给裴姝怡,但裴姝怡显然没有再跟他说下去的兴致,他的左手攥起拳头,心像被扎进去钢针一样痛,但语气里没有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温柔低沉,“好,既然喝酒了,你早点休息。我明天回去。”
    “嗯。”
    裴姝怡觉得自己还真是又别扭又矫情,分明也是那么想念大哥,也是那么想和大哥说话,表面上却故作冷淡。
    裴姝怡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去把门打开,“大伯母。”
    “还没有洗澡?”霍惠媛无奈地嗔了裴姝怡一眼,端着醒酒汤进来,坐在裴姝怡的对面看着裴姝怡喝汤。
    整个过程里霍惠媛一句话也没有说,凝视着裴姝怡的目光复杂又深沉,等到裴姝怡喝完,霍惠媛又叮嘱裴姝怡早点休息,她就关上门离开了。
    裴姝怡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自从分清楚对裴廷清的感情后,她越来越爱胡思乱想、患得患失,只要大哥不在身边,她就特别没有安全感。
    她侧躺在被子里,手中握着手机,也知道只要她发个短信过去,裴廷清无论多晚都会陪她,但她还是没有发。
    有时候依赖是一种可怕的习惯。
    而这边裴廷清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他则靠坐在床头抽烟,他很想裴姝怡,但裴姝怡大概睡了,并且不愿意理他,他不想打扰她,那么害怕被她讨厌。
    他表面强势霸道,好像掌控主导着这段感情,事实上心里却一点也不清楚裴姝怡对他有多少喜欢,又能喜欢他多长时间。
    有些爱情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变淡,直到不再爱了。
    他怕裴姝怡对他就是如此。
    这天晚上两个人各自想着对方,也都失眠了。
    ***
    蔚承树送杜诗娴回杜家的途中,杜诗娴让司机在一条马路上停下来,她打开车门下去,然后让蔚承树回去。
    蔚承树见状也跟着下去,皱着眉头对杜诗娴说:“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回家。”
    “不用。”杜诗娴委婉地拒绝了,“正因为很晚了,被一个男生送回家,我还喝了那么多酒,这不是让人误会吗?”
    蔚承树听了这话,心口猛然一阵抽痛,霓虹灯火下他凝视着杜诗娴,目光里头透着一种无奈,“诗娴,我觉得至少我们还可以做朋友,毕竟我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为什么要把关系搞得这么僵硬?”
    杜诗娴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两人还站在路边,那司机见这一对情侣一时半会吵不完,他就让蔚承树付钱。
    蔚承树从钱包了抽出一张,也不等司机找钱,他不由分说地拉着杜诗娴到了人行道上。
    过了一会,杜诗娴还是不说话。
    蔚承树抿了抿唇,“好,不说这些,我就问你是怎么了,从你进酒吧开始,我就在你不远处了。你一个高中生,临近高考了,喝那么多酒做什么?”
    “这跟你有关系吗?”杜诗娴这才看向蔚承树,此刻她的面色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色,越发让人心生怜惜,却是冷笑着讥诮地反问蔚承树,“你为什么替我挡那个酒瓶子?你应该关心的人是姝怡,而不是我吧?”
    蔚承树一怔,他也被问得哑口无言,只是杜诗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蔚承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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