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红·花落-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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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王”的话,那允禩的目标就比他要高的多了,因为允禩的最终目的是——“皇权”!有句话非常流行:“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在共同的大利益面前,原本的敌人都会携起手来!这世界上也没有永远的合作伙伴,当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害的时候,再好的合作伙伴也会分道扬镳!”
真要到了胤禛所代表的朝廷再也拿不出银子来满足年羹尧的胃口的时候,那么在“共同的利益”的驱使下,原本应该水火不容的“四爷党”的“潜邸奴才”年羹尧和“八爷党”的那位一心想取胤禛的帝位而代之的廉亲王爷允禩之间的“同盟关系”也就呼之欲出了。
年羹尧能从允禩那里拿到他想要的银子,地盘和“西北王”。反观允禩,他也可以借年羹尧手里的兵权来逼宫,帮他自己登上向往已久的皇位。两人各取所需,侵害的却是朝廷和胤禛的利益。
要防止这种相互利用下的同盟关系的发生,就只有先从想办法破坏这种关系形成所依赖的条件入手。年羹尧在西北打仗,局势紧张,临阵换将实在影响巨大,再说胤禛的手里能拿的出手的能应付西北局势的大将之才的确也没有。退一步讲,就算顺利的把年羹尧给办了,西北依然还是这副样子,该拿出去的银子还是得拿,可能比现下要好上一点,但估计好不了多少。这也是我给胤禛提议先不要动西北的原因。既然先不动西北,那剩下的唯一选择,同时也是最好的选择就只能是从江南这头入手了。
说起来容易,可真做起来却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这两江三省偷漏税赋的那些银子到底是怎么个弄法?弄出来的银子又是通过怎么样的方式落到八爷党的那个所谓的“小内库”里去的?一连串的问号围绕着我······
“皇祖母,您怎么了?”弘历在边上问我。“哦~!是弘历啊,没什么,皇祖母刚才是在想心事呢。”我笑了笑,“皇祖母没事,倒是你,今儿个背书都背出来了吗?”“皇祖母放心,孙儿背给师傅听过了。皇祖母要不要也听听孙儿背背?”
“算啦,皇祖母就不听了,皇祖母信你。”“那皇祖母答应孙儿的事?”弘历小声的问。“皇祖母没忘呢,咱们祖孙俩这就去。”我笑着应了他,吩咐一旁侍候的绣儿:“吩咐备车,哀家要带四阿哥出门。”
换了身便服,带着弘历就去了我名下的酒楼。先差人过来打点过了,酒楼的掌柜亲自出来迎接我这个有皇太后身份的“董事长”。
自从二十年前钱叔死了之后,酒楼就交给了翠桐翠柳两姐妹全权管理,我只偶尔看看帐而已。扬州分号的掌柜是翠柳家的二小子,名字叫“敬业”,二十来岁模样。要亲自引我去楼上的包间,被我拒绝了,我指了指靠窗那边半高台上的那个半开放式的隔间:“就那儿吧。”
我跟弘历面对面坐着,绣儿站在我身后伺候,弘历身边站着的赫然是个由那个棋儿装扮的书童。和弘历说了几句,我让弘历先吃着,按刚才和敬业的约定去了掌柜房里。
“见过主子,主子吉祥!”敬业是翠柳的儿子,称呼我一声“主子”也不为过。“起来说话。”我说,“你娘她们还好吧?都快十年没见面了。”“回主子话,我娘她们也都惦念着主子呢。”这小子很恭敬,说话也有分寸,脸上满是职业性的笑容,看来翠柳让他来当这个掌柜确是选对了人的。
“这里的生意还行吧?”我边翻看帐本边问他。“回主子的话,这边的生意还行,白道上有那些官儿们罩着,**上有几个帮会替咱们看着场子,咱们每年给足了银子的,那些人倒也守信用,没人敢来闹事。”
“嗯,这便······”我这“好”字还没出口,就听见外头有人在嚷嚷。我看了看敬业,吩咐绣儿:“看看去!”
“我们爷要的东西你们都敢糊弄?”一个奴才嘴脸的在那里吠。身边的桌子旁坐着一个公子哥打扮的年轻人。“对不起您了,这位爷,这是那边的那几位客人先定好的东西,您请再等等,小的这就吩咐厨房给您做去。”小二一个劲的在边上解释。“去你的。我们公子爷就要定这盘了。”那个奴才模样的打手一把推开小二,就要抢边上那个少年模样的人手里的菜。
“你干什么啊,走开!”一个女声叫了句,然后就看见一盘子虾仁豆腐扣在了那个打手的脸上,汤汁流了他一身。“你个小丫头片子,敢拿东西砸老子?老子砍了你。”那个打手显然是恼怒之极,拔出刀来就朝那女子砍去。我细看了看那个作俊俏少年打扮的,赫然就是弘历身边的棋儿。
“铛”的一声,斜刺里又伸出一把刀来架住了那人气势汹汹的那一刀。“棋儿,你没事吧?”说话的是弘历。
“呦呵~!哪跑出来的多管闲事的小子?滚一边去,要不老子连你也砍了。”“你砍一个试试!”没等弘历说话,我先出了声。分开众人,我缓缓的走近弘历。“死老太婆,你活腻了,跑这来管你爷我的闲事吗?”那人大声的叫嚣
正文 第十一章 杜之贵是墙头草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9…2 84:00 本章字数355
“就管了,你准备怎么着?”我平静的说到。“怎么着?哼~!大爷我今儿个连你这不知死活的老东西一块儿砍了!”说着举起刀就砍过来。可还没靠近,就被一旁的两名侍卫给拿下了:“主子,怎么处置?要不要扭送官府?”侍卫头领问我。
“送官府?便宜他了。”我冷冷的说了句,“你们两个把他先押着,一会儿自有处置的人来。”之所以说这话,是因为我刚才在胡乱之中已经瞧见了那个公子哥模样的人派人去搬救兵了,按我的估计,这里是城中最热闹的地界,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去搬所谓“救兵”来这里的应该是所谓的“白道”。
我依旧不紧不慢的坐着喝茶,不相干的客人们似乎是怕惹祸上身,纷纷结帐走人,若大的一个酒楼里只剩下我们这一桌和那个公子哥打扮的人那一伙。
“这位老夫人,依本公子看你最好还是放了本公子的家人。”我不说话不代表那一方也会选择继续沉默下去。“那是不是还要赔你们些汤药银子?”我见不得他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讽刺了一句。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没听懂还是存了心要摆“威风”,竟然回我一句:“汤药银子自然是要的,依本公子看你们也不像是个有银子的,就少要点好了,你们给个一万两,咱们就各走各的。”
(讹银子讹到皇太后头上来了,哼~!)“若要是我们不给呢?”我故意说了句。“不给?那也行,老实告诉你们,我的人已经去衙门了,一万两不过是个私了的价钱,若是一会儿衙门的人来了,没个十万两拿出来,本公子可不敢保证你们能完好无损的走出去。”
“怎么?你的家人闹的事,还拔了刀子要杀人倒变成我们无理了?”我继续讽刺他。“你们有理?”那个公子哥一副得意的嘴脸说道,“是,你们是有理,可惜你们碰上的是本公子。不妨跟你们明说了,我爹就是安徽巡抚杜之贵,而且我们家和两江总督福桐福大人他们家是亲戚,在这两江三省的地面上有哪个敢不卖我杜益的面子,又有哪个敢不给我爹和福桐福大人面子?”
(安徽巡抚杜之贵?两江总督福桐?怪不得这小子那么拽呢,敢情是在仗势欺人呢。)“哼,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小狗出来乱吠呢,没想到还是个官家子弟。怎么?有你那个巡抚老爹和福桐给你撑腰是不是?你不把你那些后台说出来倒也罢了,既然说了,那就断没有再轻易饶过你的道理。”我冷冷的说了句,然后指着他吩咐身边的侍卫:“把他先拿下!”
他那些打手用来吓唬吓唬平民百姓兴许还成,在大内侍卫面前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没一会,他手下的那五,六个人就被打趴下了,我实现没说让杀人,所以侍卫出手还是极有分寸的,那几个人仅是“骨折”而已。
“带上这小子,还有那个刚才敢对我们动刀子的家伙,回去。”我吩咐了侍卫,领着弘历就回念龙居。我不担心一会儿杜之贵来找不到他儿子,外头少说也有好几个各路来的探子时刻在盯着我的行踪,我就不信这里头没有他们派来的人!
刚换了身衣服,还没一盏茶功夫,外头就来报安徽巡抚杜之贵求见。“让他去前厅等着。”我吩咐了进来传话的宫女,又吩咐绣儿:“去把四阿哥叫过来。”
“皇祖母,您找孙儿?”“对,你把你皇阿玛给你的那道钦差圣旨拿上,随皇祖母去会会那个安徽巡抚杜之贵。······”我突然间有了个想法,前几日胤禛的信里说允禩派了人来江南,估计是要有大动作,这几日里我的消息网回报说浙江的巡抚裕隆也来了扬州,杜之贵是安徽巡抚,这时候也从安徽跑到扬州来也未免太“巧合”了些吧?如果我的猜想是正确的话,那么这次这些两江三省巡抚级别的聚会肯定和八爷党的那个“小金库”有关系。
“奴才杜之贵叩见皇太后老佛爷!”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肥脸,一双小眼睛不时的转,看来他也在思考着什么。
“杜大人不在安徽巡抚衙门里头忙公事跑到扬州哀家这里来有何贵干呢?”我看似轻描淡写的问了他一句,没想却把他给说紧张了起来。“求皇太后老佛爷开恩。”他“扑通”一下子就跪了下来,“奴才膝下仅此一子,还请皇太后老佛爷高抬贵手,饶他一条小命吧?”
“杜大人。”我冷笑了一声,说到:“令公子的作派可大的很呢!指使他手底下的奴才动手打人不算,还竟敢对哀家和四阿哥动起刀子来了,哀家替他拿了那个胡作非为的奴才,他不但连个‘谢’字都没有,还要讹哀家银子,你说哀家能轻易饶了他吗?”说着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边上的弘历。
“杜之贵你可知罪么?”弘历冷不丁的朝他“吼”了一声。“奴才知罪!”他颤抖着应了声。“知罪?你倒说给哀家听听,你罪在何处?”“奴才的那个犬子冲撞了太后,奴才也有个失查之罪。”他轻声说到。
“哼!”弘历重重的出了一声,杜之贵急忙看我,而我却故意一言不发。“奴才有疏于管教之罪!”他又说到。
“杜大人,你可知道,行刺哀家是个什么罪过么?你可明白对四阿哥动刀子又会有个什么样的结果么?”我又问他。“皇祖母,您少跟这个不安好心的混帐奴才废话,只要您点个头,孙儿这就给皇阿玛上折子去,让皇阿玛下旨抄了他满门!”弘历按照商量好的说到。
“皇太后明鉴!奴才实无此恶心啊。”弘历方才的话把杜之贵吓的不轻,一个劲的磕头求饶。“杜大人,四阿哥的意思就是哀家的意思,但至于这事是不是按四阿哥说的办那还得看你的表示。”我缓缓的说道,“哀家的话杜大人可明白?”
像杜之贵这样的人能混到一省巡抚找个强有力的靠山固然是必要条件,但其本身若是个不知进退的人那在这么个“肥缺”之上显然也是坐不住的。
“奴才不太明白,还请皇太后明示。”杜之贵果然是听出我话里的味道来了,试探性的问起了我的意思。
“杜大人这话言重了,哀家离京之时,皇上当着哀家的面将一道整顿江南这两江三省的吏治的密旨给了四阿哥,并钦点了四阿哥做这个钦差。皇上的意思很明白,四阿哥还年轻,让哀家来帮着四阿哥料理这事。”我看了看杜之贵,继续说到:“哀家在京里也听说了,‘两江三省养着廉亲王’。在这两江三省的地界上,这八爷廉亲王的号召力要远远大过皇上。上到各省巡抚,下到各地知府知县,明面上是皇上的奴才,暗地里却唯八爷之命是从,不知道哀家说的对否?”
见杜之贵没有吭声,我又继续问了他一句:“不知道杜大人是谁的奴才呢?哀家倒也好奇的紧。”
“回皇太后老佛爷的话,奴才当然是皇上的奴才。”杜之贵一脸认真的回话。“哦?那就奇怪了。”我装作惊讶的说道,“哀家还以为杜大人和其他的那些官员一样是八爷的奴才呢!”“皇太后老佛爷明鉴,奴才心里装的是皇上,奴才和八爷···不,和廉亲王爷绝没有半点私下往来。”
“皇祖母,您就这么让这个杜之贵走了?”弘历看着杜之贵带着他儿子杜益离开的背影问我。“孙儿放心,若皇祖母没有估计错的话,不出三天,这杜之贵必定还会再来的这里的。”“这又是为什么啊?皇祖母?”弘历问我。“因为杜之贵是个‘聪明人’!而像他这样的聪明人通常都会明白怎么做才能有更大的利益可拿。”
据我手中现有的情报来分析,虽然他的身边并没有像浙江巡抚裕隆的老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