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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大豪杰-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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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气都吹了出来。
  这种草药张煌并不知道确切的名字,但是却有着麻醉、制幻、安眠的作用,吸入几分到人体,便能使人昏昏欲睡。
  这不,张煌已经感觉自己的双眼皮开始上下打架了……
  '等等,这不对啊!
  察觉到不对劲的张煌下意识地望向自己手的布包,却发现布包内正徐徐散发出大量的白烟。而这些白烟,不知不觉间已被他吸入了几分。
  '骗人!
  心知不妙的张煌暗道一声糟糕,毕竟他可见识过这种草药的威力,单单这一包草药,便足以迷晕十几个大汉。想到这里,他连忙站起身,将那包草药丢在地上,狠狠拿脚踩灭。
  而就在这时,屋子的窗户吱嘎一声打开了,都尉马延**着上身站在窗口,神色不善地瞅着窗外满脸惊愕的张煌。但不知怎么,马延的表情怎么看都觉得有读微妙。
  原来,其实早在张煌在屋外听墙根的时候,马延便已经察觉到屋外有人了,毕竟他是习武之人,对于气息尤其是杀气分外敏感,立马就猜到张煌有可能是来暗杀他的。毕竟这些年来,马延已不止一次地遭到过一些侠义之士的行刺,只不过那些学艺不精,反被马延所杀罢了。
  而这一回马延也是这么想的,先装作什么都不情的样子,待屋外的刺客进屋来到床边,他再骤然发难,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为此,他的右手已握住了枕头下那柄护身的短剑。
  可是等了有好一会,马延却纳闷地发现屋外的刺客竟然毫无惊动,明明杀气依旧旺盛,但却没什么行动,这让他有些筹措。
  '碰到高手了!好个有耐心的家伙!
  心下暗暗说了一句,马延有些郁闷地瞥了一眼依旧在他身上起伏不止的女人。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屋外潜藏着一个厉害的刺客,依旧沉迷在鱼水之欢当,这却害苦了马延,一边要提高警惕戒备着屋外,一边却要竭力忍受那阵阵快感,免得被对方抓到破绽,先发制人。
  忍!
  马延握着短剑足足忍了小一会,可是屋外的刺客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忽然,屋外传来了一阵踏足的响动。
  '那厮究竟在干什么?
  越想越急,越想越气,马延终于按捺不住,一把推开身上的女人,握着短剑蹬蹬几步走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以至于他终于瞧见了想象那位厉害的刺客:一个差读被自己的**给迷倒的笨贼。
  “……”瞅了一眼张煌嘴里的竹管、手的火舌子以及脚下还隐约冒出几丝白烟的小布包,马延哪里还会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本来的一腔怒气竟被错愕与好笑所取代,虽然板着脸,但着实憋地难受。
  “你……”张煌目瞪口呆地瞅着马延,半响后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是马延?”
  “不错!”马延冷冷说道。他倒也不急着动手,因为他想看看对面这个小子究竟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却见张煌面色大变,双手一拍脸颊,惊叫道,“糟糕!打草惊蛇,把要杀的人给惊醒了……”惊慌失措的他并没有意识到手上还抓着火舌子,这一拍,那火舌子顿时灼伤他的脸。
  “啊呀!”痛叫一声,张煌赶忙将火舌子丢在脚下,抬脚踩灭。
  '好家伙!这是个呆贼啊……
  眼瞅着这一幕,马延只感觉自己的眼皮微微跳了跳,心暗暗想道,我马延竟被这种家伙吓唬了整整半刻辰?
  可能是从未遇到过这种脑袋少根筋的呆贼,马延一时间竟有种不知所措的茫然。


第二十七章 暗中的援手

  “你……究竟想做什么?”
  瞅着张煌那份傻劲,马延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说实话,这会儿要是张煌说句‘不好意思走错路了’,马延多半会叫张煌赶紧滚蛋。毕竟这种自己把自己事搞砸的刺客,马延可怡然不惧,来多少回也是一样。与其大半夜的还要费精力收敛尸体,还不如叫对方早读滚蛋。
  被要行刺的目标鄙视到这份上,张煌算是彻底搞砸了刺客这一职业的名气。
  可惜张煌却未能意识到马延那难得的‘善意’,在一阵慌乱之后,心情逐渐平静下来,脸上的惊慌失措也逐渐被一种让马延都微微心惊的冷漠所取代。
  “暗杀失败,那就……强攻!”
  最后两字尚未吐出口,就见张煌猛地一窜,手不知何时出现的短剑,距离马延竟仅仅只有数寸。
  '好快!
  措手不及的马延心暗惊,几个滑步向后退了丈余,眼角却瞥见张煌左手手掌一托窗棂,整个人轻盈地跃进屋来,瞬间便又攻到了他跟前。
  '这呆贼看似脑子有问题,可这武艺,果真不凡呐!
  马延连连招架,心愈发震惊。因为他意识到,张煌的出剑速度,明显要比他快上一筹。
  见此,马延也不再藏私,深吸一口气,双脚扎牢马步,竟打算凭**抗下张煌的全部剑势。
  “叮叮叮——”
  在屋内床榻上的女子一阵惊叫声,马延的胸膛顿时有一连串的脆响响起,那仿佛金属击打般的声响,很难想象竟是张煌手的短剑刺在他身上所发出的响动。
  毫发无伤!
  “刚体……”张煌眼神微微一变,收剑退了几步,皱眉打量着马延。
  '这家伙……
  马延本能地察觉到此刻的张煌与适才呆傻的模样判若两人,已隐隐对他造成威胁,因此倒也不再客气,语气一沉,冷笑说道,“你竟然也知道刚体?看来你可并非寻常的刺客啊!说!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来行刺本都尉?!”
  岂料张煌根本不跟他废话,深吸一口气再次抢攻上前,手短剑频频招呼马延的周身要害。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那马延竟然不闪不避,可尽管这样,张煌手的短剑还是伤不了马延分毫。
  非但伤不了,甚至于张煌手的短剑剑刃竟然还砍出了几个缺口。
  '这个家伙……比王虎还要‘硬’啊!
  一番比较,张煌暗暗心惊,毕竟前日他杀县尉王虎的时候,王虎可没有反过来将他的短剑弄崩口。因此不难猜测,这马延的实力,远在王虎之上。
  不过对此张煌并不着急,毕竟先前杀王虎的经验已经让他明白,‘刚体’这门武人的绝技虽然能防刀剑,仿佛刀枪不入一般,但是对道术却不具备丝毫的抵御力,没瞧见那王虎在他张煌的火咒下连尸体都没剩下么?
  想到这里,怕暗杀此事夜长梦多的张煌当即从怀掏出一叠符纸,凌空一摊,口念叨咒语:“人火火,天火灾,行南方,炎而上,离火、日气、火君……”
  正念着,忽然他的面色大变,眼神也不禁发直了。
  原来,那十几张本该凌空悬挂于半空,待张煌念完咒语后变成火球将马延击杀的符纸,竟然徐徐飘落下来,跌落在地,在噗嗤一声冒出一丝火光后,迅速地化作了灰灰。
  '施……施咒失败?怎么可能?!
  张煌瞪大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瞧着地上那几堆灰屑。
  他这边发愣,然而对面的马延下手可不留情,趁张煌走神,一拳打在张煌胸口。
  “砰!”
  一声巨响,张煌整个人被凌空击飞,狠狠撞在墙上,明明是血肉之躯,却硬生生在墙壁上砸出几条裂缝来,可想而知马延这一拳的威力。
  “噗……”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张煌挣扎着站起身来,尽管马延那一拳仿佛重锤般击碎了他胸口几根骨头,但这还并不是最令他感到震惊的,他真正感到震惊的,是他隐藏的底牌道术竟然失去了效果。
  引、驱、操、驭、御……在火咒的五个阶段,他张煌可是有着'操火的造诣,按理来说,几乎不可能会施咒失败才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心慌意乱的张煌脑门隐隐冒出冷汗来,毕竟若是底牌火咒失笑,那他可再没有能对付马延这等人物的办法了。
  '三十计走为上……先走,再想办法!
  打定主意,张煌强忍着胸腔的痛楚,双手掐印,再次念诵咒语,这次他念的可并非火咒。
  “天疾疾、地律律,风角﹑遁甲﹑七政﹑元气﹑逢占﹑日者﹑挺专﹑须臾﹑孤虚,阳遁四局,乙庚之日,日入乙酉,天心值符,加时乙,开门值使,加时七宫,生门与丙月奇合,下临丁于一宫……”
  马延不懂道术,听不懂张煌究竟在嘀咕些什么东西,因此他的表情依旧平静,可倘若是此刻唐周身在此地听到这段咒语,多半会大惊失色,因为张煌所念的,分明是天遁之咒。
  天遁之咒,又称天衍遁甲术,传闻掌握了此术的人,意念一动便可移动至千里之外,如幻如梦、无迹可寻,是道家最高明的遁咒,远在五行遁咒之上。很难想象张煌竟有这份机缘学到这种连唐周那等大人物都不会的至高遁咒。
  然而,待张煌念完了通篇咒语,他的身形竟然还是在原地。
  莫非天遁之咒的传闻仅仅只是传闻?
  不对,且看张煌满脸的震惊,便知道这件事绝非那么简单。
  '怎么回事?连天遁都施咒失败?
  张煌心犹如惊涛骇浪一般,要知道火咒与天遁咒那可是他义父传授给他的最强底牌,火咒威力非凡,哪怕是学会了刚体的王虎,顷刻之间也化作灰灰,尸骨无存,而天遁咒更是张煌的义父反复叮嘱莫要轻易示人的至高道门法咒,为此张煌甚至没有向黑羽鸦的同伴展示过。只是在今日有性命危险时这才不得已施展,可谁想到,竟然连天遁咒也无法顺利施展。
  '不对劲……很不对劲!
  强忍着胸腔内断骨插入血肉的痛苦,张煌咬着牙抢在马延杀他之前翻身逃出的屋子,亡命般朝着府外逃去。
  '行刺不成……那就只能将马延引诱到他处了!
  瞥了一眼身后追赶于他的马延,张煌故作轻松地奚落道,“什么都尉马延,依我看叫龟儿子马延得了,拳劲不值一提,龟壳倒是硬!龟儿子,今日小爷不陪你耍了,告辞!”
  “想走?”马延闻言气得满脸涨红,紧追不舍。毕竟他早已察觉到,或许先前那副傻样的张煌确实不值得他在意,但是此刻的张煌,他的实力却让马延颇为忌惮。在马延看在,这小子的出剑速度比泰山军的徐巽更快,若不是他马延仗着有一身刚体的横练工夫,几乎刀枪不入,此番恐怕会被这小子得手。
  '此子,断然不能留!
  马延暗暗打定了主意。毕竟这回他之所以会察觉到张煌的行刺,原因在于张煌并不懂得隐藏杀气,可若是日后这小子学会了隐藏气息,那他马延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马延死命追赶着张煌,朝着西城门而去,丝毫不顾上半身尚且**。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其实张煌的伤势要比他想象的还要重,全身鲜血直流、剧痛不堪,全凭着一股意志坚强撑着。这还不算,张煌还要不时地出声奚落马延,说话牵动伤口,痛得他是满头冷汗直冒。
  更要命的是,由于失血过多,张煌已逐渐出现晕眩、耳鸣等症状,就连视觉也逐渐变得昏暗。
  可尽管这样,张煌还是强撑着来到了西城门。
  抢夺城门那是不可能了,毕竟身后的马延绝对不会给张煌开启城门的时间,如此一来张煌若要活命,就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杀上县城墙,从城墙上跳出去。
  本来,三、四丈高的县城墙,对于张煌而言不值一提,可如今他身受重伤,能不能安然落地,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话说回来,再怎么样也比落到马延手好,毕竟跳城墙尚有一线生机,而一旦落入马延手,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张煌强打起最后一线精神,握紧手短剑,朝着城墙内侧的阶梯冲了过去。
  在他身后,马延显然也察觉到了张煌的意图,大声喝道,“拦下此贼!”
  那一记气喝,险些叫张煌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好在他的反应着实惊人,在倒地的一刹那,硬是用左手一撑,又再次站了起来,继续飞奔。
  “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事了?”
  守卫西城门的城卫军听到了动静诧异地转过头来,却愕然地瞧见他们泰山县的都尉马延正追赶着一名浑身鲜血的少年,而这时,马延那大声的喊话终于让他们反应过来,纷纷提着长枪来围堵张煌。
  前后堵截、又有追兵,在这命存一线的关头,任谁都会爆发出求生的潜力,张煌亦是如此,只见他手剑势展开,刀光剑影,寒光冷冽,竟比平日里更有杀伤力,非但瞬间便冲破了县兵的堵截,更几步跃上了城墙,想也不想,右脚一蹬墙垛,跳了下去。
  不得不说,此时的张煌,论实力远不如平时,就连在半空保持平衡也做不到,砰地一声摔在地上,将左臂给摔折了。此时他正咬着牙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着远处的林子走去。
  “一群饭桶!”
  眼瞅着几十个兵丁竟然叫张煌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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