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生涯-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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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炫冷笑:“你的心思我明白。这么着吧,参加者只能是福寿长公主的帖子上有正经名字被邀请的,怎么样?”
谢睦刚要点头,突然一想不好:“那要是顾老三呢?那个可不能算。”
在外圈看了半天的顾缉出声道:“我家老三没有接到帖子。就算是接到了也不会和你们几个外行比的。你放心。”
谢睦这回才点头同意。
叶明净笑了笑,对顾缉道:“武成伯,明净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应允?”
顾缉道:“殿下请说。”
叶明净看了谢睦一眼:“是这样的。靖表哥和凝之表哥都是刚到正式参赛的年龄不久,比赛经验少。我想从顾伯爷这里请一个教练去指导他们几天,顾伯爷意下如何?”
顾缉拱手:“xiǎo事一桩,不知公主可有中意的人选?”
叶明净笑道:“我也不知道你家都有哪些人才。只听着刚刚一个劲的在夸顾三郎。就请他吧。”
顾缉笑了:“臣下遵命。”
快离开威武马场的时候,叶明净终于见到了那位顾三郎。xiǎo麦sè皮肤,雪白的牙齿,jīng瘦的脸庞,结实的xiǎo臂。眼中的目光bō澜不惊,单膝下跪,抱拳给她行了个武将礼。
说真的,叶明净一直都很喜欢武将给她行礼。高高大大的帅哥单膝下跪,传说中的求婚场景啊唯一的遗憾就是夏朝没有wěn手礼,不然的话,就可以零距离接触到帅哥的嘴chún了。
她非常遗憾的扫了一眼顾朗浅sè的双chún,柔声道:“顾三公子请起。后面几日还需麻烦你了。”
顾朗道:“顾朗定效全力。”
萧炫问他:“三郎,我回去就去安排场地。到时是去府上找你,还是来这里?”
顾朗沉yín片刻:“这两日马场没有我的赛事,你们要是方便,还是到这里比较好。东西都是齐全的,我们的队员也可以给你们示范战术。”
齐靖兴奋的立刻表态:“我没问题。”
薛凝之当然也没有问题。萧炫在叶明净期盼的眼神下表示他也没有问题。剩下的就是再找两个球员。
江文道贡献了他十七岁的嫡长子,江鸿。萧炫贡献了他还未及笄的妹妹,萧曼。
齐靖是四月二十七的生日,在这个有庆生xìng质的宴会上,勉强算是到了十五岁。薛凝之八月的生日,只能算十四岁,萧曼的及笄日就在今年,还有几个月。同样算是十四。马球比赛的最低年限。
顾朗听完了几人的介绍,彻底无语了。问萧炫:“你是想赢的吧?”
萧炫笑了笑:“放心,这些人的本事我都知道。体力或许差些,骑马和控球的技巧可都是好的。最难得的是,这三个人有四五年的时间几乎每天都在练习骑shè。三郎,你不也只有十八岁么?”
顾朗不置可否的道:“你既然决定了,我也就是问问。行,明天辰正时分过来吧。我们刚好早训结束。”
孙承和凑到叶明净身边:“公主,我和江涵能不能也来看看?”
叶明净好笑的看他一眼:“只要廖太傅能同意你的假,你的时间还不是自己安排?”
孙承和顿时泄气。
回到宫里,叶明净向承庆帝报备完一天的行程。回到昭阳宫,对桔子道:“你去云洁姑姑那儿吧。这里由素洁姑姑和huā雕照顾就行了。”
桔子低声应是。
今天去的是马场,头发上落了不少灰尘。叶明净洗澡时就顺带洗了头。素洁拿了干布巾给她擦头发,轻声问道:“公主,xiǎo桃走后,这二等宫nv就缺了一个,你看是不是回禀娘娘给补上?”
叶明净怔了怔,道:“我住在昭阳宫,人手尽够使了。不用为这点儿事劳烦母后。”
素洁将半湿的布巾放到黑漆托盘上,重新换了一条干的继续:“话不是这么说,公主身边的人员数是有定制的。殿下年满十岁后,就该有两个一等宫nv、四个二等宫nv。若是少一两个也就罢了。现在是只有huā雕和桔子,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还有公主身边的掌事姑姑也该再添一个的。”
叶明净想了想:“既这么着,我明天下学后再和母后说吧。今天太晚了。”
素洁见她有了主意,便不再提此话题。
第二天下学后,叶明净对着薛皇后把这事给提了。薛皇后笑道:“早该办这事了。你一个nv孩子家,身后跟着的不是太监就是shì卫,也太难看了些。这回母后帮你好好挑几个。”
叶明净笑道:“这事自有母后做主。只是,nv儿有些看法,想对母后说说。”
薛皇后道:“只管说。”
叶明净笑笑:“huā雕姑姑这些年伺候的任劳任怨,nv儿想着,是不是能将她提为掌事姑姑。”
薛皇后沉yín:“按说她是该升一升了。只是huā雕在内学堂只是初段班结业,没有在高段班学过。按说是不能做掌事姑姑的。也罢,看在她多年辛苦的份上,母后就破个例,让她做你的掌事姑姑。”
叶明净道:“谢谢母后。”
薛皇后满意的笑了笑:“这样你的两个掌事姑姑就有了。桔子这丫头我瞧着还算机灵,这些年服shì的你也不错。这次就升成一等。其它的缺,我挑好了给你送去。”
叶明净笑容满面:“那就麻烦母后了。”——
二更……
第七十章较量(三)
第七十章较量(三)
叶明净出发的时候是算着钟点出mén的。这一类场合一般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身份最高的人向来不会早到,得在最后压轴出场。故而叶明净到了不久后,宴席就要正式开始了。
孰料就在这个时候,管事进来报:“睿国公府叶息矜公子到。”
福寿公主的脸sè立刻就难看起来。
叶息矜神sè自若的走了进来,对着主人行礼:“息矜来晚了,还请姑姑见谅。”
茂国公府的几个公子立刻离席围了过去。
景乡侯齐绩迎过去,笑着调侃:“息观怎么来晚了?可是被美人绊住了脚?”
叶息矜笑道:“齐侯猜的对极了,息观今日还真就带了几个美人来。”说完,他拍拍手,侧身让开。
在他的身后,鱼贯走出十来个nv子,穿着紧身胡服上衣,轻纱长裙,手腕和腰间系着金银xiǎo铃铛。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甚是好听。这十来个nv子一律白纱遮面,只lù一双微微凹陷的勾魂大眼。huā园里的雄xìng生物们顿时情绪亢奋起来。
十来个nv子站成一排。后面又走出来八个男子。俱是十八至二十来去的年纪,同样穿着束身窄袖的胡服。宽肩、细腰、长tuǐ勾勒无余。男子们没有méng面纱,高鼻深目,轮廓如雕塑。一看就是西域人种。
这下,huā园里雌xìng生物们刚刚引发的一些xiǎo不满,全都烟消云散了。
叶息矜笑道:“我前两天认识了岑家二房的岑良柏,他听说我今儿要来赴宴,就借了我几个西域的舞姬前来助兴。息观借huā献佛,逗大家一笑了。”
齐绩连连叫好,笑的合不拢嘴:“听说岑家二房如今的主事就是这岑良柏。果然少年有为。”
叶息矜道:“二房的岑西屿年纪大了,良柏身为长子为父分忧。只是很多生意上的事还是需由那些老家人照应着。我瞧他倒是刚刚接手,手忙脚luàn的很。”
齐绩连声道:“这有什么,他岑家那几条商道都是走惯了的。多熟悉熟悉就好了。年轻人就该出来多走动走动,这人头熟了,事就好办……呃?夫人?”
他正滔滔不绝,突然发现周围有些怪异的安静,一转眼,看见福寿公主正对他怒目而视。
齐绩讪讪的收了口,福寿公主才似笑似嗔的道:“你看你,人家息矜是来做客的。你拉着他干站在这里喋喋不休,像是待客的样子吗?”又转了笑脸对叶息矜,“好孩子,难为你想得周到,快过来入席吧。别和你姑父一般见识。”
叶息观笑着又和叶明净见了礼,这才入席。气氛重新融洽起来。
有了舞姬就不能làng费。福寿公主见大家都兴致勃勃,就善意的将原本准备的节目推后。让那几个西域舞姬先给大家lù一手。
西域舞姬们有自带的乐师。手鼓、琵琶、月琴,还有各式各样叶明净不认识的乐器一一出现在几个中年乐师的手中。八个男子在急促的鼓声中上场,随着铿锵有力的节奏,摆动出阳刚的舞姿。
叶明净惊喜连连。在现代,中国古典舞蹈中男xìng的出彩明显要低于nvxìng。从xiǎo男孩开始,他们情愿选择拉丁、国标、踢踏、街舞都不愿选民舞。理由是没前途。舞蹈这一艺术,在华夏文明的长河中,因为裹脚的陋习,截断了千年的时间。千年的苍白,不是几十年间就能弥补的。叶明净几乎是贪婪的将场中演员的动作收入眼底。这是真正的艺术。
很快,八位nv子加了进来。力与柔、阳刚于娇媚、勃发与yòuhuò、十六位男nv合作的天衣无缝,视觉与听觉的享受无与伦比。
叶息矜端着酒杯,在众人都被jīng彩的舞蹈吸引住时,用眼睛的余光悄悄观察叶明净。
越看越心惊。那是一双纯粹的眼睛。纯粹的欣赏艺术、欣赏美。不带妒忌、不带贪婪、不带占有。
人类对美好事物的占有几乎是本能。很简单的一个道理。人人都喜欢貌美的人、漂亮的衣服、jīng致的用品。那些表示不在乎的,无非是钱财、地位、能力等等一系列外因的影响。
只要是人,都有弱点。十来岁的xiǎo孩应该是弱点最多的。哪怕她天才绝伦,因着年龄和阅历的关系,在世情方面,总是会有不足的。人对美的追求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在天真无邪的童年,谁不喜欢漂亮的东西?xiǎo孩子的表达最真实。喜欢就想要占有,或是想自己也变成那个样子。成年人拒yòuhuò于外,只不过是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压抑住了本xìng罢了。一旦条件成熟,这些yù望就会破土而出。
你看场中的众人大多如此。男子直接、nv子含蓄。他叶息矜可以轻易的捕捉到人心底的yù望。偏偏就是这个叶明净,眼中没有一丝欣赏以外的念头。只是单纯的喜爱。让他想到了一位高僧曾经说过的话:看山是山、看水是水。那位高僧无yù无求,已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难道叶明净xiǎoxiǎo年纪就无yù无求了?怎么可能?
叶息矜感到了对手的难缠。他听说过,世间是有这样的人,对很多东西都提不起占有的yù/望,生xìng恬淡。这样的人yin*她自己犯错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huā费数年去布置。而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时间。
再看看她好胜心如何吧。实在没有漏dòng就只能兵行险招了。
叶息矜果断的做出了决定。
男nv合舞的舞蹈在急如飞雨的旋转中戛然而止,十六人摆出了一个漂亮的造型。席上的众人纷纷鼓掌。福寿公主作为主人,大方的赏赐了金银和丝帛。一边的管事将其记录,等着散席后统一发放赏赐。
这时,叶明净才恍然,她应该第一个赏人的。结果太过沉浸于jīng彩的表演,竟将这茬儿给忘了。好在福寿公主身为她的姑母,抢先一步也不为过。
剩下的五位nv子开始上场。先由两个男子在场中的草坪上铺了一块白sè的素缎,五位nv子脱掉鞋子,光着脚踩上了丝缎。脚踝处系着双层的银铃,走起路来非常吸引眼球。
这五位nv子脱了最外一层的上衣,内里上衣短了一截,lù出低腰的长裙、肚脐、以及柔软纤细如同柳枝的半截细腰。在坐的少年儿郎们个个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睛。
这一次,领先于音乐的是一段悠扬的清唱。一个nv子用娇柔的嗓音唱着陌生的语言。
叶明净一听那个节奏就立刻兴奋了。竟然有这么多的微分音,那个节奏和旋律,分明就是前世的印度音乐。果然,就听萧炫轻声道:“这是从天竺传来的歌舞。岑家的路子果然宽。”
男声终于加了进来,两人对唱了一会儿后,音乐响起。五个姑娘摇摆着柔软的腰肢,跳着yòuhuòxìng极强的舞蹈。手中作出繁复的手势,手脚间的银铃沙沙作响。四个男子跪坐在白缎的四角,间隙xìng的掀动白缎。那五个nv子就好似在海làng之上、又似在云间起舞一般。
叶明净看的心满意足。这是她来到这个时代后看的最舒心的一场演出。这五人跳完后,她立刻给了赏赐。和福寿公主同样分量的金银与丝帛。
下面的节目就有些乏味了。不少男子无心观看,纷纷走到叶息矜身边打听着什么。
叶明净却看的津津有味。无论是汉代风格的踏歌舞、还是前朝的剑器行,以及对基本功要求很高的绿腰。她都看的有滋有味。表现特别好的舞者,她也会打赏。宴席上的众人都已经开始三三两两的各自聊天,就只有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