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生涯-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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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灯节,宫中自然也要点huā灯。宫中的huā灯分三类,一种是内务府采购添置,一种是各地州府送上,还有一种则是有爵位的各家贵族敬献。故而宫中的huā灯,走的都是华丽、jīng致、寓意吉祥的高端艺术路线。质朴野趣这方面就差远了。萧宝成显然很会买东西,他提醒两个xiǎo的,别买太华丽的,那些还不如宫里的。
叶初阳瞧了一圈,发觉果然如此。即便是最贵的宫灯,也不如他房里挂着的华美。便掉开头,去瞧那些新奇的。看了半天,心痒难耐,只觉西瓜灯可爱、鲤鱼灯鲜yàn、走马灯好玩、宝塔灯奇巧。恨不能个个都搬回家去。
“早早,你看那个”萧容成扯着他的袖子,跳着脚指向一家人最多的xiǎo店。这家店的huā灯明显比别家的要漂亮许多。灯面用透纱绫罗糊制,质量和宫灯相差无几。外形却新奇的多。其中有一盏非常漂亮的走马灯,转到一xiǎo格就跳出来几个xiǎo人,分别组成一个传说。有麻姑献寿、八仙过海、四海龙君等等。人物画面jīng美、服饰华丽。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
“那个,就买那个”叶初阳立刻也被吸引了,撒tuǐ跑过去。
店老板是个和蔼的中年人,笑着对萧宝成三人道:“要买xiǎo店的huā灯,必须猜中灯下谜语方可。”
萧宝成定睛一看,果然每盏灯下都贴了一张xiǎo纸条。这限制既风雅又应景,店外围着的人都在苦思冥想。有猜出来的,便用纸条写了给老板看,老板点头后,店中的伙计便会将对应的huā灯取下,卖给那人。
那些比较普通的灯,谜面都很简单。越是漂亮的灯,灯谜就越难。叶初阳看中的那盏,谜面是:二九年华红颜子,一双秋水锁chūn山。打一字。
萧宝成不擅谜语,想了半天没想出来。叶初阳眼见着好些人猜出谜语买走了漂亮huā灯,越发着急。一转眼看见叶明净等人过来了,立刻叫道:“母亲、母亲,快来帮我猜谜。”
叶明净问明了原因,看着那谜语也犯傻了。不知是不是受前世影响,纵使她接受了系统的古代儒家教育,对作诗、猜谜、行酒令这些文人喜爱的玩意儿,全都很不擅长。膛目结舌了一会儿,掉头问其他人:“你们谁知道?”
姚善予第一个摇头,绿桔跟着摇,再后面是冯立,最后连萧慧成都摇头了。叶明净可怜兮兮的看向计都,不抱希望的问:“你会吗?”
计都回她一个“怎么可能?”的眼神。
叶明净郁闷了,对着叶初阳道:“早早,要不咱们换一个?”
叶初阳很伤心,眼巴巴的看着那灯。偏另一头还有两个书生模样的人在谈论谜语典故。
一人道:“据说广平五年陛下北狩之时,曾给鞑靼汗王出过一个极难的谜,鞑靼举国上下无人能解。”
另一人道:“是吗?是何谜语?”
周围人也来了兴致,纷纷追问。那书生将斯芬克斯之mí说了,果然引起惊叹,人人都说太难。还有人善意的以此取笑那老板:“店家,若你店中灯谜皆是如此,想必一盏灯都卖不出去。”
老板笑道:“陛下宏才,岂是我等可以比拟。国之大体,不可失了咱大夏的威名。咱们这边不过是nòng个乐子,大家笑一回罢了。”
他们这里说的热闹,人群里的叶明净一张脸却是涨的通红。姚善予、萧慧成满脸诧异,偷眼瞥她。冯立和绿桔强忍笑意。萧宝成倒是想到“有大臣代为出题”这种可能xìng内幕。唯有叶初阳一脸控诉:“母亲骗人,你不是有大才么?怎么会猜不出这里的灯谜?”——
咳咳,加更晚了……
第两百八十三章元宵节(下)
第两百八十三章元宵节(下)
叶初阳声声控诉,叶明净傻了眼,干巴巴的左顾右盼。幸好此地人多,没人注意到,不然丢脸就丢大了。
正郁闷间,人群中忽的传来一声呼喊:“岳夫人,岳夫人……”,转身一看,四十多岁的首辅大人气喘吁吁的带着几个家丁挤了过来,一脸庆幸:“岳夫人,原来您在这儿,让老夫好找。”
叶明净眼睛一亮,顿时觉着林珂那张眼角布满细纹的脸美的像朵huā一样,亲热发腻的招呼:“原来是méng石啊你来的正好。快来,快来。帮我们解解这个灯谜。”
林珂莫名其妙,等知道了原由,遂哭笑不得。这个陛下,还是和xiǎo时候一样。怎么就懒得在词文诗道上下功夫呢?只得看了谜面回答:“二九年华红颜子,一双秋水锁chūn山。打一字。二九为十八,是为木旁。秋水寓目,此字为:樱*。”
叶明净大喜:“不错,不错,正是如此。”冯立则立刻将谜底告知店老板。店老板笑眯眯的将那神仙走马huā灯买给了他们。
叶初阳如获至宝,紧紧抓牢。一双眼睛闪呀闪,崇拜的看着林珂。林珂心里想的却是街上人多,陛下这一家子多是nv子孩童,太不安全了,还是快些回知味楼的好。
几人继续朝前走,渐渐的,各式xiǎo吃摊多了起来,叶初阳闹着要吃xiǎo吃。
“不行。”这回叶明净不松口了。虽说这里的食物都是纯天然,但依然纯在卫生问题。叶初阳才虚五岁,正是最容易生病的时候,哪里允许他在外面luàn吃。
林珂提到半空的心脏这才落了,劝慰道:“xiǎo公子,这些吃食知味楼的厨子都会做,要不咱们回去让他们做了来吃?在楼上俯览观灯,别有一番意趣。”
叶初阳想了想,回答道:“好,那就等我玩累了再去吧。”
林珂嘴角一chōu。身后的绿桔和萧慧成发出一串吃吃笑声。叶明净无奈的看她们一眼:“好了,好了。吃的不能吃,用的却是可以买的。去那头的店铺看看吧。”
林珂只好跟着几人继续逛。有了他这个猜谜****,不一会儿,人人手中都提了一盏灯。唯有叶明净、计都、冯立三人空手。大半个时辰后,众人走到了御水河边,河中飘着一盏盏莲huā灯,如同满天繁星。每盏灯内都用洒金红笺写着祝福的话,随水远飘。
叶初阳喜的直叫:“我们也来放吧。”
荷灯送福也是元宵节的传统项目。放灯为的是送福,捞灯为的是接福。这几人涌至一个卖荷灯处,每人买了一盏。店家有写好吉祥话的成品红笺,也有空白笺纸,备了笔墨,任由客人书写。
叶明净等人自是各自书写。叶初阳歪歪倒到的写了一句很朴实的话,‘可以天天出mén玩’。众人一看就笑倒了。
萧容成的字比他要规整许多,写的是‘早日和爹娘在一起’。萧慧成写的是‘父母大人身体康健’。萧宝成则写了‘阖家平安’四个字。
姚善予也是写了四个字,‘平安康健’。林珂写了‘风调雨顺’,绿桔写了‘事事顺心’。
冯立写了一句‘平安康泰’。叶明净一瞧就笑了。他很莫名,等见着姚善予的笺纸后,脸上顿时显出尴尬。很不服气的去瞅计都手里的笺纸,只见上面写着‘美梦成真’。立时也笑了。
这回轮到计都尴尬了,他看了一眼叶明净,又回瞪冯立。有什么好笑的?彼此、彼此
叶明净认认真真的写着她的祝福笺纸,字比较多。‘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林珂看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萧家两兄妹也是吃了一惊。
叶明净妩媚一笑:“本夫人是nv人啊——”尾音拖得老长,秋bō横扫。林珂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绿桔捂着嘴直笑。除了计都外,人人被雷得风中凌luàn。
写完笺纸,几人各自挑了心仪的莲huā灯,来到河边,将huā灯放置河中,顺着流水悠悠远飘。送福的程序就算完成了。
“接福得去下游。”林珂起身看看方向,“顺着河走就行。”
叶明净轻笑:“méng石,你很熟嘛。是不是每年都来送福接福啊?”
林珂老脸一红。支支吾吾:“老夫也是听说。”
冯立笑道:“林大人,您就别谦虚了。难道您年轻的时候没和夫人来过这里?”
绿桔道:“何须年轻?年纪大了就不能来了不成?你太xiǎo看林大人了”
这回连姚善予都笑了,萧家兄妹齐齐掩袖。叶明净也是忍禁不俊。大夏风俗,年轻男nv若是接到对方的莲huā灯,即意味着两人有缘。故而来河边放灯的,除了给全家祈福或一些求财的商贾之家,就数年轻男nv最多。
说说笑笑间走到了下游,河边已是聚集了不少人在捞灯。按照脚程来算,他们走的比河流流速要快,基本上是捞不到自己放出的灯的。
叶初阳兴高采烈的指着河心最大的一盏莲huā灯:“那个最大,我要那个”
计都huā了三文钱,和岸边老翁租了一柄长柄竹钩,轻轻巧巧的一拨,那盏体积比同类大出一倍的jīng美莲huā灯就乖乖的飘到了他们身边。岸边围观的百姓齐齐喝彩。
捞灯也是一mén技术,最为讲究的就是不能将灯打翻了,打翻了需补放,否则新年的福祉就会打折扣。计都技术漂亮,稳稳的就将最大的莲huā灯捞给了叶初阳。这盏灯一看就不是外面买的大街货,竹篾细滑如丝,huā瓣轻透,丝帛上用金线绣着各sèhuā鸟纹,远远望去,如同一朵金sè莲huā。叶初阳喜不自胜,连呼:“太漂亮了”
“这一定是哪家大户人家特制了来祈福的。”冯立道,“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叶初阳将huā蕊中的一个纸卷取出,展开来一看,上书四个大字‘财源广进’。
“哈哈哈”众人爆发出一阵大笑。林珂捋须道:“大雅大俗,倒也有趣。这灯被公子捞到,也算应景,公子若要求财,果真容易的很。”
叶初阳苦恼的道:“林大人,您说错了。母亲说,我要到六周岁,才可以领零huā钱。我现在穷的很。”众人闻言又是大笑。
萧容成同样一脸愁苦:“我也是。钱都让rǔ娘收着,只能看,不能用。”
叶初阳复吐苦水:“你还能看见,我都看不见。也不知道有多少钱。”
众人笑的越发厉害。这两个孩子倒是说过就算。喜滋滋的将金莲huā灯提在手上把玩,那神仙走马灯却是失宠的丢给了shì卫。
计都将竹竿递给叶明净,叶明净瞧准了一盏素雅白莲灯,轻轻勾了过来。拿到手中取出笺纸,上书‘襄王有梦’四个字。笔锋刚劲,锐气突显。
绿桔“噗”的笑了:“这定是哪家少年郎思chūn了,心上人不理他,故有此愁苦之句。”
萧慧成低yín一遍,也笑:“不错,下一句‘神nv无心’,可不是单相思。”
冯立笑道:“这倒是合上了夫人刚刚写的祈福语。”
接福荷灯不可替换,叶明净虽有些郁闷,也只能提在手上。接下来是姚善予,他捞了一盏普通的荷灯,内书‘一生喜乐’。众人齐声道贺:“好寓意”
计都又将竹竿递给萧宝成,孰料萧宝成还未成年,臂力不够,差点nòng翻了河中的huā灯。最后只能丢下自己原本看中的,另捞了一盏靠岸的灯。取出内里的笺纸一看,上书‘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字迹柔媚,似nv子书写。
“这倒是个心xiōng豁达的nv子。”叶明净瞧了两眼,“字也不俗。”
萧宝成红了脸,悄悄将笺纸放入怀中。绿桔忍笑转过脸,催促冯立:“萧姑娘臂力不足,你帮她接一个。”
冯立二话不说,拿过竹竿问萧慧成:“姑娘看中了哪个?我给您nòng过来。”
这话说的怎么那么怪呢?几个成年人满脸黑线,萧慧成红着脸指了河心一盏最xiǎo的复瓣莲huā灯:“就是它吧。”
“没问题。”冯立利落的将那灯勾了过来,此灯虽xiǎo,制作却jīng致的紧,不是随处可见的大街货。笺纸是粉sè的,还飘着淡淡香气,上书‘安之若素’。
“字写得不错,笔迹上看不出男nv。”绿桔将笺纸凑到鼻端嗅了嗅,“香倒是不俗。”
接着,冯立也帮萧容成勾了一个漂亮的大huā灯,内书‘子孙满堂’。萧容成知道这四个字的意思,很满意。又好奇的问绿桔:“为什么夫人、大哥和姐姐接到的祈福语都那么难懂呢?”
绿桔笑嘻嘻的道:“好孩子,我来告诉你。那是因为他们眼神太好,都挑那制作不俗的huā灯捞。但凡做的起这样荷灯的人,都是吃穿不愁的。心思也就怪,那祈福的话自然也怪里怪气了。”
“原来如此。”叶明净怪叫,“我说这河里怎么那么多好huā灯没人捞呢,还有这个说法。”
林珂接过竹竿,道:“老夫来检验一下,看绿桔姑娘说的准不准。”他挑了一个常见的荷灯,满大街都有人在卖。里头的祈福话果然很普通、很吉祥,‘光宗耀祖’。
绿桔笑着拍手:“我说的再不错吧。这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