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生涯-第15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安静的沉思。也许,等北边的事了。该让张之航去琼州了。就算nòng不出火炮,nòng点结实的船出来也是好的。到时置办一支琼州水师。靖海侯府也就能压制住了。置水师的费用,就从北边战争得利后的利润里来。
说来说去,一盘棋的关键现在就卡在了北边。而那至关重要的一颗棋子,就是陆诏。
话说回来,她在盘算着棋局,焉知陆诏就没有呢?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她算的是国家兴旺之势,是空间之局。陆诏算的,是政治传承之势。布下的是时间之局。
陆诏是她棋局上的一颗重要棋子。同样,她也是陆诏棋局中的一颗重要之子。
孰胜孰败,还得斗到最后才能见分晓。
叶明净哑然失笑。不管怎么说,人生能有这么个对手总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她和他的棋局,有一个共同点:盛世。
她要盘活这个刚刚显出颓废之势的王朝、要稳固和扩大手中的权利,需要开创盛世。陆诏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是将来的未知,也需要这么一个盛世。
这就是他们能走到现在的基石。
轻笑着抚mō上腹部:宝宝,母亲给你找了一个很能干的父亲。可以为助力,也可以为对手。你要加油,要比他更能干才行。
削弱对手以达到胜利,固然也是一种手段。却不可为长久之道。真正的王道,是遇强更强。强大的对手,才是提高自己的动力。
宝宝,我相信我们都可以做到。
六月间,天气闷热。人也就变得懒散起来。不甚重要的事,懈怠些也无妨。
比如大理寺的彻查待选男子案件就在慢吞吞的进行着。又比如,懿安太后幸存的娘家人,新封余恩侯的船队顺着运河已经到洛水,在洛阳上了岸,一路慢行至长安。
这时的运河,不能叫京杭运河。因为它不到北京。当然,这年头北京那块地方也不叫北京。它叫幽州,或者燕州。
这也是一件让叶明净咬牙切齿的事情。李若棠时期,这块地方是属于周朝的。可惜儿孙无能,到了李青瑶时,这块地皮已经被少数名族给分裂去了。成了鞑靼人的地盘。改了名叫燕州。
当然,这块地皮不是在李青瑶手上丢的。可不管是李青瑶还是叶承祜,都没人去把它给夺回来。自顾自的把雁mén关内里地皮修修补补。满心满意的当了太平皇帝。
后面的几位叶氏皇帝,也没有一个人动过那片地盘的心思。本本分分的经营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丢祖宗地盘的是李家人。咱叶家人接手的就是这么大一块地。咱不丢人。话说,也就是李若棠非要拿下那里。人隋朝之前,那地儿不也是外族的么?什么前燕、前秦,姓慕容的,姓苻的,轮着来。
叶明净不这么想。那是千年后的北京城。换了任何一个从现代穿过来的,你能接受北京城那块地皮不是你华夏的吗?尤其是到手后又飞了,你能接受吗?
叶明净不能。从幼儿园开始,岳晶晶就接受着爱国教育。我们国家的首都是北京,北京有天安mén。
现在突然的告诉你,那块地皮不是你们的。是俺们鞑靼人的。是个穿越人都受不了。
更何况,她需要那一片地带来开牧场、养马。燕州都城作为贸易中心则再好不过。毕竟那里已经是成熟的城市。
“陛下,陛下。”熟悉的呼唤打断了她的思绪。叶明净抬头一看,原来是计都。
她欣然一笑:“你回来了。”
“是。”计都应该是刚刚洗过澡,身上满是皂角的清香,鬓角尤带着微微的湿气。
叶明净mō了mō他的发髻:“头发还湿着呢,怎么不吹干了再过来?”
计都笑的很晴朗,眼底深处带着璀璨的火焰,舍不得转眼的凝视她:“不碍事。属下是习武之人,很快就会干了。”
叶明净怔了怔。对着他的热切有些尴尬。
绿桔托了一个清漆螺钿托盘进来,端过上面的素白瓷碗:“陛下,该用点心了。”
那是一碗清汤,飘着几片葱叶。碗底是切成薄片的动物肝脏。另有一碟灰褐sè的馒头片和一些浅黄sè的粉状物。
计都惊奇的看着那几样:“陛下换了新yào膳方子?这是什么?”他指指浅黄sè的粉末。
叶明净顿了顿。动物肝脏、麸皮面馒头、干酵母。这些是为了补充孕fù早期所需要的B族维生素和一些微量元素。在现代可以直接去yào店或商店购买提纯物,在这里就只能靠食物摄取了。
为着这些,御膳房和司yào房都快要疯了。不脱麸皮的的面粉、酿酒的酵母、核桃仁油、这些也就罢了。可怕的是那些听着好像明白,实际上却无从下手的东西。xiǎo麦胚芽油、海鱼肝油、橄榄仁油……祖宗,这都是什么呀
是以,叶明净目前的食谱很是怪异。
“这是怀了身子的人吃的。”她坦然看向计都,“朕的新食谱。”——
昨晚直到半夜还在卡文。今天就闭关赶进度。这个还是算昨天的二更吧……
第两百零五章开戏(上)
第两百零五章开戏(上)
新任余恩侯终于到了京城。京中的余恩侯府邸是早就准备好的。就是原先的永昌侯府。修修改改赐给了姚景琮。
姚景琮带着老母妻儿安顿下来。第一件事就是给皇帝上书。请求入宫拜谢龙恩。并给皇帝陛下和太后带了些家乡特产。
叶明净准了他的折子。定了个日子,让他入西苑拜见懿安太后。
到了正日子,姚景琮穿了簇新的大礼服,带着按品大妆的妻子,一对年幼的儿nv,以及一位同族堂侄。入了西苑绿柳拂chūn,给懿安太后请安。
懿安太后原本有些忐忑。姚家的族人死了大半,她哭了几场也就丢下了。这位承爵的余恩侯,她既不认识,也没听说过。只知道是姚家的宗亲。心下就有些不安。
再怎么说,作为皇帝的生母。一国之太后。拿的出手的娘家总要有。皇帝封了这么个她完全陌生的族弟也是为了给她体面。故而也就规规矩矩的按着流程接见。该有的都有。
两下一见面,寒暄几句后。懿安太后对姚景琮的xìng子也有了几分把握。
她虽不聪明,却有着最单纯的动物直觉。一个人是装模作样,还是真的本xìng如此。在宫中二十余年,这点还是能分辨出的。
姚景琮就是这么一个老实人。有着朴素的智慧。对着突然而来的富贵,没有晃huā了眼,依旧本本分分的做着自己该做的。在他看来,他能承这个爵,那是撞大运了。老天爷赐给的好运。人要惜福,对着懿安太后也就异常恭敬。
姚景琮夫人是夫唱fù随,恭敬中带着拘谨。并在家多次提点过一对儿nv。一家人都是一般的拘束。
懿安太后也不在意。拘谨总比放肆来的好。有敬畏就不会胡luàn提要求。也就不会给自己的nv儿带来麻烦。言词间也就越发亲切。对着另一位跟来的族侄,颜sè和悦:“这是善予哥儿吧。哀家也听说了。好可怜的人儿,xiǎoxiǎo的年纪倒是至孝之人。别总低着脑袋,抬起来让哀家瞧瞧。”
姚善予应声:“是。”声音隽醇。懿安太后就笑了:“这孩子倒是有一口好嗓子。”
然后姚善予一抬头。懿安太后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满殿的人都惊呆了,一时间鸦雀无声。
姚景琮有些纳闷。他知道善予这孩子生的是俊俏了些。可也不至于俊俏到让人看傻了的地步吧?随后他又发现,从懿安太后开始,包括身边的宫nv太监。个个都是一脸复杂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冲撞了谁?善予这孩子心好。着火的当晚哭着要往祠堂里冲,凄厉喊着“爹娘”。人都已经冲进去一半了,亏得几个救火的大汉拉住劈晕。身上已烧了不少零星的火苗。火势灭了后,两天不吃不喝。生生虚脱的昏倒了。说自己不孝,没能救得双亲。他生平最爱这样孝顺的人,又是同宗。当即就把他带回自己家调养。得知姚善予家一穷二白后,和老母妻子商量,认下了这个侄子。想着,就当给孩子们添个哥哥,一家人也有些照料。
相处了些时日,就发现善予这孩子人好心善,一家人都喜欢。尤其是两个孩子,天天大哥大哥的叫唤,真个就和亲哥哥一样。他也早把他当成了自家人。后来圣旨突兀而至,一家人忙忙luànluàn的进京。多亏了有善予一路帮忙,两个成年男人,也就把这事给体体面面的囫囵圆满了。现在就真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
于是他不由暗暗着急起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姚善予却是镇定自若,宠辱不惊的再度行礼:“姚善予见过太后娘娘。”
“像太像了”懿安太后足足打量了一盏茶的功夫。方叹息着问身边的人:“你们说可是?”
她身边的大太监李进忠回道:“娘娘说的是。老奴也觉着有几分相像。乍一看,还真吓了一跳。”
懿安太后就有了几分唏嘘:“我这皇儿,也不知是怎么了。样样都好,唯独这姻缘上总是不顺。到现在还孤身一人。唉……”
殿内的空气就变得略略沉闷。
正在这时,外头来报:“陛下遣了huā雕姑姑前来传话。”
懿安太后拾回笑容:“快宣进来。”
huā雕穿着nv官服饰走进,笑着回禀:“……太后千岁,陛下闻及余恩侯及其家人今日入宫。特传下话来,说都是自家亲戚。午时不妨一同在清晏临风用膳,陛下也想见见娘娘的家人。”
“好,好。”懿安太后满脸笑容。
清晏临风是一处观景的敞轩。建造在西苑最大的湖泊边,有一大水车将湖中之水倒chōu而上,浇到敞轩的的屋顶,再顺着琉璃瓦的飞檐如下雨一般落下。人为制造出空调的效果。
夏季时分,这里是西苑观景吃饭的最佳地点。
叶明净的话传了下去。底下的人立刻就准备起来。素洁去了那里置办,片刻后来回禀:“陛下,一切都已备妥。”
“嗯。”叶明净随口问道,“没出什么差错吧。这可是母亲第一次请娘家人来宫中。”
素洁yù言又止:“……没有。一切俱已备妥。只是……”
叶明净狐疑的看过去:“有话就说。”
“是。”素洁心一横,道:“奴婢刚过去的时候,遇着了杏huā烟雨的内shì。他说,今日懿敬太后也宣了家人入宫。原也想在清晏临风宴客来着。”
“这么巧?”叶明净沉yín,“既如此,你就去杏huā烟雨传个话。彼此都是亲戚,清晏临风那里宽敞,干脆都一块儿。看着也热闹。”
素洁松了口气,笑道:“是,奴婢这就去。”
叶明净见她走了,从桌上取过一个白底五彩掐金丝xiǎo鸟的珐琅xiǎo盒子,这是西行的商人从大食带来的,被内务府当成珍品贡了上来。叶明净打开,里面装了满满一盒子话梅。她拈起一颗放入口中。酸的眉头直皱。面上的表情却舒服了些。
计都从角落里走出,倒了杯温白水给她。非常时期。nv帝陛下目前是滴茶不沾。
“好好的,母后怎么想起大热天的请人了?”她不解的问,“你知道这事吗?”
每天进出西苑的人数,天bō卫暗地里是要记录的。计都还真知道些:“略知一二。薛官人的妻子月余前平安生下一子。前几天做了满月酒。懿敬太后今日宣了晋侯一家以及薛官人和妻子入苑。说是想看看孩子。”
叶明净咋舌:“刚满月的孩子,这么大热天的抱出来,就为了给她看看?”
计都和冯立一样不能理解她的这种思维,诧异的道:“……这是恩典。”
冯立刚好走进来,听见了对话,轻咳两声。
叶明净问他:“你有不同意见?”
冯立道:“只怕懿敬太后娘娘要对陛下的婚事置喙了。不然,大可以悄悄的在杏huā烟雨请宴就是。又何必一定要让陛下知道她们也看中了清晏临风?”
叶明净若有所思:“你说的也有道理。若不是正巧今日姚景琮进宫。懿敬太后宴请薛家人,朕怎么样也要去lù个脸的。”想到这里,她又含了颗话梅,“也好,事情就一并在今儿解决了。xiǎo筑子应对这种场面没问题吧?”
冯立看向计都,计都回道:“他很有演戏的天分。”
清晏临风。年轻力壮的太监们蹬着大大的水车,清澈的湖水被翻chōu到屋顶,顺着琉璃飞檐淅淅沥沥落下,在mén窗前织成一道雨帘。敞轩的角落里还放置着冰块,暑气顿消。在室内穿上两层衣服,都不见汗珠。
估计是感受到了分外的凉爽,那位刚满月的xiǎo娃娃,嘟着胖乎乎的嘴。在蝙蝠云纹的缂丝xiǎo包被里睡得香香甜甜。白嫩嫩的xiǎo脸透着一股好闻的nǎi香。
叶明净抱着看了片刻。心想自家的孩子应该会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