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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代嫁:倾城第一妃-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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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
  “珞儿,我的儿,你如今青春正好,来日方长,若想过的好,便忘了你那个世界的前尘旧事,不到万不得已,切不要选择孤独终老——一个人独对月圆最是凄凉,两个人相依相偎,这日子即便平淡终会精彩——”
  后来,她在母亲的墓前答应再不去和北沧皇族打交道,三个月热孝,不离山林一步——直到听说北沧与南诏打起仗来,直到听说她的生父定远侯也被围困诏关,她记起要去给自己的那个父亲报个丧,去替母亲传一纸书信,
  母亲给父亲的信上,只写一行龙飞凤舞的字:
  恨悠悠,爱悠悠,归去也悠悠,不恨了,不爱了,不想了,也淡忘了。凌家有女已长成,父女一场,骨肉一回,终该让汝见一遭的,也就这么一遭吧,她来便来,她去便去,切莫误了她前程——迟绝笔。
  只是那位凤家的后人,母亲最终没有说明要到哪里去找他就咽了气,如今想要在人海茫茫间找那样一个隐遁在繁华之中的人,谈何容易,这比集齐五块玉石,得到那枚被母亲深藏起来的稀世珍宝还要难上几分。
  紫珞没有刻意的去寻那个传说中早已夭折的凤王殿下。
  她一直没有告诉自己,就算找到那位旃凤皇子殿下没有用,旃凤国不可能再中兴——
  九华世界,如今虽然依旧四分五裂,可是在不久的时候,会有一位王,将一统天下,既然知道这样的历史结局,她又何必刻意的去旃凤多管闲事。
  ****
  左丘与左明,幼年师学在深山,他们不比一般的世家子弟,自小,他们被父亲严格的训练,长大成人,使着本家姓,一直潜伏在南诏军营,他们不比承东,是去年开始才跟她有接触的。
  这二人一直仰慕传说中的君墨问,可惜,总是无缘得见,当他们的父亲引见墨问给他们认识的时候,他们惊喜不矣,又觉得这少年一副瘦瘦弱弱,又斯斯文文的样子,如何会是传说中神乎其神的君公子。
  后来,当他们于武技上在她身上讨不到半分便宜,又亲眼看到她略施小技给了北沧军几次迎头痛击后,便再也不敢心生小觑之意,他们开始恭恭敬敬的敬呼他为“公子”,以仆自称。
  又后来,在知道君墨问其实是个女人的时候,两个人下巴都掉了一地,心中对她的敬意,赫然更上了一层楼。
  ****
  左明推门进来,看到的是玉树临风似的君墨问,满含淡笑,温温的笑容让人觉得极其舒服——有时候,他也会遐想,要是哪天,她能身穿着娇嫩女儿装,如此在闺阁内温颜浅笑,又是怎样一种风华——
  唉,这个假小子,就爱女扮男装,瞒尽天下,却不知最后,谁能有幸得其芳心,赏其芳容,谁能得她相许白发?
  “如何?”
  紫珞杏眸闪闪,殷殷望着身形高大的左明。
  左明眨眨眼,忙避开了眸,恭敬的答:“他们约公子明儿天香楼见个面!”
  左明,拥有着就像金晟一样的健硕体魄,却长着一双桃花眼,眯笑起来,就像波斯猫一样的温驯。
  事实上,人家是一只笑里藏刀的猛虎。身手像猎豹一样矫健,而心思就如狐狸一样狡猾。
  紫珞点点头,转身进里屋,将刚刚写好的一封信取来递给左明:“找个人,去把安王请来!
  “是……”
  左明应着,想想又道:“公子,庞子端已经来了康城,您想见他吗?”
  “咦,他终于又活过来了?”
  紫珞抬头,露出惊诧之色。
  北南两国的烽火始于北沧第一首富庞统死于诏关开始——其实所有的原因,本是因为那枚平空出世的传世玉玺。
  据说,谁能得玉玺,谁便能得天下——哼,全是子虚乌有的事。
  要紫珞来说,谁能得尽民心,谁才能做了这天下之主。
  “是,他已经入京,正在宫里住着。宫里刚刚传出消息,皇帝才把七公主金璇赐婚给了庞子端……”
  左明报上刚刚得来的消息。
  “什么?皇上竟把公主许给那个色眯眯的家伙了?”
  这一次惊呼的是胧月,她已经穿戴妥当,听到这话,忘了往头上插簪子,直跑出来。
  紫珞也惊怔在那里,庞子端虽说也是个人物,可他在女人问题上,比金晟还烂,皇帝怎么会……
  庞家和清贵妃关系甚好,这当中,会不会是清贵妃干的好事儿呢……
  “千真万确的事儿——还有另一道让人惊奇的圣旨传出——云迟将军的弟弟展苍,在今日早朝之上,当殿收安王为徒——并且,沧帝还给安王另定了一门婚事,北缰百禾族的彩姿公主,据说和亲的队伍已经路上。”
  紫珞听着心下惊一下,深呼一口气,跌坐到椅子上,心下已经有了一个认识:
  “我明白了,皇帝表面在替清王拉拢庞家,其实,所做所为全是为了安王——安王与庞家虽没有什么大的交情,可是,却因为我的缘故和子端私交甚为笃达——皇帝这是打定主意想要立安王为储君了。”
  如果皇帝心意已定,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削萧王的权。
  金晟忙了这么多年,终究是白忙了一场。
  紫珞心烦的皱眉,像安王这样一个人,皇帝若有意栽培,他要是肯学好,绝对可以被养成一代明君圣主,可那么干净的一个人儿,若得了那三千后宫,她想,以他那种性子,实在很不搭调。
  而金晟又怎么肯就此放手,三千里锦绣山河,成就不世之伟业,一直是他的梦想。
  金晟和金贤,迟早会反目。
  其实紫珞猜的没错,他们两兄弟是会反目,却不为了皇位,而是因为她。
  ****
  夜色朦朦里,纱帘上,映着一抹孤寂的身影,有人静静的在吹箫,萧声低回百转,如诉如泣,令静静的夜色,平添几分哀怨。
  门忽然开启,另一道身影缓缓走近。
  一曲吹落春花无数,男子默默睇着窗前
  “大哥,紫珞出府了?”
  “嗯!君熙中毒,终于令其无法坐视不理,想出来亲自调查——至于萧王,他是想顺藤摸瓜……也许,他还别有目的在里头……”
  “听说,君熙不光中毒,而且中蛊?萧王府倾其所有的,在找下蛊之人。我想不出,会是谁干的这一笔?”
  “不要重,也许根本是萧王在监守自盗也不一定。重要的是:这一次,必须让紫珞就此留在府外,别让她再回去萧王——”
  一顿,回头低低的问:“凌岚还闹不闹……”
  “折了一根手指头,终于学乖了!很安静。”
  “嗯,看紧了,别再一不溜神让人给跑掉。那丫头,还是有些本事的,居然故意在字迹上露了破绽,让紫珞有机会把铁证说成是虚造——定远侯的女儿,多少还是有点小心思的!”
  男人轻轻叹,脑海里想到的全是那日,她在堂上驳辩的情景:喜欢她那样的生机勃勃、将人驳的哑口无言的模样,当时,他有看得分明,也听得分明。
  “知道……”
  应一声,又道:“我们差不多就该回旃凤了,女皇的病情加重……朝中必生乱,若不回去,只怕我家那位要镇不住那里了……”
  做弟弟的低低的回禀着,如果不是因为紫珞,他们早该回去——可若能得到紫珞,那他们就能稳操胜券,据报五虎上将最近频频和五大家族的人见面。
  “大哥,你去见见她吧,或者干脆把事情挑明了说,这样大家说话办事都痛快。她若想要回君熙,我们可以联合了她的人去把人带出来……”
  男人不答,抚着箫,摩挲了很久,才似叹似吟的道:
  “二弟,云迟本该在北沧安享尊荣的,当初,她会惨死,会跟金旭决裂,全是因为我的缘故——云迟骂我是白眼狼,她恨我,甚至再不肯见我一面,藏的不见影,不见踪,你说,她怎肯再让五虎大将再为帝室效力?单为这个缘故,我就不想让紫珞知道我了的身份——只要她能离开金晟就好——”
  说完,又吹起萧。
  做弟弟的静静的看着兄长,聆听着兄长的箫声。
  他的箫声永远是寂寂的,就像是渗透着千年的寂寞,深深的化不得那凝结成霜的冷清。
  ****
  “父皇,请收回成命!庞子端这厮怎配得了我家七妹,这小子满肚子花花肠子……做起事来,总是吊儿郎当的……父皇,你答应过七妹不逼她嫁人的……就算嫁,也得嫁个好男人,怎么能将就了给他?庞子端,你自个儿给我父皇说,就说你家有妻小,不能再娶了……把这婚给回绝了!”
  御书房的殿门,被没规距的踢开,金贤拎着一个锦衣少年的耳朵,满面潮红、怒气腾腾的闯了进来,大着舌头直叫喝。
  锦衣少年,相貌堂堂,个子和金贤不相上下,正在金贤的手下哀哀大叫,苦笑迭迭的叫嚷:
  “皇上,救命,五殿下喝了酒,正发酒疯呢!”
  正在批奏张的皇帝,抬头,脸孔顿沉,放下朱笔,板起脸来喝叫一声:“放肆。金贤,你还顾不顾皇家的脸面,沾了酒,就撒泼,还不给朕放手!”
  金贤被父皇一喝,酒醒了不少,手下一松,锦衣少年,逃脱出去,给皇帝请了一安,一边摸着自己的耳朵,讨饶的直道:
  “皇上,您还是把圣旨给收回吧!再这么下去,子端都成千古罪人了……这公主,子端怎敢娶?”
  “君无戏言。既出圣旨,这婚事就这么定了,还有讨价还价的?等子端脱了一年孝期,就来迎娶公主。这是圣旨,不得违抗。”
  沧帝不为所动,再次坚持自己的决定,威慑的睇着满脸不快的五子,在他张嘴想再次驳辩前,喝出一句:
  “老五,你要是再敢胡闹,就给朕面壁思过去。直到小七出嫁……”
  依旧没有喝住。
  “不行,就算面壁思过,儿子也要说:父皇,您是最了解最疼七妹的,这么逼她嫁一个自己不爱的男子,而且还是个姬妾成群的小混混,您这不是直接想逼她死吗?您知不知道,七妹……七妹她都哭一整天了,您就不心疼么?”
  金贤激愤的直叫,不顾三七二十一。比起其他几个儿子来说,这孩子的性子终究是直了一些。
  “够了!”
  沧帝猛的一拍桌案,有点怒其不争:
  “朕已经给了她三年时间去寻自己想嫁的男子,既然她找不到,那朕赐婚给她无可厚非。子女姻缘,历来就该承父母之父,媒妁之媒,吾金氏一族历来跟庞家交好,庞家富可敌国,子端年轻有为,得此夫婿,有何不妥?”
  “可是……”
  “五哥,别可是了,这婚事,我认了!”
  殿门,在这个时候再次被推开,进来的是娉婷多姿的七公主金璇。
  一身淡雅的宫装,粉霞似的罗裙拖在地上,殿外的风一阵阵的急吹,扬起层层繁复的裙摆,安静的脸上,挂一抹淡笑,像刚刚一路急追而来般,玉手,轻按着起伏不定的胸口,咬唇,唇片咬的艳红,秋眸水盈盈,眼袋发红,像核桃似的红肿。
  她强作欢笑,上来屈膝行礼,无视目光炯炯发亮的庞子端,轻声道:“父皇,儿臣愿嫁!”
  ****
  “你明明不愿嫁?为什么要嫁?你是不是昏了头了?”
  离开御书房后,金贤压着一肚子恼怒,忍不住狠狠敲了自己这个傻妹妹一下。
  金璇神色黯然,一双生气水灵的黑眸,带着无尽的哀思,没有躲,而是凄凄的靠到了兄长的手臂上:
  “五哥,嫁谁不是嫁?”
  “什么话?就算嫁,总得挑一个合适的……”
  “没有什么合适的了!”
  金璇吸吸鼻子,忍着而溢出来的哭声:
  “身为公主,迟早会被作为棋子嫁与臣子。我想通了,既然不能嫁自己喜欢的人,那么,无论嫁谁,都一样——”
  一顿又低一叹:“其实,身为皇子,也是如此,婚缘事,半点不能由自己作主,那是何其的无奈……就像五哥,才娶了一个,不久又得再娶。”
  金贤沉默了一下,伸手将妹妹拢在怀,这么被牵着鼻子走的日子,真是叫人很不痛快,就像被人用一块千斤大石堵在心上一样,闷慌闷慌的。
  “走,选送你回宫,好好睡一觉。这事,总有法子解决的,我再去找大哥商量一下……”
  “没用的,大哥也去见过父皇,一样被驳了回来。”
  金璇苦涩的一笑。
  两人再次沉默,缓缓在宫道上走,夜色凉如水。
  这时,自远处黑幕里急匆匆走来一人,俩人站住,却见是安王府的一个近卫金朋急奔而来。
  金贤疑狐的看看天色已不早,这个时候,这人怎么自府里找到这来了?
  “什么事呢?跑的这么急?”
  金朋大喘了一口气,奉上一信:“爷,信!”
  金贤忍不住骂起来,恼火的踢了一脚过去:“天不会亮了吗?竟跑这里来送信,你不见爷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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