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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代嫁:倾城第一妃-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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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若许因此而把我憎恨到骨子里,可您再怎么憎恶,都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事实,我会是你们金家的一份子。
  “您再别怒,也不必恼,您是修佛的,佛家戒嗔戒怒,佛家心善。我也胸怀佛心,主张得饶人处且饶人,因为善恶到头终有报!”
  一番话,说的至情至性,既豁达,又锐利,触到别人痛处的同时,又晓以相劝。
  想起过往云烟,想起曾经打掉的那孩子,想到那个误信流言所导致的悲剧,想到儿子这二十几年冷待之情,她的心也会疼,帝王家本就薄情,一步错,再无回头路,这些年,她吃斋念经,只是想让自己好受一些。
  “你在教训哀家?”
  思绪半天,太后冷哼了一声,含着隐隐勃发的怒:“你好大的胆子!”
  “不是!这是劝诫。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任何一个举动都会影响整个朝堂的稳定。比如说您干涉金晟立太子妃,您动用自己在朝中的影响往皇上身上施压——说实话,您如今是闭门造车,全不了解状况,太过一厢情愿,他们的盘算,您一无所知,在这种情况下,您任何一个决定都会导致出现极为严重的后果——您与皇上是亲母子,您与太子是亲祖孙,若情知道,不管怎么样,您最大的希望就是北沧繁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皆损。那么,请你站到他们身后,支持他们的决定……内外和谐,才能国运昌盛,内忧外患,那是亡国之兆……”
  “说的天花乱坠,无非就是想哀家认可你的身份?”
  太后不为所动,又发出一记冷笑,当年,她是错冤了云迟,可她对于那个恃宠强硬的女子全无半点好感也是事实。
  如今她的女儿也是这样的性子,她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如此的气势压人,她极度讨厌这样的女子。
  “您认不认可有重要吗?您认可,我是不离的妻子,您不认可,我依旧是——今日便言尽于此,告辞!”
  淡淡的一句话足可以把人气死吧——真的很嚣张:比当年的云迟更张狂。
  这真是造的什么孽,父子两代人,全都栽在那对母女手上。
  太后极想传令下去将这个自己送上门来的女人给办了,可当她知道她居然是“秦紫珞”、是“君墨问”的时候,她迟疑了,因为她太知道这个角色的价值,若把这个人给灭了,那等于就是要金晟的命——
  意外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正当她琢磨要怎么办的时候,忽然有三个内侍横冲了进来,为首的一个蓦地的一声大叫:“来人,蒂和公主意图不轨,欲谋刺太后,将其拿下!”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紫珞一惊,心下实没料到太后会使这种阴谋诡计,冷一笑回头看了一眼,讥嘲道:“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谋刺太后了……太后不是好好的坐在那里么?”
  皇宫里,果然什么冤案都有。
  太后也是眉头直皱,目露疑狐色,她都没有传令,他们怎么就冲了进来?
  正待问话,却见那内侍急匆匆奔至跟前,寒光一闪,一把匕首带着一道杀气闪过,就在如初的惊呼声中刺下。
  伴着一声尖叫,一阵鲜血扑溅,有人扑通自床上跌落。
  紫珞回首看去,发现千桦一脸惊惧的倒在地上,满手是血的正捂着胸口,淡色兰花的胸襟上一道血花速迅的洇染开。
  床榻上,那内侍扬起的利刃已再度刺向惊恐躲闪的太后,桂嬷嬷扑救,当场被割断了脖子,鲜血唰的喷了如初一脸,如初摸到满手是血,骇然尖叫:“快来护驾——太子妃……”
  如初知道太子妃功夫了得,她想唤太子妃救人,可话未说完,背上,一刀已透胸——而这句呼救没头没尾,却让门外的人以为是太子妃在行凶。
  紫珞听着,暗暗叫苦,急劲劈开拦住自己的另外两个内侍,飞步上去相救。
  那人出手利落,身手之快,堪称是绝顶高手,一瞬间刺中三人后,第四刀已快如闪电般刺下,一声惨叫惊彻宫宇,血飞如注,溅上紫裳。
  紫珞大怒,一掌使出全部力道,将那人劈飞,但,已经太迟,那把银晃晃的匕首,已深深的插进了太后的胸口。
  床脚地上,刺目的鲜血,艳红一片,迅速的浸漫开来,韩千桦、如初、桂嬷嬷,每个人身上的伤,皆是致命的……
  她才想去探看她们可还有救,身后,铁九在厉喝:“太子妃,你胆敢刺杀太后……来人,拿下!”
  待续!
  正文 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17
  “啊……”
  秋儿不曾见过大世面,早已被当前突发的事件吓傻,呆立半天后,忽惊恐大叫起来。
  紫珞回头,看到是铁九的人欲擒拿于她,她抱着头,四下躲着,碰倒了架子,推翻了书台,最终狼狈摔倒,被赶过来的一个年轻侍卫反手扣拿。累
  铁九一身禁军铁甲衣出现在内殿,身后跟着七八个侍卫,寒铿铿的长剑已经出鞘,正冲她刺过来——
  鼻间的血腥味越来越浓,血汩汩在流溢,一条条人命在死亡线上挣扎——她们应该还有些气儿,如果医治及时,也许还可以活命——
  太后绝不可以死!
  太后若真这么死了,她的罪名,恐怕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心思在这一刻飞快的盘转着,嘴里已出声申辩:“铁九,人不是我……”
  未曾把话说完,那惊鸿似的一剑,已重重劈落。
  紫裳倩影一飘,紫珞闭嘴,轻盈如春燕向边上一翻,优雅落地的时候,又待再辩说,想争取有利于医治的时间救人,话未到嘴上,那个连伤数人的侍卫在那里大叫:“铁统领,她杀了太后,她杀了太后……奴才亲眼看到的,亲眼看到的——”
  做贼的喊抓贼,这世道,真够疯狂。
  紫珞冷笑,寒瞪一眼:“铁九,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没杀太后——还有,现在最重要的是马上救人,铁九,你得把事情的轻重缓急给我拎清楚了,可别辜负太后这些年对你的信任和栽培……鲁莽行事,只会断送生机——”闷
  第二式招剑式,无情的破空斩过来。
  铁九面如铁石,满身杀气,冷笑一个:“拿下凶犯,更是铁九的职责所有——蒂和公主冤不冤,到时皇上自会有公断!”
  铁九的功夫虽不若金晟,可那份火候,在整个京城里可也算是了得,那发威似的剑法,力道之大,若不全力对付,必会被他不伤。
  这时,眼角的余光见到真正的凶手正噙着一抹冷笑想抽身退下去,紫珞心头生了急,喝叫着扑过去欲拦:
  “不许走。铁九,你该拦的是那个人!你……你果真是武夫,蠢到家了!”
  面对倏然而至的利剑,紫珞被迫顿住追截过去的步子,怒目一瞪,轻飘飘闪过,目光掠过床上床下那四个浑身之血的人,冰凉的心沉沉的说不出话——她们已经进气少出气多,再劫难逃矣。
  是谁?
  是的谁要害她?
  背后之人,想要的结果是,令北沧和旃凤永难修和——太后只有稍稍有一点点闪失,那么,结果就一发不可收拾。
  紫珞忽然想到昨儿的报禀,说康城内曾发现惠王的人,再思及前两天,北苑曾传来有人私入密见清王的事,这两件事的底下,必然是有什么联系的吧!
  而刚才,在她来慈宁宫之前,金晟本想和她一起过来的,可正巧,有人来报,说什么冷宫那边出了一点事,请金晟马上过去一趟。金晟行色极是匆匆。她问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说,等我回来再说,并吩咐人将七公主请来伴她一起去慈宁宫,如此他才放心。
  可现在看到,无论是谁陪她过来,最后的结果没什么差别——皆会生乱!
  若是金晟陪她过来,也许正中了那些人的心思,他们必已设定全局计划,一边给她嫁一个刺杀太后的大罪,一边再让金晟担一个包庇之罪,以此来动摇他的根基。
  若是来的是金璇,只怕他们最终连金璇也会一并加以铲除——突发的杀招,最让人防不胜防,那些人皆有备而来。
  等等,既然是有备而是来,既然都行了如此毒招,他们接下来想做的是什么呢?
  不对,应该是说冷宫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她突然记起,来报禀的人,神情甚是惊乱,再想到金晟紧急的顾不得多说话的样子,不是会那边也出了乱子?
  能有什么事令金晟那般紧张呢?
  是清贵妃出事了!
  清贵妃一出事,清王必再不会坐以待毙——
  紫珞一边应对着铁九一招招狠辣的招式,一边思绪乱翻。
  越盘算,心,越急,越沉!
  外头必然已出事。
  这个时候,她若束手被擒,只怕今日整个康城都会生祸起变——对的,这是一种直觉——危险已悄然逼近。
  然,此时此刻,她是凶犯,谁能准她“逃逸”,铁九纵有点心机,总归是个老大粗。
  七八招走完,紫珞未损毫发,只苦于无法脱离了铁九的苦苦纠缠,不得不开口:“铁九,今日的事,另有玄机,你且放我出去,我有急事……现在首要之急,是救太后,是救皇宫,宫外必然已生是非……你听我说……”
  铁九哪能听得进去,嗤一笑:
  “哼,你当铁某是三岁孩童么,放你出去?谁担待得起……再说,铁某人要的就是天下大乱!”
  紫珞一震,依旧觉得眼前的这人男子有问题,绝对不可以落到他手上。
  她心急如焚的连连退让,四处躲闪,而铁九那柄长剑,如影随行,招招式式的剑法编织成了一个天罗地网,将她包围在其中——这样的剑法,似曾相识?
  耳边忽就刮到了香儿在外头的惊叫声:“太子妃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
  竟是想要冲过进来一般。
  紫珞心思一动,抢了一个侍卫的长剑,架开了尾随而至的一招,抽身攻击,铁九不曾防备,退了一步。
  她趁这个时间,喘了口气,高声喝止:“别进来!香儿,快,快去找韩继,令他去报禀皇上,北苑可能已生变,必须立即调兵护城,刻不容缓……”
  不管她的推测是否正确,这件事,必须防患于未然。
  *****
  冷宫。
  金晟急匆匆跨进清斋,寂寂的甬道上,跪着几个在冷宫服侍的老宫人,见到太子殿下亲临,一个个伏倒在地。
  时有一个内侍太监跑出来,脸色惨白的叩头。
  他没有多问,而是直径奔入了内殿。
  清贵妃虽然已经失宠,贬入冷宫后,住的地方尚算干净整洁——如今这屋子,该有的家什,一样都没有少,只是皆是半新不旧的,全是各宫宫房里换下来的物件。
  比如说,床前便放着一个漂亮的山水图屏风。
  金晟认得这个屏风,很多年以前,它本是华清宫里的家当,是自南海而来的珍贵物件,父皇得到之后就将其送给了清贵妃。
  这个屏风,有一个天大的贡献——他入静寺,皆拜它所赐。
  那一年,正好是清贵妃的生日,父皇给她办了一个隆重的寿宴,十岁的他,性子冲,极恨这个女人霸上占了父皇所有的目光。自母后过世后,他的日子一直不好过,正值性情叛逆期,满腔的恼恨无处诉,便趁着这天华清宫内没有人,偷偷跑进去,用刀子将其划坏以泄恨。
  本以为没人会发现,不想,没一会儿就东窗事发,就在宴席上,父皇大发雷霆之怒,狠狠打了他一顿后,就将他送去静寺面壁思过。
  后来,这划花的屏风乏人问津,终被遗弃于冷宫。
  此事,距今时隔已有十几年,屏风上的图绘一如当年那么的鲜艳如初,可昔年的盛宠早就不复存在。
  如今,躺于屏风后的,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首。
  金晟绕过去看,今日的清贵妃穿戴的甚为体面,还化了一个漂亮的梅花妆,不过,早已气绝多时——这个在沧宫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美丽女人,已用一根白绫了却了自己的残生——光洁的脖子上,浮现着一道深深的勒痕。
  金晟眯眼看着,这个女人自寻短见了。
  昨儿个,他与紫珞曾一起来过冷宫,今儿个就死了。
  她这一死,绝对不是好事!
  “这件事,有几个人知道?”
  金晟低低的问跟进来的内侍宫长。
  内侍宫长把头伏到了地上,青色的身子很明显的在发抖——一般,在冷宫里死掉一个被废妃子,那并不是稀奇事,问题是这个清贵妃现在万万不能死——因为她有一个好儿子。
  清王贤孝天下人尽皆知,寿宴上,他本可以逃出去的,最后就是为了保全母亲一命而现形自缚,清贵妃一旦殁了,止不定会发生更大的惊天骇事。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
  宫长拼命的磕头,额头滴嗒滴嗒落汗:“清王……清王来过了——哭了一痛后,跑掉了!”
  “什么?”
  金晟几乎怀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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