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果-第6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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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九章 神族源流,地动天轰
心魔随念而动,感知蔓延过去,未过多久,就抵达井边,随后发现了两名寄宿着心魔种子之人。
这赫然是两名老人,身子瘦弱,趴倒在井边,生死不知,在他们的意识中,有若隐若现的阴影飘荡,散发出呼唤之声,牵引邱言——
这两人明显是普通畜民,但他们的祖上或许非同一般,可到了这一代,明显是泯然众人了,心志亦十分薄弱,不能如那剑圣般封锁心境,不让种子泄露出来,让邱言省去了些许麻烦。
“我当初所留种子不少,这两人或是廉溪部中什么人的后代,只是传承几百年,种子正好传承到一个没落的分支上来了。”这般想着,邱言的感知缓缓融入两人意识里面,开始与那两颗种子接触、融合。
邱言所留下的心魔种子,虽然存于人心之中,但若失了他的主持,自身是无法分裂的,只能随着寄宿体的血脉流传,具体的过程,就是在当前寄宿体衰亡之后,顺着血脉和心性的联系,自动转移到相关血脉之人的体内。
所以,一颗种子的传承,往往局限在一支血脉里面,而且多是寄宿体的后裔血脉中,那诸多的后裔里面,只有一人能够得到传承。
不过,传承虽然有着一定的随意性,但内里同样因循着某种规律,能够得到种子寄宿的人,必然是有着过人之处的,但这并不体现在他们的资质上,而是呈现在心灵中。
心魔本就依托于心,能窥测人心,加以影响,这传承的时候,自然也能顺着心灵强弱,依附过去。
当然,这个强弱。是相对而言的,是这个血脉中最强之人,若是血脉整体孱弱,其中的最强者说不定也只是平常,就好似邱言面前的两名老人,看上去和普通人相比,也没有多少特殊之处。
只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人只要有心,必然会在某方面强于其他人。这也是心魔种子的作用,心魔种子在失去邱言主持之后,虽然无法分裂,可充斥在人念里,可以透过人心的变化,来壮大自身,在这个过程中,自然也有好处能分润给寄宿体,促进他们的心性表现。从而脱颖而出。
“这两颗心魔种子,都经历了五百年的传承,期间经历人心,自然要有所壮大。吸纳之后说不定能将我在对抗时空之力时的亏空,填补不少。”
带着这样的念头,邱言很快与两颗种子融合在一起,这两颗种子本来就是他所分裂出取得。现在重新融合,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随后,有滚滚心念呼啸而来。在补充心魔身损耗的同时,更带来了五百年的记忆。
这些记忆,正是邱言所需要的。他这一次介入遗蜕之地,因为时间间隔的关系,对于五百年前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全面,最多是借信民心念,略微了解各大概,知晓如今的世界构成。
而今,有了两颗传承自五百年年前的种子,自然能够弥补其中一环。
下一刻,纷纷扰扰的记忆画面,从种子中呼啸而出,融入邱言的意识之中,带领着他重温了一些历史时刻。
两颗种子最初的传承者,只是廉溪部中的两名普通族人,和那时候的风云人物相比,算不上什么,所以很多的核心之事,他们都无法参与,也无从得知。
只是,既然身处那个时代,经历风云的事情,总归是躲不了的,同样让邱言从另外一个角度,审视了廉溪部的变化——
一切的开端,正是日晷之光漫天之日,那一日,邱言的意识被隔绝在神像中,在那之后,虽然能维持廉溪部族人观神在心的请求,却再也无法给与明确的意念联系。
这在廉溪部的人看来,就是神谕不再。
由此产生的一系列变化,在最初时只是稍有显迹,后来才真正爆发出来,引起了以廉溪部为首的诸族联合的混乱。
正好在那个时候,对岸的尝山氏联盟亦攻了过来,整个局面乱成一团。
这两颗种子的寄宿体,在那段时间里,也和寻常族人一样,被混乱驱使着,渐渐远离了部族核心,但是应有的消息还是有所耳闻的。
他们就听说,攻来的尝山氏联军,最终还是被击退了,而在此役中大放异彩的,却不是他们廉溪部之人,而是附属族中,素可部的有鸿氏。
听闻此人对观神在心之法,掌握的炉火纯青,那尝山联军中的大部分人,竟被他一人所灭,更是将之驱赶到了极北之地,可谓威震天下。
只是,从两颗种子传递出的担忧之意,邱言很轻易的就判断出来,这两名廉溪部的先人,担心经此一役,那有鸿彻底崛起,威胁到廉溪部的安危。
种子的寄宿体只是普通的族人,尚且有着如此心思,那廉溪部的上层又如何能够心安?
果然,按照种子记忆的记载,没过多久,以少景、火祝为首的廉溪部,就对已然形成的、以有鸿为首的集团发起了攻击。
这一次战斗,乃是廉溪联盟内部的火拼,周围的不少部族,连同他们的天神,都抓住了这个时机,去进攻廉溪部。
但最终的结果,却颇为出人意料,竟然是以少景、火祝败亡作为终结,有鸿氏一方虽然也有损伤,但其人明显在这次火拼中又有领悟,力量大增!
少景等人败亡后,廉溪部也随之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就是以有鸿氏为首的崭新集团,这个集团在之前几次战役中,早就发展壮大,对观神在心的领悟,更是远超常人,势力强横。
在那之后,有鸿氏就领着麾下和族人,反过去征伐那些在廉溪内战中,想要趁火打劫的部族,不断取得胜利,一步一步加强着他的个人权威,最终荡平了天下,奠定了天下共主的地位。
在随后的百年中,由于邱言意志始终未能传达过来,有鸿氏的名声却越发响亮,慢慢有了神化的趋势。
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本来遗蜕之地就因为种种原因,有着不少“天神”,结果这些天神亦败亡在有鸿氏的手上,他个人的威望,当然要凌驾其上。
再加上,有鸿氏所统领的部族,也越发骄横,渐渐觉得自身掌握观神之法,乃是天神垂青,高于寻常人物,终于有了“神族”的称呼。
“这个神族,居然是当初廉溪部发展出来的!有鸿氏,有鸿这个人,我有点印象。”对于此人,邱言当然不会陌生,当初廉溪部刚刚开始扩张,抓捕几个部族的上层,那有鸿就是其中之一,虽然年轻,但胆识过人,甚至主动起身对话。
在神族确立之后,天下次序慢慢议定,有鸿氏及其亲近之人得势,而原本的霸主廉溪部则是彻底四散,其中族人散落天下。
跟着,那有鸿氏麾下的一个部族崛起,在愿河流与的中心之地建立了王朝,供奉有鸿氏为神主,这才有了后来的历史,传承出大辛王朝,一直到如今。
再往后的记忆,就都是相对寻常的人间事了,远离了核心之地的廉溪部后人,最终也只能如同凡俗子弟般过活,最终甚至忘记了往日的荣耀。
这么一段兴衰历史,也让邱言的心里生出异样,对人道的感悟有了崭新的感受,同样的,他也意识到,这段历史记录的视角,颇为狭隘,对于很多关键事件的记忆,都是道听途说而成,没有确切的细节,很多地方也模糊不清,经不起推敲。
“关于神族的成型,还有不少疑惑,单纯靠着有鸿氏一人的武力,或许能奠定他个人的权威,却不足以建立起一个凌驾于其他生灵之上的族群,除非这个族群有着旁人难以比拟的特殊之处。”
“另外,少景、火祝他们的下场,也没有交代清楚,虽然战败了,但作为最初得到观神在心之法的人,他们的体内其实有着与旁人不同的力量,不会轻易灭绝,若是能找到他们,无疑能进一步了解当年的事情。”
“除此之外,我当初留在部族的几尊守护神,为何没有半点消息?连这两颗种子的记忆中,都没有相关的信息,不只是三尊守护神,其他部族的天神还有图腾柱,乃至……”
想着想着,邱言的思绪飞上云端,那天空上,正悬着一颗太阳。
“其他几颗太阳的去处,亦颇值得推敲。”
太多的疑惑,积蓄在他的心头,但最终又归于一点。
“还有,所谓被赶到了极北之地的尝山氏部族,又如何了?他们的背后,无疑就是那几尊外来神灵,就算日晷脱出了他们的掌控,也不可能一点干涉力都没有,那么他们为何又放任自流?”
邱言还在想着,但下一刻就被一阵剧烈的震动打断了思路。
大地震颤!天空轰鸣!
庞大的气势从远方爆发出来,余**及此处!
随后,两道在邱言记忆中颇为熟悉的波动,从不远处传递过来。
“这是……有鸿氏与火祝!是他们两人在交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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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章 荒冢新坟,历史一页
交手的余波,传到这座村镇,村中人本因兵祸惊恐,现在又被天地异动震慑,哪里还能自持,于是越发惊恐,悲戚惶惶,只觉得陷入绝境,看不到任何希望。
这般念头,又使得邱言的心魔身壮大几分,恢复了不少威能,他在融合两颗心魔种子后,除了获得历史记忆,也得到了两颗种子积蓄的心魔之能,能更迅速的收纳人念。
再说那心魔种子,五百年的传承,就算寄宿体多是平凡人,可经历生老病死和喜怒哀乐,对心魔而言,依旧是不可多得的收获,在时间的沉淀下,发酵出醇厚念头,尽数都被心魔身吞纳。
这一吞,不光让心魔身的亏空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还触摸到了一种奇妙境界,仿佛是他亲自依附在一个家族身上,品味了几百年人心变化一样,有种规律浮现出来,令他的天魔境界,又有了变化趋势——
心魔身因为与时空之力纠缠,在渗入遗蜕之地后,单论能力降低许多,最近才恢复魔头之能,但论境界层次,依旧是天魔等级。
心魔之道,本在人心,但到了天魔层次,由人而外,往往掌握着某种天地之理,不过,天魔自身未必能参悟通透,一旦通透,就是崭新境界。
邱言的心魔身与寻常心魔不同,有着三身之念,彼此对照,本就在一点一点的接近自身天魔核心,随着对时空之力的探究,更是隐约得见一点晋级曙光。
眼下,随着百年种子回归,本以为完善的人心之道,居然又有变化。
“有趣,如此一来,我对其他心魔种子也有期待了。”带着这样的念头。邱言将那感知扩散开来,对周遭人心的把握,也精进了几分。
“有鸿与火祝,我虽然在他们心中构筑了神像,可这并不足以令他们长生,这跨越五百年的交手中必然有着奥秘,或许值得一观,但以我现在的形态,却不容易接近,还是先不要冒险。当年,我在他们两人心中也都埋下了种子,不知如今是否还在,嗯?”
邱言正在思索,猛然间心念一动,感知中出现了一颗坚定之心,其中充斥愤恨与仇怨。
这种坚定之心诞生出来的负面情绪,对心魔而言,是最为理想的栖身之地。何况那人并未有刻意去凝练心境,不会出现如剑圣般难以渗透的局面。
思量着,邱言在那两名种子传人心中留下两块碎片,抽身而退。
这些碎片。足以代替种子,对他们产生一定程度的促进,并可在经历足够长的时间后,再次成长为种子。为日后留下余地。
………………
“嗯?”
村镇一角,边舒愤怒的心情猛地一窒,仿佛多了些什么。但细细探究,又没有发现,随后就再次陷入了对西军的仇恨。
这次兵灾,他家破人亡,父母惨死,两个姐姐受尽屈辱,而令边舒更为愤恨的,是这一切可以说是他亲手造成的。
世间早有传闻,说是凤鸣西山,有圣人出,所以西军起兵后,沿途百姓多有带路者,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但王师到来之日,带来的却非乐土。
想来也是,大辛如日中天时,威震一方,旁人自有顾忌,如今大厦将倾,西军的兵将如何还会克制?
这个时代,因银孝娥传下的一套法门,提前有了专业军人的概念,就算西边诸国也不例外,不过,真正当兵的,还是旁人眼中的“低贱”之人,他们大老远的跑到别人土地上征战,有死伤、有溃败,流血流汗,好不容易见了胜利曙光,难道还会将别人土地上的畜民,当成自己的亲人爱护?这可不是一句感谢就能满足的。
所以,边舒的举动,带来的注定是一场灾祸。
血光贯穿村镇,恨意连绵,难以尽绝。
“如这边舒一般的畜民,除了种地,几乎没有其他专长,自然不会被人珍惜,因为他是可以替代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