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果-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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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众俘虏心中一凛,各有想法,提问的少年也沉默起来。
“这些人,都是我廉溪部的手下败将,居然妄想能得天神赐福!”
远远的,火祝和几个手下坐在绿荫中,看着那群俘虏,听着少年言语,立刻就有人嗤之以鼻。
“不错,最近,少景那厮总是赦免一些奴隶,收为附属,他这是想扩大势力,培植忠于自己之人,所图不小!”
“不过,这终究是打错了注意,归附的人中,没有任何能受到天神赐福!”
“这是肯定的,天神乃我廉溪主宰,外人没有吾等血脉,血统不纯,怎可能得到神赐?”
“是这个理,不过,我听说少景最近有心推动联姻,让我廉溪部的高贵血脉,和那些奴部之人结合,简直荒唐!”
“必须要警惕少景,不能让他得逞,令血脉蒙尘!”
几人议论纷纷,满脸不忿。
只是,作为他们的首领,火祝终没有插话,只是打量着神像前的一幕,似乎看的津津有味。
他们这群人,在少景因求神而虚弱时,曾想发动政变,扶持火祝登位族长,结果因为天神赐福,没能如愿,从那之后,火祝的行事就低调了许多。
突然!
俘虏中站起一身,这是一名年龄稍大、但体格强健的老人。
他一站起来,就声嘶力竭的嚎叫:“你们的天神虽能赐予神通,可终究只是不是其他天神对手,莫非你们以为有了这些,就能和天神对抗?我吞武部有天神坐,不过暂时离去,才让你们有了可乘之机。等天神回来,肯定会杀回来!到时候,你们廉溪部的下场可想而知!”
他似是憋了许久,现在被少景等人劝导着,让他归附廉溪,信奉新神,终于按耐不住,爆发出来。
“我们吞武天神的实力,在诸神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当年……啊!”
话说到一半,此人突然惨叫一声,脚下泥土翻滚,仿佛变成一张大嘴,一口就将此人还算强健的身躯给吞了下去。
这人沉到土里,兀自挣扎,可那里挣脱的了?接着泥土滚动,张开的“大嘴”缓缓合实,厚实的泥土用力挤压。竟是将骨骼碾碎,传出“噼里啪啦”的清脆声响,听得周围人人色变,心中毛骨悚然。
“嗯?什么人出手?”少景看到这个情景。面色一变,这种出手方式,明显是奉神后的神通之法,理应只有他和其他十二人掌握。可他们都没有出手。
这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这些人,都已经沦为俘虏。还不知轻重。”
少景循声看去,入目的是火祝缓缓走来的身影。
只见火祝眼光闪烁,抬着一只手,掌心散发阵阵波动,脚下则法域衍生,赫然正在运转神通之法!
“火祝!你……”
火祝身后,诸多手下一副惊喜交加的模样。
“这,火祝什么时候掌握了奉神之法?”
“这下好了,不让少景专美于前!”
“难怪最近他的气质有了变化!”
他们显然也是刚刚才发现此事。
火祝对周围的一切不理不睬,走到俘虏跟前,冷笑着收拢五指,操控泥土闭合,将陷入其中的老人捏碎,场面凄惨。
接着,他眯起眼睛,眼缝中吞吐寒芒,对众俘虏道:“我廉溪部受天神眷顾,血脉高贵,你们这些贱民,也想敬神?也想入我部族?笑话!不知死活!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这些,火祝不理会惊怒交集的俘虏,瞥了少景一眼:“少景,你是廉溪族长,理该壮大我部,而不收拢废物,玷污血脉!我如今虔心敬神,得神传授奉神之法,就是个警示!不要以为真能一手遮天!”话落,转身离去。
少景看着其人背影,眉头皱起,知道情况有些失控了。
“没想到火祝竟然也得了天神恩赐,不知是何时之事,他隐忍到现在才发难,估计是做好了不知。掌握了奉神之法,地位很快就会提升……”
诸多俘虏中,最早开口询问的少年,看着火祝和少景的身影,攥紧了拳头,然后缓缓抬头,朝那座被火焰覆盖的神像看了过去。
就在这时。
轰!
整个驻地突然摇晃了一下,接着狂风呼啸,天边有乌云蔓延过来,就听一个浩大之声传了过来——
“好大的胆子!连我的奴仆都敢动!”
声音滚滚如雷!
俘虏中立刻有了异动,就听有人欢呼起来——
“是天神!我们吞武部的天神来了!”
在叫喊响起的同时,廉溪部驻地中央的神像微微一颤,火光冲天而起,一道神念从中飞了出来,辐射四周。
下一刻,驻地再次摇晃,有三道光芒从地下飞出,径直扑向了那团乌云。
瞬息而至,光芒入云!
下一刻,乌云里传出轰隆话语,震荡如雷,只是其中却多了些慌乱之意——
“风中子?石老?你们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对我出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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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降临!
轰隆隆!
话音落下,乌云激荡,内里电闪雷鸣,传出一连串爆裂声响,没过多久,就听云中声音喊了一句:“好!好!好!我道你们这些日子去了哪里,没想到竟是给人做看门狗了!今日的仇,我罗鹤记住了!咱们走着瞧!”
话语声中,那团乌云已所剩无敌,云气消散,而后传出一阵强烈波纹,荡漾出三团光芒,接着方向一变,朝天边急急而去。
在遗蜕之地,就算神灵也不能飞行,最多以种种手段暂时悬空,这朵乌云乃是件法宝,能勉强浮空,速度不慢。
见了这一幕,三团光芒也不追击,转而向下,落在地上,不见了踪影。
这变故发生的突然,去得也快,俘虏中的欢呼声还没落下,那欢呼者的笑容还未凝固,天上乌云就已远去。
那朵乌云,正是吞武部的天神,本是气势汹汹的杀来,可呼吸间的功夫,就被击败,仓皇逃走。
就算理解力再差的人,也能看出来,那三道光芒,就是三名天神,而听乌云里传出的话语,这三名天神,都是廉溪部的“看门人”,是被人降服了的!
“一个部落,居然有天神护卫!”
这些天外来客,虽说被冠以天神之名,但在他们眼里,诸多部落民只是奴仆之流,何曾有天神真心守护?
可如今,这廉溪部……
想到这,诸俘虏的视线重新落到神像上,不过这次,他们的目光中,流露出的,是恐惧、羡慕和憧憬。
这时,少景不失时机的道:“我的话,你们都听清楚了。刚才的情景,你们也看到了,我廉溪部内部,对于招纳附属还有其他看法,迟则生变,若不尽快做出决定,最后很可能要后悔莫及。”
他却是将火祝的所作所为都给利用上了,给这群俘虏施压。
“我素可部愿意归附廉溪,侍奉廉溪大神!”
突然,那个浑身浴血的少年站了起来。高声说着,丝毫都不顾忌旁人目光。
少景循声看去,点点头,接着转头吩咐:“去,给他松绑……”
既然有人带了头,剩下的事就顺理成章了,没过多久,众俘虏就纷纷表示愿意归附。
他们在自己的族中是人上人,带领几十人、上百人。但归附廉溪,就成了普通一员,甚至作为附属族人,还要时常冲锋陷阵。但也好过成为奴隶,更何况,这廉溪部又天神守护,笃信天神还有可能掌握神通之法。对他们有着很大的吸引力。
看着眼前一幕,少景放下心来,转头朝神像看去。念头起伏。
“火祝一派即将崛起,我必须做好准备,不要有灾祸。”
在这片森林中,任何部族都不可能一味扩张,因为资源有限,生产力水平也不高,无法供养太多的人口,所以部族壮大到一定程度,往往要分化出一部分,建立新的部族,廉溪部从前就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部落分化,图腾柱不能一分为二,造就了许多没有图腾柱的弱小部族,朝不保夕,而对现在的廉溪部来说,图腾柱已是次要,最关键的是这座神像。
“一旦部族分裂,为了争夺神像,难免要闹出事端……”
摇摇头,少景收回目光,坚定了心中想法。
………………
另一边,那朵被驱离的乌云急急飞驰,越飞,云气就越是稀薄,渐渐露出里面的人影——
这是个穿着直裰、拿着长剑的蓝衣男子,面容普通,眉宇间有股黑气,双眼有心火跳动,身上有一道伤口,鲜血淋漓。
此人名为罗鹤,乃是一名神魂修士。
“没想到一个新兴部落,会有两名修士和一尊神祇保护,而且在他们背后,还有另外一尊神祇!”
男子的脸上满是仇恨之色,身上伤口迅速愈合,但消耗的是所剩不都的心火。
遗蜕之地,没有补充,用一点,少一点。
“如今失了根基,又被重伤,吃了这么大的亏!早晚有一日要找回来!但眼下,那部落聚集了太多力量,很可能会代替原骰部,成为这一片森林的霸主,我必须要暂避锋芒,从长计议,那石老睚眦必报,如今又被人奴役,不得不防。”
这片森林本来的霸主,是原骰部,其图腾柱直冲云霄,镇压一方,制定规则。
不过,随着董太师离开,原骰部彻底湮灭,让这片森林的势力陷入真空,因而就有些人动起心思,这罗鹤正是其中之一。
他这次外出,其实就是为了争夺资格,结果回来之后,却发现自己的部落被人袭击,驻地毁灭,奴仆尽无,不禁勃然大怒,遂顺着联系找上门去,结果却被击败,仓皇逃离。
“遗蜕之地也算广大,这里的森林不过一隅,我不如挪移到其他部分,重新发展,也能防止被那三人寻仇。”
思考的同时,罗鹤身上的伤口已经痊愈,来到了一片湖泊边上,而后速度不减,径直冲进湖中,一路下潜。
水底,游鱼避让,不消片刻,这罗鹤就到了水底。
深处,有道深沟,漆黑不见光亮,沟内有漩,似道水下龙卷一样,从深沟中延伸出来。
罗鹤见了并不奇怪,纵身一扑,就入了水旋,被拉扯着朝沟中落去,没过多久就到了沟底。
“好在我早就有准备,找到了这处空间薄弱之处,只要血祭千人,就能聚集足够的力量,将我挪移出去!”
四周漆黑,就算是修士也难以视物,但运用感知,却能捕捉到一丝一丝的裂缝,仿佛是凭空生成的一样,漂浮空中。
“这片地方遍布空间裂缝,是施展挪移道术的绝佳地点!我先在这里立好祭坛,然后再出去抓人。”
这里是他在一次与人交手时,为躲追杀,无意中发现的,从未对人提起过。
罗鹤正在想着,突然心中一动,心底浮现出强烈的警兆!
但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周围的凌空裂缝就各自延伸,发出“嘎吱”声响,迅速蔓延、扩大!
然后……
轰!
空间破碎,罗鹤闷哼一声,肉身像是被万箭穿过一样,不断绽放血花,浑身皮开肉绽,被冲击的飞了出去!
顿时,水流湍急!
流水中,几道泛光身影,凭空出现。
这些光芒刚出现时很是耀眼,但很快就暗淡下去,被遗蜕之地的莫名之力压制到了体表。
“这是哪?嗯?我等神躯在自行转化为血肉!”
说话之人面目英俊,穿着一袭黄袍,黑发散在肩头,背后还背着一把长剑。
“不止如此,和信民的联系已经中断了。”此人身后,跟着一名个头稍矮,留着大胡子,手握长刀的男子,他正凝神感受。
“这是一处洞天灵地。”冷漠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名仕女打扮的女子,手腕缠着红线,面容清秀,但一双眸子却冷莫如冰,不见半点波动。
随后,又有一个声音响起——
“洞天灵地?好地方!能这般轻易的让我们进来,说明是无主之物,若能找到遗蜕,那可就不得了了!”
声音略显稚嫩,说话的是个幼童,穿着肚兜,两臂和两腿裸露在外,白白胖胖的,可神态却不见半点稚色,双眼流露沧桑。
“不要想些没用的,”最后一人发话了,却是个老妪,声音沙哑、低沉,“我们五个本就是诱饵,将追兵引走,能意外逃出来已属不易,岂能奢求更多?而且洞天灵地,都是大能者开辟出来的,即便其人陨落,也会留下后手,不可大意。”
那大胡子男子点头道:“婆婆说的是,依我看,咱们在这歇息个几年,就找地方离开,省的被追兵追上,再说了,这里与世隔绝,收集不到民愿,长此以往,神位必然会衰败。”
“嗯,言之有理,”幼童微微一笑,“但也不能一概而论,如果这片无主之地有原住民,无论是人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