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果-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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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人联军看似人多,但也不过就是万余人,往日他们赶在旱季前劫掠,最多选择边境村落,像今天这样,直接冲击一座县城,简直想都不敢想,一来是县城有兵卒驻守,更有城墙阻碍,二来,是这样一来,容易激怒大瑞。
不过,这次在膘信的刻意怂恿下,促成联军,可现在的局势,却和诸多族长想的不同,膘信不知去向,自己失去了对部族的掌控,除此之外,更有大兵压境的可能。
“嗯?”
突然,又有名长老走了过来,略显疑惑的道:“启禀族长,那城诸人不知何故,全部停滞了下来……”
“怎么回事?”
就在几名族长听了汇报后惊疑不定之时,葛洛兰却是有了主意。
一时间,人心各异。
就在这时,那端坐在他们的心头的灶公神像倏地一动,身影周围飘起几点火花,火花扭动,渐渐化为六个图形——
离卦六爻!
这六爻图形一成型。几名族长,连同诸多长老、巫老就各自一愣,感觉心里和身上多了点什么。
尤其是葛洛兰,皱起眉头,有种心血来潮的感觉。
在他察觉不到的层面,离卦正在解析他的心理、以及行为,最后做出了预测,将离卦的初九之爻加持在其人身上。
初九,先乱,而后谨慎。最后没有灾祸。
做完这些,神灵本尊便将神念和感知,从这个区域抽了回去。
“凝固城中沼人,已是本尊所能插手的极限了,若继续下去,先不说触犯天条,沾染因果,单单是神力越界,就让那道城隍吕良有了提前动手的借口。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韬光养晦,积累底蕴,发展祭祀习惯。不能因一时冲动,打断这个过程。”
收回了注意力之后,神灵本尊静静盘坐,在他身旁。环绕着一柄短剑和一只手镯。
而神躯之中,有一团光芒耀眼生辉,从外面看去。隐约能在里面找到一个离卦的轮廓。
就在刚才,邱言终于将离卦解析完成,彻底融入了本尊的核心符篆,从而让法域中多了一股力量,能解析当下、推演未来,从而干涉气运。
“这次沼人与番人的进兵,打了剑南道一个措手不及,但随后被书生分身扭转了运势,接下来的就是凡间争端了,没有必要、也无须继续干涉,让其自行发展。”
想到这里,邱言察觉到神躯内的香火心念和神力星辰略有变化。
“那沼人中有我的信民,而嘉荣县里面同样也有信民,彼此争斗,我不好持立场,但却也给我提了个醒,日后要立下规矩,若是越线,再怎么虔诚,一样要给予惩罚,从而慢慢整合、约束,这样也有助于祭祀的传播和发展,省得日后失控,沦为邪门歪道。”
念头落下,神池上方,核心符篆旋转起来,符篆表面,离卦醒目,隐隐泛着蓝色光芒,光芒中仿佛有一个混世——
那得自混世铜炉的炉火,已经融入其中。
蓝光辐射,在神力星辰中融入一种气运干涉的苗头,又在神池边缘投影出一片光影,渐渐凝聚,仿佛要延伸出土地一般。
“这四品神位的特性,我都已经摸清楚了,只待神力星辰积蓄到一定程度,就能试着冲击,而且有了混世炉火,连三品都有了思路……”
邱言正在想着,忽然心中一动。
“嗯?那人终于带着铜炉返回门派了,正好让我借此了解一下道门虚实,收集情报,省的日后不明所以。”
………………
金顶山,被誉为蜀中第一峰,高耸入云,晨观日出,昼观云海。
在这金顶之上有座道观,名为封灵观,古朴破旧,因山路艰难,人迹罕至,几乎不见香客,显得冷清、孤寂。
突然,云海翻腾,一道金光破空而来,径直入了道观,在观中一转,显出一名豹头环眼的大汉,穿着道袍,举着铜炉。
大汉一落地,先放下铜炉,对着台上道祖行了一礼,然后抬手掐印,念念有词。
地上顿时浮现一道光环,边缘处闪烁着一枚枚笔画屈曲、似字非字的符文,光环色变,宛如一个洞口,令那大汉与铜炉沉入其中。
光影变幻,此人与铜炉下落穿梭,来到观下山中。
此山中空,竟有个巨大的山中洞,洞壁泛光,从上到下分布着层层叠叠的楼阁,连绵起伏,几道华光在其中穿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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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龙视!
大汉环视一圈,然后将手上长鞭掷出,那鞭子环成一圈,盘绕脚下,将他整个人托了起来。
嗖!
突然,一道光华从大汉身旁急掠而过,但很快又回转过来。
却是名踩着长剑的青年,通体泛光,见了大汉,抬手行礼:“见过飞豹师叔,您老人家回来了?”
“不错,我这次出去,收获不小,”被称为飞豹的大汉有些兴奋,但旋即想到了师兄的嘱托,咳嗽了几声,然后板起脸道,“行了,你好生修行,不要多问。”
“是。”那青年也不以为意,扫了一眼飞豹道长手中的铜炉,然后掐动法诀,御剑而去,转眼化为一道华光,直入山中洞的深处。
深处,隐约传来几声咆哮,仿佛野兽嘶吼。
飞豹道长摇摇头,驾着长鞭,浑身金光闪烁,朝着洞壁上的一座七层宝塔飞去。
霎时间,风驰电掣,眨眼的功夫,飞豹道长就到了地方。
只见塔门上写着三个大字——
藏宝塔。
这三个字飞扬跋扈,锋芒毕露,像是个纨绔子弟在耀武扬威一样,不过却隐隐散发出一股强横之气,让人下意识的敬畏。
飞豹落下来后,脚下不停,抬手推门,迈步而入,但还未踏入塔中,就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师弟,你拿着的这是什么东西?”
这声音清朗,远远传来,说第一个字的时候还在远方,等最后一个字说完,却已经到了飞豹的耳边。
飞豹道长闻言,转头笑道:“三师兄,这是我在外面找到的一个宝贝。”
说着,他手臂一抡。将铜炉砸在地上,再一甩袖子,那铜炉内顿时升起一撮细长火苗。
“这个宝贝内蕴灵性,乃是法宝。为了得到此宝,我曾与一尊神祇争夺,令法宝破损,但一个多月过去,这法宝自行吸纳灵气,已然愈合!至少也是二等品阶!”
“二等法宝?”
这飞豹道长的师兄,却是个半大孩子。单看外貌,似乎年不及束发,但说话声音却与成年人一般无二,他穿着略显宽松的道袍,下摆拖地,手上拿着根虎头拐杖,缓缓走来。
封灵道,飞虎道长。
一个体格硕大的大汉,对着个半大孩子口呼师兄。这场面未免显得有些怪异,但飞豹道长却无半点不敬之意,甚至眉宇间还隐隐流露出敬畏之色。
飞虎道长一走过来,便伸手一摄。
砰!
那铜炉凌空弹起。疾飞过去,悬浮其人面前。
然后就见飞虎手脚不动,一道道神识破体而出,缠绕炉上。来回穿梭几下,继而冷笑起来,抬头去看飞豹。
“飞豹。我提醒你几次了?遇事要谨慎、细心,没想到你还这般大意。”
说话间,他手上的拐杖一晃,飞了出来,膨胀、扭曲,变成一只木头老虎,咆哮嘶吼,落在铜炉上面,张口一吸,竟将那缕火焰给吸了过去。
以木吞火!
啪!
火焰,连同里面的神念全部破碎。
“怎么?这火莫非有什么蹊跷?”见到这一幕,飞豹纵然再迟钝,也猜出了缘由,不由低声问道。
“哼哼,”飞虎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说先前曾与一神相斗?难道不知道,这神灵最善操念,何故这般不小心?连被依附了神念都没有发现,反而带着这抱朴遗物入了山门,估计已让那神探查到一些东西。”
“好阴险!那日他与我争炉,就故布疑阵,没想到事后还留了一手,嗯?”飞豹道长先是抱怨,突然意识到师兄话中所言,连忙问道,“师兄,你方才说什么?抱朴遗物?难道这铜炉是抱朴子的遗物?丹祖遗泽?”
“不错,”飞虎道长重新握住拐杖,“炉上满是混世气息,花纹也与藏经阁内一典籍描述相同,应是抱朴子当年之物,只是‘丹祖’此名却不能说,他那套外丹是旁门左道,不及咱们正宗。”
“是,师兄说的有理。”飞豹嘴上应着,但一双眼睛却是冒着精芒,死死盯在铜炉。
飞虎道长见状,知道自己师弟见宝起意,也不说破,只是道:“此炉不能放入藏宝塔,会侵染其他法宝,你寻个地方,暂时安置。”
“行!行!包在我身上了!”飞豹连连点头,重新举起铜炉,驾鞭朝山中洞深处飞去。
飞虎却只是摇头。
“这铜炉可不是那么好炼化的,我神识入内,分明感到其内残缺,明显缺了一部分,若不补齐,终究难以炼化,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被他炼化了,因果纠缠,惹来无穷麻烦。”
念头落下,他突然抬手一抓,就听“啪”的一声,一层微薄的黑烟被他破灭。
“与师弟交手的神灵,不知是和来历,竟能驱策心魔,不过,这心魔显然呆在阳间太久,就快被拉回天外天了。”
………………
邱言并不知道飞虎道长的念叨,随着神念和心魔烟雾破灭,他再难感知山中洞的景象,不过即便如此,还是有了收获。
“封灵道的山门,竟是位于高山之内!其他道门,是否也是如此?那洞壁上楼阁相连,显然不是个小门派,不知有多少修行高手,还有飞豹道长的师兄,一看就不是个简单人物,修为几何?除此之外,洞下深处,似乎还隐藏着什么。”
想着想着,神灵本尊目光一转,视线落到短剑和手镯上。
“没想到,这法宝还有等阶之分,二等法宝,自行吸纳灵气、令损伤愈合……不知,这划分标准是什么,还有,飞豹提到了灵性,法宝的灵性么……”
他眯起眼睛,神目放光,将长剑和手镯笼罩,香火念头奔涌而出。渗透其内。
就在神灵本尊试着解析面前两件事物的时候,忽然心头一动,神池底下的黑洞中,传来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股气息,即便只是一丝,依旧给邱言带来一种沉重之感,有种重于泰山的错觉!
雍容、高贵、古老、腐朽……
随后,这一丝气息里面,竟传出种种不同的意境。
稍微感知之后,神灵本尊不由面色一变。
“这股气息。是从书生分身那边传来的,但分身本身的感知却没有半点察觉,若非透过魂中洞渗透过来一丝,被神灵捕捉到了,根本就察觉不到!只是,这一缕渗过来的气息着实古怪……”
邱言心里想着,神灵本尊分出一道香火心念,要将那道气息笼罩,进而解析。却没想到那气息被香火沾染,倏地一窜,竟扭动着化为一条纤细神龙!
气如神龙!
龙气!
………………
关中。
兴京,千年古都。虎踞龙盘,大瑞朝的中心之地。
皇城,坐落于兴京中央,被护城河围着。占地广大。
红墙金水九龙壁,白桥玉砖万重门。
就算是站在皇城城墙上,那连绵起伏的宫殿。也一眼望不到头。
富丽堂皇,恢宏大气。
皇城内外,兵甲不绝,御林军号称是天下第一军,军中高手如云,随便拿出一人,都是勇冠三军,气血冲霄,但在这城中,也只是普通的巡防卫士。
此乃盘龙之地。
龙,就是皇帝,无关血脉,而在万民之念,天下之运。
瑞帝李坤即位已经两年了,当初他年轻气盛,初登大宝,就遇上北牧侵占大瑞土地,从此便有了革鼎立新的雄心壮志。
如今,两年过去了,皇帝身上的锐意已然隐去一些,行事越发稳健,喜怒也不再形诸于色。
此刻,他正坐在御书房中,看着一篇兵策,手边还放着几本奏折、军报,边上有名头发花白的、白面无须的老者候着。
说是书房,但也是间宫殿,宽大明亮,四周分散站着几名小黄门。
殿外立着四名带刀卫士,个个气态沉凝,双眸如电。
看了一会儿,年轻的皇帝放下兵策,边上的老者立刻上前,抬手轻揉皇帝的太阳穴。
“河西的兵事还未平息,西南又闹腾起来了。”过了一会,李坤方才开口。
老者便道:“那些兵将不会办事,不能给陛下分忧。”
“这次西南的事情,和那潘向有关,”李坤微微皱眉,“王卿让他去剑南,是为了让他积蓄威望,推行新法,但依秘折所言,此人未免有些言过其实,还需琱琢几年。”
李坤这一开口,说的是有关变法的事情,老者就不敢多说了。
皇帝,执掌乾